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街上，許緒偉在和朋友走著。朋友叫鮑棗，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鮑棗沒有什么愛好，就是喜歡吃。然而，他不愿花錢。于是，就盯上了許緒偉。許緒偉的工作不好，工資不高。幾千塊錢，勉強度日。不過，許緒偉卻覺得錢是身外之物。只有錢用在合適的地方，才是錢。如果可以幫助別人，許緒偉認為就是最好的。雖然鮑棗的動機不純，但是許緒偉卻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他覺得如果自己對別人來說是有價值的，即使只是利用的價值，也是好的。總之，就是鮑棗吃，許緒偉付錢。旁人都說他很傻，然而他卻不以為然。這天，他們在路邊攤吃燒烤。許緒偉因為不喜歡和人接觸，就選擇了靠邊的地方。他們兩個像往常一樣邊吃邊聊，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的來臨。一開始，許緒偉是靠里邊的。由于天氣炎熱，鮑棗受不了。正好在許緒偉旁邊有個風扇，鮑棗就提議他們兩個互換座位。許緒偉也沒多想，就同意了。可是，十分鐘后突然有輛小轎車撞來。許緒偉腦部著地，陷入了昏迷。有人打了119，把他送到醫院。正在路上的時候，他醒了。醫生問他問題，他對答如流。然后，醫生就讓他回去了。在他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鮑棗。在走的時候，許緒偉就出現了幻聽。于是，他很焦慮。他把自己出現幻聽的情況告訴了鮑棗，同時聽到這樣的話：什么幻聽，分明就是腦子開始變得不正常了。鮑棗是個大嘴巴，因此一傳十十傳百就都知道了。噩夢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

車禍之前，許緒偉喜歡一個女生。她是那種心氣高的女生，也特別在意別人的看法。自從許緒偉被人指責智商欠費、腦細胞從來都是個體而不是整體如此等等，這個女生就對他沒好氣。許緒偉向她表白，她卻說你除非讓太陽繞著地球轉，否則就是白日做夢。她還說她的男朋友是物理博士、數學碩士以及哲學博士。最后又說，如果你熟讀二十五史，懂天文知地理。文可治國理政，武可保家衛國。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如果這些都做不到，還有一個方法就是你猜我在高考時語文選擇題第一題選擇了什么答案，我就可以考慮。她說完這些，她的男朋友就來了。他男朋友就說，我家沒什么，就是有個私人圖書館和飛機場。我家的企業不大，也就雇傭了幾百個科學家。我的寵物是鯨魚，以及夸克。說完，他們就走了。許緒偉大罵，還有比這更離譜的嗎？你怎么不說月球都是你的？許緒偉一時想不開，就買了一箱啤酒。但是，轉念一想又買了一瓶葡萄酒。鮑棗聽說后，連忙過來安慰他。一個人怎么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看，酒會腐蝕人，而我自然不能讓酒腐蝕人。那么，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把你的酒拿給我，我來喝。如果酒要腐蝕誰，那就讓它腐蝕我好了。在鮑棗說話的時候，許緒偉居然睡著了。于是，鮑棗把他背回家了。然后，關上門了。等到鮑棗關門之后，許緒偉又醒了。或者他本來就是在裝睡。夜色漸漸變深，而他卻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