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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1.神秘信
清晨的陽光撒在房間里。
這是路鳴的房子,一百八十平的房子不大也還湊合,畢竟一個人住。
路鳴從床上坐起,看著旁邊的女人,這人不是他的女友,也不是他的老婆。
這人是昨晚下班后在酒吧認識的,路鳴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無所謂了,反正過了今天,誰也不認識誰。
“喂,你該走了。”路鳴拉了拉被子,床上的女人露出一片白。
“讓我再睡會,老公。”那女人還在睡夢中沉醉。
她一句老公讓路鳴愣住了,如果知道她有老公路鳴是不會和她睡得,太麻煩了。
“我不是你老公,趕緊起來。”一把拉開她的被子,路鳴無視她露出來的春光,這些東西解剖室看的多。
“你干嘛,我去,,,,不好意思。”女人被驚醒后才反應過了這不是自己的床,急急忙忙穿上衣服。
“那個,褲子是我的。”路鳴看著她套上自己的褲子,只能提醒下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再見。”終于穿戴好后,她飛奔出去。
真是難以想象昨晚那么瘋狂一人和剛才這女人是同一人。
“終于清凈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路鳴既不會感到孤獨,也沒有其他的感覺。作為一個法醫(yī),和死人打交道的時間可比和活人多,他又是個天生對死亡沒有恐懼感的人,死都不怕,還害怕什么。
叮鈴鈴!
“喂,你好。”
“請問是路鳴先生嗎?我這里有一份你的快遞,請您下樓簽收一下。”
“快遞?我不記得我有買什么。你是不是看錯了。”
“桃園路四棟,收件人路鳴,電話號碼135********,是您本人吧。”
“信息沒錯,那你等我一下,我下樓來取。”
“好的,麻煩您了。”
嘟嘟嘟
看著掛斷的電話,路鳴并沒有第一時間下樓,他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并沒有購買什么東西,所以無從談起快遞,但是那么明確的定位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起身下樓。
不管是什么,我到要看看,難道還有比寄送到家的殘肢更嚇人?
在保安室就看到了等待的快遞小哥,那一車滿滿的快遞,估計是有的忙了。
“您好,我就是路鳴,請問哪個是我的快遞。”
“哦,哦,路先生你好,這是您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小哥遞過來一個快件,拿在手里很輕,摸了一下,只有一個信封大小的痕跡,莫非有人想要賄賂我這個刑警隊法醫(yī)?想想也覺著不可能。
回到家路鳴拆開快件,里面真的是一個信封,信封上沒有名字,他又看了看快件上寄件人那一欄,同樣一片空白。
這就有意思了,這種情況不明的東西是不可能寄送的,但是快遞那邊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那么是快遞的疏忽還是它本來有的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了呢。
放下這個問題不想,路鳴拆開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封信,信上沾了很多血跡。
路鳴從茶幾下的醫(yī)療險里拿出一雙醫(yī)用手套帶上,身為一名法醫(yī),不能破壞證物的完整性是一種習慣。
“救我!路鳴,救我!5403”
路鳴看到這個字跡,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這個字跡自己很熟悉。那是前任刑警隊長徐宏的字。
路鳴和徐宏認識超過五年,他們是一起進的刑警隊,能力很強。但是去年夏天,徐宏被發(fā)現(xiàn)死在家中,鮮血流了一地,發(fā)現(xiàn)他的人就是路鳴。
一個本該死了一年的人為什么還能給自己寄信,怎么看都覺得荒誕。
如果這是個玩笑,那么一點都不好笑。拿自己的好朋友開玩笑,是要付出代價的,但是萬一是徐宏呢,雖然理智告訴自己,一個死了一年,并且是自己親手解剖的人,不可能還活著。
路鳴想去徐宏家看看,徐宏在三年前就結婚并有了孩子,如果不是他離奇死亡,他們本該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徐宏的妻子在徐宏死后并沒有再嫁,一個人帶著孩子居住在原來的房子里。
路鳴很久沒來過這里了,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個善良樂觀的女人。不管是作為徐宏的同事還是朋友,沒能查出徐宏的死因,抓住兇手,這永遠是個心結。
叮咚,叮咚。
路鳴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長頭發(fā)的女人,面容姣好,只是以前那種大大咧咧的樣子很少看到了。
“玲姐。”
“啊!是路鳴啊,快進來,朵朵,你干爹來了,快出來。”
江玲看到這個很久沒見到的朋友很開心,把路鳴讓進屋子。
“干爹,抱抱。”
從屋里跑過來一個小女孩,邁著小短腿直奔路鳴。
“小寶貝,有沒有想干爹啊。”江游抱起朵朵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想,可想了,可是干爹都不來看我。”朵朵說著說著,眼淚就掛在了委屈的小臉上。路鳴自責又心痛,真該早點來看看朵朵的。
“是干爹不對,你看,干爹給你帶了禮物哦,當當當,你看,小豬佩奇的玩偶呦。”路鳴把手里的玩偶遞給了朵朵。
朵朵開心的親了路鳴一口“哇,是佩奇,干爹最好了,唔嘛。”
“這孩子,又哭又笑的,朵朵,快下來,你要這么粘著干爹,媽媽可以吃醋咯。”江玲笑著逗弄朵朵。
“略略略,媽媽真小氣。”路鳴把朵朵放下來,一溜煙,朵朵就抱著玩偶跑到沙發(fā)上玩兒去了。
“路鳴,你難得來一次,今天吃過午飯再走吧。”江玲期待的看著路鳴。
江玲知道路鳴還在自責,對于徐宏的事情,自己也看開了,都是命,今天正好借此機會和路鳴說說。
“好啊,我也好久沒嘗過玲姐的手藝了。”
“好,我這就出去買菜,你在家?guī)臀铱粗涠洹!?
“朵朵,媽媽出門咯。”
“好的,媽媽,我要吃棉花糖。”
“知道了,小吃貨。”
江玲還是那么風風火火,說走就走了。
路鳴看著四周熟悉的布置,忍不住回想起以前來這里的場景。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書房,徐宏的尸體就是在書房發(fā)現(xiàn)的,當時他還坐在那把木椅上,鮮血從頸動脈流出倘滿了書桌和地板。但是從現(xiàn)場看,徐宏并沒有掙扎的痕跡,血液中也沒有迷藥的成分,路鳴一直沒有找到徐宏死亡的真正原因。
路鳴不由自主的坐到了那把木椅上,書桌很干凈,玻璃下有很多照片,有警隊的合影,也有和路鳴的合影,最大一張是徐宏和抱著朵朵的江玲的合影。徐宏笑的很燦爛,江玲的笑總讓人不由自主的跟著笑。
突然,路鳴感覺一整頭痛,腦袋像要炸開一樣,眼前開始昏暗,他好像看到了面前有一個黑袍人,在說這什么,聽不清,他想問黑袍人到底在說什么,可是耳邊響起了徐宏的聲音,救我,路鳴,救我,我在,,,,。
后面已經(jīng)聽不清了,黑袍人和徐宏的聲音一起消失了,冷汗打濕了路鳴的后背,顱內(nèi)壓力飆升,他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如果他現(xiàn)在照鏡子他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被血色覆蓋,眼白變成了紅色,瞳孔縮小到針孔那么大。
好一會兒,路鳴才抬起頭,眼睛微微發(fā)紅,滿頭大汗。
鈴鈴鈴
這時路鳴的電話響起,是韓彬,現(xiàn)在的刑警隊隊長。
“喂,韓隊,有什么事。”路鳴捏著眉心疲憊的問道。
“老路,出事了,今天接到報案,北海公園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腹腔被掏空,全身血液流失,死亡原因不明,身份不明,我想讓你馬上做個尸檢,看看死亡時間和致死原因。”
耳邊響起的聲音讓路鳴更加頭痛。
“今天隊里不是新來一法醫(yī)嗎,你可以讓他先看看,今天我有事。”路鳴并不想去,一是狀態(tài)不好,二來答應了陪江玲母女吃飯。
“大哥,別啊,新來那位還沒到呢,我剛打了電話還在省城,要不然我也不敢打擾你休息啊。”
韓彬很著急,看來上面已經(jīng)下命令了。
“好吧,等我半個小時,你們把人送解剖室去。”
“別呀,半個小時那哪行,局長還等著聽報告呢,大哥,十分鐘,要不我去接你,,,,”
不等韓彬說完路鳴說道“一個小時。”
“我錯啦,你是我親爸爸,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我等你。”
韓彬不給路鳴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路鳴不知道怎么跟江玲說,他不想再讓這個女人失望了,哪怕只是一起吃頓飯。
走出書房正想跟江玲打個電話,門就開了,提著大包小包的江玲走了進來。
“路鳴,來,搭把手。”
路鳴接過江玲手里的東西說道“玲姐,,,”
“怎么了,,,有任務?”江玲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只是這熟悉的語氣又讓她想起了徐宏在的時候接到任務時那種感覺。
“是,隊里有緊急情況。”
“那你去吧,沒事。”
“嗯,我下次再來。”
路鳴說完看著朵朵說道“朵朵,干爹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哼,騙子,朵朵不喜歡你了。”朵朵說著扔掉手里的玩偶,氣急的不看路鳴。
“朵朵,怎么跟干爹說話呢。”江玲吼了朵朵一句。
“玲姐,別罵朵朵,是我不對,我明天再過來。”
“嗯,去吧,路上小心點。”
江玲看著路鳴離去的背影,想起來徐宏,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老公,對這個被自己看做弟弟的男人擔心的心情再次占據(jù)了自己的心。
江玲撿起朵朵丟掉的玩偶遞給她“朵朵,以后不許這么和干爹說話了,知道嗎。”
“干爹是騙子,明明答應和朵朵吃飯的,人家那么想他,他都不想我,嗚嗚嗚,干爹是不是不要我了。”朵朵傷心的抱著媽媽,眼淚已經(jīng)哭花了小臉。
“干爹怎么會不要朵朵呢,朵朵這么可愛。干爹只是有工作要忙,明天就來看朵朵了。”江玲看著哭泣的朵朵,心疼壞了。
“可是你說爸爸也去工作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干爹也好久沒來看朵朵了,朵朵害怕。”
江玲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眼淚流出了眼眶,徐宏的死江玲沒辦法告訴才三歲的朵朵,突然聽到朵朵這么說,只覺得心痛如刀絞。
“媽媽不哭,是朵朵錯了,朵朵不該惹媽媽生氣。”
朵朵輕輕的擦試著媽媽臉上的淚水,像個小大人。
“嗯,媽媽不哭,媽媽不哭,朵朵乖。”江玲摟著朵朵的手更緊了。
“媽媽,明天我們搬到干爹家住吧,我想每天都看到干爹。”
江玲遲疑了一下說道,“好,我們?nèi)ジ傻易。尪涠涿刻於寄芸吹礁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