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愛上小泉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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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初次見面
第一章:初次見面作者/水墨格子
我小時候的成績是相當好,那是因為我沒有別的愛好,就愛學習。上小學時,班里六十個同學中一少部分是獨生子女,且父母是雙職工。這一小撮人堪比當今的富二代。那時候早上上學三毛錢可解決早飯,一毛錢燒餅,二毛錢豆花。一天五毛的零花錢就剩下兩毛還舍不得花。而那些“富二代”手上一天可捏兩三塊錢揮霍,我唯一可揮霍的是我學習的勁頭。
我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好在爸媽并未重男輕女,人均每天五毛零花錢,一月共三十塊對我家來說已是一筆很大的開支了。(上小學85年那會兒)就這,領到手的零花是全額,使用時已短斤少量了。所以我吃早飯時盡量把錢花完,免得再被哥哥搶去的危險,因為上高小的他要買零食獻給他的女朋友。如果我當時把那位女朋友當成嫂子看的話,直到他結婚,不知要換多少位嫂子呢,那不白瞎了我的零用錢。
那時最怕學校填家庭成員表,要在母親職業那一欄后面寫上”家屬”實屬難堪,(雖然老媽是生我違反了“計劃生育”政策才丟的工作)。末了表格還遮遮掩掩在最后交了上去。
初三的時候,全年級6個班,每次考試我能排全年級前三名,那都得益于我的學習天賦得到了自由發揮。蠻以為這樣狀態可以持續到高中,自信的考上一類大學。那些佝怯渡日到初中的“富二代”成績不好是不必慌張的。因那時國家還流行”頂職“一說,家里父母雙職位,隨便頂一個,還能富余一個呢。
我贊足了勁兒想沖到高考,等拿到大學通知單的那天,我會“炫富”似的出現在我們班那些“富二代“面前:“我要去北京清華(或是上海復旦)上大學,有空多聯系。”然后還在她們驚愕狀,我優雅的轉身。
這只是一種妄想罷了,且不說我沒能夠上大學,就他們那種麻痹的心智讓我以考上高等學府來刺激已是徒勞。
可就在我在做著大學夢的時候,老爸背著我,給我報了一所鐵路運輸學校。這所中專級別的學校,如今在我看來真如一杯貓屎咖啡一樣難以下咽。結果是,我還不得不仰脖一口灌下去。自此,我們父女之情有了裂痕。
那年頭把考大學稱之為過獨木橋,可我還沒過橋呢,老爸就提前把橋拆了,斷了我的錦繡前程。
爸卻說這樣可走捷徑,四年中專學出來可穩妥的去上班了。他還說:“你要堅定不移地與理智為伍,不要意氣用事誤入歧途。”我很想問問他,那個“歧途”是指大學嗎?。。。我真恨自己少了一條叛逆的筋和老爸抗橫,最后只剩下老老實實聽命這一條出路了。
就在我跟著他坐在火車上去校報道的那一天,我對老爸是充滿了怨恨,自己封鎖了嘴巴,憑他怎么煽情,我也不愿輕吐半個字。望望外面的天是艷陽高照,我的心情和它是冰火兩重天。老爸像唱戲般一路小酌慢唱:“小西,別怪爸,咱家供不起兩個學生讀高中。你看爸啥時買過新衣服,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制服爸是不離身。你上這學也算是子承父業啦。。。”我不搭理他,心想爸為啥不讓哥哥去子承父業,卻讓他去追隨小女友的腳步上了高中,憑他的成績未必能追進大學里去。我低著頭,獨自用手扣著車窗簾子角上的洞。簾子上本有個黃豆大的破洞,幾經折騰,被我破壞的擴大了好幾倍的面積。一位女列車員經過發現了,她吼道:“你在干什么?”這一叫使我一哆嗦,徹底把那窗簾撕毀了。
故念老爸的不容易,我心平氣靜了,他那世故果斷的想法很附和當時社會環境和老爸身份及他年輕時吃的苦。他根深蒂固的思想認為有學上有班上,在一個工人家庭就已經頂天了。我認了命,牽牽就就在校待了四年。
四年中專一晃就過去了。老爸抓頭撓腳也沒找到上層關系,我被分在鐵路沿線的三等小站,暫且稱做“丙站”。
我是十月份報的到,轉眼倆月過去了。進入十二月份天氣漸漸變冷,那天早上天氣出奇的冷,地上打了白霜。我帶著條圍巾沿小路去上班,這條圍巾是老媽親手織的,紅色的長圍巾在脖子上繞一圈搭在胸前。我把嘴巴耳朵捂上只露出眼睛,兩條圍巾角隨我一起一伏的腳步在胸前搖擺。
我發現我是屬于那種幻想型的人,走路都在想問題,不知我的腦神經在啄磨什么。突然被輕脆的車鈴聲搖醒。我抬頭望見前面有人騎著自行車過來,還穿著鐵路上發的卡青色大面襖,騎著28型自行車沖這邊就來了。我想著這窄的路,走道都困難,還騎什么車。這句嘮騷在心里還未發完,車子已擦過我身邊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我順勢往旁邊避讓,若是我站著不動還好,我一讓他倒慌了。我倆同步調的左讓右請,不偏不離,咔一聲我圍巾掛他車把上了。我的脖子也被嘞了個緊。
我疼的齜牙咧嘴,兩人因了這條圍巾不得不站下。往后退幾步才取下圍巾。:“你是磁旋浮啊,有你這么騎車的?”。口中抱怨順帶瞟看了這位肇事者,誰知掄圓了眼睛才看清這穿的跟大爺似的來者是位年青小伙。
長相嚇我一跳。這不是本土出產的人物吧:皮膚釉黑,頭發微卷,看上去健康另類,有些像東南亞來客。
不是在一九九六年,且在偏遠的鐵路小站,我一定認為他是東南亞過來的流串要犯。不過細看臉龐還是有東方人的神韻,那就斷定他是馬王堆出土的過了時的人類吧。
我自信有著掘墓人犀利的眼光,在這小站挖掘出這么獨特氣質的人。
他下車道起歉來:“對不起,我上班要遲到了,所以騎得很快,撞疼你了吧?”
“你的車技很好,撞人很準。”在聽到他的道歉,我收起怒顏夸獎。
送人一份夸獎,我覺得該走人了,他卻突然喊起來:“你不要緊吧?你的圍巾。。。。。。”我撩起圍巾看,天啊...掛了碗口大個大洞。
罷了。沖這位出眾的似從馬王堆爬出來的人物我還能要求什么?總不能讓他陪一條吧。我發揮了善良的本性:“算了,沒關系,你不是要遲到了嗎”說完邁開寬容的步伐。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把車子倒退了一下似乎要追過來,不過猶豫著時間問題他還是騎上車快速離開了。
這事仿拂就這么一晃過去了,我也沒多想。于那個男人匆匆一撇,也許下一秒不經意就會把他忘卻,但冥冥之中這一輩子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干系。
晚上回到宿舍,我為圍巾碗惜了半天。這是老媽專程給我織的一條新圍巾讓我上班戴的,剛戴第一天就掛彩,破的大洞手都伸的進去。我又不會織補,天氣是越來越冷,能怎么辦,第二天湊合戴著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