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學習上有遇到什么困難嗎？”

“感覺都還行吧，就是書上的內容一點兒也看不懂，哈哈。”

“……”

“有不懂的地方怎么不來問老師！有哪些地方不懂！”

“誒嘿嘿嘿，其實，內個，我可以說我全都不懂嗎……”看著華少越來越黑的臉，她的語氣也很識趣地慢慢慫了下來。

華少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哎，李向南啊，你要我怎么說你才好！你要知道你是以中考全校第四的成績進來這個學校的。你在看看你現在，還嬉皮笑臉的。你說說你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女孩低著頭，“我也不清楚，我覺得初中的知識和高中相差太大了，可能是我還不太適應。”

現在的華少是十分地恨鐵不成鋼，“你要盡快適應過來，高中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不是在開玩笑啊。還有，你要多做題，多找找看有哪些地方是你不會的，問老師，問同學都可以，不要不好意思問。遇到了不會的問題要敢于問，積極解決，知道嗎！”

“嗯……”

“行了，進去吧。”

“呵，嘖……”

半個身子已經進門的李向南聽見了這聲嘲諷，轉頭，然后看見了從門口路過的人……

真的，無語死了，就是那種很無語……

-

“怎么了怎么了，華少找你說了什么。”

“還能說什么，說我考的一塌糊涂，問我為什么考這么差。”

李向南趴著桌子上，語氣里滿是疲憊，“我要是知道為什么還會考這么差嘛……”

說著，李向南又打起精神問：“話說你考了多少啊。”

她想了一下，“嗯……我覺得我這次發揮也還行吧，677。”

李向南驚愕，“為什么，都是不聽講，我在刷題你在看小說怎么都比我高。”

她摸摸李向南的狗頭，“其實我晚上還在玩手機呢。安啦，爸比我天資聰慧。”

“啊，殺了我吧……”李向南拍掉她的手。

真的好想死啊，這個逼下課睡覺，上課看小說，晚上還偷偷玩手機，她一直看書刷題這次才考了573.5……

真的，毀滅吧，人與人的參差真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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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成績單前，嘆出了了今天第二十三口氣。

第一名921，第二名918，倒數一、二、三，倒數第三名是她，比倒數第四名低了零點五分。比倒數第十名低了十分……

那個怪物居然考了918！！

氣人，零點五也能壓死人。

“我去……”正算著分的她被突然打開的門撞了一個踉蹌。

“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是我擋著門口了。”看見是妹子，李向南嘴里的槍子兒當時就咽了下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成績單最前面的921，李向南嘆出了今天第二十四次氣。

回到座位上，李向南撐著頭，眼睛無神，“為什么別人又有長相，又有成績啊，我卻什么都沒有。”

江可欣湊過來，“你有的可多了。”

“嗯？說說看我有什么。”李向南的語氣難掩激動。

江可欣捻起她貼在臉上的油發，“你有兩天不洗就油的頭，還有填不滿的胃和美得冒泡的大臉盤子呃呃呃……”

“我勸你閉嘴，你真該死啊啊啊啊。”李向南氣急敗壞掐著江可欣的脖子。

敲，為什么她的鎖骨這么硌人，更悲傷了啊啊啊啊啊。

“誒喲，李向南還欺負同學啊！”

離上課還有三分鐘，提前進來的英語周老師看著下面鬧得正歡的李向南打趣道。

哦豁，玩球了，老師來了。

江可欣趁機告狀，“就是！老師，她老是欺負我。”

“您可鱉胡說了。”剛剛怎么沒掐死她，總之當事人現在就是非常后悔。

周老師戴上小蜜蜂，“你倆打起來誰能贏啊。”

“誰能打的過李向南啊。”底下有人起哄道，“李向南一拳就能掄死我。”

頓時有一群人開始起哄，“就是，沒人打得過李向南！”

李向南：“……”

“我敲，她手勁兒比我還大……”下面還有遭遇過李向南小黑手的傻波一在筆畫。

李向南：“……”

尷尬，很尷尬，已經在找地縫了。

救命啊我滴神啊，快裂條縫讓她鉆進去吧！！

李向南把臉埋進書堆里，真的，逃離地球吧，再也不回來的那種。

“報告！”

“報告！”

周老師看向門口，“喲，又是你倆，這次買的什么啊，拿來給大家分分唄。”

饒意慢慢走向講臺，看著老師只是尬笑。

沈從林很機智的在大家注意力都放在饒意身上的時候溜回自己座位了。

“快給你爹分點兒。”下面有人喊話。

他撓撓腦袋，亮出剛買的面包，“呃，這個，今天沒吃早飯，買的早飯。”又把面包遞過去，“老師你要吃嗎。”

周老師：“我才不吃面包。”

宋雨：“我也沒吃早飯，我要吃面包，給你爹分分。”

饒意快步跑回自己的座位，“你們還小，吃不得這高檔玩意兒。”

張澤禹生撲，“我可去你的，快給你爹分點兒……”

“臥槽，你是狗嗎。一半沒了，你還給老子……”饒大爺和他的中國好兄弟日常角逐。

“好了，沒聽到鈴聲嗎？”周老師看了看墻上的鐘表，“我要是發現有人上課吃東西，那就讓他請全班同學也吃。”周老師的余光十分有針對性。

“臥龍快吃啊，吃了你就有機會請客了。”溜回去的沈從林對著饒意遙相呼應。

“就是就是，請客。”他撕開包裝袋，狠狠咬了一大口面包才從桌子底下抬起頭來起哄。

周老師看著他，“宋雨你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

“老師，還有一分鐘。”宋雨還在咀嚼。

鈴聲正好在這時響起。

周老師：“……你是要頂嘴嗎？”

“對不起，我錯了，您繼續。”宋雨適時認慫。

“好了，上課。”

“老師好……”

而此時的李向南正雙手合十，喃喃道：謝謝的我造物主讓我又活了過來，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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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李向南。你去黑板上寫一下這個題。”

李向南睜大了她的鈦合金爆眼，不敢相信她聽到的這句話是真的。

看著華少認真嚴肅的罪惡臉龐。算了，人固有一死，或死早上，或死晚上。多死死就習慣了。

她挺直脊背，看著黑板上的和差化積，她內心一口氣不上不下。

真是晦氣啊，怎么昨天看到這里就睡了啊，敲，真想回去把昨天睡著的自己扇醒。

她回想著昨天看的內容，根據迷迷糊糊的印象，她淡定地畫了個坐標系，畫了個單位圓，然后再畫了個圓心角。

然后……然后該怎么辦？？！

我的媽媽咪呀，神啊，救救我吧，我編不下去了，啊啊啊……

可惜沒人能聽懂她內心的哀嚎。

她淡定的講解著她畫的內容和自己亂七八糟的思路，邊說邊把公式抄寫了一遍，在說到“然后”的時候，她的神顯靈了，不過只顯了一半。

因為華少雖然讓她人下去了，但是她的人格、她的靈魂，還留在上面被狠狠地批斗！

華少：“為什么讓李向南不用講了，因為我發現她的思路完全是錯的！”

底下傳來小聲的哄笑。

為什么，為什么柔弱嬌俏，可憐無助的她要這般殘忍的酷刑，為什么偏偏要在公開課的時候也讓她亮個相……

“很多同學剛學的時候也會陷入同樣的問題，但是我上節課講過這里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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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路完全是錯的。”向樂怪聲怪氣地學著華少的聲音。

“別問，問就是本人已死。”李向南埋頭不愿面對現實。

向樂坐在江可欣桌子上，“哎呀，你說話的時候老淡定老自信了，我還以為你會呢。”

李向南：“球球，別說了。”

江可欣：“其實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在華華說話之前。”

李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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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e，hie，hie，hie。小家伙，看哥哥我不打爆你的小屁屁！”李向南猥瑣得笑著，搓搓蒼蠅手，罪惡的小手就要落到汪岑的屁股上了……

“有時間打鬧怎么沒時間來辦公室問問題呢。”李老師從走廊路過。

李向南站直挺胸，立馬端正姿態，“欸嘿嘿，嘿嘿嘿嘿……”

是的，托華少的福，李向南同志已經躋身為辦公室的大紅人了。又因為自己的努力，成為了一眾老師除語文老師外頭疼的對象。至于為什么……估計是身為課代表的神圣光環保佑吧。

李向南縮回了打算去打同學屁股的手，呲個大牙嘿嘿一笑就溜回教室了……

別擔心別擔心，在老師的心里我還是那個乖巧的學生。李向南虔誠地點了點額頭和雙肩，日常催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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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熄滅的臺燈、沒墨的筆芯、厚厚的筆記。

眼下的黑色在不斷加深，一成不變的分數和不斷掙扎的自己。

高一，高二。時間在慢慢流逝，好像有什么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

李向南選擇了她最感興趣的物理、化學和生物，雖然每次在考試分班的時候都險險高于其他班的第一名而留在一班，但她的分數不但沒有見長，反而還在下降。

華少也從一開始的一周四次把她提出去說話到現在的一看見她就嘆氣。

華少：“你要努力啊，你看看人家饒意，他中考來的時候可是班上倒數第一名啊，你看看人家現在——班上的一二名。你再看看你，一天天嬉皮笑臉的，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有沒有在下面好好學習啊，還有你這作業做的也是糟糕透了。”

李向南呲牙，“嘿嘿嘿嘿。”

李向南可以狡辯，作業完全是因為她偷懶，仗著自己不會，就肆無忌憚地抄別人完成的作業，然后再故作小聰明地稍微改了一點。

“嘿嘿嘿嘿嘛，一天就知道嘿嘿嘿。”華少把頭往后轉，“小劉，你認識一下這個學生，她叫李向南，雖然成績不怎么樣，但是情商挺高的，性格也很活潑。除了成績，其他都挺不錯的。估計下次考試就要到分到你們班去了。”

劉老師看著李向南，“沒有沒有，你不會來我們班的，別聽華華的話，下次考好點給他看……”

李向南笑得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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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南走到張嘉譯旁邊，“你現在有空嗎？”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又把練習書放到他面前，“你可以給我講一下這個題怎么做嗎？”

張嘉譯讀了一遍題，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道，“AB連接EF，然后根據面ABE的法向量就能求出來了。”

李向南：“……呃……我好像有點兒沒聽懂……”

張嘉譯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李向南，“就是法向量啊，這個還不懂嗎？”

李向南：“……那我應該懂了吧，我下去再看看。”

張嘉譯低頭繼續算著自己的習題。

李向南自然是沒懂的，她最后選擇了妥協。看著稀稀疏疏的幾個字背后的解析居然占了一整個篇幅。

李向南：“……”

毀滅吧，看答案李向南還是沒弄懂，她苦皺著眉頭，低聲喃喃，“不慌不慌，時間能沖淡一切。”

于是李向南折上了頁角，看向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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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南因為前期的畏難情緒和拖延癥導致她現在落后老師的教學進度一大截，以至于到了現在不得不重視的地步。

這不，老師在上面講著新內容，李向南在下面惡補之前的知識，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老師再低頭假裝做筆記。

你要問李向南為什么不先聽老師講的新內容再在課余時間趕進度。

李向南會告訴你：因為老師講的新知識又涉及到之前的內容，所以一整個她就直接完全不懂了。

其實就是李向南的強迫癥犯了，死倔非要從前開始往后一步步學著走……

“為什么它能溶于水而它不能啊？”李向南指著書上的備注，苦皺著眉頭。

“寶寶，這個是因為相似相容性，就是……”老師看了她一眼耐心地解釋了一下。

李向南眉頭緊皺，“……還是沒懂。”

老師：“沒懂也沒關系，不用去糾結這些牛角尖一類的問題，把我課上將的內容弄清楚就行了。”

李向南：“……好吧。謝謝老師。”

可是又該怎么辦呢，李向南腦子里面全是這種牛角尖一類的問題……

她又把頁角折上，翻開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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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向南，大帥比一個，可是沒人能懂哥的帥氣，哥有些苦惱。什么，你說我在吹牛？我可沒吹牛，不然為什么華少一直找我談話，不就是想借機會欣賞一下我無與倫比的英俊瀟灑嗎。

遇著事兒了也別怕，喊一聲哥的名字，哥分分鐘來保護你，完全不在怕的好吧。什么，你不信？行，給你講講哥的英雄事跡吧，可別被哥嚇著了。

我記著那次是我的數學小測63分，是有點兒差哈，但是我一直死磕數學，跟個舔狗一樣，結果阿數就是不帶瞅我一眼的，我就特煩。剛好那個時候寢室門外哄笑聲一陣又一陣的，真的，就挺煩人的，我就想還不如回教室更安靜點。

我推開寢室門說了句“要聊天別堵在別人門口。”就打算從妹子們擁堵的縫隙里穿過。

“tm是你的地盤嗎，老子就要在這里聊天關你屁事。”

我當時就愣住了，停下腳步然后轉身指著寢室門，“看見了嗎，老子的寢室，你在老子寢室門口大聲說話，吵著我了。”

人堆里的另一個女生開口，“你踏馬聽了老子說話老子都還沒問你要要錢呢。”

這給哥整的震驚極了，哥這暴脾氣當時就燃起來了，“你沒事兒吧，小學雞的八卦誰要聽啊。”

“我****，你真他***……”

說真的，沒有學習如何不帶臟字的罵人，我那時就還挺后悔的，但是嗷，讀書人還是得有點文明樣兒的，所以我就委婉勸了她們一句，“我要是你媽非得后悔死生了你這個垃圾，你是沒有媽媽嗎？”

“我**就是你**”

挺氣的，哥都氣笑了，“去醫院看看吧，用嘴排泄你覺得美觀嗎，廁所里的那玩意兒都比你好聞多了。”

那里面有一個女生陰陽怪氣說我，“啊呀，不愧是一班啊，班主任還是年級主任。一班的人就是有底氣啊。”

“那倒確實是挺有底氣的。難道你們沒有底氣嗎？”那個時候說這句話的時候哥還是挺心虛的，萬一下一次哥就從一班滾出去了呢，不管，現在還在我就有理由說這句話！

然后里面有妹子還是挺好的，也解救了我，她拉住那個還在繼續口吐芬芳的人，“好了好了，別說了，走吧。”

就上個廁所的時間，我回到班級后，這件丟人的事就在全班傳開了。

江可欣：“還得是你啊，我聽說她們有個人都哭了。”

媽呀，這都能哭，給狗整蒙逼嘍，“我一個人面對她們這么多人我都沒哭，她哭什么？”

宋雨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啊，南哥。”

江可欣：“不過四班班主任好像還挺護崽的。我們華少好像不行。”

“什么，她們是四班的？”

江可欣：“……你連別人是幾班的都不知道嗎？”

我回了句，“我干嘛要知道？”

別驚訝啊，哥雖然是個爆眼，但是五米之內還是能認清人畜的，但是你說巧不巧，她們就正好站在了五米線外，可不是哥不尊重她們嗷。

江可欣也豎起了大拇指。

哥完全不帶怕的，“笑死，我全程沒說一句臟話，倒是她們滿嘴噴糞。反正上面就是監控，到時候直接對質看監控唄。”

向樂：“可是那個人哭了，估計她們有優勢一點。”

“哭誰不會，老子也會啊。”哥當時也很委屈啊。

江可欣：“沒事沒事，華少總不能讓我們受欺負。”

想了想華少那大公無私樣兒，其實當時我也挺自暴自棄的，“大不了不讀了唄，那我得高興死了。”

還好還好，最后我腦海中的辦公室對峙大戲并沒有發生，不過她收獲到了陰陽怪氣膈應大禮包一份……

別看哥有點兒慫，但是哥還是能給你安全的，也別嫌哥長的不高，但是濃縮就是精華，哥的臂彎也很寬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