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者問她,在“哈利·波特”如此賺錢的情況下,如果只寫7部便停止,那就等于扼殺了一只會生錢的“金鵝”,你不會覺得可惜嗎?羅琳回答,她絕對不會為了讀者和市場的要求,就改變十幾年前就已經預定好了的計劃。她不想把自己的作品單純當作賺錢的工具。“我的賬單都付了,我們都知道我有能力付自己的賬單。我沒有任何合同的約束,腦子里有這些人物,并知道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了解他們,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2012年,J.K.羅琳的新書伴隨著王室新成員誕生般的關注和神秘感到來。確切的出版日期在2月宣布,4月公布書名The Casual Vacancy(中文名譯為《偶發空缺》),立刻成為國際新聞。
7月封面曝光,再次登上報紙頭條,英國媒體派了一位“設計大師”來解構那個謎一般的封面,試圖找到隱藏其中的線索。
那位“設計大師”對媒體笑言:“我被要求簽署了比買房子還復雜的法律文件,然后才獲準在倫敦辦公室的嚴格安保程序下閱讀《偶發空缺》。連出版人也無權閱讀它,他們小心翼翼地交出手稿,仿佛手上捧的是價值連城的明代花瓶。采訪的預定地點是羅琳位于愛丁堡的辦公室,具體地址也是不能泄露的。拋卻內容不談,采訪事件本身就極具新聞性,法國的《世界報》甚至派出一位記者,專門報道此次采訪的保密措施。一切弄得像參見女王般神秘。當然,羅琳是出了名的富翁,比女王還要有錢。”
出版第一本《哈利·波特》的15年來,羅琳蜚聲海外,卻又變得幾乎讓人認不出來。她在愛丁堡利斯的咖啡館里寫作時的邋遢紅頭發,已經慢慢變成了精心打理的閃亮金發。
她包裹在財富和影響力堅不可摧的光芒之下,過著不為人知的自由生活。她由身無分文的單親媽媽成了世界上第一個靠寫作賺到10億美元的人,但她極少在公眾面前露面。
有時,她似乎并不享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童話。她曾抱怨過,自己不得不在不止50個場合雇用私人律師,并曾起訴一個為“哈利·波特”寫作百科全書的書迷。媒體漸漸將她描述成了一位隱士。
羅琳透露:《偶發空缺》的故事以英國西部風景如畫的帕格鎮中一位教區議員的猝死開篇。議員巴里在附近的叢地長大,那里屬于議會管理,是位于郊區的一片貧民區,備受帕格鎮上更信仰上帝的中產階級唾棄。如果他們可以讓“仇叢地派”的某個人當選,接替巴里的議席,就能在投票中獲得優勢,將叢地劃歸相鄰議會的管轄范圍,從而永遠擺脫那個可鄙的地方。
對于任何曾經在英國村鎮居住過的人來說,帕格鎮都眼熟得令人心驚,但這本書的機智和幽默又讓它可以被當作國家政治的寓言來讀。
“我對當下社會上流行的那種輕易做出判斷的傾向很感興趣。”羅琳說,“我們都體會過譴責的快意,而短期來講,譴責和評判確實是件令人心滿意足的事兒,不是嗎?”這本書也諷刺了所謂精英分子的無知,他們自以為知道怎樣才是對每一個人最好。
“我們中有多少人能夠讓自己的思路不局限于自己的個人經驗?有那么多人,特別是坐在內閣會議桌邊的人,會說:‘我看沒有問題’或‘我的父親就是這么處理的’,等等,老生常談。然而,這些在別的情況下聰明睿智的人從未想過,別人的生活有可能是跟他們不一樣的,因此那些人的選擇、信仰和行為也會是完全不同的。窮人被不加區別地當成稀飯般的一團爛泥。有些人就是意識不到,窮人同樣也是個體,他們的困境是由不同的、多樣的原因導致的。”羅琳說。
與眾多英國小說一樣,《偶發空缺》不可避免地同階級相關。“我們的社會勢利得令人吃驚。”羅琳點著頭說,“這就提供了十分豐富的素材。中產階級是一個非常有趣的階級,我對它最熟悉。它是最自命不凡的一個階級,因此才最有趣。”
羅琳在迪安森林地區長大,她的成長環境跟帕格鎮并無很大不同,“而且,這更是我自己在清晰地回憶少年時光,對我而言,那個階段并不快樂。說實話,無論以任何東西為交換,我也不愿意回到十幾歲的時候。絕不。不,我討厭那段日子”。
羅琳的母親是一所學校的實驗室技師,她15歲時,母親被診斷為多發性硬化癥。“并不僅僅是因為母親得病,盡管那確實也是我日子難過的重要原因之一。我想,我就是不太擅長做個年輕人”。羅琳和妹妹戴安娜與父親的關系不好,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家庭”。25歲時母親去世,她到國外做英語教師;回國時,她經濟上破產,又被診斷為抑郁、有自殺傾向。
羅琳說,寫第一本《哈利·波特》時,她正處人生谷底,不得不進行心理干預。
她的救兵是她的第二任丈夫尼爾·莫瑞。她于2001年嫁給了這位醫生,并生下一雙兒女,現在分別已9歲和7歲。“遇到尼爾后,就感覺什么事情他都和我一起承擔。他改變了我的生活。但在那之前,萬事都只有我一個人,還要撫養幼小的女兒,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容易”。
在2007年一部紀錄片中,羅琳已擁有難以想象的財富和聲譽。然而,現在再看那部紀錄片,有一種不協調卻讓人震驚的感受:一邊是她成名后“從此幸福地生活下去”的奇跡,另一邊卻是刻在她臉上的不快樂。她眼神焦慮,表情緊張,言談略帶尖刻。而如今,這些不協調都已不見蹤影。
羅琳說,“有好幾年,我都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踩在跑步機上,費勁地想要跟上。所有的東西都改變得那么突然、那么奇怪。我從前不認識任何公眾人物。成名真的是讓人非常非常無所適從。”
突如其來的財富帶來的并非全是快樂。“你不會預想到財富帶來的種種問題。讓我感激的是,我的煩惱并沒有被當作無病呻吟,但你想不到的還有隨之而來的壓力,主要表現為各種要求排山倒海般壓過來。我覺得自己必須解決每個人的問題。別人對我的要求如海嘯般將我淹沒,而我真的擔心自己會搞砸。”羅琳說。
她夢想的始終是當作家。伴隨著“哈利·波特”系列電影開始刷新票房紀錄,她卻發現自己要負責一個延伸至好萊塢的商業帝國。
“真的是很乏味。我應該更善于交際嗎?哦,我根本不在乎。事實上,我會毫不猶豫地犧牲商業上的任何利益來換得幾個小時安靜寫作的時間。”羅琳說,“這話聽上去有些不知好歹,因為正是商業給我帶來了很多錢,對此我也確實心存感激。但是,那不是我感興趣的東西,而且我一直有機會做某些事情,賺更多的錢,可我都說了不。”
廣告商永遠都在出高價想要用《哈利·波特》書中的角色,麥當勞也想出售“哈利·波特”快樂餐,但都沒有實現。“我就是討厭開會。誠然,你賺了很多錢之后,身邊的人會才思泉涌,提出各種賺更多錢的主意,若你不想抓住每個機會這么干,他們就會失望。”羅琳說。
她只有一次需要偽裝外出,以便不被人認出來,但那只是為了給自己買婚紗。“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嫁給尼爾,不要發生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她不肯透露到底是什么樣的偽裝。她笑著說:“說不定有朝一日我還會用到呢。”
“我在第一本《哈利·波特》中隨手翻開一頁,”文學評論家哈羅德·布魯姆絕望地說,“就發現了7處陳詞濫調。”那么,羅琳寫作《偶發空缺》時,腦子里有沒有那些評論家?
“哦不,我真的不是坐在書桌前,想著,好了,現在我該證明自己能怎么樣怎么樣。”她嘆了口氣,說,“真的,我不認為自己能為了那個原因而寫出一本書來。”寫作這么一本野心勃勃的書,卻又毫無野心,對羅琳來說,這既不是矛盾,甚至也不是選擇。“我只是需要把這本書寫出來,我很喜歡它。我以它為傲,對我來說這就夠了”。她的確曾考慮過使用假名來出版這本書。
“但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樣反而是更勇敢的做法。而且,你知道嗎,在某種程度上,最糟糕的無非就是每個人都在說,‘這本書糟透了,她應該堅持寫童書的’。而我能承受這個評價。所以,是的,我要把這本書放在外面讓大家評價,如果所有人都說,‘天哪,這書真是差勁透了,你還是接著寫巫師吧’,那我顯然不會開個派對來慶祝。可是我會挺過去。我會的。”羅琳說。
【凱瑟琳·格蕾厄姆:扳倒尼克松的“美國新聞界第一夫人”】
她原本只是個異常羞澀的小女孩,掩藏在成功男人背后的家庭婦女,但命運之神卻把她推向了波瀾壯闊的新聞舞臺。事實證明,女性擁有無限的潛力,只要給她機會。
☆人物概述
她迫使美國前總統尼克松下臺,改變了美國的歷史。
她成功度過了婚姻破裂、《華盛頓郵報》工潮等三段極艱難的時刻。
她的自傳也獲得了美國新聞界的最高榮譽——普利策獎。
凱瑟琳·格蕾厄姆在46歲時以家庭主婦的姿態,接替自殺的丈夫出掌《華盛頓郵報》集團。她原本只想守住這份家產,等孩子們長大了再接過手去,沒想到一干就是30年。她成功地將《華盛頓郵報》從一份平凡的華盛頓市報,變成了與《紐約時報》并駕齊驅、享譽世界的頂級大報,她自己也因此成為第一個躋身“財富500強”的女富豪。
凱瑟琳·格蕾厄姆辭世后,美國前總統喬治·W.布什在悼念信中高度稱譽她為“備受愛戴的美國新聞界第一夫人”,“她是一位真領袖、真淑女,是一代傳奇”。美聯儲前主席保爾·沃爾克說:“一位如此害羞的女人成為華盛頓一股強大的力量,這實在令人感到驚異。”
凱瑟琳·格蕾厄姆以驚人的勇氣和出眾的才華成為世界上最有財富、最富傳奇性的一位女性,她代表了一個已經逝去的時代。在那個時代中,人性中最為高貴的品質——勇氣與正直,在歷史的長河中顯得如此燦爛。
前半生她是出身豪門卻內向害羞的配角
1917年6月16日,凱瑟琳·格蕾厄姆出生于美國紐約市一個富裕的猶太人家庭。父親尤金·邁耶是在美國出生的法裔猶太人,有著猶太人特有的精明頭腦和敏銳的經濟眼光。他早年投資股票,賺得數百萬美元的資產,成為名震華爾街的大銀行家;后來,擔任過胡佛總統手下的聯邦儲備銀行總裁,并且在杜魯門總統執政期間被任命為世界銀行的首任行長。她的母親是一位高智商的婦女,尤其喜歡藝術,曾任《紐約太陽報》特約記者,后來熱衷于政治圈內交際和慈善事業。
凱瑟琳·格蕾厄姆的父母都忙于自己的工作,可以說,她的童年和少年是與孤獨一起度過的。她的母親在生下她的時候如此說:“一個可憐的小東西,產鉗把她的太陽穴擠壓了,把她搞得更丑了。”
凱瑟琳大學時曾就讀瓦薩女子學院,兩年后轉入芝加哥大學。凱瑟琳是家中唯一對新聞工作感興趣的孩子。
出身豪門,但凱瑟琳卻養成了害羞、缺乏自信的性格。這影響了她很長的時間。即便是在婚后,她總是長期默默無聞地起著陪襯丈夫的角色。在宴會上,她常被主人安排在不起眼的座位上,就連她的家人也有點忽視她。一次,她帶著孩子散步回到家,丈夫與母親正在談話,母親竟對她說:“對不起,親愛的,我們正在進行一場知識性的談話。”
與凱瑟琳·格蕾厄姆的一生緊密聯系的是《華盛頓郵報》。《華盛頓郵報》成就了她,也給她的生命帶來了傷痛的底色。
這份報紙創辦于1877年,1933年在一次破產企業公開拍賣中,凱瑟琳的父親以82.5萬美元收購了《華盛頓郵報》,并陸續為此投入了2000萬美元。從此,這家當時影響并不大的報紙便成為尤金·邁耶家族的資產。那一年,凱瑟琳·格蕾厄姆剛剛16歲。當時《華盛頓郵報》的每日銷量只有5萬份,一年虧損100萬美元,是當年市內5家報紙中最差、最蝕本、兼讀者最少的一份。
當時,誰也沒有想到把這個消息告訴毫不起眼的16歲的凱瑟琳。生性好強的凱瑟琳從此發誓要以新聞為職業。1938年,她從芝加哥大學畢業,然后在《舊金山新聞報》做了記者。第二年,在父親的勸說下,她到父親的《華盛頓郵報》參加報紙編輯和發行業務,負責處理讀者寫給編輯的信件。
46歲因丈夫自殺,出面接管《華盛頓郵報》
1939年,正是美國實行“新政”之時,很多青年涌向華盛頓尋找工作機會,其中有一位25歲的青年名叫菲利普·格蕾厄姆。他畢業于哈佛大學,是一名律師,在最高法院工作。23歲的凱瑟琳和他一見鐘情,雙雙墜入了愛河。當時,凱瑟琳十分靦腆,但是她的內在美和深藏在內心的堅忍,使青年律師菲利普·格蕾厄姆幾近瘋狂。
凱瑟琳不顧父母的反對,大膽地向菲利普提出結婚,而后者也果斷地答應了。只認識3周,他們就訂了婚。1940年6月,他們舉行了婚禮。
他們結婚之前,菲利普曾應允將不接受凱瑟琳父親的一分錢,兩人靠彼此的薪水生活。但沒過多久,菲利普就被迫“違約”了,因為那時候只有男性才可能成為繼承人,尤金·邁耶要想控制《華盛頓郵報》,就必須推出菲利普。1945年,凱瑟琳的家人接受了菲利普,凱瑟琳的父親選擇了他作為自己的接班人,讓其進入了《華盛頓郵報》。尤金·邁耶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讓菲利普持有的股價甚至超過了凱瑟琳。父親對女兒解釋說:“沒有哪個男人愿意為自己的老婆打工。”凱瑟琳也完全理解父親的用意,她沒有多言,心甘情愿地待在家里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