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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邪神的貢品(3)

馬天行道:“哥們兒,科學的精神是要懷疑一切,不過這個說法是自相矛盾的,現(xiàn)在的大環(huán)境是你說有鬼,科學界絕對質(zhì)疑你的言論。但如果以科學精神來論,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懷疑世界上沒有鬼的這種說法,畢竟鬼也是未知事物,在未知的領(lǐng)域里一切假設(shè)都是成立的。”

我道:“那你有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呢,陳團長說他見到過。”

馬天行哈哈笑道:“我和你這么說,一個沒有見過超自然現(xiàn)象的人,本部門是不會選擇讓他進來的,你是看見了水怪,我就是看見了你說的東西,所以陳團長才下功夫挖的我們。”

這一句話又吊起了我的好奇心,道:“馬哥,和我說說你看見了什么?這不算是違法吧?”

馬天行笑道:“反正已經(jīng)違過法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那是我第二次執(zhí)行狙擊任務,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被控制在一間民房內(nèi),因為他手上有人質(zhì),所以緊急征調(diào)我們執(zhí)行任務,如果有必要就直接干掉他。狙擊手你應該知道,都是占領(lǐng)制高點,然后嚴密監(jiān)視對方的一舉一動,等待命令。當時雖然是早上,因為下雨天陰得很,這種氣候不是執(zhí)行狙擊任務的最佳時機,會增加難度,所以我精神高度緊張,透過瞄準鏡死死盯著罪犯的一舉一動,過了一會兒我就看到罪犯的身后有一片白絲線在飄動,以罪犯當時所處的環(huán)境周圍應該只有墻壁,不會有絲布之類的東西,奇怪之下就違反命令偏了一點瞄準鏡,就這么我看到在罪犯身后站著一個渾身雪白的人,連頭發(fā)都是白的。從姿勢來看非常詭異,因為當時本來就處在高度緊張狀態(tài),不由自主地就扣了扳機,當然是對著那個現(xiàn)在看應該是鬼的東西打的。”

“挨打的動都沒動,罪犯卻急紅了眼,虧得領(lǐng)導果斷地下達了狙擊命令,我的戰(zhàn)友兩槍全部命中他的腦門,這才沒有造成惡劣后果,然后我再看房間,就什么都沒有了,接受調(diào)查的時候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說了當時看到的情況,結(jié)果被認定找借口開脫自己的責任,受到了處罰,后來即使執(zhí)行任務再圓滿我也沒有機會得到嘉獎,更別說提升了。后來陳團長根據(jù)資料找到我,正好我也想走人了,就在這里干到現(xiàn)在。”

我聽得津津有味,道:“沒想到你的經(jīng)歷也蠻傳奇的。”

馬天行道:“我這個算屁,陳團長才是真正的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有空你讓他多給你講點故事吧,保證奇怪死你,而且我和你再說一點,不過你得發(fā)個誓不透露出去,否則我真不好做人了。”

我道:“你就是這樣,神神叨叨的,對那些不相信的同志,你應該保留,而對我這樣身邊的同志你應該多多坦白嘛,這些事你又不能說給親戚朋友聽,不告訴我還告訴誰呢?”

馬天行道:“這不一樣,這不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不能亂說。”

我道:“你放心,誰的事你和我說了只會爛在肚子里。”

馬天行又壓低聲音道:“我那是聽陳團長說的,他說如果隊伍里有一個人比他的經(jīng)歷還要復雜,那絕對就是何壯。”

我吃了一驚道:“何壯才多大,他能比陳團長經(jīng)歷的事情還多?”

馬天行道:“真人不露相,反正這個人很難接觸,我和他處了四年,加起來還沒說到十句話。”

我道:“確實,他好像有點內(nèi)向過分了,是不是自閉癥啊?”

馬天行道:“不知道,咱們還是別在背后議論人家了,這樣不道德,睡覺吧。”

5、疑云重重

這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睡,始終再想這個世上究竟有多少傳說是脫胎于現(xiàn)實?也不知道幾點鐘睡著了,反正第二天早上起來頭有點昏昏沉沉的,吃早飯的時候陳團長道:“把今天的任務布置一下:大壯、小馬你們兩個負責安保工作,小羅負責實地資料整理,我負責你們?nèi)齻€人的管理。”

當然陳團長最后一句是開玩笑,我這個人很幸運,總是能遇到一個好領(lǐng)導,從以后經(jīng)歷的種種事件來看,陳團長無愧于一個好領(lǐng)導的稱謂,無論對于下屬還是國家,都做到了盡其事、盡其責。

吃過飯我們上了車子,大隊也把昨天帶去保管的東西給我們送了過來,關(guān)上車門陳團長打開包袱,里面稀奇古怪的什么東西都有,我認識的有:報話機、粗鐵棍、小衛(wèi)星、定位儀……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物應有盡有,最后里面居然還有一壺羽箭,我好奇之下伸手就要去拿,道:“怎么連這玩意兒都有?”

陳團長道:“別動,這可是有劇毒,沒解藥的。”

我道:“您還用這個,準確率高嗎?”

陳團長呵呵笑道:“這可不是我用的,我只能用技術(shù)含量不高的東西。”

我立刻就明白了這壺箭的主人是誰,也就不再多問了。

當我再看見那片浩渺無際的江面,一陣驚心動魄的畏懼又充滿了胸膛,是啊,一個多星期前,我最敬愛的老師犧牲在了這里,而兇手卻是一個不明生物,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好像是夢,十分不真實。

下了車子馬天行打開那個特殊的鐵箱,里面居然是一把分解開的狙擊槍,不過我不懂槍械,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型號的,何壯非常夸張地背起弓箭,然后從車頂隱秘的夾層里取出一把刀來。

這把刀有五十厘米左右,不算長也不算短,刀身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無非就是銅制的刀柄處好像刻著一些密宗文字,有些符箓的圖案,何壯用布將刀身裹纏好,插到了腰旁的鹿皮口袋里,乍一看有點像古代武士。

這會工夫馬天行的槍也組裝好了,他用瞄準鏡向遠處望了望,然后背到了身上,陳團長試了試報話機的信號,對我道:“你有問題嗎?”

我搖搖頭道:“既然來了就沒問題。”

陳團長嘉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樣的,我就說沒看錯你。”

何壯從車上又拖出一個不算大的小拖車,將所需物品全部放在車子上,我們就向岸邊走去,此時那破裂的江面經(jīng)過長時間的冰凍又成了冰封千里的沃野,在陽光的反射下閃著詭秘的銀光,天地間的一切又是靜悄悄的毫無生氣。

陳團長拿出小方盒子,放到雪地里固定好后用腳不停地踩其中的一個類似腳踏的東西,小方盒子上端開始一點點地升高,原來中間是一段鋼管,完全伸展的鋼管約有十幾米長,陳團長又從拖車上取下一個小電視屏幕,打開后只見投射出大塊冰面的視頻,原來鋼管的頂端是一個攝像頭,經(jīng)過陳團長的調(diào)試,不知攝像頭采取了何種調(diào)光手段,漸漸冰面開始顯示出非常明顯的字符串,排列成正方形的字符串,根據(jù)顯示器上的測算比例一個約有8平方米,這是非常巨大的,而總共由18個字符組成,陳團長又從資料夾里取出那張衛(wèi)星照片,經(jīng)過仔細對比后陳團長道:“小羅我看應該不差什么吧?”說罷將圖片遞給我。

我看了看果然是分毫不差,便點了點頭,陳團長左右看了看道:“我本來還想讓你將附近的地形、地貌都記錄下來,可這里什么都沒有。”

確實,這里是一片開闊的平原,以我們所在的位置,向西也就是往后走,向東也就是往江面上走,南北兩向都是空無一物的平原,確實沒有什么好記錄的,要寫也就只能寫“平原”兩字。

陳團長道:“你們看出什么問題來了沒有?小羅你先說。”

我仔細看了看,卻并沒有看出任何問題,想了想又道:“團長,這好像沒有任何問題吧,冰面上的文字是古怪,但也就是僅此而已,其他的還能總結(jié)出來什么?”

陳團長笑道:“你才來所以我不怪你,記住做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必須發(fā)現(xiàn)一切細節(jié),如果沒有這點你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調(diào)查員,因為很多破案的因素明明已經(jīng)放在了你的面前,你卻看不見,這就很麻煩了。我們和那些職業(yè)探險家最根本的區(qū)別就是,我們是以調(diào)查揭秘為主,所以對細節(jié)的把握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我點頭道:“知道了,可是這里也確實沒有什么細節(jié)啊,空無一物的平原,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出來。”

陳團長對馬天行道:“小馬,你給新來的同志上上思想教育課。”

馬天行叼著一顆煙,一副流氓的表情,很屌地對我道:“小同志很不謙虛嗎,這么大的意外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沒有發(fā)現(xiàn)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否定領(lǐng)導的提議,膽子不小。”說罷對陳團長嬉皮笑臉地道:“報告領(lǐng)導,我政治教育結(jié)束了。”

陳團長笑道:“放你狗屁,別操蛋啊,好好說。”

馬天行走到我面前,扒開地上的積雪,露出微微有些發(fā)綠的地表道:“你真什么都看不見?”

我最煩他這種揭秘前非要吊一下你胃口的做法,大聲道:“我真看不見——馬——老——師。”

馬天行站了起來道:“那就真要命了,你很可能沒這方面天賦,羅子我問你,黑龍江的物產(chǎn)資源怎么樣?”

我道:“那還用說,大小興安嶺、黑龍江、包括廣袤平原的肥沃土壤,這是我們國家的一座寶庫啊。”

馬天行道:“好,你能有這個認識就最好不過,按道理說越是靠近水道的土壤應該越肥,可是你注意到了這里嗎?這里的土壤基本全都枯死,我敢打賭如果拿回去做測試,這就是一捧毫無用處、毫無營養(yǎng)的死土,在這上面絕對種植不出任何農(nóng)作物,而且靠近水怪區(qū)域的這片土地全都是如此,而往下走不到兩里路就是農(nóng)田了,難道你感覺不出這里面有問題嗎?”

我恍然大悟道:“確實如此,好像我很少看到這種顏色的土壤。”

陳團長道:“不是很少看到,而是以黑龍江的地貌根本就不會有紫土的出現(xiàn),人都說黃土坡、黑土地,有誰見過綠土的?小羅,這就是觀察,你以后在工作中一定要學會這點,將任何一點不尋常的因素都要觀察到,然后加以分析,很有可能幾種因素的疊加就是最終的真相了,什么叫蛛絲馬跡?這就叫蛛絲馬跡。”

我道:“明白了,我還以為我們來就是抓怪獸的呢。”

除了何壯大家都笑了,陳團長道:“小子,怪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和你說明白我們的部門職能到底是什么,我們對外說的是軍事研究所,其實我們是神秘調(diào)查員,對于一切超自然現(xiàn)象我們需要做的是將它調(diào)查清楚。好比說這個水怪,如果單純?yōu)榱俗ノ蚁霊摬浑y,黑龍江水域的大型輪船很多,我們隨便征調(diào)一艘,配以先進的抓捕工具,只要它還在就一定能抓住,但是這個世上的事情很多真相是不能透露的,一來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二來與目前的科學研究有沖突,所以我們要先搞清楚真相,給科學家們一個找借口的門路,讓他們逐漸改變本來就是由他們灌輸給別人的。所謂科學思想,其實這就是一個變化與前進的過程,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們?yōu)槭裁磁c研究二字掛上鉤了吧?因為我們就等于是科學界的急先鋒,我們負責拼命,他們負責總結(jié)。”

馬天行道:“我算過,還是當科學家合算?”

陳團長道:“為人民服務沒有誰大誰小,咱們其實也算半個科學家了。”

我們談談笑笑,何壯卻始終不作一聲,眼睛死死盯著電視屏幕,我覺得這樣也有個好處,就是磨豆腐的工作不怕沒人做,至少何壯能頂,不過迄今為止我與他沒有交流。正瞎想的高興,忽然何壯用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從身上取出弓箭,對準一個雪堆,我們也緊張起來,陳團長、馬天行掏出手槍,我也摸出匕首,躲在馬天行的身后。

過了一會兒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一只花斑的野貓爬到了雪堆上。

我們立刻放松了繃緊的神經(jīng),馬天行道:“日,差點被個畜生給嚇毛了。”

陳團長道:“大壯,去把這只貓抓來,我有用。”

何壯將身上所有的冷兵器都放在地上,悄悄向野貓走去,他躡足前行的時候我注意到雪地上只留下很淺的印跡,這至少是我所不能做到的。從這個時候開始我逐漸明白何壯不是一般人,他不像我、不像老馬、甚至不像陳團長,從種種細節(jié)都能表現(xiàn)出,這個看似瘦弱的體格中,似乎包含著驚人的能量。

那只貓一開始很警惕地望著何壯,當發(fā)現(xiàn)他不斷地“逼近”,估計不好再想跑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何壯的反應也是驚人,貓才一齜毛,何壯快如閃電似地撲了上去,只聽幾聲慘叫,何壯已經(jīng)捏著它的后頸毛走到了陳團長面前。

我是看得目瞪口呆,不過陳團長和馬天行似乎已經(jīng)習以為常,陳團長從包里找出一股長線,將貓的脖子套住,道:“要干缺德事了,你們只準看不許說啊,誰多嘴我扣誰獎金。”說罷將貓放在雪地里,大喝一聲,那貓立刻向前奔竄逃命。

不過跑了兩步就偏離了方向,陳團長只有把它拉回來重放,來回折騰了有十次,估計那只貓都要休克了,可是它就不往冰面上跑,陳團長沒了法子,道:“這樣,我?guī)е埲ソ叿牛銈兲嫖彝c風,一有風吹草動就告訴我。”

我立刻打了個寒噤道:“團長,我不贊成你這么做,那個怪物是會上岸的,萬一……”

陳團長道:“沒什么一萬、萬一的,我們做這行有時候就得玩命。”說罷徑直向前走去,何壯立刻拿起弓箭、長刀跟著團長后面而去,團長也沒阻攔,兩人一前一后走向了江邊。

馬天行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端起狙擊槍對著前方道:“你去盯著顯示器,有異常立刻通知我們。”

到了江邊陳團長放開手上的貓,這下它選擇不多,一溜煙的向前跑去,陳團長和何壯也立刻退了回來,只見那貓在冰面上跑了很長一截,覺得不對,立刻又向左而去,兜了這么大的圈子,異象卻絲毫沒有出現(xiàn)。

我們都覺得奇怪,陳團長道:“難道它已經(jīng)不在了,或是你們那天剛好碰到了它?”

我道:“很有可能是這樣,否則以這個貓的運動頻率沒有道理不被它發(fā)現(xiàn)。”

馬天行道:“要不然這幾天水怪哥們兒正好齋戒,我們過幾天試試。”

陳團長道:“別扯沒用的,都嚴肅點。”馬天行立刻收起了笑臉,卻又沖我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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