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怎樣茍到逆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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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叫趙日天
大夏帝國興和23年春,坐落在帝都龍州朱雀大街上的有名青樓群玉院,即使在大白天的時候,也是開門營業(yè)、人聲鼎沸的。
群玉院是龍州排名第二的青樓,樓中的姑娘多才女清倌人,文藝格調(diào)高雅。
因此,群玉院就成了龍州的文人士子甚至中下層官僚喜歡前來冶游作樂的地方。
只不過這個地方姑娘漂亮、格調(diào)高雅,但消費水平一樣十分高;你囊中的銀錢要是不夠豐厚,那最好還是選擇別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窮人莫入”的地方,今天卻是有一個身上的青色儒士服漿洗的都有些褪色,面帶菜色、形銷骨立的書生徑直闖了進(jìn)來。
群玉院的門口,自然是有不只一個看門的大茶壺在守門的;他們干的這一行雖然不甚體面,但眼力架一般卻是都練了出來。
一個看門的大茶壺當(dāng)即把窮書生攔了下來:“這位公子!這里是群玉院,銷金的窟窿。
看您的衣裝,您也不像什么有錢人。這種地方還是不要來了。”
雖然攔下了窮書生,大茶壺卻并沒有失禮。龍州是帝都、是京城。皇帝都有幾門窮親戚呢?說不定這窮書生能勾連到哪個高官顯貴呢?所以該有的禮數(shù)不能失。
窮書生卻是搖了搖頭:“我可不是來嫖的。我有東西要賣給你們,你做不了主的,還是找這里的媽媽來吧。”
大茶壺當(dāng)即明悟,向他道:“那公子請隨我來。這事用不著叫媽媽,我們管事即可處理了。”
這種人,在茶壺也是見識過不少。大多都是那種家里揭不開鍋了,或者等錢還債什么的,要把家里的娘子、女兒、妹妹什么的賣了。
群玉院里有專門負(fù)責(zé)這項業(yè)務(wù)的人,而且還有專門的地方辦公。
大茶壺把窮書生引進(jìn)了群玉院一樓最里面的一間房里,出來時還貼心的把門關(guān)上了。
這里就是專門負(fù)責(zé)收人的管事的辦公室,待到窮書生落座以后,中年的女管事就問道:“你是想賣你娘子、女兒還是妹妹?”
“我賣......,呸!我賣你老母!”窮書生沒想到對方竟然問出了這個問題,當(dāng)即發(fā)火了。
女管事:“老母?這可不行啊!年齡太大我們這里不收的,而且你老母親也干不了這一行吧?”
窮書生:“我到你們這里來,是想來賣文的。不是賣人的。
你們這里的姑娘唱曲彈詞,總得有人給她們提供內(nèi)容吧?我就可以提供。”
女管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不過得知他不是來賣人以后,當(dāng)即也變臉了:“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們?nèi)河裨豪镒约河叙B(yǎng)著專門的填詞先生的,并不需要外人前來賣文。公子請便!”
窮書生隨即氣沖沖的起身就離開了這個房間。不過走到了群玉院的大廳,想就這樣離開卻又有些不甘心。
四顧瞅了瞅,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關(guān)著門的大包間里面聲音挺大,仿佛有人在高談闊論。
窮書生當(dāng)即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去,就見到五六位衣著華麗,頭戴儒士頭巾的貴公子在里面高談闊論;他們每個人身邊還都陪侍著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窮書生抱拳向著他們這些人做了個羅圈揖,開口道:“各位仁兄,在下來了靈感,想寫點東西;奈何身邊未帶筆墨紙硯。
幾位可否行個方便,借在下筆墨一用,讓我在這里把東西寫出來?”
這幾個貴公子中一個年齡比較大的道:“都是文宗一脈,兄臺何必客氣,筆墨紙硯這里都是現(xiàn)成的,用就是了。”
說罷他向身邊陪侍的那一桌女子道:“蘭韻!你先讓開,讓這位兄臺寫了東西。”
他身邊作陪的女子當(dāng)即讓開。窮書生也不客氣,來到了蘭韻的位置上,跪坐下來,在矮幾上攤開了一張紙;揮筆蘸了些墨,開始在紙上寫字。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這幾個字寫出來以后,紙上頓時有淡淡的銀光和粉光泛出;這讓周圍湊過來圍觀的幾個貴公子和青樓女都頗為驚訝。
窮書生手不停歇,一口氣把一首《雨霖鈴》的詞全寫了出來: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fā)。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jié)!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美景虛設(shè)。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更與何人說?
待到窮書生將這首詞的最后一個字寫完,紙上泛出的銀色光芒和粉紅色光芒交相輝應(yīng);兩色光芒有若實質(zhì),把屋里的人晃的眼都有些睜不開了。
這時如果從群玉院外面看,就可以看到整個群玉院都泛著這銀色和粉紅色的光芒了。
一個年齡大的老儒生道:“唉......,原作寶光這般光亮,定是極有才氣的大作誕生了。
只可惜作者也是個不走正道的,不鉆研文宗經(jīng)典,卻專攻風(fēng)花雪月,鬧得這般艷光大作。”
此時,窮書生寫《雨霖鈴》的那個房間里,已經(jīng)闖進(jìn)了太多人進(jìn)來圍觀;除了他周身的那一塊,外邊幾乎圍的水泄不通了。
窮書生放下筆,吹干了紙上的墨道:“誰想買?這首詞,我賣!”
一言激起千層浪。頓時就有人喊著出價道:“五十兩銀子,我買了。”
“我出一百兩!”
“二百兩!都別和我搶。”
“三百兩!賣我!”
“我出五百兩!”
窮書生沒理會這些叫價的人,向最初出言借給自己筆墨紙硯的貴公子問道:“這位兄臺!你買嗎?”
那位貴公子道:“我想買!可是今天我身上沒帶那么多錢。”
窮書生:“你身上總共帶了多少錢?”
貴公子:“一共有三百多兩吧!”
窮書生:“你身上的錢都給我,這《雨霖鈴》就賣給你了。
對啦!你叫什么名字?”
貴公子:“在下梁冀,河北道河間府士子。敢問兄臺大名?”
貴公子一邊說,一邊把身上的銀票還有些碎銀子全掏出來放在了窮書生面前。
窮書生又拿起筆,在“雨霖鈴”的詞牌后面添上了幾個字,“贈梁冀”。
然后窮書生就把梁冀的銀票和銀子全部收了起來,轉(zhuǎn)身就不管不顧的推開人群向外走。
快走出房間的門口時,他回身向梁冀喊了一句:“我叫趙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