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依土鱉.月如應聲就過來了;她絲毫也不知道,眼前這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子就是她親爹。
她都能很容易地弄到易容變體丸,她爹自然更容易。終究還是當?shù)姆判牟幌伦约洪|女,親自過來看看。
阿依土鱉過來以后,聽了這位老人家的大體練武要求后,根本就沒去看那些力書冊目,直接就建議道:“老人家想要練武的話,最好是練《松鶴延年功》。
這部功法在武林里也是很有名的,練它基本上就沒啥戰(zhàn)斗力;惟一的好處就是益壽延年,強身健體;而且這部功法沒啥門檻,最是適合老年人習練了。
而且我之前還聽有人傳說,這《松鶴延年功》其實并不是武功里的東西;它是一部修仙功法基礎的基礎。”
聽完這些,老頭還沒啥反應,倒是趙昊先動心了:“是真的不是啊?這么神奇?那回頭我也練練。
修仙的人,不是都追求一個長生不老嗎?我估計這本功法的后續(xù),可能都是奔著長生不老去的。”
阿依土鱉:“很有可能啊!據(jù)我所知,大部分武技都是要求人多活動、多練的;可是這部功法就要求人少動,要求大部分時間都要人或坐或臥。完全不太符合常識。”
趙昊:“喔!這個符合常理嗎?按說人年老了以后,更應該經(jīng)常低烈度地活動一下身體的,這樣才能保持肌肉和骨骼的活性。
這本功法要求不動,怎么感覺像是《烏龜神功》?這名字是不是起錯了,不該叫《松鶴延年功》,我覺得叫《龜鶴延年功》豈不是更好?”
阿依土鱉:“松樹不一樣是在那里一動不動嗎?烏龜沒事還得動兩下子呢。哪里名字起錯了。”
趙昊:“我說,阿依土鱉啊!人家這當仆人的,都是沒事給主人抬轎子;我怎么發(fā)現(xiàn)到了我這里,你沒事就給主人拆臺啊?
這還有沒有一個仆人的基本素養(yǎng)了啊?回頭一定要好好對你加以培訓了。”
阿依土鱉:“嘿!主人,我可是胡姬啊!原來又沒被詩書禮樂熏陶過,后來才被賣到大夏來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反正你都把我買回來了,湊合著用吧!”
阿依土鱉經(jīng)過這些日子與趙昊的相處,已經(jīng)大體摸清了趙昊的一些脾氣秉性。
在她看來,趙昊是個腦子有點不太夠數(shù),嘴巴還沒什么把門的,但是在武技一道上卻天賦驚人的憨憨。
這人雖然憨了一點,不過為人處事還是挺不錯的;而且心眼也挺好。
比如他對于女人的態(tài)度,就沒有這個時代男人常見的看低一等的心態(tài)。平時吃飯就食的時候,就讓她一起同桌而食。
現(xiàn)在阿依土鱉已經(jīng)摸索到了一套和他日常相處的說話方式了;在外人看來,他們主仆之間的日常說話,簡直就有點像說相聲;如果這個時代有相聲的話。
兩人就“龜”和“松”的問題斗了一會嘴,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都把正主給晾在那兒了。這功法是給人家這位老人家練的。
待到他們再看向老頭時,卻發(fā)現(xiàn)老頭在那里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們對話,仿佛看戲一樣。
趙昊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向老頭道:“不好意思!失禮了哈!我用的這個仆人,不通圣化、比較粗鄙,您別見怪。”
易容變體成老頭的大夏皇帝林博厚,此時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還得強忍住。
現(xiàn)在他心想,自己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除了是武癡以外,還有這么詼諧的一面?
“小哥啊!你們主仆的日常就是這樣詼諧嗎?我覺得挺好的,比去看傀儡戲還有意思呢。”林博厚向趙昊道。
趙昊:“自己喜歡就行唄!其實買一個太正經(jīng)的仆人回來,我也不習慣啊!我本身就不是那種沒事自己老端著的人。
這樣和自己的仆人相處,挺好。
老人家!您看您就練這部《松鶴延年功》如何?這里就有存這部功法;你要是練,我這就給您辦借出。”
林博厚:“成!就這一部吧。”
趙昊差了阿依土鱉前去對應的書架上尋找取來一部《松鶴延年功》,然后又拿出出借登記的冊子,自己在上面登記好。
最后他把冊子推到了林博厚面前,把筆遞給他,“老人家!在這里簽下名字。可一定要記得在規(guī)定期限前歸還啊!另外不要把書冊弄污損了。”
林博厚:“好的!”他接過筆來,隨手簽上了自己編的假名字林大岳,還故意把筆跡也弄得潦草了些。
待到收到了《松鶴延年功》的書冊以后,林博厚卻并沒有急著走。而是向趙昊道:“小哥啊!我看你的工作也不算很忙,可愿和我這老朽之人清談一會兒?”
趙昊:“呃!沒問題。這圖書監(jiān)的活是不多。”
趙昊接著,還命阿依土鱉給老頭上了一杯茶;這個是清談的必備之物。
清談算是現(xiàn)在大夏帝國有閑階層非常熱愛的一種文化活動;可以兩個人,也可以多個人就坐在一起閑聊天。
在季風看來,這其實和他那個世界一群人在KTV唱歌或者在大排檔擼串沒啥差別。
待到阿依土鱉把茶上來以后,趙昊就問道:“老人家!您想談點啥啊?”
林博厚道:“小哥對當今的皇家是怎么看的?”
趙昊直接開啟了鍵盤俠模式:“怎么看?其實平時我是不太關心皇家的事的,因為離我的日常生活遠了點。
皇家是怎么生活怎么工作的,我不太知道。
不過要是單說皇帝的話,我倒是覺得他其實是一個最高等級的囚徒罷了!”
依舊非常逾禮的阿依土鱉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坐在他身邊;聞聽他這么說,卻是掐了他一把,還道:“別亂說!”
林博厚倒是笑道:“這個說法卻是第一次聽到,小哥但說無妨。我大夏君明臣賢,這廣開言路的氣魄還是有的;斷不會阻了民聲的。”
趙昊:“從理論上說,這大夏這么大的地盤;這些地盤都是皇帝的吧?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嗎!
可是你看看皇帝,他的活動范圍能有多大呢?大多數(shù)時候也就是在皇宮內(nèi)活動吧?
除開國皇帝以外,絕大多數(shù)皇帝,終其一生可能就沒出去過帝都。
你們說,這皇帝是不一個高等級的囚徒?只不過他住的,是皇宮和京城這個大號的監(jiān)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