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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人生倒計時
濱海市重點醫院的搶救室,醫務人員進進出出奔波著,病人生理指標不妙,血壓下降、呼吸微弱,體溫降低,主任醫師坐鎮也感到頗為棘手。
病人50歲,女性,自從昏迷進入到ICU就沒在出去,無家族病史,接觸人群未知,主治醫師高度懷疑一種未知病菌將體內的免疫細胞失活,但HIV檢測陰性,又推翻陳主任的想法。
“陳主任,病人的血壓還在下降。”各項指標的紊亂,讓醫護人員很緊張。
“腎上腺素打了嗎?”病人的臉色越發的枯黃,嘴唇發紫,他在觀察瞳孔,確認放大。
“已經注射五分鐘,無反應。”麻醉師解釋道。
陳主任嘆口氣,無奈走出搶救室,對焦急等待的年輕人說:“我們盡力,還是不行,放棄治療吧。”
羅子誠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嘴中苦澀無法訴說,點點頭。
醫護人員快速推著病人返回無菌室,熟練的整理好設備,形如枯槁的病人迅速恢復紅潤,滴答滴答,正常心電圖聲響,悅耳動聽。
羅子誠媽媽把無菌病房當成了家,自失蹤后被羅安誠背進醫院,一直昏迷狀態。身體指標正常也沒有蘇醒,陳主任查找各種疑難病癥文獻,很難確診。今年三次嘗試轉入到普通病房,均已失敗告終。
倔強白媽,用身體抗爭,不想離開。兩年間,羅子誠變賣家中房產,已經抵押最后一套房子。醫院押金多次催促,望著母親平穩的呼吸,他拍拍臉,鼓鼓勁,再難也要堅持,當母親在迪拜住七星酒店休假。
他掏出電話,熟練撥個號碼說:“朱哥,上次抵押的房子你收了吧。”
“哥們,要是有難處,房子先壓著,我勻給你五萬。你知道,這行的規矩,再多就不行了。”朱哥專職放貸,天天背個小包,誰手頭緊都找他,他的特點是相面,俗話說會看人,知道誰能還錢,“這都是第三套了,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你說個數,哥們給你銀行利息,怎么樣?”
“沒必要,朱哥,我這人不愛帳,剩下十五萬給我就行。”有點心動的羅子誠,看見遠處調笑的情侶,決定放棄了。
身高馬大的男生發覺有個路人盯著他們,問身邊的女孩,“你認識這個人嗎?”
女孩略微驚慌失措,拉著新認識的男友快走幾步,鄙夷的說:“不認識,看著像個瘋子。”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楊莉莉與羅子誠錯肩而過,飄過一陣秋風,閃過兩人從大學中邂逅、相識、熱戀,她喜歡他的大方和真誠,他們月下海誓山盟。但這兩年她見識到他父親失蹤,他母親昏迷,生意一落千丈,他們開始吵架,產生距離。
他賭上最后一套房產時,楊莉莉決定從這條要觸礁的沉船上下來。
她新認識的男生一身名牌,看樣子是富二代,似乎感受到異樣,上下打量著羅子誠,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警告道:“小子,不要隨便盯著別人女朋友看,不禮貌。”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羅子誠掏出手機,打開珍藏的文件夾說:“帥哥,這有最新的小視頻哦,要不要來一段,保證是女大學生哦。”
楊莉莉差點一趔趄,拽著懵逼的富二代,一邊問啥東西一邊跑開了。
一聲不吭,微信拉黑,連句分手都懶得說的女人,不值得一提。當然,手機里的視頻都是島國珍藏,他可沒有偷拍鼓掌的癖好。
朱哥這邊手腳很快,手續辦理好他去取錢,沒一會功夫就開著他的破摩托來了,鬼知道是不是他提前拿鑰匙把房子租出去。他手里舉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小聲說:“十七萬,哥們夠意思吧,家具幫你處理了。”
“朱哥,我家都是實木家具,你怎么說賣就賣呢,實木慢點出手不少錢呢。”論黑心朱哥在街里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他抱怨幾句,老媽在醫院,自己沒精力,只能賤賣。
朱哥一擺手,舉起個鐵盒子,“別著急,老弟,你認朱哥,朱哥就不會坑你。這東西我是特意給你留的,我沒打開過,雖說你家里空,但我眼光肯定沒問題,估計是你傳家寶,你拿好了啊。”
趁著羅子誠仔細端詳怪盒子,這功夫,朱哥揮揮手,發動摩托,一陣黑煙噴出就溜了。
“拜拜吧,爺們,有事您電聯。”朱哥抓緊回去,那邊看房子的等著,不算房產一折的利潤,房子打掃干凈每個月沒四千他都不租。這盒子他仔細敲打半天,四四方方也沒縫隙,以為是個鐵嘎達,忽悠下這傻小子。
憋屈,朱哥是白媽的生意伙伴,叫了幾年的叔叔,后來覺得老,讓自己叫朱哥。現在多呆一會都覺得嫌棄。
羅子誠擺弄半天不得法,以為被坑,氣得把鐵盒子摔到地上,沒料到這奇物竟然彈性極好,跟皮球一樣彈到手上,鋒利的邊角瞬間給手指劃出血痕,血液蹭到盒子,產生變化。不規則綠光先在盒子上閃動,光芒越來越耀眼,這股光熱把他的手臂緩慢吸到鐵盒。
醫院角落,一陣白霧飄來,羅子誠消散成顆粒,一陣微風吹過,仿佛不曾出現。
星際的另一端,一顆不起眼的行星。
這是哪里?我在做夢嗎?手里還拎著十幾萬。他想起來自己是被盒子傳送過來的。他身處于圓柱形的塔內,兩邊的墻壁空間虛化,紅黃白三色氣體不斷交織。
視覺失效大半,在他迷茫之際,混沌的世界中出現全息投影的巨大指示箭頭,指向一座電梯,那是他可以看清的唯一物品。
是死是活也要過去,他像盲人般緩慢前行。電梯內的氣體減少,實物慢慢清晰,他看到有張簡易桌,桌面有大片紅色,可能是血跡,地面一層血蘸著書寫不明意義的一串字,桌上托盤中有一塊電子表。
體內傳來冷冰冰的系統音,“請成員戴上腕表,確認公司成員的權限。”
聲音從體內傳來,內置系統?戴上表會發生什么?難道這真的是母親留下的東西?
系統不解釋,公式化說:“成員可以放棄權限,將會在一分鐘后傳送回原星球。”
他好奇心作祟,能失去的都失去了,再謹慎大學都不能畢業。他迅速戴上腕表,手臂晃蕩感覺下,像運動手表,能計時,對稱有四個按鈕。
突然他感到手腕發麻,被表盤突出的針扎到,血液滲進腕表。
系統怪異說:“系統正在進行血液檢測成員權限,確認是高級成員,請開往最頂層。”
處于混亂狀態的他問道:“鐵盒子是你們的嗎?我媽媽以前在這里是干什么的?你們是什么公司?這是什么地方?”
羅子誠突然目眩頭痛,腕表閃爍光芒,有節奏滴答滴答的聲響,他跪在地上忍受著虛化世界打來的痛楚,隨著一聲長鳴,頭疼逐漸減輕,他的視覺恢復了,或者說他與這個世界同步,地面上分明寫的是兩個字:快跑。
就算是個吃人的世界,他也要在其中尋找機遇。
羅子誠打開眼前大門,頭頂看不到星空,巨大的白色穹頂罩住整個天空,穹頂一直延伸到目測盡頭。強風襲來,他才發覺門外就是懸崖,能下腳的只有一米見圓的平臺,有點類似古代帆船的瞭望臺。
懸崖下黑漆漆的有生物不停竄動,傳來咯吱吱的,讓人不舒服。
這時,一只機器鸚鵡跳到羅子誠肩膀上,用尖尖的嗓音唱道:“歡迎我們遠方的來客,這一次我們又成功的喚醒了一位高級用戶,衷心祝愿您身體健康。”
羅子誠瞬間清醒,驚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鸚鵡揮揮翅膀,一邊-盤旋一邊講述:“全星際垃圾回收中心,全星際的廢物都可以在這里進行置換和分解,我們NX公司擁有最完整的垃圾回收體系。作為尊貴的高級成員,您需要表現出匹配的實力來,否則我們將回收您的權限。”
有高級就有普通,或許能找到媽媽昏迷原因。
“鸚鵡,你認識白芳嗎?”這里科技文明應該比地球文明高。
“請叫我白白。”鸚鵡的嗓音變化了,一股機械聲。
“白白,你認識我媽媽,白芳嗎?”這鸚鵡一個逗比,咋跟我家狗一個名字。
“白芳女士成功將地球提升到高級成員,因成員屬性更換,請成員1小時內提供任何物品1噸,并接受空間腕表的監督。完成新手任務就能抵達回收中心,成為正式高級成員。”
手臂上黑色腕表開始倒計時,他想解開卻紋絲不動。
“我媽媽在里發生了什么?”他很難接受眼前的一切。
鸚鵡消失了,體內回蕩著機械音:“紅色按鈕是進入回收中心,綠色按鈕是返回地球,藍色按鈕是吸收物品,新手任務不計入能量成本,請成員抓緊完成限時任務,否則將降為普通用戶。”
“什么是普通用戶?”羅子誠覺得不妙,電子表開始倒計時。
“懸崖下邊都是普通成員。”冷酷的聲響不允許一絲質疑。
該死,如果一小時不完成1噸垃圾,我就要成為垃圾了。他啟動綠色按鈕,一陣光芒閃過,希望這一切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