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燈光照亮了街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諝庵袕浡鞣N小吃的香氣，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不絕于耳。

陳東坐在馬扎上，面前鋪著一塊地攤布，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商品。他的目光有些渙散，顯然已經疲憊不堪。胸前的Hellokitty卡通圖案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與他消瘦的身形形成鮮明對比。

“最低價！廠長跟小姨子跑路了，全場大甩賣！”他扯著嗓子喊道，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

路過的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駐足觀看的人不少，卻沒人掏錢購買。陳東抹了把臉，努力打起精神。這個月的房租還差一大半，再這樣下去，連住的地方都保不住了。

“小姐姐，買條短褲吧？十塊錢兩條，絕對超值！”看到一個年輕女孩停下腳步，陳東趕緊熱情推銷，“蝴蝶結的、條紋的、皮卡丘的，應有盡有！”

女孩的目光在短褲和陳東身上來回打量，臉頰微微泛紅，轉身快步離開，嘴里還念叨著：“不正經！”

陳東愣在原地，一臉茫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除了胸前那個可愛到違和的卡通圖案，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陳東縮了縮脖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破舊的錢包。里面只剩下幾張零錢，連晚飯都快吃不起了。

“這不是東神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陳東抬頭一看，頓時皺起眉頭。孫雨薇挽著一個高大男生的胳膊，這個男生是張浩，武力覺醒者系，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虛空系覺醒者，咱們學校的天才，怎么淪落到擺地攤了？”孫雨薇的聲音故意拔高，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陳東沒有理會，低頭繼續整理攤位上的商品。但他的手指微微發抖，顯然內心并不如表面這般平靜。

“虛空系？”張浩一臉驚訝，“就他？看起來這么廢物？”

孫雨薇輕蔑地笑道：“可不是嘛，當初覺醒的時候可把海陽鬧翻了天。那位天師級強者親自來見他，結果一測試，丁級！簡直是虛空系覺醒者的恥辱！”

“哈哈哈！”張浩大笑起來，“這也太搞笑了！難怪淪落到擺地攤?！?

陳東的指節捏得發白，冷冷地看著二人：“買東西就買，不買趕緊走。”

張浩上前一步，抬腳踢翻了一堆襪子：“怎么著？我們還不能看看了？”

陳東正蹲在地上整理散落的襪子。

“啪！”

一只皮鞋重重踩在他剛整理好的襪子上。陳東抬頭，對上了張浩居高臨下的目光。

“這種地方也配你擺攤？”張浩冷笑，“知不知道這是我們家開發的商業街？”

陳東沒說話，默默將被踩臟的襪子拿起來，在張浩褲腿上蹭了蹭。

“你找死！”張浩一把揪住陳東的衣領。

孫雨薇趕緊拉住張浩的胳膊，“別生氣，不值得為這種人動怒。”她嫌惡地看了眼地上的襪子。

“張浩是吧？聽說你是武力系覺醒者？”陳東站起身，聲音低沉。

“知道就好！”張浩握緊拳頭，周身泛起淡淡的紅光，“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一記重拳朝陳東面門砸來，空氣被撕裂的聲音刺耳無比。陳東身形一閃，空間波動浮現，陳東堪堪避開這一擊。但這短距離的空間移動已經讓他虛脫，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

“躲得倒挺快！”張浩冷笑一聲，又是一拳轟出。

這一次，陳東躲閃不及，重重挨了一記。鮮血從嘴角溢出，滴落在地攤布上。周圍的人群紛紛后退，形成一個空場。

【系統開始對血液進行精密掃描，攤主成神系統開始融合！獲得十連抽一份！是否開啟抽獎環節？】

突如其來的系統提示音讓陳東愣住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什么情況？擺個地攤還能獲得系統？

陳東猶豫片刻，系統再度詢問。

【你到底抽不抽？】

系統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陳東心中一動：“抽！”

眼前突然亮起一個閃耀的旋轉轉盤。

【十連抽開始！】

光芒閃爍，一連串物品名稱在陳東眼前飛速滾動。

【恭喜獲得力量圣水*9！】

【恭喜獲得淬體仙果*1！】

九瓶力量圣水和一顆淬體仙果出現在系統物品欄中。

力量圣水：瞬間感受到身體激蕩出驚人的力量，這股力量將持續整整72小時。

淬體仙果：洗精伐髓，身體深處仿佛有股神秘能量在改造根骨。

陳東二話不說，直接取出一瓶力量圣水。

“咚！”

一個巨大的飲水機水桶憑空出現。陳東看著眼前的“水桶”，嘴角抽搐：“這特么是瓶？”

“廢物就是廢物！”張浩還在叫囂，“虛空系？也就會躲躲藏藏！”

陳東沒理會他，抱起水桶就往嘴里灌。清涼的液體入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奔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快速膨脹，力量在瘋狂增長。

放下水桶，陳東活動了下筋骨。骨節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孫雨薇驚恐地看著陳東，不，應該說是...看著光頭的陳東。

“陳東，你...你怎么禿了？”

陳東伸手摸了摸頭頂，光滑得跟鏡子似的。他的表情瞬間凝固。

“系統！我頭發呢？”

陳東欲哭無淚。頭發怎么還沒了？這可是他引以為傲的秀發啊！

【來自張浩的戾氣值+66！】

系統提示音在陳東腦海中響起，戾氣值可以用來抽獎，一次抽獎需要一萬。

“砰！”

拳頭破空而來。

陳東側身躲過，抬手就接住了張浩的拳頭。五指收緊，骨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這就是赤銅級的力量？”

張浩瞪大了眼睛。他可是武力系覺醒者，怎么會被一個虛空系的廢物給壓制住？

“啊！”張浩慘叫出聲。

【來自張浩的戾氣值+888！】

陳東眼前一亮，讓人對自己產生怨氣就能獲得戾氣值。

“你不是最看不起我這個臭擺地攤的嗎？”陳東一個過肩摔，將張浩狠狠摔在地上，“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地攤文化！”

“砰！”

【來自張浩的戾氣值+666！】

陳東騎在張浩身上，左右開弓。每一拳都精準命中，力道恰到好處。

“砰砰砰！”

【來自張浩的戾氣值+686！】

【來自張浩的戾氣值+777！】

【來自張浩的戾氣值+888！】

看著不斷跳動的戾氣值，陳東越打越起勁。旁邊的小馬扎映入眼簾，他眼前一亮。

“這可是我的謀生工具啊。”陳東抄起小馬扎，“讓你也感受一下?！?

“砰！”

【來自張浩的戾氣值+999！現場的人群迅速聚集，不少人掏出手機拍攝。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光頭小哥也太猛了！”

“你們不知道吧，剛才那女的把人家攤子掀了，還說人家是臭擺地攤的！”

“那就該打！我們擺攤其實是為了國家經濟發展！”

孫雨薇站在一旁，臉色煞白。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老實巴交的陳東，竟然能把張浩打成這樣。

“別打了！我要報警了！”

【來自孫雨薇的戾氣值+888！】

陳東停下手中的小馬扎，看著已經被打成豬頭的張浩。

“你把我的襪子弄臟了，全都得買下來！”

張浩眼淚汪汪：“多...多少錢？”

“十塊錢一雙！”

“不是四雙十塊嗎？你這是搶劫！”

陳東撇撇嘴：“你覺得我現在在干什么？”

【來自張浩的戾氣值+666！】

兩百多雙襪子，兩千多塊到手。張浩被孫雨薇扶起來，惡狠狠地說：“明天星武班月考，你就等著被淘汰吧！”

陳東壓根沒理會，揮手道：“歡迎下次光臨！”

【來自張浩的戾氣值+999！】

收拾好地攤，陳東騎上他那輛“鳳凰牌”銀翼戰車。車鏈子咔噠作響，他哼著小曲，心情大好。

路過一家藥店，陳東停下車。他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想起那個坑人的力量圣水。

“系統，你介紹功能的時候能不能把副作用也說一下？”

【別去糾結這些瑣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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