
我北帝派法官,你讓我當(dāng)出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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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咱家鬧鬼了
深山中,一座小道觀隱落其中,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破落,歲月侵蝕的圍墻,與山中林木似乎融為一體,但道觀內(nèi)卻極為的干凈,隱約飄蕩著香火的氣息。
“徒兒,你雖已受北帝伏魔箓,但卻空有箓而無職,望你此番下山恪守戒律,修心渡德。”
方笙身穿一身玄色的法袍,對著眼前的師父李酆,深深一拜。
“弟子不忘師尊教誨,謹(jǐn)記戒律,修心渡德。”
兩人站在觀內(nèi),風(fēng)輕輕拂過,方笙心中有些不舍,這個地方打記事起已生活十五年有余,這座不起眼的小廟中只存在方笙與李酆兩人。
這些年來,方笙在這跟隨李酆飽讀經(jīng)書,學(xué)其本領(lǐng),據(jù)李酆所言,自己入的是酆都玄臺,受的是北帝之職,不像其他教派自稱道士,而是自稱法官。
有糾察三界鬼神之責(zé)!
方笙以為這輩子會和李酆一直在這里生活,就在昨晚半夜,方笙發(fā)現(xiàn)李酆站在觀前望著天生繁星眉頭緊皺,今日便給自己受北帝伏魔箓,讓自己下山歷劫,態(tài)度十分堅決。
而北帝法官講究箓職一體,從未有過德行不夠,便受北帝伏魔箓一職,守北帝黑律,所受箓職越高,堅守的戒律便更為苛刻。
但是方笙也沒有問過師父,只明白自己是空有箓而無職。
也就是說很多高階之法,自己是無權(quán)跨階使用。
李酆看著方笙,拿出一個早已準(zhǔn)備好的大包裹,遞給了方笙后,又將一個紙條塞到了方笙手中。
只見李酆面色凝重,欲言又止,片刻后才緩緩開口。
“當(dāng)日在你是孩童之時便把你接到這里來,外界變化,這里記載著你曾經(jīng)的家,下山去吧。”
李酆說罷,轉(zhuǎn)過身面對祖師神像雙眼緊閉。
“弟子謹(jǐn)記師父教誨,不忘師父之恩德。”
方笙對著李酆一拜,轉(zhuǎn)身向著觀外走去。
李酆轉(zhuǎn)身看著方笙離去的背影,就在方笙即將踏出院內(nèi)時,忍不住開口道。
“若是他日你闖出禍來......”
聽到李酆的話,方笙轉(zhuǎn)身回頭笑道:“不會把師父你供出來的”
面容雖笑,眼神中卻依舊流露出不舍,雖不常與外界聯(lián)系,可觀內(nèi)也依然有著與外界交流的手段,方笙自然也是讀過西游記的,當(dāng)時見這本小說把自己的祖師說的如此不堪,真是氣煞方笙了。
“臭小子,闖出禍來就把為師名號報出來,有事師父給你兜底。”
李酆看著方笙的樣子,眉頭舒解,嘴角上揚(yáng)。
方笙關(guān)閉道觀院門,看著院門上的牌匾—酆都觀
“也該下山闖闖了。”
方笙自言自語著,看著身上的玄色法袍眉頭微皺。
“得找個地方換下來。”
法袍顧名思義只有在開壇科儀做法之時才可以穿著,也只有在開壇科儀之時才能穿如此莊嚴(yán)的衣服。
酆都觀所在的山頭離著外界有著數(shù)十里地,而在常年奔波在山中的方笙眼中這點距離自然算不得什么。
就在方笙下山之時,酆都觀內(nèi)的李酆看著高聳的祖師神像不知想著什么。
片刻后微微嘆氣,自觀內(nèi)遙望山中,似乎可以看到方笙的身影一般,隨后將觀內(nèi)的門緊緊合上。
方笙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法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下,穿著一身休閑服慢悠悠的走到了一條大馬路上,天色已晚,方笙微皺著眉頭。
看到馬路上插著一個大牌子,去往青州13.5km,河市8.7km,倒不是方笙嫌著路途遙遠(yuǎn),而是有些太費(fèi)時間。
打開李酆給的紙條,青州省天延市古家鎮(zhèn)清遠(yuǎn)街道44號。
方笙微微嘆氣,目前也只好徒步了。
便根據(jù)前方的指示牌,向著青州方向走去,路上十分僻靜。
不知過了多久自方笙身后亮起兩道光,方笙趕緊回頭招手,汽車鳴笛兩下緩緩?fù)5椒襟仙磉叀?
方笙輕輕叩了兩下車窗,車窗緩緩搖下,一個中年男子探頭出來。
“有事嗎兄弟?”
“大哥能不能往前稍我一路,這里實在有些不好打車。”
男子看著方笙大包小裹的,面色不太好,方笙還以為誤會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連忙開口說著。
“大哥,就往前捎我一段就行,我這是去天延尋親。”
男子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道:“那你上來吧,我正好也是去天延。”
方笙把行李塞進(jìn)車?yán)铮黄ü勺M(jìn)車?yán)铩?
“謝謝大哥了,要不然不知道我還得走多久。”
男子面容憂愁的說道。
“正好順路。”
隨后車內(nèi)安靜了下來,方笙不斷通過中央后視鏡觀察著男子,男子看起來有四十來歲,面容憂愁,時不時的輕嘆兩口氣。
“大哥,怎么稱呼啊,你這去天延干啥的,有啥事辦嗎?”
方笙詢問著男子,男子既然搭載自己一路,也算是一份恩情。
“我姓方,我這家里有點事,這不急著回去看看。”
姓方,還是去天延,不能這么巧吧,方笙心里思索著。
“真巧啊方大哥,我也是姓方,我這是去天延尋親去。”
方大哥神色有些詫異,在天延姓方的可是不多,抬頭看向后視鏡,看了方笙一眼。
“確實挺巧的,你這大包小裹的去天延哪里啊。”
方笙笑道:“我從小被我?guī)煾附拥降烙^里去住了,這不師父讓我下山尋親來了,我去天延古家鎮(zhèn)。”
方大哥神色更詫異了,扭頭看向方笙,面色古怪的說道。
“你是小笙?”
方笙一愣,不能這么巧吧。
“我是叫方笙。”
聽到方笙的回答,方大哥面色一喜。
“是我啊小笙,你方偉哥。”
方笙皺著眉頭片刻后才想起,似乎自己來道觀之前,因為父母失蹤,一直是住在二叔家的,有個堂哥大自己十來歲來著,名字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
方偉似乎肯定了方笙的身份,也喜上眉梢,笑了起來。
“離家太久忘了吧,當(dāng)時你還天天來我家,玩我電腦打游戲來著,玩那什么穿越戰(zhàn)線來著。”
方笙聽到這里,也想起了方偉的身份。
“真巧啊大哥,我這剛下山就碰見你了。”
“咱且說是呢,你這一走得十五年了吧,今年得22了吧”
方笙點了點頭,突然想起方偉先前面色憂愁起來,心里也不免有些擔(dān)心起來。
“方偉哥,你這前面怎么唉聲嘆氣的,家里是出了啥事了。”
聽到這里方偉又是嘆了口氣。
“小笙,咱家鬧鬼了。”
方笙眼神中流露一絲擔(dān)憂但又有一絲興奮,自從在道觀待著,方笙沒見到一次所謂的山精野怪,邪魔妖祟,曾經(jīng)一度以為這些都是假的,直到十歲之后師父的特訓(xùn)。
這或許是方笙沒有師父的教導(dǎo)下第一次處理這些東西。
“自從你走后,你家那老宅子為了不空著,就被我爸媽租出去了,有個女生租客吊死在里面了。”
“據(jù)街坊鄰居說,老能在宅子門口看到一個女生披頭散發(fā)的晃悠,里面還有怪叫聲。”
“我兒子也就是你大侄兒,進(jìn)去玩就暈在里面,到現(xiàn)在都沒醒。”
說到這里,方偉眼中甚至轉(zhuǎn)著眼淚。
“這不,我連夜從外地回來,往家里趕。”
方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沒事兒哥,等我回去看看去,我大侄兒肯定沒事兒。”
“對,小笙,你這些年肯定學(xué)了不少東西,咱抓緊走。”
方偉聽到這話,眼神一亮,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車速都提速不少。
有點意思,我一法官家里鬧鬼了。
方笙看向窗外的黑暗,心中想著方偉說的這些事,只聽吱嘎一聲,車子猛地急剎下來。
“小弟,你...你看那是啥。”
方偉的聲音有些顫抖,方笙向車前看去,只見一道黑影正站在路邊,緩緩的招手,但是那道黑影在車燈的照耀下,卻模糊不清。
而且這黑影似乎沒有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