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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陳世英舉義受執 土肥原苦尋證據

日本人跟沈鴻烈一起到了中國艦隊的下邊。沈鴻烈呢,本想和平解決,讓陳世英下艦,結果日本人一咋呼,水兵們大怒啊,抄起槍就向下瞄準。陳二一捅陳世英:“艦長!咱們反了吧!”

陳世英一擺手:“哎!我主意已定,我隨他們走一趟!你們各回崗位,誰都不許給我造次!有誰敢輕舉妄動,我陳世英饒不了他!”

“艦長,這……”

“我不在的時候,所有事務由凌觀艦長全權代理。給我放繩梯!”

水兵們沒辦法,放了繩梯,陳世英下了軍艦。

沈鴻烈一看陳世英下來了,趕緊迎上去說:“陳世英艦長,我們要調查事情的原委,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陳世英剛走兩步,土肥原在旁邊說了:“慢!沈先生,是不是應該把他上綁啊?”

“哦?為什么上綁?”

“沈先生,這陳世英即使不是罪魁禍首,是他手下瞞著他干的,他至少也有失察之罪啊!有罪之人為什么不綁?”

沈鴻烈也沒轍了,說了一聲:“綁!”

咱們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啊!這一聲令下,凌霄帶著人上來了,拿著條繩子,開始捆陳世英。這可好,凌霄是下了死手了!繩子是牛皮繩,三股擰成一股,單三扣,雙三扣,哪兒扣不緊用腳踹,把陳世英疼得直咧嘴。

有人問了,他為什么那么恨陳世英啊?原來,這人跟人思想不一樣啊!沈鴻烈雖然覺得陳世英此次行為太過冒失,但是情有可原。凌霄可不這么想,他就想:好你個陳世英啊!你摳著腳指頭念佛,盡玩邪的!沒事給我們找事!看老子這次好好收拾你!

所以他就下了狠手了!沈鴻烈看得直皺眉,心說:老二啊!都是咱自己人,你何必呢!

土肥原高興:好!你們自己鬧吧!我看笑話!

等凌霄他們綁完了,土肥原說了:“沈先生,陳世英不管是不是挑起此次事端的罪魁禍首,他總歸脫不了干系,至少是個失察之責!我建議,他由咱們雙方共同監管。”

沈鴻烈一聽,你個土肥原果然不簡單啊!這樣的話,我們根本無法商量啊!到時候你找到證據,我們這就被動了!這可怎么辦啊!

還沒等沈鴻烈想出對策呢,凌霄就說了:“哎呀!土肥原先生這建議好啊!大哥,就由我來看著陳世英吧!”

土肥原一聽,樂了:“哎呀!有凌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松下君!”

“哈依!”

旁邊出來一個日本人。土肥原接著說:“松下君,陳世英現在由我們雙方共同監管,你一定要配合他們啊!”

“哈依!請凌先生多多指正!”

等回到下榻之處,沈鴻烈叫手下把陳世英押到一間房里軟禁,又給那個日本人安排了一間凈房,派專人服侍,說是服侍,其實也是監視。等安排完了,沈鴻烈就把凌霄叫到自己房間。

“二弟啊!你說你今天干這事!陳世英別管怎樣,他可是自己人啊!”

凌霄一臉的不在乎:“大哥,今天也別怪兄弟我說你!陳世英那小子太不像話!他那個行為違反國際法!這要是把日本人得罪了,更是罪不容誅啊!綁他已經是輕的了。要讓我收拾他,沒別的,車軋馬踩刀砍斧剁,天打五雷轟!我叫他不得好死!”

沈鴻烈一擺手:“哎!二弟,別說了!你也別跟這里提國際法。什么叫國際法?國際法,那就是強國協調利益的工具!只要利益協調不了,那就是廢紙一張!陳世英有能耐,以后振興海軍也需要他,所以咱們一定要保他一保!此事毋庸再議,下去吧!”

“是!”

凌霄回到房間里,有火沒處撒,瞪著眼睛,像條餓狼一樣齜著牙,在房間轉了一圈又一圈。正轉呢,門響了。

“咚咚咚!”

凌霄開門一看,是謝剛哲。謝剛哲一看就知道凌霄正發脾氣,趕緊關上門說:“二哥,我都聽見了,您和大哥吵架了。”

“我說那還是咱大哥嗎?他嘴里跟我說什么國際法不靈,其實就是他媽的討好閩系這幫渾蛋!我看沈鴻烈都恨不得給他們舔屁股!”

“二哥!你這是什么話!大哥可是為了咱們的國家利益啊!”

“老三,你也少跟我這扯淡!什么國家利益?沈鴻烈就是給閩系那幫人抱粗腿,捧臭腳,順風接屁的貨!這閩系憑什么在海軍中一枝獨秀!我可是留過東洋,喝過洋墨水的,比他們那幫學英國的假紳士強多了!這一留學回來,這幫福建人給我扔到浙江弄水警,弄得我一沒人手二沒錢,三還沒艦船。我這好不容易弄點來錢的道,說我是強取豪奪,給我撤了職,你說他們渾不渾蛋!這陳世英也他媽是一路貨色,這回可讓我逮到機會了,我必須收拾他!”

謝剛哲心說:二哥啊!你這純屬老鴰落在豬身上,只看見別人黑,沒看見自己黑。的確,你留學回來的時候,閩系排擠你。但是誰讓你在浙江的時候,私設卡子收稅,還搞走私?

不過謝剛哲還得勸:“二哥!咱們自己人的矛盾,咱們回國關起門來解決,到時候就是打破了腦袋,兵戎相見,我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咱們可都是中國人,咱們海軍里誰不恨小日本?大哥這也是為全局著想,不能讓小日本借機勒索咱們!”

“哼!也許吧!反正這件事我是不服他!給那幫福建人捧臭腳有什么前途?三弟,這話我也就跟你說,咱們要是有機會獨立出來,另干一攤,我保準咱們比閩系那幫福建人強!”

“得得得!二哥,我信你,你有那實力,但是咱們現在在談判,內部一定要團結啊!不能讓小日本看笑話!”

“好!三弟,那我就聽你一句!”

凌霄這才不說話了。咱們書說簡短,調查團幾次提審陳世英。陳世英心中有數,沈鴻烈早就給他交了底了,所以自己就編了一套瞎話,他說了:“日本領事館的確是我們誤打誤中,我們看赤匪攻打太急,所以開炮助戰,沒想到瞄準具年久失修,誤差太大,所以才有此誤傷。關于龜田少佐的事,我們并不知道,當時由于天色昏暗,我擔心是赤匪要詐取軍艦。當時日軍有槍走火,我們就誤打誤撞,將其誤殺。”

審了幾遍,都是這個結果,土肥原賢二是暴跳如雷啊!這個結果肯定不足以彌補大日本帝國的損失!可是至今為止,土肥原的手下還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推翻陳世英謊話的證據,查了中方艦隊的所有日志和記錄,土肥原一點破綻都沒找到。最后,土肥原一琢磨:中國有句老話,酒后吐真言啊!你沈鴻烈不是搞鬼嗎?我就把包括你在內的相關人等全灌暈了問!

所以土肥原特意邀請廟街的中國商會會長郭鴻參加宴會,郭鴻雖然不知道土肥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他知道自己不善飲酒,萬一酒后讓他套出什么不好的話來,擔待不起啊!所以郭鴻赴宴之后,還沒坐下就說:“哎呀!土肥原先生盛情邀請,著實是中日兩國友誼的象征啊!為了友誼,我應該先干三碗!”

“噸噸噸!”

三碗下去,郭鴻又說:“要說咱們,都是身在異地,今天能夠相逢,也算是緣分!為了緣分,我再干三碗!”

“噸噸噸!”

就這樣,左三碗右三碗,喝到最后,郭鴻不省人事。土肥原一看,得!徹底沒法問了,吩咐左右:“把他送回去吧!”

第二天,土肥原又邀請沈鴻烈,可沈鴻烈,人家是海量啊!左三碗右三碗,把土肥原灌得直吐膽汁!那還能問什么?所以這招又失敗了!把土肥原氣得不得了,天天在辦公室罵手下解氣。

正在土肥原生氣的時候,有人來報:“少佐閣下!我們找到了很重要的證據!”

陳世英坐鎮的江亨號炮艦

“哦?是什么?”

“東西都在海邊,您最好過來看看。”

土肥原聽了,二話不說,直奔海邊。到了海邊一看,地上放著一具剛撈上來的尸體,這尸體啊,與眾不同。別的四仰八叉,什么姿勢都有。可這位呢,縮成一團,土肥原再一摸身上,還僵硬著呢。

土肥原就問:“這是怎么回事?”

負責打撈尸體的,是土肥原賢二的學生中村刀枚,他趕緊打了個立正:“報告少佐閣下,此人身份已經確定,是使館衛隊成員,上等兵中田又二。您看他還僵硬著,動作也特殊,肯定是被放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凍了好幾個月,而在海里還能凍人的地方,肯定就是支那艦隊的冷庫了!”

土肥原聽完了,搖了搖頭:“哎!這具尸體被發現,支那方面肯定早就把證據毀了,他們死不承認,恐怕一點辦法也沒有!”

中村刀枚一笑,把死者的右手抬起來:“少佐閣下,中田君死前肯定激烈的掙扎過,他的手指嚴重破損,他死前肯定在冷庫里激烈的掙扎過,在冷庫的四壁之上,肯定有痕跡!支那人處理了尸體,恐怕冷庫里還會有痕跡!學生不才,愿意去調查!”

土肥原挺高興:“中村君!辛苦你了!不過你要去調查,還需要找個機會。”

剛說到這里,有人來報:“報告少佐閣下!前線運來一批東西,希望您過目!”

“哦?是什么?”

“領隊的新田中佐請您親自去看看。”

“好!走!”

等到了使館前面,只見一隊日本兵押著一個俘虜和幾輛大車,正在使館的廣場休息。土肥原找到帶隊的新田中佐:“新田君!可是您在叫我嗎?”

“喲西,聽說你們這里談判很不順利,這里找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特別請你來看看。你來看!”

有人把俘虜推上來,又有人揭開了一輛大車上的布,車上露出了一尊炮。

“你看,我們和赤匪打了一仗,這是俘虜和戰利品,這個支那人,剛開始他什么也不說,后來我們嚴加審訊,最后他招認,他是支那艦隊的維修員。而這個呢,就是支那艦隊上的艦炮,赤匪來不及撤退,我們就都給繳獲了,你看看有沒有用?”

“哎呀!新田君,你們提供的證據太重要了,這些證據足以證明支那人和赤匪聯合,這次談判他們就輸定了!”

“哈哈!土肥原君,你再看看這個。”

幾個日本人把其余的大車上的蒙布全都掀開,土肥原一看,是幾車彈藥。

“新田君,這是?”

“這是我從北邊的俄軍要塞里抄出來的,赤匪撤走之后,留下了這些彈藥,都是教練彈,這箱子上還有中文呢!肯定也是支那軍隊的。”

“哦!這回我明白了,怪不得我聽有些俄國人傳說,中國軍隊支援的炮不好使呢!鬧了半天玄機在這兒!好!太好了!”

土肥原回到辦公室,把現有的證據連起來:支那借給俄國的炮彈是教練彈的,支那曾經借給赤匪大炮,支那艦隊曾經虐待日本俘虜,這只要有任何一條坐實,那可都是大罪過,到時候就能可著勁的獅子大張口,支那政府只能賠錢!

打定了主意,土肥原把負責打撈尸體的中村刀枚找來:“中村君,馬上集合人馬,咱們先去支那方代表團那邊。尸體的事先不要提,如果借給俄軍教練彈和借給赤匪大炮的事情坐實,此事就不必提了。如果這兩個問題不順利,等上了軍艦,你就全力調查此事,務必找到證據!”

“是!”

咱們說日本人這邊不消停,沈鴻烈也擔心。為什么?他也從各方面知道了,日本人已經在北邊的俄軍要塞搜查過。陳世英也曾經給沈鴻烈交過底,給俄軍的炮彈是教練彈,這會不會也讓日本人知道?而且在蘇軍手里那門“黑戶口”的炮和剩下的那個維修員,要是萬里有個一落在日本人手里,那可就糟了!看來得想辦法讓他們完善一下這方面的問題!

想到這兒,沈鴻烈提筆寫了一封信,把自己想到的問題和建議寫上,再思考了一下,似乎沒有疏漏之處了。趁著日本人松下去廁所,沈鴻烈找到陳世英。陳世英一看,沈鴻烈到了,心中奇怪:“鴻烈兄,您有什么事啊?”

“世英兄,我長話短說,一會兒我就得走。我現在想到幾個問題,如果日本人抓住這些點做文章,有可能事情要糟啊!”

“哪些方面會出問題?”

“首先一個,你們送給俄軍的是教練彈。第二個,你們在蘇軍手里還有門黑戶口的炮,還有一個維修員。這些要是萬里有個一,讓日本人知道了,不好辦啊!”

“呃,對!那你說怎么辦?”

“我是這么想的,要這般如此,如此這般,方可無事!”

陳世英眼珠一轉:“好!但不知鴻烈兄如何跟軍艦上的兄弟通氣?”

“這個我自有辦法!”

有人問,他怎么和艦隊的人通氣?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他就叫上和自己看著陳世英的那個日本人松下,號稱要查對中方艦隊的航海日志。沈鴻烈借著這個機會,把事先寫的信塞給了代理司令凌觀。凌觀呢,看完之后把信銷毀,迅速做好了準備,編好了瞎話,就等著日本人來了。

沈鴻烈剛消停下來,土肥原帶著人來了,進來之后,氣勢洶洶質問沈鴻烈:“沈先生,我這里的證據現在證明,貴方艦隊現在涉嫌破壞同盟關系,并借給敵人武器,我對此表示嚴正的抗議!”

要知沈鴻烈如何回答,咱們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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