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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風起云涌
大榮九年,風云變幻,世事如棋。
寧國公一族,昔日默默無聞,今朝卻如日中天,勢力之龐大,已非昔日可比。其家族成員,或居要職,或掌兵權(quán),于朝堂內(nèi)外,皆能呼風喚雨,影響力日益深遠。天子雖貴為九五之尊,然面對寧國公這般強勢崛起,亦感地位岌岌可危。
朝野上下,無人不聞寧國公之威名,心生敬畏。更有甚者,私下里議論紛紛,言其或有取而代之之心。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朝野內(nèi)外,人心惶惶。
大榮皇帝云啟,曾仿效古之趙匡胤杯酒釋兵權(quán)之計,于皇后壽辰慶典之時,特設(shè)一桌僅有“四菜一湯”的極簡壽宴,意在暗示寧國公需以古為鑒,收斂鋒芒,謙遜自持,切勿重蹈前朝覆轍。
席間,云啟皇帝談笑風生,忽而打趣道:“朕若非生于帝王之家,倒真想去當個外交官,游歷四方,領(lǐng)略異國風情,豈不快哉?”此言一出,群臣皆是一愣,連忙追問其中緣由。
云啟皇帝笑而不語,片刻后,才緩緩言道:“這皇位之尊,普天之下,又有誰人不心生向往呢?”其言辭之間,盡是對寧國公隱晦的勸退之意,希望他能夠主動辭官,頤養(yǎng)天年。
然而,寧國公卻似乎對皇帝的這番深意渾然未覺,故意裝聾作啞,不予正面回應(yīng)。如此一來,皇帝欲借此宴“杯酒釋兵權(quán)”以和平方式削弱寧國公勢力的美好愿景,終以失敗而告終。
寧國公府
寧蘭胤身著一襲流光溢彩的黑袍,端坐在宴席中央,被數(shù)十位嫵媚多姿、風情萬種的女子簇擁在中間。她們競相為他斟酒喂食,舉手投足間盡顯妖嬈之態(tài)。這些女子身姿輕盈,腰肢柔軟如柳,肌膚更是白皙豐腴,僅是一個眼神流轉(zhuǎn),一抹淺笑輕顰,便足以令人心旌搖曳。
寧蘭胤悠然自得地掃視著桌上那琳瑯滿目、多達二十余種、各具匠心烹飪的菜肴,每一道都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與香氣。他的嘴角不經(jīng)意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微妙弧度,眼神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最終,他的目光緩緩定格在了那只裝著鱔魚、晶瑩剔透、宛如藝術(shù)品的琉璃盞上,然而,他卻只是靜靜地觀賞,并未有絲毫舉箸品嘗的打算。
皇帝登基未穩(wěn),龍椅尚溫,便急欲除有功之臣,此卸磨殺驢之舉,未免操之過急。陛下可曾想過,若我真有覬覦之心,皇位豈會輕易落入你手?
我為陛下鞠躬盡瘁,卻反遭陛下猜忌,欲置我于死地,我心何寒!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早料到會有今日之局面。本以為陛下會念及昔日并肩作戰(zhàn)同袍之情,對我網(wǎng)開一面,不料竟趕盡殺絕。帝王之家,最是無情,連手足尚可相殘,又何惜我這功高震主之臣?
此番賭上身家性命,我終是敗了。但,并非輸?shù)脧氐住1菹虑杏洠壹饶苤腔嗄茏屇潺堃危@世間的權(quán)力與地位,猶如浮云,聚散無常。
思及此處,寧蘭胤推開身旁女子送到唇邊的酒盞,心中暗嘆:皇帝整日里紙醉金迷夜夜笙歌倒也罷了,真以為世人都如他一般膚淺?
只見寧蘭胤優(yōu)雅地從琉璃盞中拈起一塊鱔魚,仔細的端詳著,仿佛在研究其紋理與色澤,正當他準備將這塊鱔魚送入口中時,突然間,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塊石頭,精準地擊中了他的筷子,使之驚落,鱔魚也隨之滑落到地上,沾染了塵土。
寧鐸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門口,雙臂環(huán)抱胸前,步伐悠閑地踱入屋內(nèi)。他的目光在桌上琳瑯滿目的美味佳肴上停留了片刻,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羨慕與嫉妒,隨即又被幾分戲謔所取代:“圣上真是偏心,這樣的好東西,竟然只留給了父親,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可真是羨慕不已啊。”
為首的女子眼神凌厲,語氣嚴厲地斥責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糟踐陛下的御賜之物,你們這是藐視天威,對圣上不敬!”
寧鐸笑而不語,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女子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帶著幾分戲謔的說道:“哦?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不敬了?這東西掉到地上,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盡管他面上帶著笑容,但那笑容似乎并未觸及眼底,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就在寧鐸手指輕輕觸碰到她肌膚的剎那,女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身體微微一縮,但隨即又強作鎮(zhèn)定:“我、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寧鐸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從腰間解下一條精致的鞭子,動作看似溫柔地遞向女子,說道:“既然姑娘如此篤定,那便算是在下的不是了。”
然而,女子此刻已抖得比之前更加厲害,連伸出去接鞭子的手都在顫抖,不慎讓鞭子從指間滑落,掉在了地上。
寧鐸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緩緩靠近女子的耳畔,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輕語:“姑娘輕視大榮律法,難道不覺得應(yīng)該為此承擔些許責任嗎?”
女子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聲音雖略帶顫抖,卻仍盡力保持清晰:“你胡說!我沒有!”
寧鐸隨手將鞭子拋給了一旁的管家,面上仍帶著笑意,說道:“既然姑娘不便親自動手,那便請管家代為執(zhí)行吧。同時,也請在場的諸位幫忙做個見證。”
管家抬手拭去額頭細密的汗珠,心中暗自叫苦,這棘手之事終究還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誰人不知寧國公對四公子寧鐸寵愛有加,簡直視若心頭肉,縱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絲毫不敢對眼前這位少爺有絲毫的不敬。
管家顫抖著身軀,緩緩轉(zhuǎn)過頭望向一旁的家主,只見寧蘭胤沉默不語,僅是輕輕點頭,以示默許。無奈之下,管家只能咬緊牙關(guān),硬著頭皮,高高揚起手臂準備揮鞭。
一道尖銳且?guī)е饘儋|(zhì)感的聲音猛然劃破空氣,伴隨著一股凌厲的鞭風,鞭梢如同閃電般精準地擊中了寧鐸的身體,瞬間留下一道深可見骨,觸目驚心的血痕。
盡管疼痛如潮水般涌來,幾乎要將他淹沒,但寧鐸依然保持著那份風流倜儻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背后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寧鐸在心底暗暗給管家記上了一筆:原本只是想讓這家伙略施小懲,做做樣子,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如此大膽,竟真敢對自己動手。
管家緊握著鞭子的手,早已被汗水浸得濕透,仿佛連手中的鞭子都快要滑脫。管家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背后那雙銳利如刀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自己,對自己的行為充滿了狠厲與不滿。那種無形的壓力,如同千斤重擔一般,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恐懼在心底蔓延開來。
那些平日里嬌生慣養(yǎng)的小美人們哪里曾見識過如此駭人的場景,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花容失色,更有甚者,因驚嚇過度,竟直接暈厥過去,不省人事。
經(jīng)過三十鞭的嚴酷責罰,寧鐸的后背上,除了第一鞭留下的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如同猙獰的疤痕烙印般觸目驚心外,其余的地方雖然也泛起了紅腫,但相比之下,卻顯得不那么嚴重了。
為首的女子再次靠近,動作輕柔地為寧蘭胤夾滿了一碗鱔魚,但語氣中已明顯帶著幾分寒意,字字句句都拿皇帝作為擋箭牌:“國公爺還請務(wù)必趁熱享用這碗鱔魚,這可是陛下親自賞賜的,意義非凡。”
寧鐸見狀,連忙出聲提醒,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父親,且慢動筷。這鱔魚非同小可,名為化骨鱔,據(jù)說含有劇毒,不可不慎!”
女子聽后,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你的意思,難道是想暗示陛下有意加害于國公府嗎?這等誅心之言,可不是隨便能說的。”
寧鐸雙手緩緩一攤,眼神中帶著幾分無辜與無奈,向姑娘耐心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我絕無此意。我只是想說,這世間鱔魚種類繁多,外貌相似的也不在少數(shù)。或許是宮人在準備時,一時疏忽,將這兩種鱔魚混淆了也未可知。我們需謹慎為上,以免中了奸人的詭計。”
寧鐸心中暗自盤算,他剛才已經(jīng)給了皇帝一個臺階下,料想皇帝也不會太過刁難自己的父親。但是,如果這狗皇帝再敢對父親有絲毫的不敬或不利之舉,那他可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是否還能安然無恙了!
與此同時,正在御書房內(nèi)埋首批閱奏折的云啟,突然打了個噴嚏,隨即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脖頸處襲來:“怎么覺得這脖子涼颼颼的,莫非……真有人暗中覬覦朕的皇位?”
那女子正欲開口反駁寧鐸,卻不料此時寧鐸因傷勢過重,身體一晃,竟直挺挺地暈倒在地。
“快!快來人!傳太醫(yī)!務(wù)必確保鐸兒無恙!”寧蘭胤目睹此景,冷著臉向在場的賓客下了逐客令:“吾兒受傷頗重,亟需太醫(yī)診治,需靜心調(diào)養(yǎng),諸位今日之訪,寧某深感歉意,但還請諸位先行離去,改日再聚。”
待賓客散盡,寧蘭胤始終懸著的心直到寧鐸悠悠轉(zhuǎn)醒才放松下來。他輕柔地為寧鐸掖好被角,正欲轉(zhuǎn)身,卻被榻上的寧鐸一把拽住了手臂。
“父親。”寧鐸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您打算如何應(yīng)對?您不會真的要遂了皇帝的意愿吧?”
寧蘭胤面色凝重,緩緩說道:“皇帝對我心存忌憚,若將他逼急了,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只有我退出這朝堂之爭,寧氏一族才能繼續(xù)得到皇帝的庇護。”
寧鐸聽后,心頭一陣酸澀,眼眶微紅。他沉默片刻,終是開口:“父親,我們逃吧。離開這個充滿陰謀與算計的地方,去尋找只屬于我們的安寧。“
寧蘭胤無奈地嘆息一聲,輕輕搖頭:“逃?又能逃到哪兒去?這天大地大,卻無一處能成為我們的避風港。只要我們還活在這個世上,就總會被卷入這紛擾的世事之中。”
寧蘭胤靜靜地凝視著寧鐸沉睡的臉龐,直到確認他安然無恙后,才緩緩轉(zhuǎn)身,步入書房。管家緊跟其后,剛踏入書房的門檻,雙腿便不由自主地發(fā)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全身顫抖不已。
寧蘭胤的眸光如寒冰般冷冽,仿佛連周遭的空氣都被其凍結(jié)凝固。他抬起一腳,重重地踩在了管家先前緊握鞭子的那只手上,毫不留情地狠狠碾壓下去。空氣中隨之傳來一陣清晰而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聲,“咔嚓”作響。
“影五。“寧蘭胤低沉地呼喚道。
一名黑衣男子瞬間跪在他面前,語氣恭敬:“屬下在。〞
“處理干凈。”寧蘭胤的語氣平靜而冷漠,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動一下。
管家聞言,他連連磕頭求饒,聲音顫抖:“國公爺饒命,國公爺饒命啊!”然而,寧蘭胤卻如同冰冷的雕像,無動于衷。
影五領(lǐng)命后,迅速將管家拖至書房后的一處隱蔽角落。他手起刀落,動作干凈利落,管家的呼吸瞬間戛然而止。書房內(nèi)再次恢復(fù)了平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似乎在訴說著這場無聲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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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仿佛一塊厚重的天鵝絨幕布,緩緩垂落至江面之上,將周遭的一切溫柔地沉浸于一片深邃而寧靜的黑暗里。此時,天幕之上,寥寥幾顆星辰猶如遺落凡間的珍珠,閃爍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為這無邊的夜色增添了幾分靜謐與夢幻。
在這幽靜的江面上,幾艘隸屬于國公府的貨船借著夜色的掩護,宛如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駛離了喧囂的岸邊。它們緩緩前行,船身逐漸隱入浩渺的江面之中,最終與夜色融為一體,仿佛成為了這廣闊無垠的江面的一部分。
若有人留心觀察,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貨船的吃水線異常深沉,遠超尋常貨船,它們似乎滿載著沉重的貨物,又仿佛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如同夜色下的暗流,涌動著一種莫名的力量。
江岸之畔,樹木與山巒的輪廓在朦朧的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幽遠。遠處的高山之巔,兩個身影靜靜地佇立著,一黑一紅,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黑衣男子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阿蟬,查的怎么樣了?”
女子身著一襲絢爛紅衣,即便薄紗輕輕遮掩著她的面容,也無法遮擋住那傾世之顏,月光下,她的容顏宛如月華傾灑,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誘人魅力,如同暗夜中靜靜綻放的薔薇,嬌艷而誘人。
男子則身著一件玄色錦袍,周身似乎環(huán)繞著淡淡的妖異光芒。他面容俊朗非凡,面若冠玉,眉如遠山般清逸,眼眸深邃宛如無盡深淵,黑發(fā)如夜幕般傾瀉而下,流淌著妖孽般的美貌,令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視。
女子緩緩伸出手指,輕柔地撫觸著他那精致如畫的面容。她的手指沿著他的額頭緩緩滑落,掠過那修長的眉梢,再至那高挺的鼻梁,最終停留在他誘人的唇角。
蘇青玄順勢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阿蟬,你若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心甘情愿開口。”
她環(huán)繞著他的脖頸,目光如絲般柔軟纏綿,仿佛能勾動人心最深處的欲望:“你舍得嗎?”
蘇青玄優(yōu)雅地抬起手,輕輕為葉冷蟬拂去鬢角邊的一縷碎發(fā),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我這人或許在諸多方面并無過人之處,但在讓人感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上,卻頗有心得。希望我的阿蟬,能在我的‘特別照顧’下,盡可能地多享受一會兒這份‘樂趣’。”
“真沒想到,這般絕世的容顏之下,竟掩藏著一顆如蛇蝎般狠毒的心。“葉冷蟬的手指輕輕滑過蘇青玄的胸膛,如同輕拂過靜謐的湖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與探究:“我不禁遐想,大人的心是否真如夜色般深沉漆黑,才能如此冷酷無情,行事如此狼心狗肺。”
“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這不是你,阿蟬,曾經(jīng)傳授于我的嗎?”蘇青玄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你掌握技巧的速度確實令人稱奇,但遺憾的是,你的實力尚顯稚嫩,難以形成真正的威脅。”葉冷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她的眼神宛如俯瞰著渺小世界的神明,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又充滿了對這場看似不起眼的較量所蘊含興趣的火花。
正當葉冷蟬的話語在空氣中輕輕回蕩,尚未落下最后一個音節(jié)之時,蘇青玄驟然發(fā)難,他掌心匯聚的內(nèi)力猶如江河決堤,帶著不可阻擋的磅礴之勢,向葉冷蟬洶涌沖擊而去。這一掌,他傾盡所有,十成內(nèi)力凝聚于掌心,意在瞬息之間將葉冷蟬徹底壓制,使她毫無招架之力。
然而,面對蘇青玄這如同狂風驟雨般的凌厲攻勢,葉冷蟬卻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冷靜與從容。她指尖輕輕一動,一抹絢爛奪目的紅色光球便猶如夜空中劃過的璀璨流星,攜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力量,呼嘯著向蘇青玄疾射而去。那光球速度之快,猶如瞬息萬里,力量之猛,足以撼動乾坤,輕而易舉地便將蘇青玄那看似無堅不摧的全力一擊徹底粉碎,化為烏有。
在那紅色光球觸及蘇青玄肌膚的剎那,它仿佛被賦予了詭異的生命力,迅速滲透進他的血肉之中。緊接著,一張密布著詭異符文的巨大蛛網(wǎng)自蘇青玄體內(nèi)猛然蔓延開來,如同惡魔之網(wǎng),瞬間將他牢牢束縛,貫穿全身。
鮮血沿著蛛網(wǎng)上繁復(fù)的紋路緩緩滑落,每一滴都沉重如鉛,砸落在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蘇青玄只覺渾身劇痛,仿佛有千萬根毒刺同時刺入他的肌膚,直抵骨髓,痛苦讓他幾乎窒息。他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血跡,聲音微弱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的裂縫中艱難擠出:“我從未料到,你竟然會走到這一步,背叛你曾經(jīng)誓死效忠的主人……”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咱們國師府再會。”葉冷蟬不欲與蘇青玄多做糾纏,身形輕盈一躍,宛如鴻雁般穩(wěn)穩(wěn)落在了遙遠山巔之上。她仿佛天邊飄逸的一抹流云,悠然自得間便已融入了廣袤蔚藍的天空,只留下一抹幾乎難以察覺的淡雅身影,在天邊輕輕搖曳,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