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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哥廷根

“下課。”不等學生做出反應,海因里希快步踱出了教室。

走在哥廷根古老的小道上,海因里希不禁思如潮涌。二十六年前,1819年,拿破侖被囚圣赫勒拿的第四年,這個來自未來的靈魂降生在了奧德河畔的法蘭克福自由市,海因里希的父親是當?shù)氐囊粋€小貴族律師,他的姓氏為海因里希名字中加了一個馮。

而海因里希的母親,則是當?shù)馗簧痰呐畠海瑑蓚€人結(jié)婚兩年,終于迎來了他們唯一的子嗣。

初到異時空,海因里希一開始十分彷徨,他百般求證,終于確認他只是重生在了19世紀的德國。

彼時的德國剛剛經(jīng)歷過拿破侖戰(zhàn)爭的洗禮,將近千年的神圣羅馬帝國轟然倒塌,只留下了一個小邦林立、殘破落后的德意志,奧地利與普魯士各執(zhí)一端,將德意志南北撕裂開來,而在整個歐洲的上空,正籠罩著一個名為沙皇俄國的陰影。

不過這與當時的海因里希無關(guān),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整個即將生機勃勃卻又剛剛開始的十九世紀。或許依靠從上一輩子帶來的知識,他可以在新的人生當一把“哲人王”呢,他如是想到。

不過很快現(xiàn)實就潑了他一盆冷水,作為一個經(jīng)濟專業(yè)的學生,他完全擠不進那些已經(jīng)自成體系的學派,他不過是知道幾個結(jié)論,根本做不到在現(xiàn)有框架下開宗立派,在看了幾年的各類書籍后,海因里希就完全放棄了做大學閥的幻想,轉(zhuǎn)而一心研究他了解的經(jīng)濟學(當時被稱為政治經(jīng)濟學)。憑借努力與過去留下的經(jīng)驗,他考入了哥廷根大學,并在畢業(yè)后順利留校任教。

相比前生,他已經(jīng)是妥妥的人生贏家了,海因里希暗暗自得。“歡迎回來。”女仆安娜為海因里希開了門。這個時代不像后世全家都要投入工作,這時德國的一個普通男性的工資就可以供給全家的生活了,而作為大學教授的海因里希自然可以輕松負擔雇傭一位女仆的開銷。

“您的信件,有俾斯麥先生的。”安娜端著一個盛滿信件盤子走上前。

這個俾斯麥正是后來的鐵血宰相俾斯麥,他算是海因里希的學長,只不過后來轉(zhuǎn)到柏林大學去讀法律了。

海因里希在他來哥廷根探望海因里希的一位同事時與他結(jié)識,見到了這樣著名的歷史人物,海因里希自然主動想要與對方結(jié)交,一來二去,兩人也算成了朋友。特別是一次吵架引發(fā)的決斗之后,兩人簡直成了生死之交。

海因里希打開信件,內(nèi)容不過是俾斯麥發(fā)來的新年祝福和讓海因里希有時間去他的家鄉(xiāng)看看的邀請。海因里希慢條斯理的翻看信件,它們有的出自遠方的學術(shù)朋友、有的出自為他出版著作的出版商,都沒有什么重要內(nèi)容。

突然,他發(fā)現(xiàn)一封封裝異常精致、上面蓋了火漆的信件。火漆上印著莊嚴精致的雙頭鷹。這是什么?雙頭鷹在德意志地區(qū)是大貴族家族家徽一種常見元素,一時之間,海因里希沒有想出來這究竟是哪家的家徽。

打開信封,署名一行赫然寫著弗蘭茨·卡爾,奧地利大公,哈布斯堡—洛林家族成員。

這個署名嚇了海因里希一大跳,一位哈布斯堡家族的大公找他做什么。海因里希趕緊讀信件的內(nèi)容,里面的內(nèi)容大概是大公欽佩他在經(jīng)濟學領域取得的成就,邀請他前往維也納擔任宮廷教師任教經(jīng)濟學。

這位弗蘭茨卡爾大家可能不太熟悉,但是要說到他的家人,那就個個都是名留青史的大人物。

他的兄長費迪南正是現(xiàn)任奧地利帝國皇帝,而他的兒子則是弗蘭茨約瑟夫一世,奧匈帝國的第一位皇帝。他還有一位姐姐,瑪麗路易絲,嫁給了鼎鼎大名的拿破侖一世!作為一位大公,他同時與三位皇帝有著極其緊密的聯(lián)系!

這樣一個人物來邀請他去擔任宮廷教師,他簡直就是一步踏進了歷史旋渦正中間。試問,在19世紀的四十年代,哪里可以比美泉宮更能攪動風云呢?答案是屈指可數(shù)的。

海因里希興奮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知道這將是改變他人生命運的關(guān)鍵節(jié)點,只要踏入了美泉宮,他往后的人生就要全然不同了,大學教授沒有什么不好,但宮廷教師更加海闊天空嘛!

“安娜!”安娜慌張的跑進書房,看到海因里希的笑臉,安娜暗自松了一口氣。在和海因里希相處的三年里,海因里希很少像剛剛那樣大聲的叫她,在她印象中,海因里希一直都是個斯文安靜的人,所以剛才那聲大喊讓她以為自己犯了什么大錯了,不過看到海因里希的表情,她就知道大概是發(fā)生了什么大喜事。

“你去準備一下,收拾一下我們的行李,給熟人帶個消息送個信,我要換工作了”海因里希笑著對安娜吩咐道。說罷,海因里希又把信件展示給她看。

說實話,安娜并不在乎什么哈布斯堡家族也不了解奧地利大公意味著什么,只是看到海因里希這么高興,她也跟著高興。安娜領了命令,也笑著去收拾東西了。

看著安娜離去的背影,海因里希收斂了笑容,從接到消息到啟程,中間得花一大段時間來做好準備和交接,而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還得去見兩個對他意義重大的人—他今生的父母。他買了一捧花,在公墓里找到兩座緊挨的墓碑。

“父親、母親我又來看你們了。”海因里希停頓一下。“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覺得我煩,老是來打擾你們兩個。”

應該說,海因里希今生的父母簡直就是一對模范夫妻、模范父母,老海因里希是個嚴肅卻又開明的人,面對早慧而又充滿好奇心的兒子,他沒有進行任何的壓制,反而是全力支持,他早早就為海因里希請來了啟蒙教師,海因里希想要任何書籍他都會滿足。

即使海因里希在絕大多數(shù)學問上的鉆研都半途而廢,他也二話不說的把海因里希送到了法蘭克福當?shù)氐膶W校攻讀經(jīng)濟學,沒有他,他的研學之路絕不會順利。

而海因里希的母親,這位女性以她偉大的寬容與溫柔包容了小海因里希一切的離經(jīng)叛道與與眾不同,把海因里希上一世渾身帶刺的靈魂改造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不過好景不長,海因里希留教于哥廷根后,老兩口也跟著搬到了哥廷根,很快當?shù)鼐捅l(fā)了瘟疫,兩人都沒能挺過去,雙雙葬在了哥廷根公墓,也正是在那段時間,海因里希因為害怕一個人待在家里,雇傭了安娜來做女仆。

“親愛的父親,你的兒子馬上就要徹底踏入歷史的浪潮之中去了,此次一去,恐怕要將歷史的樣子變得面目全非。”海因里希撫摸著墓碑自言自語。

“不過或許自我降生在此世起,歷史早就已經(jīng)向全新的道路行駛了吧。而我要做的是要把它一點點推向我們想要的方向。”海因里希想到了那個面紅耳赤的朝著兒子吹捧拿破侖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既然我前世帶來的許多東西在這個時代還做不到,那么就先讓我們做一些做的到吧。”海因里希放下花,頭也不回的離去,一陣風吹起,花瓣灑落在墓碑附近,墓碑上寫著“海因里希·馮·貝加洛德這里沉睡著法蘭克福最正派的律師。”

半個月后,一架馬車緩緩駛出哥廷根,向維也納的方向駛?cè)ィ瑫r值1845年的一月。這一年,年輕的路易·波拿巴被囚禁在法國索姆省的一座堡壘中,弗蘭茨·約瑟夫在美泉宮中等待著他的新宮廷教師,俾斯麥還在家鄉(xiāng)做一個河道管理員,一切都無比平靜的同時,歐陸地下的烈火正在沸騰燃燒,三年之后,一場洗牌整個歐洲政治局勢的火山噴發(fā)將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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