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云想容這般,嫁給周牧兩年卻不受待見,從來不歇在她的屋里,但她主母的身份,掌家的權(quán)力,依舊可以對晴娘這個(gè)受寵的小妾任意打罵。
云想容眼角余光看到她的神色,嘴角閃過一絲譏誚。看來這個(gè)周牧最寵的妾,并不了解她的周郎是個(gè)怎樣的人啊。
周牧定睛看了她半晌,這才低喝一聲:“好了。都別鬧了。掌家大權(quán)豈是說交就能交的。把鑰匙收起來。”
“周郎……”晴娘沒想到周牧?xí)沁@個(gè)反應(yīng),頓時(shí)急急的開口,拽著他衣服的手不住的收緊,頓時(shí)褶皺橫生。云想容不要,她要啊,何不順勢給了她呢?
“夠了。”又是一聲低喝,周牧目帶警告的瞪了晴娘一眼,生生的把她釘在了原地,不再吱聲。
他看向云想容,“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誰也動(dòng)搖不了你的位置,下次別說這些慪氣話。”
“好了,用膳吧。”伸手把晴娘身子推開,周牧越過她的身體走到桌前坐下,立刻便有婢女上前端著盆讓他凈手。
晴娘被他的舉動(dòng)凍得滿心寒涼,僵在原地不能動(dòng)彈。
云想容看著她僵直的背影,嘴角淡淡一勾,轉(zhuǎn)身落座。
“還站著做什么?”周牧見晴娘沒有反應(yīng),揚(yáng)聲喚她。
晴娘這才轉(zhuǎn)身走到桌邊,屁股還沒坐實(shí),就見云想容似笑非笑的看她,心里一怒,正想開口,卻聽得周牧喚她。
她抬頭看他,見他招了招手:“坐我身旁來。”他這話讓晴娘破涕為笑,示威的看了云想容一眼,一臉喜色的在周牧身旁落了座。
云想容似是沒有看到,安靜的用膳。
“還疼嗎?我房里還有好不容易得來的雪花膏,回頭讓人送去給你,清涼鎮(zhèn)痛的。”晴娘剛落座,溫暖寬厚的大手便落在她的臉上,輕柔的問。
他的憐惜讓晴娘剛止住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再度落下,哽咽道:“是。”
“別哭了,知你今兒個(gè)受了委屈,想要什么,回頭我給你帶回來。”周牧話音落下,下意識的看了云想容一眼。卻見她好似沒有聽到自己說話一般,安靜的吃著東西,只是拿著湯勺的手因用力而顯得青白,整個(gè)人似乎帶著濃濃的哀愁。
周牧的眼中閃過疑惑,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
“多謝少爺。”晴娘悶聲回應(yīng),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云想容,眼神里全是得意。
而云想容似是沒看到她的示威,吃得慢條斯理,等周牧放下筷子好一會(huì),她才優(yōu)雅的拿著手帕拭嘴。
“過些日子我要宴請貴客,你且多花些心思準(zhǔn)備。”見云想容放下碗筷,周牧這才緩緩開口。
“妾身記下了,這便先告退了。”云想容聞言溫柔一笑,微微一福,這才由著楚兒扶著離去。
算算時(shí)日,這會(huì)兒正是鴻臚寺卿上升,他和另外兩位從四品官員競爭鴻臚寺卿之位之時(shí),她記得前世是她放下顏面,托了父親,他才任了這一職位的。
至于如今,想她枉做好人重蹈覆轍,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