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見小寒終于開口說話，知他是來了興致，心中一陣暗喜，打保票說，“不能不能，決不能有問題。你若擔心質量問題，還可以改上‘校雞’啊，據說校雞都是清純的學生妹，為體驗一夜情才出來做那個的，質量絕對沒問題。”

小寒見他說的信誓旦旦，不禁也相信了三分。胡胖子和吳強強見機行事，見老大和小寒搭上了，都沒敢再插話，充分給予他倆說話的機會。

這就是聰明人與蠢貨，老大與小弟之間最大的區別。老大永遠只在一旁發號施令，討論重大問題；而小弟永遠只會在旁傾聽，解決實際問題。雖然最終問題都是由小弟解決的，但老大擁有決策權，功勞永遠歸老大，輪不著小弟。所以最后聰明人成了“老大”，蠢貨都當了“小弟”。

小寒不禁開口問道，“校雞和普通雞都是怎么一個價碼？價位上有區別嗎？”

方言見小寒用心請問，知其上了心，得意忘形，說，“當然有區別了，校雞50塊錢打一炮，普通雞才20.”言語間充滿不屑神情。說完才感應到小寒重傷初愈，乃是處在失戀病態之中的人，不禁有些后悔。

但小寒豈是如此無肚量之人，根本沒介意他說話的語氣，感嘆道，“那嫖一只校雞等于嫖兩只半普通雞了。”

眾人哈哈大笑。唯有小寒十分鎮定。因為真正會說笑話的人在說笑話的時候自己是從來不笑的。

四人約好明日嫖——娼的時間地點，都覺得該睡覺了。但又因適才討論過激話題，動了春心，孤枕難眠，興奮莫名。遂提議大家互相講個笑話，娛樂大家。對該笑話的要求是，必須是自己生活中發生過的，還必須是黃色笑話，不得套作，不得抄襲，頗有點高考作文的味道。

小寒此刻思潮起伏，心情最為亢奮。就好比被地主壓抑千多年的農民終于推翻封建統治，獲得新生，興奮之情可想而知。于是小寒提議，“我先來講，大家先屢清思路吧！”

小寒的笑話是這樣的：

前天我乘校車從“天鵝湖校區”到“萊茵河校區”。（注：這是該所巨惡的學校為自己所謂“校區”起的兩個名字。目的是與世界文化發展方向靠攏，盡早實現“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響應奧運。單從這名字看，該學校邪惡程度可想而知。）車上遇到兩個藝術表演系的學生。兩人均是披頭散發，黃色的鬃毛在暗夜的校車中閃閃發亮，煥發魔幻的色彩。這本也不算什么，我一向是知道藝術系的，藝術系的學生都不像學生，像學生的學生都不是藝術系的。藝術系的學生像雞。

恰巧這學生手中抱著5只雞，他要求送我兩只，邀我和他一同表演行為藝術。我開始不答應，后來他大力邀請，我見他邀請得十分誠心，就答應了。于是我們開始了對話。

藝術生：那我們開始排練吧！

我說：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