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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第七次死亡
我為什么會卷進這場遭遇,到底是誤入,還是我本身就應該有些秘密在里面,我已經(jīng)不知道了,好多次了一次又一次,我的能力,我的想法重要嗎,可能吧,不過還沒結束。
玻璃碎裂聲混著香檳泡沫漫過凱悅酒店888號房的金絲地毯時,我第7次扣住林晚晴解密碼的手腕。拍賣行千金腰間的碎鉆劃破我掌心,她驚怒交加的眼神與我三天前在典當行初見時如出一轍——那時她正用同樣纖細的手指,將龍紋玉佩按在防彈玻璃上?。
“保險柜有炸彈。“我扯著她滾向波斯地毯,子彈擦過耳際的灼痛讓我確信兇手西裝第三顆紐扣有磨損。這是第三次輪回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阿瑪尼高定左胸的藍寶石胸針會反射出兇手耳后紋身,形似銜尾蛇?。
林晚晴的香水混著血腥味涌進鼻腔,她鎖骨下方三寸的彈孔開始滲血。我盯著天花板的監(jiān)控死角,那里本該有通風管道逃生口,但前三次輪回證明那是陷阱。真正的生路在……
林晚晴鎖骨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地毯的銜尾蛇紋路上,暗紅液體突然逆流成詭異的螺旋。我頸間的龍紋玉佩驟然發(fā)燙,燙得像是三天前典當行老板遞來它時,柜臺玻璃上突然崩裂的蛛網(wǎng)狀碎紋。
“通風管道連接著...“我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前六次輪回的記憶碎片在此刻重組。第三次輪回時兇手曾對著通風口冷笑,第五次輪回林晚晴的翡翠耳墜掉進管道深處——那下面?zhèn)鱽磉^機械齒輪咬合聲。
玻璃幕墻外的暴雨突然靜止,懸浮的水珠折射出兇手耳后紋身的全貌。銜尾蛇缺失的第七枚鱗片,與三天前典當行密室里的青銅羅盤裂紋完全吻合?。當這個發(fā)現(xiàn)刺入腦海時,林晚晴突然咬破舌尖噴出血霧。
“別看!“她染血的掌心捂住我眼睛,血腥味里混著奇異的檀香。等再睜眼時,通風管道的合金柵欄已扭曲成卍字符,某種超越物理法則的力量正在撕扯現(xiàn)實。兇手袖扣射出的六芒星激光在墻面灼出焦痕,焦痕竟組成典當行當票編號“X-07-1999“。
玉佩的龍睛突然睜開,金光掃過林晚晴胸前的彈孔。原本致命的傷口里浮現(xiàn)出微型芯片的輪廓,那上面的蝕刻符號我在異能者黑市見過——時空穩(wěn)定器的標記。一切豁然開朗:這場循環(huán)根本不是刺殺,而是針對時間異能者的誘捕實驗?。
“抓住玉佩!“林晚晴嘶吼著扯斷珍珠項鏈,散落的珍珠在落地前化作液態(tài)金屬。它們包裹住兇手射來的第二顆子彈,將其重塑成青銅鑰匙的形狀。這是她七次輪回里首次展現(xiàn)異能,鑰匙齒紋與典當行地下三層的閘門完全匹配。
當鑰匙插入通風管道時,整層樓的重力場開始傾斜。波斯地毯上的“囍“字騰空而起,化作血色漩渦將我們吸入。失重感中,我瞥見兇手領帶夾的編號正從X-07蛻變?yōu)閄-06,他撕裂的面皮下露出典當行老板那張布滿尸斑的臉?。
液態(tài)金屬珍珠裹住子彈的瞬間,我聽見林晚晴肋骨間傳來機械齒輪的咬合聲。她胸前的彈孔突然迸發(fā)幽藍電弧,芯片上的蝕刻符號穿透晚禮服浮現(xiàn)——那是三天前我在典當行密室見過的青銅羅盤紋樣。時空穩(wěn)定器的警報聲刺穿耳膜,整層樓的重力場開始呈螺旋狀坍縮。
“抓緊!“林晚晴拽著我撞向血色漩渦,她發(fā)間的翡翠簪子突然融化,化作液態(tài)金屬包裹我們?nèi)怼Jе馗邢矶鴣淼膭x那,我瞥見兇手撕裂的面皮下浮現(xiàn)典當行老板的尸斑——那張三天前遞給我玉佩時還鮮活的臉,此刻正以每秒衰老十年的速度腐壞。
時空亂流中,玉佩突然脫離頸鏈懸浮。龍紋在虛空中舒展成三維星圖,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1999年的坐標。無數(shù)記憶碎片突然涌入:二十年前的雨夜,我站在典當行地下三層的青銅門前,手中握著編號X-00的領帶夾;十五歲的林晚晴將芯片刺入心臟,鮮血在羅盤刻下“時之砂“的古篆...
“認知屏障要破了!“林晚晴突然嘔出帶著金屬光澤的血,液態(tài)戰(zhàn)甲在時空輻射下片片剝落。我抓住即將消散的玉佩,龍睛突然倒轉(zhuǎn)成莫比烏斯環(huán)——這是我胎記的形狀。
我們墜落在布滿青苔的石階上,1999年的霉味混著柴油發(fā)電機轟鳴涌來。眼前是典當行地下三層的青銅閘門,門縫滲出暗紅微光,與輪回中林晚晴胸口的彈孔如出一轍。
“這是...我父親的實驗室?“林晚晴顫抖的指尖撫過閘門上的銜尾蛇浮雕,那缺失的第七枚鱗片正對應她鎖骨下的芯片位置。她旗袍的盤扣突然自動解開,露出心口處跳動的機械裝置——時空穩(wěn)定器的核心正在與青銅門共振。
玉佩突然灼燒般發(fā)燙,門內(nèi)傳來齒輪轉(zhuǎn)動的巨響。二十年前的典當行老板拄著烏木手杖走出,他臉上的尸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歡迎回家,X-00。“
密室中央的青銅羅盤懸浮在量子流體中,1999年6月17日的時間坐標正在瘋狂閃爍。林晚晴的機械心臟突然投射全息影像:七歲的她蜷縮在防彈艙內(nèi),看著父親將龍紋玉佩放入離心機,玉佩在粒子對撞中裂解成十二塊碎片。
“時空錨點必須是人。“典當行老板的拐杖敲擊地面,羅盤突然逆轉(zhuǎn),“你父親把最后一塊碎片植入你心臟時,就該想到這個結局。“
林晚晴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向羅盤,莫比烏斯環(huán)胎記與青銅紋路完美契合。密室內(nèi)所有銜尾蛇浮雕同時睜眼,龍吟聲震碎防彈玻璃的瞬間,我看見無數(shù)個時空中的自己——手持X系列領帶夾的獵殺者、蜷縮在1999年實驗室的孤兒、佩戴龍紋玉佩的保鏢...
“選擇吧。“典當行老板的面容開始量子化飄散,“成為新的錨點,或者看著所有時間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