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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想輕輕地愛你一生(1)

一輩子,其實很短,生死之間。而愛情卻可以很長,是在一起那一刻的天長地久。那些年輕的純潔歲月,原是生命中最美的時光。即使不能愛你,也要留下一個刺青,讓我的人生從此與眾不同。

左手光陰,右手愛

樸小菲拼命地搖頭,

安小樹徹底崩潰了,

整個夏天,他都過得很低沉。

安小樹和樸小菲是在校園文化節上認識的,那時是三月,櫻花燦爛的季節,兩個人都被安排采訪同一個教授。安小樹第一個趕到,正想采訪,突然背后有人叫他,剛轉身,樸小菲便像風一樣飄了過去,錄音筆已經對著教授了。安小樹本想喊:樸小菲,我可是先到的。但看著教授和她聊得很投機的樣子,只好硬生生地把這句話吞了下去。

說也奇怪,接下來的幾次采訪,安小樹都落在了樸小菲的后面,為了顯示風度,安小樹還是等著樸小菲一起走。分別的時候,樸小菲扔給他一本日記本說:“多學習吧,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怎么跟我搶風頭啊。”安小樹只好一臉苦笑地跟在后面。

年末,樸小菲無可非議地拿到了學生會的最佳記者,她對兩手空空的安小樹說:“小弟弟,知道我外號叫什么嗎?叫姐,今天姐高興,我請客。”說著,拖了他就走。

手指交錯的剎那,安小樹心里一陣慌亂,他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這個來自尼泊爾,卻一直生活在中國的漂亮女孩。只是,她喜歡自己嗎?安小樹不知道,他只知道,樸小菲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若即若離的,還有,給她看自己的作品,每次都被批得一無是處。

有時候,安小樹甚至想,難道自己上輩子和她有仇,要不然樸小菲何以這么容不得自己。這樣想著,安小樹心里便升騰起一股愛意。

遇著樸小菲時,安小樹真想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轉念一想,也許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這個身上帶著尼泊爾皇室貴族血統的公主,能看上自己這個窮小子?安小樹苦笑著走開了。

大二時,樸小菲說:“你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吧?我想轟轟烈烈談場戀愛。”“要找,你自己去找。”安小樹轉過頭去,心卻狠狠地疼。

大三時,樸小菲說:“告訴你,姐我談戀愛了。”安小樹一張臉變得蒼白,卻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恭喜你啊。”樸小菲關心地問:“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緊張我了?”安小樹側過頭:“沒有的事,我昨晚沒睡好,我先不和你說了,回寢室補覺去了。”

安小樹大哭了一頓,室友驚訝地說:“男人也哭,害不害臊?”安小樹傷心地說:“誰說男人不能流淚,只是沒到傷心處嘛。”室友都勸:“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干出點事業來,等你強大了,就是搶也能搶過來。再說,人家畢竟也是尼泊爾皇后的侄女,你沒點身份,這事怎么能成?”安小樹觸電般地站起來,大聲說:“對,我要創業,我要活出個男人樣來。”

再次見到樸小菲是在圖書館,她的身邊跟著個單瘦的男人,一陣風就能吹跑的那種,安小樹湊過去,低聲說:“你就這水平啊?”樸小菲覺得這是對她的挑釁,狠狠白了一眼,扭頭就走,丟下了一臉失望的安小樹。

安小樹去醫院做體檢的時候,遇到過樸小菲幾次,他很想追問樸小菲來這里做什么,但看到她行色匆匆的樣子,只好欲言又止。

安小樹和同寢的兩個室友一合計,開始做起了租賃西裝的生意。安小樹在校內找了個門面,又和校外的干洗店談妥合作的事情,經過簡單的裝修后,安小樹的店開始營業了。

因為太忙,安小樹幾乎沒空去找樸小菲,樸小菲倒是來過幾次租西服,每次都一個人。有時,安小樹就笑:“怎么,你的跟班呢?”樸小菲喃喃地說:“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那年七月,樸小菲也來店里幫忙,樸小菲給了安小樹一張名片,樸小菲說:“將來,等你有空的時候,來尼泊爾,我給你做向導。”

周末,安小樹帶著樸小菲去山頂,滿山遍地的野花,雖不能說姹紫嫣紅,也稱得上五顏六色。樸小菲說:“知道這些花為什么這么好看嗎?”

安小樹搖搖頭。

樸小菲又說:“那是因為它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自卑的,不管出生在哪里,它們都能朝著太陽,勇敢地歡笑。”安小樹心里一動,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說:“小菲,其實我很想跟你說一句話,我……”結果,話被樸小菲的電話打斷了。

晚上,樸小菲就上了去尼泊爾的火車。安小樹去送,火車開動的時候,樸小菲想起了什么,連忙問:“安小樹,上次去看花時,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再不說,你就沒機會了。”安小樹跟著火車跑,大聲說:“樸小菲,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三年來,我一直都愛你,可惜你已經有了男朋友,你曾經愛過我沒有?”樸小菲聽后,拼命搖頭,搖頭。

安小樹徹底崩潰了,整個夏天,他都過得很低沉。

直到秋天,安小樹才振作起來,在兩個伙伴的齊心協助下,安小樹的事業也風生水起。不久,他成立了公司,業務拓展到市區的所有高校,每天都租出四五十套西服。安小樹成了附近有名的創業能人,不少女生都主動獻殷勤,安小樹卻一直不為所動。閑暇時,安小樹總會去山頂上坐一坐,樸小菲的影子就像放電影一樣,從眼前飄過。有時,安小樹想,自己是不是中了她的毒,要不然,一個對他搖頭的女人,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怎么一直都無法釋懷。那本日記本,安小樹舍不得用,就放在床頭。每天睡覺前,安小樹都要靠它來取暖,看一看,心里便有了香甜的味道。

冬天的時候,安小樹利用手中的積蓄,在城區買了套房,又把父母接了過來。他去加樸小菲的msn,消息發出去后,卻一直沒有回音,手機也停機了,樸小菲就像從這個世界中憑空消失了一樣。那幾天,安小樹失眠了。

安小樹突然做了一個沖動的舉動,那就是去尼泊爾找她。室友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繼而支持他,去看看也好,看了才會死心。

安小樹去了尼泊爾,在參觀加德滿都王宮廣場后,走進了一家茶館。館子里稀稀落落坐了幾個人。安小樹正要出來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男子手捧著大束玫瑰跑了進去。順著男子跑進去的方向,安小樹看見那男子,跪在了一個妙齡女子面前,嘰里呱啦地說著話。安小樹雖然聽不懂,但也能猜得出來那是在求婚。讓安小樹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女子拼命搖頭,然后哭著把花收下了。男子牽著女孩的手走出來的時候,安小樹頓時覺得血都在倒流,搖頭不是表示不同意的意思嗎?怎么她還接受了花呢?

安小樹忍不住走了上去,攔住男子,拼命打手勢,意思是說,她搖頭了,你怎么還這么高興?男子忽然笑了,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你是中國人吧,難怪你不知道,在我們尼泊爾,搖頭就是點頭的意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

安小樹一顆心直往下面沉,那天在火車站送別的情景又浮現了出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搖頭就是表示同意的意思。面對愛情,他簡直就是一個白癡。想想樸小菲說的那句野花從來不自卑的語句,這不都擺明了是暗示要他主動,可是他居然都沒看出來。

安小樹恨不得朝墻上撞,被男子死死抱住,男子說:“兄弟,沒有過不去的坎,你把她的地址告訴我,我帶你去找,她要是真心喜歡你,就一定會等你的。”

安小樹把當初樸小菲給他的名片掏了出來,男子說:“這個地方我知道,我馬上帶你去。”

坐在男子的三輪車上,安小樹的一顆心早已飛到了樸小菲的身上。一年過去了,她還在等自己嗎?會不會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安小樹心里只好暗暗祈禱,但愿一切都還來得及。

車子左拐右拐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是一個希望小學。男子走到門口問了一下,然后笑著說:“你找的人還在,祝你好運。”

安小樹走進學校的時候,一個中年人熱情地跑過來說:“你是來找樸小菲的吧?”安小樹詫異地說:“你怎么知道是我?”中年人笑著說:“一年前,樸小菲來的時候就告訴我,如果有一個叫安小樹的人來,一定要幫她留下來。”

中年人把安小樹帶到了樸小菲的房間,遠遠地,安小樹就聞到了野花的香味,屋子里到處都是野花標本,他的照片貼得到處都是。中年人說,這一年來,樸小菲都是靠他們取暖的。

安小樹說:“那她的男朋友呢?”

中年人笑了:“樸小菲都告訴我了,那是一個追了她整整三年的男孩子,后來得癌癥了,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想讓她做一個月的臨時女友。小菲這么善良的女孩子,一心軟就答應了。”

安小樹的腦袋一陣發暈,難怪在醫院的門口,好幾次遇到她。中年人接著說:“樸小菲去皇宮了,她姑姑給她安排了一場相親,對方是某部長的兒子,樸小菲本不想去的,實在推不掉。”

仿佛過了一個多世紀,安小樹見到樸小菲的時候,是在第二天下午。樸小菲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兩個人就那么呆望著,樸小菲突然哭了,說:“你是來給我送結婚喜帖的吧?”安小樹搖頭:“我女朋友都沒有,怎么會有結婚喜帖呢,你快有了吧?”樸小菲說:“我還在等我喜歡的那個人來找我呢,我足足等了一年了,要是還不來,我隨便找個人嫁了,讓他一輩子后悔去。”安小樹狂喜地說:“這不是來了嗎。”兩個人緊緊抱成了一團。

房間里就只剩下兩個人了。安小樹憐惜地摸著樸小菲憔悴的臉說:“這一年讓你久等了。”樸小菲笑著說:“不晚,以后你加倍補償我。”安小樹流著淚,拼命點頭。

安小樹從身上摸出一本日記本,樸小菲驚訝地說:“怎么還沒用?都五年了。”安小樹說:“那是我喜歡的女孩子送給我的禮物,我不舍得用,我要保留著,就和我們的愛情一樣,一生一世……”

我想輕輕地愛你一生

春天花會開,秋天瓜會熟,

可我不知道屬于自己的春天什么時候到來,

也許在明天,也許永遠都不會。

2009年初春一個十分普通的周六,我從圖書館的書海里暫時掙脫出來,跑到寢室美美地睡了一個下午。等我走出來吃飯時,才發現街上到處都亮起了橘黃的燈光,像星星的物語。

我呆呆地坐在一家飯館里隨意點了盤上海青,開始思考著如何打發這漫漫長夜。

我掏出手機,一一給室友打電話,但不是關機,就是占線,我知道此時他們正穿梭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里,和自己心愛的戀人一起攜手浪漫呢。而我像只落單的飛鳥,縱有動聽的旋律,也只能獨自落寞地吟唱。

長街上不時走過一對對情侶,他們親密的模樣對我來說是一種誘惑,也是一種心酸。我一直渴望著有那么一段轟轟烈烈的故事,可我喜歡過的每個女孩最終都把我擠在舞臺之外,就像是一陣淡淡的風,沒載走任何花香。

雖說我現在還有一個異性伙伴,但我至今搞不清我愛不愛她,也不清楚我在她心里到底有沒有位置。那是一個大三的女孩,我們已經認識整整兩年了,這兩年來,她從沒對我暗示過什么,我也沒跟她說過任何大膽的話語。和她在一起,我是放松的,我想她也是。

我知道,春天花會開,秋天瓜會熟,可我不知道屬于自己的春天什么時候到來,也許在明天,也許永遠都不會。

小余給我打電話時,我正在跟一個書店老板講價,他要轉行開飯店,所以這些處理的書都特價。我一口氣挑了十幾本小說,一塊錢一本。小余問我在忙啥,我說買書呢,小余便以一種感嘆的口吻說:“還以為你在玩二人轉呢。”

我說:“你瞎講什么,我還沒那樣的艷福呢。”頓了頓,我又說:“你有什么計劃呢?”小余說:“哥們兒,你要是真閑著,就跟我一起去溜達溜達,五一路那里有一家歌廳新開張,我弄了兩張優惠券。我立馬就過來,你千萬莫走開。”小余說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掛了電話。

小余是我的老鄉,大四,是學校團委宣傳部部長。我們經常在一起聊天,每一次我失戀,他總是第一個跑來安慰我,對于他的請求,我自然不好拒絕,雖然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小余開著女式摩托車來接我時,街上已是一片繁華。我跨上他的摩托車時,他也不言語,只是默默地點燃一支白沙煙,吐了幾個煙圈,任夜風愣愣地把它吹散。

片刻后,我們安全到達目的地,歌廳里已是人頭攢動。小余本想找一個小包,但老板說所有的包廂都已滿了。無奈,我們只得留在大廳,但饒是如此,小余也顯得格外興奮,在他的影響下,我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小余點了兩瓶啤酒,和我對碰了一杯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鉆進人群,去尋找他的獵物了。我自然相信他的本事,我的目光也緊隨著他移動。只見他很快跟一個金發飛揚的女孩熱情地交談起來。我笑了笑,只是默默地喝酒。

折騰了好久,小余又跑過來,說:“還傻愣著干啥,快去點歌啊。”說罷咕咕灌了幾口啤酒,又去和那個女孩閑聊去了。

耳朵里響起了磁性的聲音,是劉德華的《男朋友》:

“我是你男朋友,你是我女朋友……”

我想,寫得真好,聽著,也是一種享受。我剛起身,便有一個甜甜的聲音說:“帥哥,有沒有興趣合唱一首?”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我不會唱歌。”

女孩不信地問:“來到這個地方的人還有不會唱歌的?”

我說:“我就是。”其實我很能唱,只是今天我總覺得缺少那么一種唱歌的氛圍。

女孩大方地坐在我的身旁,說:“那聊聊總可以吧。”

我問:“你喝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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