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武:我能觀想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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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3評論第1章 安欣歷
安欣歷,2223年。
北云州,洛城。
家門口張晨緩緩扭動門把手。
咯吱,濃郁的蔥油味從門縫里撲鼻而來,隨之的還有油水在鍋面濺射的滋滋聲。
張晨估計做飯的是老媽李秀蘭,因為老爸做飯沒這么精細(xì)。
緊了緊書包,低頭,斜側(cè)著從門縫里遞出腳尖探入門內(nèi)的毛毯上,身體挪進(jìn)去,右腳緊跟著跨入。
輕輕把門掩上,踩著小碎步幾乎無聲的穿過客廳與廚房。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張晨沒朝熱鬧的廚房看。根據(jù)規(guī)律,當(dāng)他朝李秀蘭看過去的時候,總能被李太后察覺。然后事情就變得糟糕了。
事實證明就算不看他也很難逃脫李太后的法眼。
“站住!張晨你是小偷嗎?回自己家也偷偷摸摸?”
張晨頓時石化,僵硬扭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媽,晚上好啊。您做飯呢啊?那您忙……我回屋修煉去了!”
李秀蘭是誰?張晨的親媽。張晨屁股一抬,她便知這小子有問題。
從廚房走出的李秀還不忘順手抄了根搟面杖:“兔崽子,是不是今天的氣血測試又不達(dá)標(biāo)了?不然怎么見到我就跑?”
“說,氣血多少了?”
看著搟面杖,張晨聲音支支吾吾的道:“九十五點(diǎn)……”
“啥?”李秀蘭怎么可能相信張晨的話,“你要是能有九十五,豬都能上樹!”
張晨:“九十五點(diǎn)……反過來讀。”
彭!彭!
“嗷!!”
結(jié)實的搟面杖,精準(zhǔn)落在張晨的背部,疼的他慘呼出來。
李秀蘭:“叫你撒謊,叫你不及格,叫你躲我!”
張晨委屈的看著李太后:“我還不是為了不讓您生氣嗎?”
聽著兒子狡辯,李秀蘭氣不打一處來,只想再來兩下。
“不讓我生氣?老師都說了班級平均線是一百二十點(diǎn)氣血。”
“你看看你,連平均線的一半都沒有……你讓我怎么不生氣?”
張晨動容,他感覺李太后是真的生氣了。
心一橫,收起了嬉皮笑臉:“您說的對!”
“是我不爭氣,是我沒用心學(xué)武,是我給您丟臉了。要不您就再打我?guī)最D吧,我張晨絕對不喊疼,全當(dāng)給您出氣了。”
李秀蘭手中搟面杖抬了抬,終究沒有落下去。
她嘆了口氣,將搟面杖收在身后,不耐的揮手:“你自己回屋想想吧。”
接著回到了廚房。
看著李太后落寞且疲態(tài)的身影,張晨也是一酸。
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倚靠在房門上,重重嘆了口氣。
不是他不努力,不給這個家爭氣。
作為一個穿越者,經(jīng)常看小說的他太明白在一個武力至上的高武世界里,成為一名強(qiáng)者多么的重要。
這個世界,不是童話。
從兇獸復(fù)蘇的黑暗歷起,人族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差點(diǎn)覆沒的大危機(jī)才終于在武者的幫助下在藍(lán)星重新站穩(wěn)腳跟。
黑暗歷,是血淚史,人命如草芥。
幸而一些偉人研究出了觀想法,觀想萬物,凝聚氣血,成為武者。使得人族有了與兇獸一戰(zhàn)之力的機(jī)會。
黑暗歷后是安欣歷。
安欣歷,取自安穩(wěn)安全,欣欣向榮之意。這是一個美好的奢望,可安欣歷的兩千多年來,人族從未安穩(wěn)過。
戰(zhàn)事吃緊,武者緊缺。大夏聯(lián)合政府為了督促年輕人成為武者,奔赴前線,開出了一系列的優(yōu)惠條件。又將大量限制留給沒有武者的家庭。
沒有武者的家庭,做生意不能跨越本方城市。沒有武者的家庭,獲得的收入要多繳納百分之四十的義務(wù)稅。沒有武者的家庭,在各個公職部門不得有任何升遷。沒有武者的家庭,出市要額外繳納道路修補(bǔ)費(fèi)用,且不能出州……
張晨家是沒有武者的家庭。他父母是普通職工,屬于干最辛苦的工作,繳最高的稅收比,活的卻最艱難的一類人。
這諸多限制是一種無奈,是面對壁壘外殺之不竭滅之不盡的兇獸的妥協(xié)。
是人族之痛。
張晨脫下校服,露出一身結(jié)實肌肉骨骼。
看著書桌日歷上的標(biāo)注‘安心歷,2223年,4月7日。距離武科大考還剩天60’只覺得扎眼。
安欣?呵。
“咚咚!”
李秀蘭推門而入,一手拿著紅花油,徑直坐到床邊。
見張晨傻愣在原地,李秀蘭嫌棄的說:“愣著干什么啊?趴床上,我給你抹紅花油。”
張晨故作難為情的道:“媽……我都長大了,您這屬于為老不尊,要不還是等我爸下班吧?”
李秀瀾握著紅花油的手抖了抖,又想打人了。
她就想不明白,自己咋生了個這么不省心的玩意兒。
從小到大,張晨可沒少給她惹是生非。感覺同樣是養(yǎng)娃,她李秀蘭就是比別的父母多掉許多頭發(fā)。
冷冰冰的道:“你爹今天加長班,等他下班你傷口都愈合了。我說你能不能快點(diǎn),磨磨蹭蹭的。”
張晨:“……哦。”
張晨老實的躺到床上趴好,感受著李太后粗糙的手指在背上摸著傷口,刺痛刺痛的,便找了個話題轉(zhuǎn)移注意力:“我爸今天怎么又加班啊?多掙那幾十塊錢真沒必要。”
剛說完,他就后悔了。
李太后重重一巴掌拍在張晨背上,直疼的張晨齜牙咧嘴。
“你個沒良心的小畜牲,你爹加班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他不賺錢你去喝西北風(fēng)啊,你要?dú)馑滥隳锸前桑俊?
訓(xùn)斥了一頓,李太后也沒了給張晨抹紅花油的心情。藥瓶重重放在桌上直接離去。
張晨趴在床上,雙目緊閉,久久沒有說話。
良久,他嘆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
“我怎么就是不爭氣呢?”
張晨家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李秀蘭和老張睡得次臥,專門給張晨留了個主臥。
主臥的空間有三十多平,除了放一個1.5*1.9的單人床,一個雙門木質(zhì)衣柜,一張校用的窄長課桌外,還留了有大半的空地。
這空地,就是張晨的修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