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顛倒黑白,陸父入獄
- 長安韶華
- 星柒
- 2016字
- 2017-11-06 10:10:57
陸韶華也沒想到好的辦法,思慮了片刻,說道:“子路兄所言正是我擔心之處,這些商賈明顯是要抗旨,殿下下旨責令其降低糧價,這些商賈不但不從還用閉市威脅殿下,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許了他們更多的好處,給了他們底氣,這個人想必不難猜,如今北魏除了陛下之外,敢和殿下這般明目張膽地角斗也就只有懿王了?!?
周承昀知道詹子濯和陸韶華所言都是最實際的問題,但他心中早有定數,命侍衛拿來了筆墨,飛速寫下了旨意。
“大膽!周承昀簡直膽大包天!”
周弘致剛從張世超那里得了周承昀把造謠生事之人懸于城門暴尸十日的消息,他讀懂了周承昀的宣戰,雖然早就想到了周承昀會有所反應,但如此赤裸裸的挑釁卻也令他怒不可遏,頓時焦灼地在房中踱來踱去。
“殿下,睿王此番怕是要往長安遞折子了?!?
張世超明白周弘致此刻正在氣頭上,小心翼翼的進言。
周弘致說道:“早幾日本王的折子已經遞了過去,再說有母后在,再加上山西王家和江南寧家的支持,本王早已勝券在握,如今最令本王感興趣的倒是這周承昀,本王倒要看看他如何破局?!?
山西王家是寧妃母親的娘家,王家和寧家都是北魏的高門士族,寧妃能穩居三宮靠的就是這兩家的支持,張世超的夫人是王家出身,他能對周弘致低頭選擇站在其身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便是士族之間的利益捆綁。
張世超說道:“想必睿王無論如何掙扎都也是徒勞了,殿下齊魯之行卻也是一箭雙雕,不僅除去了心頭之患,還引起了陛下的重視?!?
周弘致看著張世超卑微謙恭的模樣,眼里盡是輕蔑之色:“本王定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下官只是行分內之事,不敢貪功?!?
張世超的謙卑令周弘致極為滿意,他微微頷首,問道:“那些僥幸逃出齊魯的百姓處置得如何了?”
張世超微微皺眉,回道:“回殿下,此事有些麻煩,下官雖然已經派人阻截了寧飛羽和雒陽驛站,但也有百姓僥幸存活,此后寧飛羽和詹子濯與那些百姓寸步不離,實在是找不到機會下手?!?
周弘致長袖一揮,怒發沖冠:“此事若壞在了這些百姓身上你張世超就提頭來見!”
張世超的脊背突起了陣陣涼意,急忙立下軍令狀:“殿下放心,寧飛羽此番已經帶著百姓回到了齊魯,到了齊魯這些百姓的性命還不是攥在了殿下的手心里,此事殿下放心,下官已經派人處理?!?
周弘致冷哼一聲,怒道:“此間事畢,那些安插在運糧隊里的人該如何處置你應該明白。如果你連這些事都處理不好,這齊魯巡撫的位子也該讓賢了。”
對于周弘致的行事態度張世超雖然心中惱怒,但他也只能咬緊牙關默默忍受,他知道他能坐上齊魯第一把交椅靠的便是山西王家和朝廷的關系,說白了靠的就是寧妃的關系,所以這周弘致才是他的衣食父母。
“銀子送到長安了嗎?”
周弘致的怒氣像是消了些,語氣緩和了許多。
張世超應道:“回殿下,這銀子早就換成銀票悄悄送到殿下府上了,四百萬兩一兩不差?!?
“此事辦得倒也不錯,你總算還有可取之處,行了退下吧。”
周弘致下了逐客令,張世超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陛下,懿王的折子今日到了?!?
太監盧成英畢恭畢敬地呈上了懿王六百里加急剛剛送到的折子。
“哦?懿兒的折子到了?”
周元基接過折子,神情如故看不出喜怒,可折子看了一半周元基就怒不可遏,直接將折子摔倒了上書房冰涼的地上。
盧成英嚇得立即跪在了地上:“陛下息怒?!?
“周承昀簡直膽大包天,為了貪墨竟然下旨屠戮齊魯兩千百姓,竟然還打算將此事嫁禍于兄長,朕真不該聽信陸文德之言,派其前往齊魯賑災?!?
周元基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他有些不太明白自己這個一向謙虛沉穩的兒子為何一離開長安城便變得如此心狠手辣,這突然的變故令他的心痛得無以復加。
“傳旨下去,戶部尚書陸文德與睿王周承昀因貪墨屠殺齊魯兩千百姓,陸文德打入天牢,周承昀詔其回京另做處置。”
說完這些話周元基像是用盡了力氣,緩緩地站起身嘴里咕噥著:“天要變了,天要變了.........”
盧成英原本想進言是否應該由刑部先行徹查再定罪,也想了想卻又將這句話咽回了肚子里,他只是個太監,皇帝該如何做似乎還輪不到他來教。
不過,對政治異常敏銳的他還是從中讀懂了一些其他的含義。
圣旨已下,正在戶部處理事務的陸文德直接就被抓進了天牢,長安城也因陸文德和睿王周承昀因貪墨屠殺齊魯兩千百姓之事炸開了鍋。
陸文德被抓之事很快便傳開了,陸府已經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噩耗,東陽郡主二話不說便帶著陸韶顏和陸韶卿二女去了宮中。馮秋月也是坐立難安,帶著貼身侍女翠竹便去了安樂侯府尋求解救之法。
“母后,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陛下從哪里聽信的讒言,說陸文德和睿王貪墨,將陸文德打入天牢。母后明鑒,陸文德雖掌管著天下錢糧,兒臣自從嫁入陸府,便從未看到他貪過朝廷一兩銀子,陸文德一向都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他的為人陛下再清楚不過,如今又怎能聽信讒言不經徹查便胡亂抓人,母后一定要替兒臣做主??!”
東陽郡主到了太后那就是一通哭訴,陸韶顏和陸韶卿也是哭得梨花帶雨,她們的確是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只知道跟在母親身后哭泣。
太后也是剛剛得知此事,心中也頗多疑慮,再加上聽東陽郡主這一哭訴,頓時有些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