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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有些人動心不代表相守

  • 皇城根下小賣部
  • 安幾畫
  • 3021字
  • 2018-01-29 17:33:12

神農園中如今出售的瓜果蔬菜,都以草棚之中種植的為主。里面溫度宜人,瓜果菜蔬長勢也好,看著就叫人欣喜。

但木琉煙也不能在草棚里今日移栽了果樹,明日就叫它結果,不是做不到,而是太嚇人。所以草棚以外,還是有一片果林。

阿決接到木琉煙出事的消息時,正在果林之中忙活。

急的來尋人的小二簡直都要哭出來了,小公子囑咐得快,他一路上險些被馬車顛散了身子,到了地方就險些腿麻的摔下來。

這會兒來找人,卻總不見人,兩腿已經發軟,快沒力氣跑下去了。

姑娘那事兒,小公子又交代著絕對不能傳揚出去,叫他需得親自對賀爺說。

阿決一躍而出,剛剛正在一顆果樹上呢,小廝險些跪下,求他快去看看姑娘,今日有人來折辱姑娘,是那解家的。

起先聽到解家來了人想要求娶木琉煙,阿決心中一亂,忽然有一種心被挖了一塊的空落落的感覺。

緊接著聽聞竟是納妾,頓時怒火沖天,這解珩竟如此不是東西。

小二叫他上馬車,他卻是撇開他的手,牽了馬就走。

那馬車一路疾行,馬腿都已經軟了,這會兒趕路能有多快?而且馬車再快,也不如馬快。

此前因為阿決要跑的地方多,木琉煙早已咬牙給他買了匹馬,雖說不算頂級良駒,而且阿決的馬術也沒有到能夠駿馬飛馳拉弓射箭的地步,可現在飛快的跑到那人身邊,卻是可以的。

夏末的夜晚,風涼,但澆不息阿決此刻的怒火。

對解珩,也對他自己。

自己太過膽怯懦弱,才只想守在那人身邊就好,讓解珩有機會傷了她。

怪解珩太過不知好歹,如此佳人有意于他,卻換來他如此的折辱。

披星戴月趕到華陽縣,恰在酉時一刻城門將閉之時進城,不但馬腿發軟險些跪地不起,就是阿決也覺得雙腿僵直腰背酸脹。

但這些他都來不及在乎,只將馬寄放在城門不遠的車馬店中,又往神農園跑去。

常樺終于見著他,簡直帶著哭腔,說,“阿決大哥你快去,樓上,姓解的那家伙來了。”

木琉煙不叫他上去,他不敢。其他小二掌柜就更沒那個膽子,姑娘雖平日隨和,但他們也該知輕重。主家的事情他們再怎么擔憂,也不該逾越。

阿決匆匆上樓,解珩怎么能跟琉煙兩人獨處一室?就算木琉煙會武,可解珩也會,若是解珩發起瘋來……

正胡思亂想,迎面而來的那人卻正是解珩,失魂落魄,腳步踉蹌。

阿決怒從心頭起,三步兩步過去,一拳直出,用盡全身的力氣。解珩反應很快,畢竟沙場拼殺多年,但還是被阿決的拳頭擦過了臉頰,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

見他還待再打,解珩皺眉,就算不還擊,至少也要格擋。

不想木琉煙卻平淡開口道,“阿決來了,那過來陪我喝酒吧。”

與男子喝酒,木琉煙本就已經喝了不少,若是……解珩轉身想勸,可偏偏張口無聲,如木琉煙所說,他管得了她什么事情?

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不管他是因何成親,木琉煙與他,都沒有了以后。

解珩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木琉煙卻除了阿決來時那一眼,再沒偏過頭。

一杯接著一杯,要說被解珩傷的多深卻不至于,因為木琉煙當時近乎下意識的收斂感情,所以對他也只是好感多一些,有考慮過了解罷了。

此刻她之所以這般醉酒,無外乎她想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

“你說,為什么都要那么早就都成親了?二十幾的人,連兒子都有了,難不成要我去找周思諾那樣的小豆丁?唔,好像他哥不錯。”木琉煙遞了一杯酒給阿決。

阿決很是焦急,他本就有些笨嘴拙舌,此刻縱使有千言萬語,卻也想不到一句能夠安慰木琉煙的。

可不等他開口,木琉煙這話說叫他一時目瞪口呆。

隨即又想,周思諾是誰,他哥又是誰?為何不過幾日沒見,她的身邊竟又圍上了好些人?

怕是能叫她多看一眼的人,怎么也該是眉清目秀氣質文雅的人吧?比照解珩就知道木琉煙喜歡什么類型的。

可看自己,不懂詩詞歌賦,說話還直來直去捅刀子一般,又長得不好看,怎么看也不像是木琉煙能看的上眼的。

甚至即便是他有顆癡心,那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直叫人笑話。

阿決一口飲盡杯中酒,只覺得滿口苦澀。

好在看木琉煙的樣子,解珩這事兒這人都應該算作揭過去了。這時阿決根本沒有考慮過,即便是成親的男人也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不是他不曾見過男子妻妾成群的場面,實在是因為這家伙一根筋,搞清楚自己對木琉煙的感情之后,連娶其他人的想法都沒有有過。

以前不想娶親,是心中沒有過什么人。

現在不想娶親,是心中已經滿滿當當為一人占據。

姜云嫻是在幾日后接到仆婦遞回來的消息的。

家中讓解珩撞見納妾一事的那兩個仆從已經讓她發賣了,但依舊不能讓她氣消。當日解珩來她院子,開口就是納妾一事,她還以為解珩是來夸贊她賢良淑德有容人之量的。

可得了準確消息,解珩卻黑了臉,對她發了一通大脾氣,轉身就前往了華陽縣。

她怒,她這么忍讓,可解珩卻說,讓她作妾是對她的折辱,那要如何?難道還要讓她讓位,讓那個女人做正妻不成?

結果仆婦真的傳回那女人不愿作妾,解珩還趕過去哄她的消息來。

姜云嫻整個人都坐立不安起來。

但她提心吊膽了十多天,想了諸多應對方法,卻見解珩回來后,什么都沒有說。

她想了諸多辦法打聽,但那天解珩與木琉煙說了些什么,她不知。解珩如今到底如何想的,她亦不知。

就連老夫人去關懷安慰,解珩也一如沒事兒人一樣。

姜云嫻更慌了,這就猶如風雨欲來之前的片刻安穩叫她著實寢食難安。

跟她陪嫁過來的老媽子終于忍不住勸她,“小姐,這次您,忍讓些。去與姑爺提,叫那女子入府為平妻吧。”

老媽子思來想去,這是個最折中的法子。

那女子不愿為妾,卻正是得姑爺喜歡的時候,若是姑爺一念之差,想要休妻再娶可怎么辦?

反正一開始便也打定主意叫那女子進府,如今雖許出去一個平妻的地位,可這府中上至老夫人下至灑掃的丫頭,哪一個都是向著她們小姐的。

必當不會叫那女子有好果子吃。

夫人又有老夫人寵愛,又有小公子傍身,想必要叫那女子吃大苦頭,也容易。

這個念頭在解珩回來的那一刻,就在姜云嫻的腦子里轉了又轉,可這話叫她如何說的出口?可老媽子說的也對,難道真的要到了被趕出去的那一刻再來后悔?

咬著牙,姜云嫻去了解珩的院子,軟聲求見。

解珩回了家中已有四五日光景,誰也不知他在屋里做什么,吃食酒水倒是沒少要,可卻不叫任何一個人伺候。

姜云嫻來見,卻沒一個人敢去通報。

除了前日老夫人的人來問了幾句,解珩回了以外,他的房里都沒出比較大的聲兒。

若非到了時辰或是沒了酒水時里面還有人啞著嗓子喊,只怕他們都要以為解珩出了什么事。

姜云嫻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酒氣臭氣熏的她心口一陣翻涌。

門窗緊閉,室內昏暗,隱隱綽綽能見一個人影半靠在桌邊,時不時抬一下手。

傾瀉下灼喉的酒液,貪婪的大口大口吞咽。

除此以外,對于進來的人,他似無知無覺。

姜云嫻捏緊了帕子,她何曾見過解珩這般頹唐,竟為了一個不知哪來的鄉野丫頭將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可再憤怒,她也只能壓低身子湊過去。

“夫君,奴家來請罪。因思慮不周,便教人去向木姑娘求親,惹了夫君不快,還望夫君責罰奴家。切莫傷了自己的身子。”

“夫君,既如此喜愛木姑娘,不如,不如三書六禮,娶她為平妻。”

最后兩個字輕柔吐出,姜云嫻的指甲已經扎進了手心,生生的疼,卻不及心口絞痛的千萬分之一。

似乎是最后兩個人觸動了解珩,他抬了抬頭。

姜云嫻心底苦笑,解珩或許就是在等著她自己開口吧?心底對木琉煙的恨意又加重一分。解珩本不對她多親近,卻也至少給足了她體面。

解珩卻似哭似笑的搖頭,姜云嫻實在弄不懂他的意思。

緊接著是解珩不錯眼的打量,姜云嫻頓時心揪了起來,解珩這是在打量她說此話是否真心實意嗎?

她滿臉心甘情愿又祈求的模樣叫解珩猛地又灌了好一大口酒。

他見識過那么多人,敵國細作亦是多不勝數,一個深宅婦人的心思怎么瞞的了他?

“我不會娶她。妾,平妻,都不會。”我不配。

解珩在心中加上一句,扔掉手中空空如也的酒壇,半晌開口,“給我準備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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