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神島,稻妻城內(nèi)。
春日里的櫻花總叫人沉醉,下午的陽光也很媚人。
縱橫交錯的街道上行人絡(luò)繹不絕,冒險家協(xié)會前數(shù)位冒險家正在和稻妻版本的凱瑟琳交談。
志村屋前坐滿了人,那里陣陣飄香。
木橋上有一對情侶在櫻花樹下說著悄悄話。
“瞧一瞧,看一看了嗷,正宗的蒙德烤松餅,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呸呸呸……”
彌生漆器對面的街道上,一個黑發(fā)少年呸呸兩聲,吐出了剛剛飄進(jìn)嘴里的櫻花瓣。
落櫻繽紛那么美的意境瞬間就被他破壞了。
江暮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小吃攤后的凳子上。
然后從懷里掏出《轉(zhuǎn)生成為雷電將軍,然后天下無敵》這本最近頗為流行的輕小說,很快便神游天外。
通宵,原,猝,穿,懂?
江暮,黑發(fā)褐瞳,相貌英俊,璃月人,是一個志在游歷全提瓦特大陸的……廚子。
目前七國已經(jīng)走完了蒙德。
倒不是說廚子這個身份有什么問題,問題是他只是一個廚子,幾乎毫無戰(zhàn)斗力,除了做飯什么都不會的那種。
這不,半年多以前他游歷到稻妻,結(jié)果遭遇了眼狩令和鎖國令,被困在稻妻出不去了!
瞧瞧這叫個什么事兒,好好的把人一廚子給氣死了。
關(guān)鍵是,漂洋過海來到稻妻,江暮渾身上下就只帶了一些摩拉,因為他堅信依靠自己廚藝可以養(yǎng)活自己。
哦對,還有他左手手腕上的紫色手鏈。
似乎還是家傳的。
穿越過來后,江暮便繼承了原主的精神,用盡了身上的所有摩拉,在稻妻城內(nèi)開了一家專做蒙德璃月美食的小吃攤謀生。
已經(jīng)這么過去半個月了。
江暮翹起二郎腿,把手里的輕小說蓋在臉上,伸起懶腰的同時下意識的往后靠去,直愣愣地摔在了地上。
江暮一把掌呼在了自己臉上,為自己愚蠢的行徑感到煩惱。
“欸?老板您沒事吧?”一道清冷卻又格外溫柔的聲音響起。
江暮感覺有誰正扶著他的胳膊,企圖拉他起來。
江暮右手撐地站起身,拍了拍背,同時扭頭看去。
來人是一位約摸到江暮嘴唇那么高的少女,穿著稻妻城內(nèi)最常見的,樸素?zé)o華的和服,頭頂還戴著一個頗大的黑色帽子。
江暮看到了少女那顏色和融冰一般的頭發(fā),冰藍(lán)色的純凈眼瞳,以及左眼旁的一顆淚痣。
無瑕的臉清麗秀美,她只站在那兒你似乎就能感覺到她那優(yōu)雅的氣質(zhì)。
江暮呼吸一滯,再結(jié)合剛剛的聲音……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哥們兒遇到主線人物了?
“沒,沒事兒,我沒事兒?!苯菏栈亓俗约旱哪抗猓又?“這位美麗的小姐,要來一份兒正宗的蒙德烤松餅嗎?”
“一份兒只要1000摩拉哦?!苯何⑽⒁恍Γ_始面對生活。
她白鷺公主不公主的,跟我一個廚子有嘛關(guān)系?
聽到江暮的話,神里綾華在心底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又被認(rèn)出來了。
平日里每每外出,即使她溫文爾雅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但也從來難有人與她平等相對,一旦被認(rèn)出來了就代表這一次的悠閑時光結(jié)束了。
她也想當(dāng)個普通的女孩兒啊。
她前幾天聽托馬說,稻妻城內(nèi)多了一個賣蒙德小吃的攤子,攤主做的小吃頗受大家歡迎。
神里綾華向來對異國料理很感興趣,她早就想趁空閑之際來逛逛了。
“唔……那就麻煩您給我來一份烤松餅吧?!彼妓髌毯螅窭锞c華說道。
“好嘞客人,正宗的蒙德烤松餅馬上就來。”江暮手腳麻利地開始忙活。
至少,原身是一個相當(dāng)出色的廚子。
“那什么,您是要甜一點的還是淡一點?”江暮手里拿著一罐砂糖,抬頭問道。
“正常甜度就好,麻煩了?!鄙窭锞c華微微踮起腳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好嘞好嘞?!?
十分鐘后,一份香噴噴的泛著熱氣的烤松餅便做好了。
“您請慢用?!苯簩⒈P子放在攤前,然后又從攤后抽出一把御伽木方凳放在攤前。
神里綾華又一次向江暮致謝,隨后就坐在了方凳上,將那個大了一號的帽子向后挪了挪,接著雙手于胸前合十,說道:“我開動了。”
她拿起叉子,先是一口吃掉了松餅最上層的樹莓。
溫?zé)岬臉漭崴崽鹛鸬模珠_胃,少女的眼里不自覺的出現(xiàn)了喜色。
接著她刀叉并用,叉起一小塊松餅放進(jìn)嘴里,很快眼睛便彎成了月牙狀。
松餅有些燙,但是軟綿綿的口感非常非常好,松餅搭配上蜂蜜甜度卻意外的合適,果然是很棒的味道呢。
“味道怎么樣?”江暮問道。
雖然幾乎每個新顧客都會被他這么問,但是被別人夸獎這種事誰會嫌少呢?
“味道很好,想必做得時候您一定很用心吧?”神里綾華回道。
“用心做菜是每個廚師都應(yīng)該做到的?!?
江暮看著神里綾華滿意的神情,聽著她的話,嘴角微揚(yáng),驕傲之情油然而生。
我,江暮,提瓦特一廚子,穿越半個月用松餅征服白鷺公主。
(可把我牛逼壞了.jpg)
“您應(yīng)該是璃月人吧?”神里綾華看著江暮的穿著,又問。
“嗯,是一個除了做飯什么都不會的璃月廚子?!苯狐c點頭,又問:“怎么?想嘗嘗璃月的特色菜品嘛?”
“璃月的菜品嗎?下次吧,下次一定來嘗一嘗?!鄙窭锞c華看著漸漸西下的太陽,笑著回道。
“好啊,隨時歡迎下次光臨。”
江暮坐回方凳上,又從懷里掏出一本《拜托了我的狐仙宮司》,百無聊賴。
你說我這樣擺爛是不是有點丟穿越者的臉?
我倒也想跟熒空那樣說風(fēng)神的壞話,蹭巖神的飯,和雷神打架(劃掉),這個太危險了還是算了。
但是以上的一切都要建立在擁有神之眼的前提下,無法動用元素力說什么都是白搭。
難道神明感受不到我強(qiáng)烈的愿望嗎?
你們沒有心嗎?!
就在江暮心中吶喊的時候,他左手手腕上的紫色手鏈突然亮了一瞬,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江暮自己眼前一黑,暈眩感傳了過來,再睜眼,他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了一片陌生的空間內(nèi)。
壞了,這是剛剛說神明壞話被發(fā)現(xiàn)了?
江暮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后看到了眼前的一座木制的房子。
莫非是我觸發(fā)了什么開關(guān),下面就要獲得我的外掛了?
短暫的思考過后,江暮眉飛色舞地向木屋邁開了步子。
話說這座木屋很奇怪,它滿是裂痕,就好像是一塊兒一塊兒的木頭拼湊起來的一樣,看上去岌岌可危,給江暮的感覺是只要風(fēng)一吹就會碎開來。
小心翼翼地推開那扇破爛不堪的木門,發(fā)出“嘎吱”的聲響,江暮走到木屋內(nèi),一股沉悶的感覺壓了過來,他赫然覺得渾身發(fā)毛。
江暮聽見了繩子緊繃的聲音,接著他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過頭,就感覺頭部受到了一股巨力沖擊,這股巨力裹挾著他整個人,徑直撞到了墻上,隨后劇痛傳來,江暮眼前又是一黑……
江暮趴在地上,雙手死死抱著自己的腦袋,嘴里不斷倒吸著涼氣,身體微微抽搐。
在地上抽了半天,江暮才緩緩睜開眼坐了起來。
什么情況?
我只聽到了繩子繃緊的聲音,似乎是弓被拉滿了?
然后有什么東西砸中了我的頭,幾乎讓我疼的瘋了過去,但是好像冥冥中有什么東西在保護(hù)我,保證我瘋不了的同時還讓我沒有疼昏過去。
江暮臉色陡然一黑。
為什么不讓我昏過去?
看著眼前的破爛木屋,江暮一副見了鬼了的表情。
送掛(劃掉)
送行(畫勾)
難不成我真惹到神明了?
江暮咽了咽口水,咬著牙又一次來到了木屋前。
心跳的頻率簡直比單身十八年的宅男被他的二次元女神親了一口還要快。
根據(jù)我對原神的了解,除卻不了解的天理,還有不知善惡的冰神,其他的神明應(yīng)該都不會干這種缺德事兒來折磨我……實在是犯不著……
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空間,這種能力倒是和塵歌壺相似,但是被我說壞話的是神明,遠(yuǎn)在璃月的仙人們應(yīng)該不會搭理我。
我沒記錯的話,在進(jìn)來之前,那個手鏈閃了一下,而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不在我手腕上了。
再加上原身記憶中,這個所謂的家傳的手鏈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用,由此可以推測,這個空間和手鏈有關(guān)系。
怎么想都該是屬于我的掛啊。
見鬼,別人的掛都是裝逼打臉來抽獎,我的掛是折磨我讓我痛不欲生?
不對……也許我的掛是真讓我見鬼?
深吸一口氣,江暮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再一次推開了木門,“嘎吱”聲與繩子緊繃的聲音同時響起。
江暮“噗通”一下?lián)涞乖诘?,嘴角露出奸詐的笑。
身為穿越者,只要躲過這一箭……
“噗”的一聲傳來——那是箭矢沒入江暮身體的聲音。
江暮眼前一黑,他再度戴上了痛苦面具,不過這次不是腦袋疼了。
木屋外的土地上,江暮躺在那兒,面目猙獰,身體抽搐……
不知道多久之后,疼痛總算消散,江暮雙目空洞,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我怎么忘了,提瓦特有些人的箭,是可以拐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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