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時候,正巧趕上梅雨時節,而且當時黃河泛濫決堤淹死了不少無辜的人,接生婆說,這樣的孩子出生肯定不吉利,要不是克媽就是死爹。
臨盆時母親身子虛,頭出來一半她就大出血暈了過去,我出生時身體帶著鮮紅的血液,而且怎么打也不會哭幾聲,這樣奇怪的嬰兒可是嚇壞了奶奶。
出生后便拿著我的八字去找算命的看,但卻跟她說看不透這八字,只怕是陰性壓過陽性是個純陰的男孩,所以就取名夏劍,這個劍字就是為了控住我的八字。
索性并未出現和接生婆說的兇兆,但家里卻對我嚴格管束,生怕我真的變成災星。
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天,黃河上游改道,但卻釀成了大禍,黃河的決堤讓它變成了奪命河,也鬧得人心惶惶的。
那年我年幼剛剛學會走路,自己蹲在屋檐下玩,玩了一會后就聽到周圍的狗瘋狂叫了起來。
凝視遠方,一個滿身泥土的怪人慢慢的走來,他披散頭發,兩眼無神,身體的傷口處還流著淡黃的膿液,我嚇得哇哇大哭,跑回了家里后,我便開始渾身發熱,昏沉著沒有力氣。
當時父親在縣城里干木匠,我大伯深夜里摸著黑跑去了縣城,第二天回來的時候也把神算子老張頭帶了回來。
這個老張頭祖祖輩輩都是給人看風水的,能夠一眼辨別安葬風水的好壞,他道行資歷深,做事低調,所以只知道他姓張,而且一頭白發,所以就起了個外號:老張頭。
他一摸脈搏說,這孩子可能看到了什么事情被嚇掉了魂。
第二天醒了,當所有人看到活蹦亂跳的我都稱贊老張頭的神力。
十八歲那年,考不取功名只能待在家里種田。由于當時黃河會莫名其妙的浮出幾具尸體,兩岸居民組織起了黃河撈尸隊伍。趕巧的是,大伯那年突然過世,父親在縣城里干木匠,家中唯獨我一男人,所以我必須加入其中。
這批隊伍每天都要起早貪黑,而且每天都是驚悚的度過,完成一天的工作就去公社領幾張糧票。
但不幸的是,有一天出工時卻發現人員慢慢的消失,而且全都是無聲無息的不見了,起初只是覺得他們逃走了。
這樣的事情連續發生了幾天,每次村長都要帶著我去這些人家中做思想疏導。但后來村長就安排我在河岸上看著他們,但事情卻并沒有停息過。
眼看著監督無果,村長趁著中午收工之際就把我叫到了他辦公室,然后憤怒的罵我說,“夏劍,我知道你缺錢,但也不能去包庇他們,你護他們就是在和組織作對。”
一聽在訓斥,我委屈的嚎啕大哭起來,“我沒有,我沒有。”
村長捏著我的胳膊說,“那行,我今天跟你一塊在岸上看著他們,若是沒有一個人消失,這個處分我就給定你了。”他袖手而去,留下了一句讓我恐怖的話,但那件事卻和我清清白白。
下午他就跟我一塊在岸上監工,人員整齊下河后就左右分散開,村長和我分開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走動看著他們工作。
起初一切都是正常的,但后來就聽到村長那邊的人驚呼聲不斷,看樣子是出事了,招呼了我這邊的人上岸等候通知,我朝著村長那邊而去。
現場的人都在岸邊上聚集著,只見隊長蹲在河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再看周圍已經少了兩個人了,其中就有村長的兒子,我心里不解的想,難不成村長的兒子還想要造反不成。
小聲的詢問著周圍的人,他們就指著黃河說,“剛剛有個黑不溜秋的東西突然出來,然后瞬間把小胖胖卷入了河底。”此時我看向河中,剩下的唯獨一艘破損不堪的船。
我心想什么東西會如此兇殘,便不聽任何人勸說下了河。
一切都非常的正常,我還吆喝著河岸的人說,“你們看,沒有什么事情。”
但后來,河水突然洶涌起來,水花拍打著船面,沖了我一口的泥沙,接下來我清楚的看到水面一個巨型的黑影慢慢的朝著水面而上,害怕的我迅速滑動船槳,但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船被突然而來的一股強大水流沖翻,天生吸水性的我一頭扎入水中,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形狀生物,它頭部的頭發很長,胳膊卻格外的小,看得清楚上面的指甲有了半米的長度,它一齒尖牙,帶著強大的水流朝我撲了過來。
一頓掙扎,我不停的逃開它的魔爪,由于天生習水性,所以也自然能輕松自如在水下,最后經過幾次周旋就將它甩掉了。
我頭露出出面,幾位岸邊的撈尸人就招呼著我快點上岸。
可是腳剛一起就被一個鋒利的爪子勾住了,我嘗試了多次都無果,最后又重新潛入水下,恰好看到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正準備朝著我的腳腕要過去,情急之下,一腳將它踹到水下。
求生的欲望讓我擁有了力氣,幾次迅速的游動讓我很快就到達了岸邊,幾個人慌慌張張的把我拉上岸去,只見到身邊的人模模糊糊、忽近忽遠的出現我面前,我傻笑的看著他們也沒有說話,后面暈倒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自己被關在一個巨大的木箱中,我使勁的拍打著箱子板也沒人去管,心想著這群人搞什么鬼,難不成剛剛做夢了。
但在我挪動身體的時候卻感覺到腳腕格外的痛疼,于是我就用手摸了上去,很明顯,幾個較深的傷口在腳踝上,另外一觸碰到就如鉆心的痛。
實在忍受不住我就痛苦的朝著箱子使勁的揣著,隨后聽到外面母親在大聲的喊我名字,然后就有人勸她說這是詐尸,他被惡靈附體可千萬不要過去。
回想這句話越來越不對勁,再摸索著自己正躺在的木箱,前大后小的分明是個棺材,難不成我還死了,我不信邪的使勁的推開了上面的棺材蓋。
一股燒紙的氣息進入了我鼻子中,只聽到整個廳堂中的人驚悚的喊叫起來,再仔細的一看,這里是村子祭祀的廳堂,里面許多人都圍著我指指點點。
一起身他們就向后退,而母親被父親攔著也不讓靠近,發現了被他們看成異類,于是我開口說道,“我這是怎么了。”
村長就在旁邊撒著一張張的白紙說,“有怨報怨,沒怨情就趕快投胎去,不要留在人間禍害別人。”
聽他的話我更判斷他們是把我當成死人看待了,正當我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村子的徐半仙就被人揪了出來,說現在就是考驗他道行的時候了。
這個徐半仙平常里瘋瘋癲癲,靠一下鬼把戲坑害村民,曾經我小時候就被他想要收為徒弟,但家里人不愿意,說這個職業是犯忌諱的事,他曾經也教過我幾招術,所以我也自然懂得他是如何騙人。
本來這件事情被村民傳成詐尸,他們自然明白詐尸后是有多么危害的,于是我就假裝的直勾勾的站了起來,然后從棺材中一跳躍,吐著舌頭準備掐住徐半仙的脖子。
他沒有看穿我的把戲,往后退了幾步就逃走了,見他都走了所有人都嚇得趕緊跑。
我恢復正常就一把揪住了村長的領子,由于他個頭很小,自然被我弄倒在地,家里人看到了就哭喊著說讓我放過所有人,于是我就開口說道,“我沒有事情,是你們差點害死我們。”
然后我就抓著村長的領子說,“怎么回事兒,我暈過去你們就把我當死人看了。”
村長這才反應過來,然后和我解釋說,“看到我暈過去,腳脖上又有那么深的傷口,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況且已經沉睡了好幾天”。他還巴拉著指頭算著天數,我就打住他說算了。
把水下的遭遇和村長說了一遍,他嚇得不輕,結合出現的莊稼干旱到枯死,蝗蟲遍地無數,怎么捕捉也滅不掉,于是有人就提議找鎮里的老張頭來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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