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第八次當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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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醒
一個昏暗的房間里有張書桌,書桌上的臺燈照著一封打開的信,以及散落在旁邊的兩張演唱會門票。
韓躍面色蒼白、眼神空洞的看著那個,在臺燈光亮邊緣的四瓶沒有蓋子空藥瓶。
凝視片刻,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昏昏沉沉了,默默的點了點頭:
“應該已經(jīng)起藥效了,可以道個別了。”
他從兜里拿出了手機給他認為這個世界上還唯一在乎他的死黨打了個電話。
對方接起后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喂,子博?!?
“哎,躍兒,你咋還沒到??!我媽都說不等你了,你在晚一點殺豬菜都快被我吃成燉酸菜了?!?
似乎電話對面有電視的背景音,還有父母對話的嘈雜聲。
“我,我有點難受,就不過去了?!?
韓躍看了看桌上的門票似乎想到了什么,片刻停頓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
“那個,對不起哈,我家書桌上有韓江雪演唱會的門票,就當你的生日禮物了,9點開始記得一會來取,家里密碼你知道。”
“用啥密碼啊,你給我開門不就完了嘛。行了,不跟你說了,我給你打包點菜,馬上就到。”
子博似乎沒有察覺自己死黨的異常。
韓躍聽到周子博的話后面色似乎更差了,他感覺有些對不起死黨不禁想到,我只有這么一個朋友了。
如果子博不來,可能我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都臭了。
可我這樣對得起他嗎?子博以后的生日還怎么過??!
想到這些韓躍似乎更自責了。
周子博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可他送給好兄弟最后的生日禮物確實以后永久也抹不去的記憶。
他太了解周子博了,以他的性格這段記憶絕對會伴他終生。
沒等韓躍想完,無邊無際的困意向他襲來,弄的他眼皮都無力睜開了,“似乎到時候了”韓躍想著用盡最后的力氣對電話里說道:
“再見,生日快樂?!?
“樂”字韓躍可以肯定他自己說出來了,但似乎沒人能聽得見。
“啪!咚!”
周子博剛要掛電話就聽到電話里傳來兩聲響動。
一聲是手機摔在了地上,一聲是韓躍。
“躍兒!什么聲音!躍兒!躍兒!喂!你說話??!”
就在周子博著急的時候就聽到手機里傳來了韓躍的中氣十足的一句國罵:
“去你*的生日快樂!老子還不陪你玩了呢!”
周子博嚇得瞪大了雙眼,再也說不出話,似乎剛才嘈雜聲音也都停了,他的父母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的手機。
罵人的叫陳晨,他重生到了韓躍的身上。
這是陳晨的第八次重生,每次生活到三十歲生日那天,又會再次重生,一直輪回。
他不知道這是上天對他的一種恩賜,還是折磨。
從第六次重生后他放棄了重生后的生活,只為追尋這個重生的秘密。
就在剛才,第七世重生的他,在三十歲生日當天,終于找到了那個他認為的秘密最終所在地。
他不敢怠慢,趕到當場。
進入房間只找到了一個金色紋飾錦盒,里面裝著一張紙條只寫著四個字:
生日快樂!
隨后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又開始了第八次的重生。
……
陳晨怒罵完才發(fā)現(xiàn),這似乎已經(jīng)不是他熟悉的環(huán)境了。
他的遲疑也就半秒種不到,就開始檢視著自己的這具新身體。
畢竟第八回了,接受的很快,他也很熟練。
檢視了一會,他又開始看起了房間里的東西,演唱會門票、一封信、地上的自己和掉落在床下還亮著燈的手機,手機里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我..我應該會晚點到了,那個,你罵人的話..我爸媽都聽到了!”
“我不是說你..額..好。”
說罷,陳晨趕緊一腿猛的一蹬,右手使勁的向床下夠,用一個詭異的姿勢掛斷了床底電話。
有些尷尬。
陳晨掛了電話后,在地上躺著歇了一會,準備接收一下這個世界自己的過往。
但卻發(fā)現(xiàn)腦袋死沉,困意十足。
能想起來一些,但想起來的全都是碎片記憶,串聯(lián)不成一段完整的。
既然現(xiàn)在想不起來,他也不再多想。
抬了抬頭看了看那四瓶空藥瓶,嘆了口氣。
用盡全身的力氣跑去衛(wèi)生間。
一手急忙的打開水龍頭把腦袋塞到洗手臺里,另一只手使勁的扣著喉嚨。
抬頭猛猛地灌水、吐、灌水、吐,一直重復這一過程。
盡管很難受但他必須這樣做,他需要自己做一個簡單的洗胃。
一直吐,直到他的胃里確定,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了。
十多分鐘后,他清醒了一些。
他也通過這段時間,回憶起了這個世界與韓躍的全部人生。
陳晨重生在了2010年藍星,華夏,韓躍的身上。
這八次重生都差不多,只是換了一些名字的平行時空而已,只是細節(jié)上有所偏差。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
藍星是這個世界地球的名字,歷史相似程度很高但文化作品卻大不相同。
自己這一世的名字叫韓躍,男,20歲,奉天人,高三剛畢業(yè)。
父親在他6歲那年跟他的媽媽離婚,不知去向。
而母親為了供韓躍讀書,一天要打多份工,最后還是在今年初累倒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
因交不起住院費,最近已經(jīng)被醫(yī)院多次打電話催補。
他性格內(nèi)向,除了周子博幾乎就沒什么朋友。
他還有個相處了2年的女友,說是女友在陳晨看來已經(jīng)算不上了。
女友叫朱慧敏比韓躍大一歲,是韓躍同校的學姐,高二時這個朱慧敏就一直那韓躍當備胎。
當韓躍高三時,這個學姐女友已經(jīng)考入了東北財經(jīng),之后兩人的聯(lián)系就僅存在與那為數(shù)不多的短信之中。
一般都是韓躍說了很多朱慧敏回復個嗯,啊之類的語氣詞。
但也有例外。
每次類似情人節(jié)這樣的節(jié)日來臨前,這位學姐的短信字數(shù)都有所提升。
無論得沒得到想要的禮物,節(jié)后的短信又恢復如初了。
陳晨認為韓躍其實挺有才華的,寫了一首歌叫《流淚》。
因為不識譜,所以鼓起勇氣求到自己的音樂老師。
韓躍哼唱老師彈琴才把《流淚》給譜全,韓躍本沒想出歌,但音樂老師夸他這首歌有出歌的潛質(zhì),正好老師也認識一個小歌手,可以幫著問問。
這讓韓躍心里燃起了希望之火,“也許有了這首歌的版費,就有錢就給我媽媽治病了吧?!?
所以他委托老師在給歌曲修飾一下,這本是一件好事。
但就在最近他路過一家燒烤時聽到了自己的流淚,沒有任何修改的《流淚》。
就是自己能給媽媽治病唯一希望的《流淚》。
他找到了自己的音樂老師,老師只給了他1000塊,并告訴他,他沒有任何證據(jù),這首歌在他手里只會毀了一首好歌。
而正是這首歌成就了現(xiàn)在正火的樂壇新星音樂,老師的同學——
韓江雪
韓躍不知道老師從中那了多少好處,他多次去找老師,音樂老師總是避而不見。
但就在今天,音樂老師給了他一封信說是韓江雪寫的。
回家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打開了信,信中韓江雪沒說任何能作為證據(jù)的話。
但傳達的意思也很明白,她的后臺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一線經(jīng)紀公司華清娛樂,對付他這種人的手段非常多。
韓江雪最多在給他兩張今天自己演唱會的門票,再鬧的話就對他的媽媽動手。
看完信的韓躍,有一股無力感蔓延全身!
一個高三剛畢業(yè)的學生哪經(jīng)歷過這些,他想找媒體,想找人爆料,想了很多。
但是音樂老師說的對。
他沒有任何證據(jù),這些旋律都在自己腦海里,寫過的歌詞的那張紙也沒有時間記錄,他絕望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
同學的欺辱,身邊鄰居的鄙視,明星的偷竊,還有他最信任的人民教師的欺騙。
他最終吃下了整整四瓶安眠藥。
然后他特意等了一會,才跟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留戀死黨周子博告別。
在打電話中途他起了一點私心,是他第一次起私心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內(nèi)心害怕孤獨,他更怕他走了之后直到臭了鄰居才會發(fā)現(xiàn)。
“這孩子,我說我的腦袋咋這么疼呢敢情當飯吃了!”
陳晨雙手捂著腦袋看著這些藥瓶。
“好吧,還有兩個多月二十一歲,接下來這九年我叫韓躍了。”
韓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又重重的呼了出來,心里道:
既然決定不追他了,正愁這一世做點什么呢,既然用了你的身體,咱也不白拿,華清娛樂,韓江雪!最后寒江雪這三個字說的很重。
隨后他又看了看那兩張門票。
拿出手機開始收集起了這個世界的一些資料。
“叮咚!”
韓躍剛拿手機查完韓江雪,正準備看一看這個世界別的資料時,門鈴就已經(jīng)響了。
“來啦!”
韓躍把手機揣進褲兜,應該是子博來了。
他想著隨即去開門。
“吃了嗎?”
開門后就看見鼻青臉腫的周子博右手高高抬起,晃了晃打包好的殺豬菜。
韓躍明白,這周媽媽應該又是對子博哥哥進行了一頓“深度的文明用語運用”方面的理論知識灌輸了。
周媽媽這個人韓躍回憶了一下是個愛恨分明、心直口快的人。
他并不反對周子博與韓躍接觸,本身就感覺韓躍和他媽媽相依為命挺苦的,尤其今年更為可憐他。
雖然周家家里條件也不是很好,但只要今天菜好,就讓他兒子叫韓躍過來吃。
雖然罵人的是韓躍,但這也屬于是另類的殺雞儆猴了。
韓躍看見子博的臉,就忍不住翹了翹嘴角笑了起來,回答道:“吃了,又吐了?!彪S后又晃了晃手里的四根手指。
“吃了那就走吧!快來不急了,那可是新晉小天后第一次開演唱會,作為老鄉(xiāng)我們得支持!”
子博壓根也沒看見韓躍伸出的手指,拽著他的手就往外拉。
韓躍知道子博沒問他發(fā)生了什么,只問他吃了沒。
那是子博獨有的關(guān)心方式,每次韓躍不開心子博都是這樣故作輕松,如果韓躍想說的話,自然會對他傾訴。
如果不想說周子博每次也不會多問。
這就是好兄弟該有的樣子
右手被周子博拽的吃痛的韓躍,回頭看了看桌上的兩張門票喊道:“票!票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