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繼母的拖油瓶是我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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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那年十八
“永別了,牢籠……”
陳意氣站在民政局外,他恍如隔世地看著被太陽烤成金黃色的世界,一名打扮時尚的女郎從他眼前走過,他的目光掃過那雙穿著黑絲的大長腿時,立即好像眼睛被灼痛似的移開視線,當他反應過來,他突然釋懷地笑。
“我到底錯哪兒了,不論是哪方面我都可以為你改變,不要拋下我好嗎?”
柳風暖那帶著哽咽的輕柔嗓聲響起,他轉頭看去,一張清麗鵝蛋臉映入眼簾,她睜著水潤的溫柔杏眼,挺俊的鼻尖泛著心酸的紅,粉唇緊抿,哭得梨花帶雨,她站在那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般瑟瑟縮縮。
“你還要我重復多少遍那番話?我真的累了,就這樣吧,我們的婚姻已經結束了。”
他注視著妻子,應該說是前妻,他們大學畢業以來結婚十年了,今天終于是走到了盡頭,他最初對生活的熱情乃至希望都在這些年燃盡了:
“他不要再背負著工作與家庭的雙重壓力前進,他不要再每日加班回家后還要面對她拷問犯人般的檢查,他不要再只是因為職場應酬沾上女人的香水味就承受她無休止的質問與哭鬧,他不要再在難得的假日與她外出時無意瞥見路人的絲襪長腿就遭受她數日的冷暴力,他不要再每個月工資上交給她后連買煙解壓的錢都沒有!”
柳風暖聽不到丈夫心中的壓抑,他瞳孔中流露出的冷漠讓她不知所措,她張口欲言,忽又發現自己能說的話在這段時間都說盡了,最后,她只能抽泣著道。
“我們再去一次羊亭山,求你……”
陳意氣眉頭一皺,她提起的地方,正是他們將近十五年前初遇的位置,這讓他突然記起了而今不愿再去回憶的美好。
“有必要嗎?”
他沒有同意,也未拒絕,這份淡漠讓她心碎。
“這是我最后的請求。”
柳風暖淚如雨下,近乎是央求地說道。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陳意氣對她的聲淚俱下置若罔聞,竟是只關心她話語中的“最后”,好像迫不及待要與她徹底劃清界線,為此答應了她的要求。
“我們走吧……”
她失神地望著眼前最愛的人,好似被抽去了魂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上車。”
柳風暖心死般,默默跟著他坐上了車。
“轟,嘟嘟!”
陳意氣“暴力”地踩下油門,他的耐心已經枯竭了,與之伴隨的是精疲力竭,連日的奔波叫他疲憊不堪,他如今只想放下一切包袱,找個地方好好睡覺,快了……
“我們上去,到那個地方,好不好?”
他艱難地駛過不長不短的一段路,將車停在了郁郁蒼蒼之下,面對她上山的乞求,他沒有回絕,就當是走向對岸的最后路程吧。
“你有什么想法?說完,我們就在這里分開,你開著這輛車回家,將我留在那里的東西丟了就好,到此為止……”
柳風暖才登上山頂,然后就聽到他累乏的聲音,這一次她感受到了他的心灰意懶,汗水在她眼前滴落,接著是止不住的淚水。
“我想在這兒走走,你陪我一下,很快就好。”
陳意氣看著她向前走去的窈窕身影,他突然發現,她真是一點也沒變,當年他們在這里相遇時,她就是這般長發飄飄,粉裙明媚,孤獨而可憐,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你還要走到什么時候,有話直說。”
他看她漫步到了崖邊圍欄前,下意識加快腳步緊隨其后,叫住了她。
“意氣,原諒我。”
柳風暖驀然轉身,揚起楚楚可人的淚容,對他展出了凄艷笑臉。
“你不要把我的東西丟掉,不能忘記我,我怕孤單一個人。”
她在陳意氣凝固的眸光下,向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了欄桿上。
“我們如果能夠重新來過,再見的時候,你一定,要教我如何愛你。”
一襲如瀑青絲逆流而上,她整個人向后倒去,最后時刻她的視線依然追逐著他的臉龐。
“你神經病啊?”
陳意氣呼吸一窒,本能般沖了過去,縱身飛撲,堪堪握住了她的手,不待他穩住身形,眼前忽然一黑,通宵徹晝累積的疲勞在這時爆發了,他早已被勞務掏空的身體突然脫力,霎時間,他們一同墜入風中!
他感受著拂過面龐的山嵐,茫然無措,所有喜怒哀樂到此刻都遲了,命運還真是幽默,在他以為能夠解脫的時候,直接幫他一了百了。
他腦海中閃過了三十載人生經歷,寒窗苦讀二十年,然后一頭撞進了婚戀的墳墓,活得不如狗,要是能重來,他不當人了——
……
“喔!”
“開始了。”
“他終于忍不住了……”
陳意氣迷迷糊糊間有了知覺,眼前好亮,耳邊好吵,嘴巴好干,皮膚好燙,腦殼好痛,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嘛?
他驀然睜開了眼睛,入目是驕陽綠茵,四周紛紛擾擾圍著許多人,泥土與青草的味道喚醒了他的記憶。
取回視力的瞬間,他所有的注意力又被那站在芬芳草地上的高挑身影奪去!
“呼呼呼~”
他看到了一襲火焰般明艷的長發在風中搖曳,那是位熱辣辣的少女,她揚著尖俏冶麗的白皙臉蛋,眼角微微上翹的狐貍眼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嫵媚,鼻翼尤為挺秀,紅唇豐潤,很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異國風情。
她玩角色扮演般穿著一身日系學生制服,白色襯衫的衣襟處鼓囊囊的,灰藍格紋百褶裙描繪著豐盈弧度,美腿筆直修長,純白絲質及膝襪繃著小腿的雪膩嫩肉,腳下的黑色厚底樂福鞋在陽光下亮得刺眼!
女孩兒只是一人站在那里,驕傲勁兒就壓得人不敢上前,清高得不得了,可那豐容靚飾又凸顯出了她的美艷風騷,這是驚艷了多少人青春的姑娘啊?
“她是楚鳴珮……”
陳意氣恍惚地眨了一下眼睛,好巧,她也死了嗎?
正在他愣乎乎的時候,一臺手機懟到了眼前,電子屏閃爍,似乎是打開了相機。
他照鏡子般看到了一個穿著藍白校服的清朗少年,年輕氣盛,手捧玫瑰花,像是要和什么人告白,不是,這他媽不是他嗎!
“咔擦。”
陳意氣聽到了快門聲,他猛然驚醒,左顧右盼,眼眶頓時紅了:那年十八,母校操場,站著如嘍啰。
“我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