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了哈佛又如何?人生的另一種修煉
- 郭宇寬
- 1002字
- 2019-01-04 05:24:33
生活的意義在于遠行
我和父母提出要做“間隔年”以及考研時,他們很開明,都很支持我。
大一時,我和朋友聊到搭乘順風車回家的想法,沒想到兩人一拍即合。放寒假后,我從北京跑到青島和朋友會合,兩人背上行囊開始了搭順風車回家的旅程。
在攔了一輛又一輛的車未成功后,我們都有點泄氣。然而,當我們在青島膠南收費站搭到第一輛車時,我和朋友高興得在馬路邊跳起來。
那一次,我們先后搭乘了15輛順風車,最終回到了南川。
魯渝順風之旅給我打開了生活的另一種可能。第二年暑假,我又獨自從北京騎車回到南川。一路最難的就是翻越秦嶺,天快黑了,我終于見到了秦嶺埡口,我對著來時的路瘋狂地喊叫,像一場盡情的宣泄,又似歇斯底里的歡呼。那一刻我已經忘記了上山的艱澀,只感覺汗水浸透的衣服弄得后背冰冷。天快黑了,我跨上自行車再次上路,當我以40邁的速度下山趕往廣貨街鎮投宿時,差點淚下。我永遠不會忘記,20歲那年我曾獨自到過秦嶺之巔,從此再沒有過不去的坎和山。
后來,我還參加了中國《國家地理》舉辦的“校園行之客”,窮游網舉辦的“輕年計劃”活動。這些活動贊助我去了臺灣、東南亞等地,并且在參與的過程中結識了很多有趣的朋友。諸多體驗之后,我發現我最喜歡的還是騎行,因為在這一過程中會認識很多人,有更多的機會和當地人接觸和交流。京渝騎行那次,到了山西界時遇到瓢潑大雨,我渾身都濕透了。當時遇到一個當地人,邀請我到他們村里過夜,去的時候他已經吃過晚飯,又重新生火做面條給我吃。雖然我們僅有一面之緣,但至今我們仍經常聯系。騎行是一種雖然很累,卻可以獲得更多自由空間和體驗的旅行方式。
在中國青年基金會“間隔年”計劃的資助下,我以騎行的方式穿越了美國、墨西哥、危地馬拉、洪都拉斯和伯利茲。一開始我只想騎行66號公路,可是我從西雅圖騎到洛杉磯的時候已經是11月了,再走66號公路到芝加哥的話會非常冷,我最后接受了朋友的建議選擇南下,在下加利福利亞的沙漠里和一對墨西哥情侶結伴騎行了二十天,最后從LA PAZ作輪渡橫跨加利福利亞海到達墨西哥本土。進入墨西哥后開始學習西班牙語,讀大學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多學一門語言,想來是件非常可惜的事情,不過現在也不晚。危地馬拉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每一家超市都有鐵欄桿圍著,稍大一些的超市就會有荷槍實彈的保安駐守,雖然氣氛很緊張,但是路上遇到的人還是非常熱情的。間隔了207天后我從伯利茲再次返回墨西哥,在坎昆結束了旅行。路上207天教會我的東西,足夠我一生受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