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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肖靜女
我是一所中醫學院的學生。
雖然現在已經改為省中醫藥大學,但是,仍然有很多人樂意叫她中醫學院,沒辦法的事。
很悲哀的是我學的既不是中醫也不是中藥,而是藥學。我覺得更悲哀的是故事的女主角學的是心理,中醫藥大學的心理專業。
當然,這都不重要。
最初我其實并不認識肖靜女,這或許是句廢話。
某天,我心血來潮在空間上狂發自己寫的小說,之后苦苦地盯著點擊人次不放,再發,再盯……
終于惹惱了很多人。
那天在武協活動時,閑來無事,芝麻姐正式對我狂刷空間這件事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我只好委屈地說:“最近很無聊,你要我怎么辦。總不能去禍害師妹吧!”
我覺得適當地發些文字宣泄一下情緒,很有利于身心健康。
對此,沒人有異議吧?
芝麻姐白了我一眼,憤憤地說:“你宣泄情緒無所謂,擾民就是你的罪惡了!”
我不做任何辯解。
為表示對她的不滿,我決定先從她身邊的故事入手。
下面的故事也許你會認為我在瞎說,但是你真的認為這些都是假的么?
肖靜女是芝麻姐下鋪的室友。
大一開學很久,都沒見芝麻姐下鋪來人,其他人都以為這神秘人物嫌學校太差,不來了。
就在軍訓的第十天,神秘人物終于出現了。
當時,在全寢室愣愣地注目之下,她完成了鋪床、擺書、塞衣柜等多項事務。
之后,對著大家甜甜地笑著說:“我叫肖靜女,來自山東。”
一頓閑扯之后,算是接納了這個“新生”。
靜女其人,首先是可愛,有種招人待見的魅力;其次是安靜吧,正如她的名字。
芝麻姐曾經神秘地對我八卦她的室友,當然,沒有惡意,她是這樣描述靜女的:
大一剛來時,幾乎所有人都參加了各種各樣的社團,除了靜女。每天看她做的只是吃飯、上課、睡覺,偶爾出去一次,據她說是去買藥,曾問過她到底是什么病,她只是含糊而過,也不好去深究。
靜女見到每個人基本上都會笑瞇瞇的,包括對那個討厭的女班長,只是好像對每個人都有些淡淡的隔膜。
直到有一天晚上,熄燈后,寢室照例開起了“臥談會”,等氣氛到了特別濃厚的時候,靜女終于開始說起了她的事情。
“我很小的時候發過一次高燒,到了40多度,嚴重時都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時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你們可以去想象一下,我們通過各種感覺了解這個世界,比如,看見一定波長的光,聽到一定頻率的聲音,聞到一定濃度的氣味,觸到一定程度的刺激,等等;之后,通過各種神經傳遞到大腦;最終再通過大腦反映出你所感知的整個世界。
“因為人類所能感知的范圍相近,所以,當你說看到一條彩虹時,會有很多人點頭附和;當你聽到一串鳥的叫聲時,會有很多人能說出它的名字;當你聞到一陣花香時,會有很多人贊美這春蘭秋菊的芬芳。
“可是,如果突然有一天你感知的范圍出現了偏差,你能看到超出可見光波長的電磁波,你能聽到超出正常分貝或頻率的聲音,你能嗅到及其怪異的味道……你能想象大腦中所反映的世界會變成什么樣么?”
靜女用她特有的清晰的語調敘述著,所有人都皺著眉頭使勁去考慮她說的話。
“那次發燒,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整個世界都與以前不一樣了。我對媽媽說,我看到天空中飛舞著五顏六色的精靈,我聽到窗外的花草發出咕咕的聲音……
“當時母親嚇壞了,不顧父親的反對,帶我去找了村里的壇婆。
“我當時還小,只記得壇婆有雙渾濁的眼睛,整個眼睛幾乎全被白眼仁占滿了,其他就沒什么印象了。壇婆說我是陰陽界的使者,所以能看到陰陽兩界地東西,就像她一樣。她還在母親的懇求下對我的能力進行了封印。
“這些大概都是無稽之談。
“高燒退去之后,我的世界竟慢慢恢復了正常。我媽說這都是壇婆的功勞。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沒有再遇見過這種情況。直到有一天放學回家,穿過大街時,我突然感覺整個世界又變成了那個夢魘般的樣子。
“家人滿世界的找地方治我的怪病,先是醫院,再是民間中醫,甚至到最后我們去遍了所有的名剎古寺、靈山道觀。
“我覺得那段時間是家人最辛苦最忙碌的時候,由于要四處奔波父親辭掉了原有學校的工作,一家人從一個地方遷到另一個地方,就像無根的浮萍一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這種病癥是間歇型的,而且每次發作會相隔一大段時間,所以我們一家還能有一些喘息的時間。
“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了八年。后來,在父親一個朋友的介紹下,我們找到了當時隸屬于中科院的一個研究機構,他們恰好在做這方面的研究,于是我的生活才漸漸好轉過來。
“千萬不要以為我去被他們研究,就是躺在解剖臺上,四肢捆綁,然后,一群怪叔叔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對我一陣割割砍砍。要是這樣的話我早就不活了。
“其實他們做的實驗很有局限性,不過是用些不同波長的電磁波測試我的可視范圍,再用一些發聲儀器測試我的聽力能力,其他的一些項目也不外如此。而且,這些測試在很多地方都可以完成,所以我現在可以去任何地方上學工作,只要定期去一次當地的研究所就行了。
“當然,曾經有一個狂熱的大叔耐心地勸我,讓我死后把遺體捐給國家,好讓他們做進一步的研究。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
在靜女敘述的過程中,整個寢室的其他人都靜靜地聽著,等她說完時,竟出現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靜寂。
直到“啊”的一聲慘叫,寢室的大姐惶急地對大家說:“都凌晨三點了,死了死了,白天第一節還有課啊!”
對于芝麻姐全寢一覺醒來有沒有來得及上課,我無從考證。
后記:我總是覺得我們感知這個世界的手段太過簡單了,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某一天你被大腦欺騙了,看到了一個與別人完全不同的世界。
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