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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這是一章很認真的自我介紹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
我叫影離,男,今年二十五歲,無業。
姓什么?啊,是姓影沒錯,至于為什么?
我的父親名叫影邪,母親叫做陸鑰離,我的姓隨我爸,名隨我媽,取我爸名字里的第一個字和我媽名字里的最后一個字,就是我,影離,對,沒錯,就是這么隨意。
我爸不是人。
這不是在罵他,而是我在闡述客觀事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怎么解釋呢?
這應該要從這個世界說起。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并不想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這世間,有很多種族,沒錯!就像你手中小說里說的那樣!
天,地,人三界中,有神族,人族,鬼族,妖族。
聽弒羅叔說過,上萬年前以前還有個什么魔族,不過那玩應已經銷聲匿跡太久了。
當然,神族也是。
幾十萬年前的天地之戰中,神族和魔族就都滅亡了,連個渣渣都不剩。
五歲那年我偷偷跑到鐘馗叔那里去玩,在奈何橋頭和孟婆姐姐玩了一會。
這里我要插播一條廣告,澄清,孟婆姐姐并非像傳說中那樣是個老婆婆,她很年輕漂亮,美若天仙,我發誓,真的,真名孟玲瓏,目前單身,沒錯,這樣一個大美女竟然單身,還單身了幾萬年了。
好的相親廣告就此打住,孟姐你可以把刀從我的脖子上放下回你的小屋里去了。
聽孟姐這個可靠線人說,我爹和弒羅叔,是從古至今的天地間最強的兩個鬼神。
我才不信。
最強的明明是我媽。
我從小到大,要是被我爹打了,找弒羅叔從來就沒好使過。
要么是我和弒羅叔一起被我爹揍,要么是弒羅叔和我爹一起揍我,從來沒出現過第三種情況。
還天地最強,快別吹了,他們兩個要有那能耐還能被我媽全面壓制?
當時弒羅叔還跟我說:“這是愛,小屁孩你懂個屁!”
然后?然后他就又被我爹給揍了,然后他倆一起被我娘給揍了。
最氣人的是,我娘也這么說。
她也說自己沒有我爹強,可是明明只有她能治住我爹。
哦,對了,我娘可是人道法則,怎么樣?厲害吧?
但我爹還是該揍我揍我,完全不受我娘的影響。
但是其實我爹娘,還有弒羅叔,還有這些叔叔阿姨們,都很護著我的。
十二歲那年,和人……不對,和一個妖打架,那小子,我記得清清楚楚!麒麟一族的少族長麒塵,平時嘚嘚瑟瑟的,早看他不順眼了。
我干了什么?
嘿嘿。
我把他狠狠打了一頓,放他走,然后在回家把自己的臉硬生生的打青了,回家去和我爹媽告狀!
呵呵呵。
告狀有點丟人,不過勝在效率。
我記得,當時我爹和弒羅叔還有我娘,鐘馗叔,沙華姐,孟姐,還有天玄叔,七個人,正在喝酒聊天。
我至今還記得他們的表情和表現:看著我鼻青臉腫的進來,我爹和我娘的臉立刻就黑了,問我是誰干的,弒羅叔一臉幸災樂禍,但手上給我抹藥的速度可一點都沒慢,鐘馗叔嘴角抽搐,沙華姐和孟姐的表現參考我爹娘,至于天玄叔?
天玄叔,一點骨氣都沒有,他看了看我爹娘的臉色,嘆了口氣,嗖的一聲就沒影了。
當然,我也理解,天玄叔作為天道法則,在正常情況下,不得對想麒麟這種法則神獸出手,所以就不怪他了。
我擺出倔強的表情,惡狠狠的報上了麒塵的名字,當然我強調了,我們兩個不分勝負。
我可沒忘,上一次我和青丘狐族族長青丘白打架,沒打贏他,回家告狀,結果卻被我爹扔到青丘狐族族門口,讓我打不贏就別回去了。
我整整磨了半個月,才把青丘白給打暈過去了。
所以這回我特意強調了這一點,我們兩個不分上下,但是我占上風,雖然實際上我贏了。
可能是因為麒塵的種族麒麟是法則神獸,好歹也是幾十萬年前出過好幾尊神的存在,我爹娘也沒說什么,身形一閃,一陣風吹過。
然后對面除了鐘馗叔就都去報仇了,弒羅叔走前把藥塞進來了鐘馗叔的手里,鐘馗叔還沒反應過來,回過神來,身邊已經沒人了,他只能嘆了口氣認命的給我上藥。
鐘馗叔這個二楞二楞的性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追到沙華姐的。
聽說好像還是沙華姐主動的。
扯遠了,咳咳。
那天,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回來了,然后弒羅叔扔給我一個長角,讓我磨牙。
磨牙……
“這是什么?”我問,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麒麟族老祖,麒封的本命雷角。”弒羅叔笑嘻嘻的回答。
我娘一臉云淡風輕的摸了摸我的頭,在我手里放了一塊棒棒糖,然后就又窩到我爹懷里了。
合著這半個小時里還去買吃的了。
泥煤啊!
我拿著那只角,在內心瘋狂的吶喊,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在給你們的兒子,我,招仇恨啊。
麒麟族老祖宗!
比族長還強!
我以后怎么辦?!
當然,這話我不敢明說,怕我爹揍我。
雖說我十歲以后,我娘就不讓我爹揍我了,但我總感覺我爹看我的眼神里有殺氣。
好了,往事敘述結束。
我混在人類的世界里一直到現在。
但我好像沒有學會真正的人性。
這點我也清楚。
我爹是從古至今世間最強的兩尊鬼神之一,我娘是人道法則。
我娘有人性,但是我是在娘成為人道法則后出生的,血液里的人性很稀薄。
我很清楚,人性只是我的表象,是一張攔在我面前的紙,我隨時都能撕裂。
我十七歲那年,我爹娘,還有弒羅叔,他們七個人的實力又突破了。
但這回不一樣。
據我所知,這片天地早就已經承受不住我爹娘還有這些叔叔姐姐他們的修為了,但是因為我還小,所以他們一直壓制著修為。
現在我長大了,所以他們該走了。
我十七歲生日那一年,他們七個給我留了一塊蛋糕,上面寫了他們七個人的名字,然后就走了。
人類的慣例應該是要過生日的。
但我不是人類,他們七個走了,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我一個。
我也沒什么感覺,吃了一口蛋糕。
嗯……有點甜膩膩的,喜歡。
我喜歡甜食。
我的修為一直在鬼神大圓滿壓制著,我早就能突破下一階了。
但我不想突破。
怎么說……嗯……我很享受人性給我帶來的感覺。
難過的時候我偶爾會沉浸在人性里,以此來緩和自己的心情。
感覺喜怒哀樂,絕望,狂喜,這種好似過山車般的愉悅,能讓我短暫的放空身心。
嗯,人類應該是這么說的。
但是我發現,隨著我修為的強大,我的人性就變得削弱了。
或許是因為我娘不在身邊。
我娘也很強大,但我娘是人道法則,她不會忘記人性,所以像我們這些總聚在她身邊的人,也會沾染上人性。
現在我娘不在了,我得學會自己保留人性。
人性包括什么?
嗯,很多,人類法律所規劃的范圍,只有有人性的人才能在那個范圍里獨善其身。
表情,親情,感情,食欲,各種情緒及欲望,這都屬于人性的范疇。
甚至包括和人性有關的記憶,也算是人性的一部分。
我是個半鬼,有四分之三的鬼的血脈,和四分之一的人類血脈,但是我娘再怎么是人類,她也是人道法則,血脈里天生有一種傲然。
所以我現在只能算是在勉強維持人性。
或許,我也該找一個所謂的“鬼新娘”,用她的人性來穩固我的人性。
不過……果然還是算了。
我不太能理解“愛”這種東西。
我沒辦法做到一味地付出,因為我人性的欠缺。
像我爹娘那樣的相處模式,我想我接受不了。
當然,也許就像是弒羅叔說的那樣,我沒愛過。
愛過,就明白了。
我個人感覺,我和我爹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看上去比我爹要溫和。
或許是因為有一部分人類血脈的原因,我的眼睛和身邊的氣勢,是能在人與鬼之間切換的。
我爹不一樣。
他的眼睛時時刻刻都是紅色的豎瞳,黑色的眼仁,充滿了暴戾和殺意,只有對我娘和朋友的時候才是溫和的。
而且他周身的氣場和威壓能讓外人呼吸困難,寸步難行。
我們生活的地方,方圓幾里,都幾乎找不到一點鬼怪和妖活動的痕跡。
我出生以后更甚。
我不一樣啊,我的眼睛還是能像人類一樣變成圓潤的瞳孔和眼白的。
當然,鬼的狀態下,我的眼睛和我爹一樣。
那些鬼和妖就是不長記性,總覺得我爹娘走了,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告訴你們,這個家的主人沒走,只是換了。
它們不信,非要和我打一架。
天知道,我只是為了保持人性,不愿意開啟鬼的氣場。
絕對不是為了和它們打架。
那種弱雞我還沒興趣。
這下好了,讓你們不聽勸。
以前是方圓幾里都沒有活動痕跡,現在好了,非要惹我,現在是沒有一個活著的。
人類竟然還盛傳有人虐殺動物。
那是妖好嗎?
幫了你們,竟然還不領情。
麻煩。
好吧我承認,是因為我懶,所以沒有收拾。
別的強大的鬼周圍總會有下屬,或者是“小的”,但我沒有。
我連朋友都沒有。
當然,這是自認為沒有。
之前說過,我是和人類生活在一起的,上的也是人類的學校。
在學校里,我還在校草排名上呢。
他們都和我鬧,玩,笑,說和我是朋友。
但說真的,不是我冷漠,我一點都不認為他們是我的朋友。
但是表面上還要對他們笑。
人類真的很麻煩。
還有,我再說一次,我這一頭銀發,是天生的!不是染的!是繼承了我爹的優良發質。
沒辦法,既然人類的那什么勞什子“校規”不讓,那我也只能用將銀發隱藏起來。
人類狀態的我,一頭黑發。
在人間呆了這么多年了,很多事我都見過,懲奸除惡,攘除奸兇。
你們人類可不就是這么說的嗎?
那為什么電視上說是“殺人惡性案件”啊?
從此,我又給人類加上了一個屬性。
不要臉,虛偽,對!還有麻煩,這是最主要的。
還去玩過。
去過很多地方。
人類的設計真的是不錯。
就是那個什么“鬼屋”里的鬼好像都不是真的,我的鬼狀態的眼睛一顯露,那些裝鬼的就嚇暈過去了。
哦,這是人扮的。
我還得消除那人關于我的記憶,麻煩。
有的鬼裝人,復仇,這我能理解,雖然我將看到的都殺了,但是我從心里感到理解。
你好好的活人,陽氣正旺盛,干嘛去裝鬼嘞?
難道這就是人類所說的,“精神享受”?
難以理解。
果然,人性真是很重要的東西。
現在的我,按照人類的說法,應該是叫做“無業游民”。
好可笑,一個鬼神,在人間竟然找不到職業。
我就不信了。
傳出去讓鬼笑話。
雖然并沒有人敢笑話我。
聽他們說,教師是一份很好的工作,“燃燒自己,照亮他人”。
我自然不會這么做。
這世間也沒有什么火,能在我身邊燒著,因為我是鬼。
我只是很好奇,人類是怎么把自己點著的?難道是像沙華姐說的那樣,點天燈嗎?(天燈:在人的天靈蓋出挖洞,放進燭火,燭火燃燒靈魂,使其痛不欲生,是非常恐怖的陰間刑法。)
想想就很有趣!
結果面試的時候,才發現,人類果然善于欺騙!
那什么“面試官”,不就是做天燈的材料嗎?
可是我剛把靈焱刀拿出來,他們竟然呵斥我!
這世間,除了我爹娘,和那幾個長輩,沒有人敢呵斥我!
然后……
在那什么“警察局”呆了七天,才把我放出去。
一群人類,找死。
要不是娘說過不能對人類下手,他們還能活到現在?
你們應該向天跪拜,感謝我娘的大恩大德,和我的不殺之恩。
不識好歹的人類。
……
(回歸上帝視角)
影離看了看表,眉頭微挑,快要到陰陽交接的時刻了。
影離現在,已經不是一名無業游民了!
一年前,影離在路邊,和一個算命老先生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辯論賽。
對此,影離也很無奈。
那個老騙子明明就是在騙人!
路過的那個小孩,身上有一點點陰氣,他竟然說人家孩子“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
影離這個小暴脾氣當時就忍不了了。
在一番辯論之后,他就被老騙子拉進了一個地方。
好吧……說實話。
他把老人家給打了。
那老頭說自己是道士。
在他一個鬼神面前說自己是道士?
老道士被他一頓暴打,打的嗷嗷叫喚,然后竟然還敢邀請他入職。
不過老道士給的條件真的很豐厚,他說他是局長,讓影離去當一個名譽局長,每天不用上班,就掛個名就行,還有錢賺,平時還有很多有趣的事。
條件是,如果有什么事他們那些人解決不了,影離要出手庇護。
影離僅僅考慮了幾秒鐘,就同意了。
畢竟當今世上還沒有能打的過他的。
這下,他不是無業游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