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唐冒冒失失得闖了進來,“張隊,奇了怪了,有人來自首。說旅店的賦惠瑩是他殺的。”
“啊?什么人?”張劍東和石強又驚又喜,急忙問道。
“是旅店老板,韋大滿!”剛才他們臉上那一副高興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不解和不相信,似乎一個個大大的問號,被硬生生的貼到了他們臉上。
“是旅店老板,韋大滿!”小唐又重復(fù)了一遍。
“張隊,怎么個情況?”石強那張結(jié)了100個疙瘩的臉,轉(zhuǎn)向了張劍東。
“本不想跟他過早過招的,既然來了,走,去會一會韋大滿”張劍東一揮手,領(lǐng)眾人離開了會議室,直奔審訊室。
審訊室里,小唐、小李都已經(jīng)分別在審訊桌對面左右靠邊的位置坐下了,待張劍東和石強居中而坐后,審訊就算開始了。
對面,旅店老板韋大滿坐在審訊椅上,垂著頭,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石強率先開口進行詢問。而張劍東則是仔細觀看著韋大滿的表情變化。
“韋大滿”
“年齡?”
“50歲”
“住址?”
“岱山市古城鎮(zhèn)后街同順旅店”
“職業(yè)?”
“個體經(jīng)營”
“你說你是來自首的?你犯了什么案子?”一番例行訊問后,終于進入正題。
“我殺了人”
“誰?”
“住在我旅店里的客人,賦惠瑩”
“為什么要殺她?”
“起初為了劫財,后來又見色起意,于是強奸了她。怕案件敗露,于是就殺了她”
“幾點做的案?”
“小年夜第二天凌晨2點左右”
“把具體經(jīng)過講一下”
“那個姑娘3天前來我這里住宿。我發(fā)現(xiàn)她穿著時尚、高檔,感覺她身上一定有很多錢,于是就動了半夜進入房間劫財?shù)哪铑^。案發(fā)前一天中午,我趁她外出,就用備用鑰匙進入了她房間,在門鎖上做了手腳。然后就在當(dāng)天晚上估計她熟睡之后,就悄悄溜進她房間。可能是我不小心,動靜太大,把她驚醒了。她把燈打開,我看到她身上只有單薄的睡衣,身材很好,也很漂亮。就起了色心,要強奸她。這時她開始喊叫,于是我就掐著她脖子強奸了她。沒想到用力過猛,做完后,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被我掐死了。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摘走她身上的所有首飾。然后我把門鎖修好后,就離開了。直到早上6點左右,假裝來叫醒客人,然后報警。”
“我問你,你強奸的時候,用沒用安全套?”
“好像用了吧”
“想好了,確定再說”
“用了”
“怎么處理的?”
“扔到衛(wèi)生間馬桶旁的垃圾簍里了”
“真的?”
“恩”
“案發(fā)當(dāng)晚,01:30左右,你在哪里?做什么?”
韋大滿一愣,似乎發(fā)覺了什么。低下頭,不說話了。審訊室陷入沉默。
“韋大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回答。3月19日凌晨1:30點,你到底在哪?”
“在旅店里”
“啪”石強一拍桌子,調(diào)門頓時提了上去,“那為什么案發(fā)當(dāng)天我們?nèi)ヂ玫暝儐柲銜r,你說你在足療店?”
“這個,這個,我當(dāng)時說錯了。那時應(yīng)該確實在旅店”韋大滿有點慌了。
“那為什么我們會有你當(dāng)時在足療店門口的監(jiān)控資料?要不要我們找來足療店的阿香跟你對峙啊?”沒想到警察已經(jīng)掌握了他當(dāng)晚行蹤的確切證據(jù)。但是“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jù)呢?”韋大滿,頓時亂了方寸。
看到破綻后,石強趁熱打鐵“你去溫馨足療時,幾個人去的?”
“我自己”
“是阿香給你服務(wù)的吧?”
“是”
“韋大滿,你很不老實!”石強一聲斷喝,著實把韋大滿嚇得不輕,“搶劫前,你還有心思去嫖娼?”
“人是我殺的,你們別問了,其他細節(jié)我都不記得了。你們槍斃我吧!”此時的韋大滿也已近崩潰的邊緣,滿臉是汗,渾身顫抖掙扎著要站起來。
這時,旁邊的兩位警察一把把他牢牢按在了椅子上。“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更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在弄清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前,你還得好好保持清醒,配合我們工作”張劍東悠悠的開口說道。通過剛才的一段審問,他已經(jīng)相信把韋大滿的虛實給摸清楚了。
“回答我們最后一個問題,如果今晚你只有一句實話的話,我希望這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張劍東繼續(xù)說道。
韋大滿看了眼前的幾位警察,慢慢恢復(fù)了理智,通紅的眼睛轉(zhuǎn)了幾圈,說“你們問吧”
“你旅店3樓攝像頭是你破壞掉的嗎?”張劍東問道。
“沒有。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壞了。”韋大滿看了一眼警察們,搖了搖頭。
“好了。你可以走了。”張劍東點點頭。朝韋大滿揮了揮手,并示意他旁邊的兩位警察放開他。
“我是兇手,殺人兇手!你們?yōu)槭裁床幌嘈盼遥浚】鞓寯牢野桑 ?
留下還在叫囂著自己殺了人的韋大滿,眾人已經(jīng)離開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