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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乍穿越
“啪嗒”。
伴著飄到半空飛舞著的灰塵,這個在狹小的儲物間沉寂三年的木箱子,終于重見天日。
這是父親岑清商的“百寶箱”,收藏著他過往重要的記憶片段,珍貴如黃君壁山水畫,零碎如他給小岑音做的布娃娃,又或者那張泛黃的全家?!急会迳陶洳卦谶@個木箱里。
出于對父親的尊重,岑音很少會動這個箱子。今天之所以打開,也不過是為了拿出一張據岑清商說放了十一年的存折。
嗯?
目光掃視到某一點,岑音愣了一下,從箱子角落里拾起一個深綠色玉墜。
真美……
岑音捏住墜子部分,有些著迷的看著這抹綠意。
墜子不過拇指大小,圓滾滾的玉珠,上面有著眾多凹陷下去的小坑,不怪異,反而像是隕石墜落時掀起的一陣陣巨浪,又像是細雨砸落水面帶出的小旋渦,帶著一種讓人沉醉的奇異美感。
鏤空的圓錐狀銀飾緊緊吸住墜子一頭,再被銀鏈穿插鉤連。簡單質樸,沒有多余的雕飾。
岑音手指動了動,摩挲了一會,解開銀鏈,把玉墜戴上。
等拿到存折,把那些東西再依次放進去,拿起手機看時間時,岑音才發現自己有一個快遞短信。
岑音有些茫然,明天就要去學校報道,她最近都沒有買東西,快遞哪來的?
一轉念,想起前兩天A神神秘秘的語氣,又有些恍然。
把儲物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岑音去小區收發室把快遞拿了上來。她找了把剪刀,捏著其中一片剪刃,沿著盒子本身的縫隙緩緩劃過,劃到中間部位時,不知怎的,岑音手突然一抖一滑,鋒利的剪刃便狠狠劃破了她的食指指尖。
剪刃刺入食指,岑音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痛感升起,她才暗暗吸了口氣。
好在家中有備用的醫藥箱,岑音用棉簽擦拭掉手指上薄薄一層血跡,再翻出酒精消炎粉料理傷口。又是擠壓止血又是消毒,忙碌中的岑音根本沒發現,蜷縮在垃圾桶一角的棉簽上的血跡正在以一種極慢的速度變淡,直至血跡不再,而脖子上的深綠色玉墜,則顯出淺而柔和的光暈,仿佛饜足一般……
夜半時分。
岑音睡的不是很安穩,她夢見自己被困在一片黑暗中被一道雷追著劈,這雷也怪異,專追著她的后腦勺劈。每被劈一下,岑音就感覺自己頭痛一分,連著被劈了四五下,一路疲于奔命的岑音終于不再只看到一片黑暗,一座亮閃閃的黃金門略顯突兀的出現在這處黑暗的空間。
那道雷似乎對這黃金門略有顧忌,岑音跑到門前,一直追著她的雷就沒了動靜。她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那股追著自己的悍然氣息消失了。
夢里的人是沒有邏輯思考能力的,他們的一切反應都來自于下意識。面對這黑暗里的唯一亮色,夢里的岑音沒有去質疑它的來歷,而是在略略松了口氣后下意識去推門。
手扣在門環上,用力一推。
門紋絲不動。
岑音愣了一下,再用力一拉。
門依舊沒有反應。但岑音本身卻在這一推一拉之間,身體不自覺靠向整座門。
她看到了門上以門環為中心,周圍布滿了那些凸起一點點的奇怪符號。
明明看不懂,岑音卻仿佛看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規律。她難以自禁的開口,順著門上的符號,說出了一段晦澀難懂的語言。隨著她的開口,黃金門某些部位仿佛更亮了一些,到她話落,整座門便轟然大開!
門后依舊是一片黑暗,卻不似這邊死寂。仿佛是晨光將出,又仿佛是夜色才入,黑暗中還帶著些許光亮。
岑音沒有遲疑的踏入這一片土地,然后,只聽得一陣令人牙酸的動靜,再回頭,那座門已然消失不見。
隨后,她只覺得一陣難以抵抗的困倦從腦海深處襲來,什么都來不及想,整個人便軟軟倒了下去。
“滴答——啪!”
晨露砸落臉上,帶著痛楚與涼意,將睡在地上的岑音弄醒了。
好冷……
眼睛還沒睜開呢,岑音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雙臂慢慢揉搓。這一動,她就感覺自己像是運動過量一樣,渾身上下處處酸痛難當。岑音有些難受的睜開了雙眼,然而,一看清自己身處何方,她又忍不住想要閉上自己的眼睛。
這里看上去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林子,不算高大的樹木們圍繞四周,熹光傾瀉下來,讓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帶上了圣潔的色彩。
然而再怎么圣潔也無法緩解,她一睜眼就從臥室換到陌生樹林來的驚嚇。
她這是被拐賣了?現在的人販子都這么猖狂了?居然敢入室擄人。但是她又為什么會在這片林子里,是遇上什么突發狀況,還是想把她扔這里餓上幾天讓她屈服?
岑音人際關系簡單,沒有什么交好的損友,這不可能是惡作?。灰膊粫墙壖埽缃裼植皇鞘裁戳瞬坏玫纳矸荩瑳]有綁架價值。思來想去,目前唯一能讓她稍微接受一點的解釋,就是她是被人販子弄過來的——雖然這個想法也很荒謬。
岑音以手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躺的地方是林間小路,地上有著很明顯的車轍,證明這里是常有人經過的。
只是那比正常輪胎要窄的車轍讓她稍微疑惑了一下。
現在的問題是,她要往哪邊走?待在原地明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目前的情況,她遇到壞人的幾率比遇到好人的幾率要大。去樹林里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她不能確定會不會碰上什么野獸,她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哪怕是一條蛇,也可以要了她的命。
然而現實總是愛捉弄人,她才想到這里,后面就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下意識轉頭,突然出現的野獸讓岑音身體微僵,不敢輕易動彈。
這野獸通體雪白,面部狹長似狐,背部弓起,充滿血腥氣的眼睛瞪著岑音。
像北極狼,卻比北極狼小上一號。體型小,看上去威脅不大,但是對岑音這種沒有什么戰斗力的人來說,依舊可怖。
光把頭扭過去是很費勁的姿勢,岑音僵硬著把身體一點一點轉過來,同時眼睛死死盯住野獸,只怕它有異動。
看見岑音緩慢的動作,那野獸有些焦躁的用爪子扒了扒地面,嘴里發出低沉的“咕嚕咕?!甭?,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
僵硬的身子放軟了些,岑音急速想著脫困的方法。
這東西看著像狼,哪怕不是,估計習性也相差不了多少。伺機而動、窮追不舍是狼捕獵的特性,這個形似狼的野獸估計也差不離。
如果自己逃跑的話,估計跑不過它。岑音咬牙想到。這算什么?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她就來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現在又莫名其妙被野獸盯上了,最后還可能葬身獸腹?!
為什么偏偏是現在?偏偏是她終于考上S大的時候?老天爺就這么見不得她……
“蹲下!”突然一聲怒吼在后面響起,岑音一驚,下意識矮下身子。
“砰!”呼嘯聲擦耳而過,對面的野獸腦門上炸開一朵血花,整個身軀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