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瞎了好皮囊
- 與老板的雇傭婚姻
- 小十
- 1974字
- 2017-09-28 17:19:05
閑話歸閑話,最后在華菊的狗頭軍師建議下,夏可可還是決定帶一個象征性的男伴,至于人選,是華菊聯(lián)系的,明天自然就知道了。
臨睡前,華菊突然問起那個無聊的“可伶可俐”先生,“他長得什么樣?”
“很難說,長得還蠻好看,人模人樣的,但是……有點讓人看不懂的感覺,往成熟點說,三十七八都有可能,往小一點說,二十五六歲也有可能。哎,反正就是一腦子有問題的,白瞎了好皮囊。”夏可可說完,將被子一拉,捂住頭,開始養(yǎng)豬,“睡覺。”
夏可可入睡得很快,而且一旦睡著,就不太容易醒來了。她又開始做夢,這些日子,總是會夢起從前,青蔥的校園,青蔥的歲月,還有面容如煙的少年。
醒來后,夏可可總是盯著虛空發(fā)呆、悵然許久。
呆著呆著,便莫名淚流滿面,好像有什么原以為會天長地久的東西從身上生生地剝離似的,血肉模糊,而那東西,不僅僅與沈灝晨有關(guān),它關(guān)乎歲月,記憶,關(guān)于承諾與信任,說不清道不明。
可是起了床洗了臉,夏可可重新變成沒心沒肺傻大姐一枚。
她今天要去赴宴!
夏可可躊躇滿志,躍躍待試,但是頭一抬,瞧著鏡子里的尊榮,她直接泄氣。
臉上的那些傷比起昨天更加嚴(yán)重了,黑眼圈完全變成熊貓模樣,臉頰沒有了紅印,指甲劃痕結(jié)了痂,但是腫得更厲害,硬生生地憋出了一分嬰兒肥出來。
怎么辦?便是再高明的化妝師,也無法將這些瑕疵掩飾得天衣無縫吧?
難道自己果然就是一出注定的悲劇?
華菊先去上班了,并不在家,大概下午才能去宴會現(xiàn)場與她會和。不過,按照華菊所說,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人選,那個人應(yīng)該會直接來家里找夏可可。
夏可可于是在客廳里等了一會,到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清秀干凈的大男孩,夏可可還隱約記得名字,似乎叫葉楓。
似乎也沒滿二十歲。
似乎還是學(xué)生。
“夏小姐……”葉楓站在門口,有點靦腆地望著她,“華姐在嗎?”
夏可可本來還有點小期盼的心,頓時沉入谷底:這就是華菊精挑細(xì)選的人選么?
好吧,葉楓雖然也有點姿色,可是,沈灝晨找小妹妹,也不代表她要帶個小弟弟去吧!
這樣嬌弱的祖國花朵,她實在下不了手啊。
“她不在家,暫時也不會回來。那個……這邊暫時也不需要你了,謝謝你來啊。再見。”夏可可匆忙地丟下一句話,趕緊將門一關(guān)。
葉楓莫名其妙地吃了一個閉門羹,他看了看緊閉的門,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為華菊準(zhǔn)備的禮物,還是很好脾氣地離開了。
留下夏可可一個人,站在屋子里,便好像丟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樣。
她已經(jīng)預(yù)見到自己的悲劇收場。
或者……索性不去了?可是,如果食言,那絕對是不戰(zhàn)而敗啊!
不知多少人在盯著這場鬧劇。
她胡亂地揪了揪自己本來就已亂糟糟的頭發(fā),拿起包包,便直接出門了:實在不行,去抓個臨時演員。或者租一個頂尖牛-郎!
果然,自己已經(jīng)身不由己地朝更老套的路上漸行漸遠(yuǎn)了。
夏可可終于明白,電視電影小說里,所有狗血的橋段,都來自更加狗血的生活。
她匆匆地進(jìn)了右邊的電梯。
左邊的電梯也在此時滑開,一個帥得天怒人怨的年輕男人抱著禮服,從電梯里走了出來。似乎,是華菊常常花-癡的那位酒保先生。
兩人擦身而過。
胡丹的父母,顯然比預(yù)料中來得要早,顧遠(yuǎn)橋也算恪守承諾,司機(jī)將他們接進(jìn)酒店后,顧遠(yuǎn)橋便在酒店樓下的餐廳定好位置,作為朋友,為二老洗塵。
離中午吃飯還有一段時間,胡丹在樓上陪著父母,他不想卷入她的家庭,也無意糾葛她的生活,便借故在負(fù)一樓的酒吧小坐。
上午,客人稀少的清吧。
唱片吟唱著古老綿靜的鄉(xiāng)村民謠。
顧遠(yuǎn)橋喝著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似聽未聽那些模糊的歌詞,他的姿態(tài)很安靜,安靜到與這個世界隔開,即便是成心想過來搭訕的女孩子,也不自覺地停下步伐,仿佛他的周遭有看不見的磁場似的。
如果他現(xiàn)在不樂意,最好生人勿進(jìn)。
酒杯見底,他正想讓酒保再加一杯,不遠(yuǎn)處的談話聲卻吸引了他。
顧遠(yuǎn)橋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可是在這此刻異常安靜的環(huán)境下,那個小卡座正在進(jìn)行的“交易”,實在讓人不注意也難。
何況,他側(cè)目一瞥下,就發(fā)現(xiàn)了她。
那個頂著黑眼圈的丫頭。
讓他想起小泰迪狗。
仔細(xì)一看,夏可可此時套在身上的那件深棕色粗毛麻花毛衣,也頗像泰迪狗……
不如明天去買一只來玩,名字就叫可可。
他一本正經(jīng)地想。
外人只看神情,還以為他在思考多么嚴(yán)峻而莊嚴(yán)的國家大事。
夏可可確實是卡座中的交易一方,另一方便是她通過各種正常非正常渠道聯(lián)系到的“牛-郎一號。”
既是專業(yè)人士,演技自是超群的,模樣也算上乘,只是價格實在高得離譜。
“一晚上五萬?漫天要價也要有個限度吧,你當(dāng)人民幣是日-元嗎?”夏可可驚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門有點大了。
不遠(yuǎn)處有人望過來。
她趕緊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方才那句話不是自己說的。
可是……不過是扮演一下男伴,在賓客面前秀一秀恩-愛,居然就要五萬塊!
她確實知道物價上漲,人工費也貴,可是,這種貴法,簡直要趕超資-本社-會,提前進(jìn)入共-產(chǎn)-主-義了。
“五萬貴嗎?那可是一整晚,況且還有角色扮演。”對方并不覺得忸怩,神色坦然自如。
于他而言,生意就是生意。賣-身賣藝都是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