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萬物悄然復蘇,垂絲海棠含苞待放,身著粉綠色衣裳的小丫鬟踮起腳尖折下海棠花枝。
陽光正好,青色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樹頭上的鳥兒叫聲悠揚婉轉,漸漸吸引了另外一只飛來。
小丫鬟回到房內,將海棠花插入白瓷花瓶,穩穩妥妥的放在花幾上,這一抹春色,為房內增添了些許的生氣。
忽聽內室傳來一聲尖叫,小丫鬟忙撩開珠簾,奔向內室,繞過屏風后瞧見床上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氣,香汗打濕了的額前的幾縷發絲,她面色蒼白,滿眼恐懼,應是經歷了一場夢。
“姑娘,您怎么了。”
陸寶兮捂著一邊胸口,渙散的目光漸漸收緊,手指緊抓著繡著牡丹花的薄被。
“是不是做了噩夢了,姑娘不要怕,夢都是相反的,夢里不好的事情,白日里會變成好事兒的。”
陸寶兮推開幫她拭汗的手,“翠芽……你讓我一人靜一會。”
“是,那我給姑娘煮一盅安神湯。”翠芽轉身出了內室。
陸寶兮閉上眼睛,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她從未做過如此清晰的夢,夢里的她和梁子瑜訂了婚,他拿著他們家銀子,借著著他們家的勢力上了京城,本約定好科考后就來娶她,可梁子瑜成了探花郎后卻娶了尚書之女,她不甘心,獨自上了京城找梁子瑜對峙,那知梁子瑜當面把她們的婚書撕碎,還將她趕出府門,大雪之夜,天寒地凍,她就被這么推出了門外,還沒來的及難受就被一些人圍追堵截,他們要把她除掉以絕后患,而要除掉正是梁子瑜的新夫人。
陸寶兮半靠在榻上,面色蒼白,她的夢境似是纏人的藤蔓,她越是想醒來,越感覺被纏繞的緊,夢醒時,她就如從哪些藤蔓中抽離出來,雖然掙脫了一切,卻如經歷了百轉千回,千難萬阻一般。
緩了好一會,嘴角漸漸漾祈一抹苦澀的笑,耳旁不斷的閃現一句話,“是梁夫人要取你的命,我等奉命辦事。”
梁子瑜是九溪縣內出了名的有才,不僅擅長詩詞歌賦,還生的一副桃花面,這九溪縣內,傾慕的姑娘數不勝數,陸寶兮也不例外。
可被人拋棄被人辱罵的場景真的如發生過一般,梁子瑜冰冷的眼神,惡毒話語清晰的印在腦子里,回想到夢中的一幕,只覺的回身冰冷。
午膳時,陸寶兮未去用膳,陸夫人擔心的緊,隨著翠芽去了陸寶兮的蘭西院內。
回廊內,陸夫人問翠芽,“請大夫了嗎?”
“姑娘說無礙,不讓翠芽請。”
“你現在趕快把陳大夫叫過來。”
“是,翠芽這就去。”
陸夫人進了西蘭院,進了房間瞧見陸寶兮在榻上躺著,神情落寞的望著床上的紗賬。
當她察覺到人來時,陸夫人已經坐在塌邊,摸了摸她的額頭,“額頭有些燙,怕是昨日風大受涼了,前些日子就叮囑你,天氣忽冷忽熱,注意添衣的,你就是不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不知說了多少遍了,什么時候才能學會照顧自己。”
“女兒無事,母親不必擔憂。”陸寶兮起身,陸夫人拿著枕頭幫她墊在后背。
“病了也不知道請大夫,一會我讓紅杏把膳食給你送來,要吃一點身體才能好的快些。”
“母親,我只是沒什么胃口,歇一歇便好了。”
陸夫人愛啰嗦,說的不對時陸寶兮也回她幾句,現在她是一點心思都沒有,只是應了聲。
“這兩日不要出門,好生養著,一會陳大夫就來了。”
陸夫人讓丫鬟紅杏幫陸寶兮凈了臉,梳了發,此時陳大夫隨著翠芽進入房內,他幫陸寶兮摸了脈,查看了一番面色后道,“姑娘是受了涼,現在乍暖還寒時候,一定注意添衣。”
“嗯。”陸寶兮想了一下問道,“陳大夫,我今日做了噩夢,現在心慌的很,可有法子治?”
“那我再給你補上一張安神的方子,放松心情,身體好了以后出門走走。”
陸寶兮身體無大礙,陸夫人也松了口氣,頓時覺得肚子有些餓,又急急的回去了。
午后,陽光正暖,兩個小小的身影朝著西蘭院跑去,來到窗子處,兩人踮著腳,勾著腦袋往里面看。
陸照言:“我們進去看看阿姐吧。”
陸樂言搖頭,“不行,娘親囑咐了,不能打擾阿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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