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是一顆美麗絕倫的鉆石
和平不是跪著乞求而能得到的
和平是強大軍事力量照耀下的燦爛光芒
老子是一位兩千多年前的古人,僅僅是一位文化學者而已,雖然是一位守身如玉的渴望和平以及民眾安樂的文化巨人。他以親民的思想、從哲學和文化學的而非政治學的角度建立起了他的小村莊式的理想王國,他要人們時空穿梭般地回到過去、回到遠古結繩時代,到達沒有紛爭的理想之國,是他解決他那個兼并戰爭頻繁、東周分封制統治搖搖欲墜、民眾生活十分艱難之危局的治國策略。拔高他抑或有意曲解他,都出乎《老子》思想精神的真意。
同時在西方,略晚于老子五六十年、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前427年—前347年),而在他的哲學世界里也建立起了他的城邦似的烏托邦式的理想王國,向世人拋出了他的《理想國》,他的偏向于“制度化”的建國理念對歐洲影響巨大。從人類歷史進程來看,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雖然遠隔千萬里,其時雖然語言、信息不通,不像當今信息化時代人類把地球變成了“地球村”交通那么方便,但是,人類進步的步調總是那么驚人地相似、同步或一致,人類發展的質的飛躍點,在時間上總是不會差距太遠。中國的老子時代,是中國古代學術開始風起云涌的起步時代,而柏拉圖時代,涌現出了哲學建樹耀眼的蘇格拉底(古希臘,前469年—前399年)、亞里斯多德(古希臘,前384年—前322年)等一大批人。一者可能是人類智慧的發展了而為先決條件,二者可能是社會環境的需要而為物質基礎條件,三者可能是人類意識在某個問題上的同時覺醒,幾乎是自然而然就有了人類同時代的進步的階梯。《老子》的橫空出世,似乎有些驚人地傳奇和偶然,老子可能到了從國家圖書館館長的職位上離休的年紀,準備去王城西邊的一個遙遠的小地方養老,抑或到兒孫的住地去安享天倫之樂,他騎著青牛,途徑散關,關令尹喜知道老子為當時的文化泰斗,學問深不可測,十分敬仰,真誠挽留老子住幾天,并誠懇地對他說:“您老離休了,到偏遠的地方去居住,世人很難找到您,再已聆聽不到您老高深莫測的學問了。我請求您老,勉為其難,為我們寫下一些文字吧!”于是,幾天后,才有了闡述“道德”學問的《老子》面世。
柏拉圖影響了歐洲,而老子影響了東方。《老子·第三章》如是說:
“不尚賢,使民不爭;
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
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
是以圣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
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
為無為,則無不治。”
不要讓整個社會去崇拜賢才,因此老百姓就不會爭名逐利了;
決不看重難以得到的貨物,并使之低廉,令整個社會視珠玉珍寶如糞土,那么,百姓就不會因此物而作盜賊;
不彰顯那些可以引起人們貪欲的事物,那么,人們的心就不會散亂而變得淳樸,就不會引起社會各種亂象。
從這些角度來講,因此,統治者治理國家的方法,就應該是不斷地清洗老百姓心中的貪欲,充實老百姓的肚子,使之吃得飽,穿得暖;削弱老百姓人性中狡詐刁鉆的一面,使之淳樸敦厚,并不斷增強老百姓的體質。
長久地促使百姓去掉奸邪的心智、貪婪的欲望,那么,那些所謂聰明的人、居心叵測、膽大妄為的人,就不敢在社會上胡作非為而制造亂象了(因為老百姓的思想意識清純如水,沒有什么可被奸邪之人利用的)。
按照社會發展的規律和社會之“道”來治理天下,那么,國家就沒有不興盛平安的。
治理天下,老子同樣主張都按“道”來辦事,要以自然而然的狀態來處理極其復雜的社會關系,不偏不倚,無論貴賤愛憎,絕不要去強調任何一方,而要均一視同仁。但不同的是,柏拉圖在哲學上主張以偏向于“制度化”的方式去辦理,雖然烏托邦理想意味濃厚,而老子及其后繼者,從哲學上主張偏向于人為地“悟道”似的方式去辦理,“道”從本身來說,是虛化的,模棱兩可的,誰也說不清,人們都可以按自己理解的“道”來治理國家,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個“道”的標準,標準不一,而把治理國家這么一件大事,寄希望于少數治理者的“智慧才能”以及“仁慈”和“仁政”上,這豈不會亂套?前者借助能夠長期貫徹下去的外力“制度”,后者僅憑“一時興起”的屬于“人力”的“智慧”主張上。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們可以大力地利用,合情合理的“制度”是一種良好的工具,制度是一種生產力,制度是一種軟實力。柳宗元(773年—819年)的《封建論》引文說:“荀卿有言:‘必將假物以為用者也’”,意思是《荀子·勸學》曾經說過,人們就是在不斷地利用工具來為自己服務并不斷前進的。有了弓箭,我們就能收獲大批的獵物;有了紙張,就方便了人們的書寫與記錄;有了蒸汽機,我們就開始了工業化;有了動車、飛機和通訊,就方便了我們的交通和運輸;有了衛星和飛船,人類的觸角才能更廣泛地伸向宇宙。治理國家,不僅需要個人的聰明才智,更需要合理、可行、完善的制度,以“制度化”來約束人,來從事社會各項建設活動。我們應該很好地利用這個工具,以促進各項事業的快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