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長凳者:猶太鬼才是如何煉成的
- 賀雄飛
- 1816字
- 2019-01-04 20:28:21
“猶太智慧典藏書系”總序
人類一思索,上帝就發(fā)笑;人類不思索,上帝更發(fā)笑
——作者手記
按照普遍的經(jīng)驗,人們對暢銷書普遍推崇。某本書的銷量一旦超過100萬冊,似乎就肯定了這本書的權威性和價值。然而,縱觀人類的思想史和文學史,真理和經(jīng)典常常不是按統(tǒng)計數(shù)字評定的。相反,眾目睽睽之下,真理常常被貶抑和扭曲。從而使大眾成為非常盲目的消費者,并降低了人類的創(chuàng)造力和追求完美的動力。猶太文學大師卡夫卡說:“假使一本書不能當頭棒喝地敲醒我們,那讀它有什么用?一本書該像一把碎冰斧,將人類冰封的心靈搗碎。”而猶太哲學家亞伯拉罕-海舍爾也說:“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可以跨越時空和距離,將人類聯(lián)結在一起呢?只有文字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圣經(jīng)》曾多次被人用火燒掉,但世界上的基督徒卻越來越多。
現(xiàn)代文明已將人類的物質水平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人類的幸福度增加了嗎?我看未必,而且人類整體的道德水平和思想水平每況愈下。群體愈大,發(fā)展的速度愈快,生命的質量愈小。當羅馬人造不出漂亮的建筑時,就把它建得很大。這種陋習延襲至今,每個人的時間表上都排滿了活動,簡直是與馬賽跑,但生活的質量和意義卻沒有提升。
有一名記者采訪一位著名詩人:“你是什么時候決定做一名詩人的呢?”詩人指出這個問題問得不對,他說:“每個人天生就是詩人,我只不過重復別人做過的事罷了。真正應該問的問題是,為什么其他人會停止了呢?”因此說,多數(shù)人年齡越長,思想越僵化。當他們年輕時,對未來人生充滿美好的憧憬;然而,到了中年以后,竟然對理想主義者嗤之以鼻,而對一些污穢、齷齪之事卻習以為常。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以色列先知耶利米在《圣經(jīng)-耶利米書》中說:“你若與步行的人同跑,尚且覺累,怎能與馬賽跑呢?”在當今這個野蠻的物質主義時代,人們忙于應酬和娛樂,靈魂跟不上欲望的腳步,很少有人每天散步省察生命的意義,自然會變得大腹便便,卻六神無主、麻木不仁。
2014年1月24日,我在哈爾濱主持“猶太智慧商界領袖沙龍”,期間企業(yè)家們提問:“人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么?”一位女企業(yè)家的回答是:“快樂。”我當時問她:“難道還有比快樂更快樂的事嗎?”曾經(jīng),我在讀一本書時發(fā)現(xiàn),猶太小提琴大師梅紐因回答了這個問題:“生命的意義在于快樂,我的快樂就是分析作品,想象自己喜歡怎樣去聆聽;生命的意義在于將我們最迫切的需要升華成藝術,無論是生活藝術還是美食藝術。”梅紐因還說,人類還需要在快樂中不斷學習,否則生命的終極意義便會離我們遠去。任何人都無法預測死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永恒的生命不允許有未來。
我20年前開始研究猶太人,也開始了我的流浪生涯。大學畢業(yè)后,我分配回內蒙古自治區(qū)政府辦公廳,然后下海流浪到海南儋州,歷盡坎坷后又流浪到北京,在北京也先后搬了十幾次家,不到一年搬一次。從2014年開始先是返回家鄉(xiāng)鄂爾多斯,然后又流浪到包頭和烏蘭察布,今年則流浪在北京、烏蘭察布和呼和浩特之間。我的女兒也和我一樣,先是在內蒙,后來到了北京,然后又從中國到了愛爾蘭,愛爾蘭到了美國,美國到了法國,馬上又要從法國到以色列求學。兒子也一直在顛沛流離的狀態(tài)中成長,不間斷地適應著各種不確定的狀態(tài)和陌生的世界。
猶太哲學家維特根斯坦說:“一個哲學家的最終歸宿是火車站。”這難道就是我和孩子研究猶太智慧的宿命嗎?猶太人為什么要流浪?就是要尋找一個熱愛詩歌,熱愛法律,渴慕智慧和真理的地方,尋找一個和諧、幸福,沒有霧霾,能實現(xiàn)偉大夢想的地方。
流浪不僅使猶太人越來越有智慧,也使猶太人向全世界布道,同時使猶太人吸取世界文明的精髓。這就是一個流浪者的心靈獨白和思想札記,藉以記錄我20多年的研猶歷程和前半生的思想收獲。
感謝世界知識出版社的羅養(yǎng)毅副總編輯、汪琴副社長和所有責編,也感謝我弟弟賀鵬飛及字里行間書吧迅速讓本書系付梓,同時為她插上翅膀飛向每一個熱愛猶太智慧的讀者的書架。有朋友和有智慧的人永遠不會破產(chǎn),與猶太人為伍就是與智慧同行。
1+1=11或111。是為序,與廣大讀者朋友共勉。
賀雄飛
2015年8月28日于北京

自然和自然規(guī)律隱藏在黑夜中,上帝說:“讓牛頓降生吧。”于是,一切大放光明。
——亞歷山大·波普
看問題止于外表的人,以為健康是生命的附屬物,會因為患病而對他們的體質爭論不休;但是,我在調查研究了人體的各個部分后,知道織物是懸掛在脆弱的細絲上,卻真的對我們不太生病而感到奇怪。只要想到有1000扇門通往死亡,我們確實得因為我們只能死一次而感謝上帝。
——托馬斯·布朗,《一個醫(yī)生的宗教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