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吳樹生是在茶館里醒過來的。

他起床太早，天剛發(fā)亮，滿城白霧。下床極輕，身邊女人昨晚麻將打到十二點(diǎn)，回來又把他叫起來現(xiàn)搓了一碗恰恰湯圓，加上醪糟煮熟，吃了一半又說甜得燒心，剩下半碗給吳樹生喝了。睡下去已經(jīng)一點(diǎn)，他不是沒有試圖把手伸到女人的乳罩里去，只是照例被大聲斥了回來，他在最后時(shí)刻還是抓了一把，女人的胸垂得厲害，黑暗中摸過去，像一把棉絮，睡前又沒有洗澡，熱烘烘的肉味從棉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