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國公府大廳,早膳十分的安靜,昨夜的鬧劇好像是沒有出現過一般,沒有人再提起,不過餐桌上的人都心知肚明。
“下午我和欒雪就回去了,順便經過二弟的鋪子去看看,不知道二弟可否方便?”花閆承一副關心的樣子,顧傾綰卻知此事沒那么簡單,看向花少槿。
他依舊柔弱的樣子:“那原本就是大哥的鋪子,大哥想去看,我自然歡迎。”花閆承滿意的勾唇,對于這個病秧子加草包的弟弟,他是越來越滿意了。
晌午將過,花閆承就急忙的催促花少槿去店鋪,顧傾綰只是陪襯,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
隨著他們來到商鋪,顧傾綰才知道這是一家茶葉鋪子,京城北安街拐角,地勢并不是很有優勢,不過茶香撲鼻,遠在十米都能聞到,帶著頭巾的茶女,現場炒著綠茶,引來不少百姓駐足觀看。
商鋪里十分的淡雅,幾個文人坐在低座茶幾一旁,茶鋪柜上各種青花瓷器裝著茶葉,店鋪中規中矩帶著一絲文雅,甚是不錯。
“二弟這茶鋪打理的夠別致啊。”花閆承四處看望,看著不停有著商客進來購買,心中有了計較。
“大哥就不要笑我了,這哪里能夠比的上大哥的鋪子啊。”
花閆承擺手,謙虛的樣子:“二弟打理的好,比起我那鋪子,可要好很多,不過。”
花少槿挑眉起來,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大哥有事直說。”花閆承一副憂心的樣子,“這二弟身體不好,要一個人打理這么一間旺盛的鋪子,大哥很是擔心二弟的身子啊。”
顧傾綰明白了他的用意,就看花少槿要怎么對付了,花少槿微微蹙眉,突然咳嗽了起來:“咳,大哥說的有理,咳咳。”
茶鋪掌柜的趙三急忙的送來中藥:“二少爺,藥。唉!二少爺,不要來店鋪,我們會照顧好,身子重要。”
趙三擔心的語氣,讓顧傾綰看出一點浮華的味道,不過她自然不會多嘴,現在的這個狀況,她覺得隔岸看戲最適合自己。
“掌柜說的對,二弟切莫太操勞了。”趙三看著大少爺急忙的問候:“大少爺好,夫人好。”
幾人又是寒暄一陣,才回到了花家,顧傾綰想著今天的事情,怎么都想不通其中原委,這花少槿不是愚笨之人,怎么會看不出來花閆承的用意,可是卻絲毫不做防備,還在思索的時候,葉月端著水盆進來。
“二少奶奶,凈手要去大堂用膳了。”顧傾綰蹙起眉,這花府最討厭的規矩莫過于要在大堂一起用膳,這雖說是凝聚家族感情,可也是他們統一戰線的地方。
“知道了。”顧傾綰輕聲的答復,少頃就去了大堂,幾人已經落座,還有幾人在聊天,不過卻沒有看到花少槿。
等到花老爺和花夫人出來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花少槿出現,“老爺,夫人,二少爺舊病犯了,今個不能來用膳了。”小青上前行禮。
花老爺擔心道,“這可嚴重,用了藥沒有?”小青聲音依舊平穩,“已經用藥了,并沒有好轉。”老夫人雙眸一轉,對著一旁的表小姐說道:“茉璃,你去西廂看看二少爺,幫著大夫打打下手。”
陰茉璃面上也是擔憂:“好,我這就去,姨母寬心。”說話的時候,她若有若無的看了顧傾綰一眼,不過倒是一桌人的眼神都在她的身上了,這丈夫身體不適,卻讓另一個女子去照看,有可憐的,有嗤笑的。
不過顧傾綰卻想著另一個問題,他這是要玩哪一出?頂著一群異樣的眼光,用著晚膳,好不容易結束。
花閆承站了出來:“父親,這二弟身體不好,豈不是會影響北安街茶葉鋪子的管理。”花老爺眉頭一皺,不知道這位長子又要做什么,不動神色的問道:“閆承以為如何?”
花閆承微微勾唇笑了:“這北安街的鋪子,一直經營甚是費力,讓二弟過去如此操勞,我這做大哥的也于心不忍,不如就將北安街的鋪子,讓我為二弟操勞吧。”
花閆承的話讓花老爺不滿了,北安街的鋪子,本就是他經營未有起色的,現在又想奪回,豈不是落人口實,花家此等一級商賈哪里經得起這些流言重傷。
“此事不可,這鋪子乃是你二弟辛苦經營,方才有起色,你卻執掌,你這是要敗壞我花家的名聲。”
花老爺帶著一絲怒氣,聲音中氣十足,可見身體尚好。一旁的花夫人勸了起來:“老爺,你誤會閆承的意思了,他是說,北安街的鋪子太過辛勞,不想二少爺那么辛苦,若是老爺覺得這樣對二少爺偏頗,可以另分配給二少爺鋪子,可是這樣累著二少爺,若是二少爺有什么事,是因為鋪子累出來的,這流言蜚語才叫破壞花家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