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p:求生在霍格沃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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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一.南多斯曼街
故事從英國倫敦的一條街開始。
幾次暴雨后,倫敦終于放晴,今天的倫敦算得上碧空如洗,風(fēng)和日麗,縷縷微風(fēng)拂過,草叢上的雨水跳躍著透亮的光澤,沒有遮掩的陽光難得地明晃晃照耀在這座城市中,一掃之前雨天悶熱暗淡的樣子。身子溫暖又清爽,這讓人們的步伐輕快了許多。
當(dāng)然,這份溫暖只有南多斯曼街的居民不會享受到。
啪嗒,啪嗒。
南多斯曼街,倫敦最偏僻,最寂靜的地方,著名的窮人街。
它的地面永遠存在著臭味,水坑和泥濘,明明天氣晴朗,這條街還是很好維持了它的潮濕陰暗。
街上有著詭異的安靜,每個匆匆走過的人都要小心翼翼下腳,要是不小心踩中一個漏水的泥坑,只能暗罵自己倒霉。
畢竟你不能對它抱怨什么——政府已經(jīng)足足二十年沒有管過這條街道了,它名副其實成為了倫敦人皺起鼻子口中相傳的“死人街”。
沒有爭斗,沒有生氣——只有活不下去的人才會來到這兒,而來到這兒的人,都不會活太久。
它是絕望者的深淵。
所以他們死死關(guān)著門,門外的垃圾袋堆成了小山也不清理,臭氣熏天,讓人難以想象,這些屋子的主人是不是可以發(fā)出霉味。
拐角,一個眼下青黑的陌生男人搖搖晃晃過來,手里的瓶子里裝了一點啤酒,順手丟給了墻角睡著的家伙。
“啊——先生,感謝您!”被驚醒的流浪漢不僅沒罵人,還大聲贊美起他,下一秒,嘴角溢出黃色的酒液。對方粗獷地笑了。
這些流浪漢就是南多斯曼街的主要住戶。除此之外,還有殘疾人,被棄養(yǎng)的小孩,和走不動路的老人。
南多斯曼街的房租很低,這便是吉諾瓦·莫德住在這兒的原因——她的女兒死了,留下了一個孫子,擔(dān)負不起房租的她只能住在這種地方。
吉諾瓦·莫德今年七十歲,住在南多斯曼街18號,是一個怪咖。
她很樂觀,她的房門口從來不堆放垃圾,她愛干凈,她會每周至少留一天出去曬太陽,而不是呆在家里,這個習(xí)慣從她來到這條街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消失過,她平常還會禱告,在胡亂的葬禮上為死去的人祈禱。
她和南多斯曼街的其他住戶格格不入。人們管她叫“長壽奶奶”,因為她已經(jīng)來這條街十三年了,看起來仍然能活許多年,是南多斯曼街一道奇特的風(fēng)景線。
但在今年開春,她出去替人洗衣服,掉進河里,凍壞了身子,她已經(jīng)七十歲了,老邁的身體甚至沒法第一時間換上干衣裳——倫敦的天氣還是滴著水。她凍壞了,只能整天整天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這點從她的孫子能看得出來,這個不上學(xué)的小子比以前更忙,天天跑去給人賣報紙,給吉諾瓦攢錢買藥……但是吉諾瓦的身子還是慢慢垮了下去,現(xiàn)在只能在床上瞪著漏水的房頂,一動不動。
誰也不知道這對令人遺憾的祖孫前幾天遇到了什么事。
四天前。
暴雨沒法出去工作,祖孫倆只能呆在家,風(fēng)把屋子刮得吱吱響,讓人難以安生。
男孩安靜地坐在外祖母身邊,手上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什么。
“咔,咔,咔”。
突然的敲門聲,男孩的筆停頓了一下,他仔細循聲探去,透過縫隙,赫然發(fā)現(xiàn)了一只奇怪的貓頭鷹。
它瞪圓了眼珠,用喙使勁啄面前破爛的木窗,腳上還抓著一封淡黃色的信。
他把窗子用勁一拉,“吱呀”一聲,貓頭鷹進來了。
它似乎有些惱怒,在空中轉(zhuǎn)悠了兩圈,扔下爪子中的信,歪著頭,落在破舊的桌子上。
吉諾瓦很難轉(zhuǎn)頭了,她的聲音被嗓子里的痰堵得含糊不清,但她還是說話了。
“是誰,納比爾……是誰?”
“不是什么,外祖母。”
納比爾輕描淡寫回答,手里拆開信封,上面除了他的地址——“赫尼曼先生收”。還有一個盾牌飾章,是個奇怪的“H”字母,周圍圍著一頭獅子,一只鷹,一只獾,和一只蛇。
他抽出信讀著:
親愛的赫尼曼先生,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獲準(zhǔn)在霍格沃茲魔法學(xué)校就讀。隨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
但很快,或者說,他根本沒怎么看這東西,隨便掃了幾眼就把它放到一邊去了。
“什么東西進來了?”
這一系列聲響驚動了吉諾瓦,她咳嗽幾聲,聲音沙啞問他:
“納比爾,你在做什么?”
納比爾眼底的情緒古井無波,他對等待收信的貓頭鷹輕輕道:“對不起,這里沒有貓頭鷹能吃的東西。”
然后他伸手,把它一推。
外面還在下雨,小家伙猝不及防被推出去,扇動翅膀,憤怒地“咔咔”把窗戶啄的木屑飛舞,過了一會兒才慪氣飛走。
“你在做什么呢。”
“是一封信,外祖母。”他舉著這封淡黃色的信說。
“哦。”吉諾瓦慢吞吞地道,“伯尼先生……給你的,對嗎?”
納比爾搖頭,伯尼一位是看他們可憐,為他們介紹工作的好人,不然什么地方也不會要一個瘦弱的十一歲男孩。
他說:“是霍格沃茲,霍格沃茲寄來的信,他們說,我已經(jīng)被錄取了。”
“霍格沃茲……”
吉諾瓦似乎打了一個激靈,突然有了力氣,讓自己坐了起來。
她堅決地對納比爾說:“送信的人在哪?讓他帶回去,伯尼先生會資助你去格力中學(xué)上學(xué)。”
納比爾隨意地點點頭,說:“來的是一只貓頭鷹,我沒回信。”
“那就好。”吉諾瓦松了口氣,又警惕地轉(zhuǎn)著眼珠子。
“你不能去霍格沃茲,納比爾。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知道嗎?他們會吃人!我的女兒……你媽媽就是這樣死的,是啊,因為可怕的魔法……納比爾,你答應(yīng)我,你不能去!”
“一切聽您的,外祖母。”
納比爾低下頭,這個男孩又在一張破紙上涂畫什么,如果有人仔細看,能從雜亂的筆跡中看到一個人:
那是一個男人,戴著頭巾,微微佝僂著身軀,神色驚恐,好像在捂著自己的頭。
納比爾仔細地欣賞著自己的畫,隨后毫不猶豫把它毀壞掉,撕成一條一條,一把扔在了柴火里,看灰燼蜷縮起來。
……
現(xiàn)在正是四天后,吉諾瓦的身體貌似一夜之間全好了,像冬天過渡到了春天。她從床上精神奕奕地爬起來,還給納比爾做了一頓早餐——雖然本來就沒什么能吃。
納比爾在這么晴朗的天氣沒有出去賣報紙,反而陪在外祖母身邊,拿著一本書看。
外祖母的心情顯然很愉快,她清理完屋子,轉(zhuǎn)頭問納比爾:“要不要一塊出去?小子,陪老太婆逛一逛?”
微風(fēng)習(xí)習(xí),小鳥鳴叫,納比爾搖頭,又翻了一頁書,咕噥一聲:
“他快到了。”
“出去吧,納比爾,這么好的天氣可不多見。”
外祖母顯然沒聽見這句故意小聲的話,叉腰高興地說道,臉上皺紋也笑瞇瞇的。
倏地,納比爾抬頭,街上——準(zhǔn)確來說,是他們家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的……簡直像從地里冒出來的。
吉諾瓦抬頭,被猛地嚇了一跳。
“你是誰,從哪來的?”她擋在納比爾前邊,盯向這個男人,語氣惡狠狠道,“滾出去!我們不歡迎你!”
“你—你們好,我—我是—奎里納斯·奇洛。”男人戴著一圈大大的紫色頭巾,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是—是霍—霍格沃茲的教—教—教授。”
聽他講話簡直是種折磨……納比爾心想。
吉諾瓦像母雞一般暴怒了,尤其是聽見霍格沃茲這幾個單詞時,她氣紅了臉,鼓著腮幫,胸口上下起伏地喘氣,隨后她大叫道:“滾——快滾出去——你們這群家伙,快從我的家離開!出去!”
她表現(xiàn)的出離憤怒,直接沖了上去,奇洛被嚇了一跳,連連后退。
他喊著:“女—女士,我是接—接他上—學(xué)—的!”
他指向納比爾,沒成想這更加激怒了吉諾瓦,她沖到他面前,用手狠狠拍打他,用勁不小。
“不許——我不許你看著他!”
“女—女士。”奇洛瞪大眼睛,嚇得聲音一提。
“你給我,滾,出,去!”
吉諾瓦才不管他說什么,她喊一聲就拿手錘他好幾下,把奇洛本就不硬朗的背打的砰砰響。
奇洛明顯被打疼了,“哎喲”了一聲,他被打懵了,在狹小的屋子里四處逃竄,滿心委屈:他干什么了?!這個麻瓜老太婆為什么上來就打他!
好半天他才想起他是個巫師,從腰部抽出魔杖,正想給這個不講理的麻瓜一個教訓(xùn),嘴皮子剛動,后面突然傳來一聲訝異。
“奇洛教授——”
奇洛猛地把嘴里的咒語吞回去。
那道聲音已經(jīng)到他耳邊了,是一個帶著鏡框,看上去很嚴(yán)肅的女人。
她驚訝地看著這幅場景,忍不住瞟了一眼奇洛。
女人舉起魔杖,仿佛有道墻隔在中間,把他們倆分開。然后她朝奇洛點了點頭。
“我們都來了這個地方。”
“既—然麥—格教授你—來—來了,我就—就不—不留在這—里了。”
奇洛怨氣十足地嘟囔,麥格又忍不住看他一眼。
“好吧,那就由我來處理,你去下一個地點。”
吉諾瓦瞪著眼睛,宛若一頭牛喘著粗氣,眼神中帶了一絲疲憊。看樣子她也累了,只是氣勢不輸。
奇洛氣哼哼地轉(zhuǎn)身……他甚至沒能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麻瓜,麻瓜剛剛打他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碰到后腦……他打了個寒顫。
誰也沒有發(fā)覺,或者說,誰也沒把剛才安安靜靜看書,連外祖母打人也不敢插手的男孩放在心上,他能做什么呢?
他能做的事多了。
納比爾走到奇洛身邊,盯著他紫色的頭巾,在奇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令人震驚,他抓住他的頭巾狠狠一扯。
接近一半的圍布掉了下來,里面隱隱約約透出一絲古怪,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蠕動,不像個真正的,圓潤光滑的后腦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