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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找資本家幫忙,是絕對要付出代價的,哪怕那人是她小叔(3)

溫遠有一點特別佩服溫行之,那就是他不愿意做什么事的時候,沒人敢逼他去做。哪怕是爺爺都不行。

“想什么呢?菜都要涼了。”溫祁難得地用哥哥的態度對她表示關心。

溫遠哦了一聲,夾起碗里的菜往嘴里塞,差點噎住。

喬雨芬失笑地拍拍她的后背,“這孩子,吃飯的時候還能走神!想什么呢,是不是又在學校惹什么禍了?”

溫遠聽了立刻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過度的緊張,引得爺爺和父親都向她看來。溫遠只好訕訕道:“就是,最近學習太累了點。”

“注意身體。”父親淡聲囑咐道。

溫遠乖乖地應了一聲。

父親一回來,溫遠就更加惆悵了。這意味著她不能在父親和爺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請母親去學校了。想到這點溫遠就覺得煩躁不堪,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盤算著請誰去見方老師。腦海里走馬燈似地排除了一個又一個,溫遠的眼睛忽然一亮。

T市的GP分部里,此刻正燈火通明。

最近英國有一家基金公司正在以發盤價瘋狂地拋售一些國家債券,一些銀行見利有些蠢蠢欲動,正在考慮出手購進。GP作為英國一大重要的私人銀行,對業內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有些耳聞,不過目前為止,還只是冷眼旁觀而已。

溫行之的電話快被人打爆了,他關了手機,又吩咐助理過濾掉相關來電,坐在辦公室里,喝下一杯水。

他昨天剛剛從倫敦回來,時差還沒倒過來就開始應付這些從世界各地打過來的電話。由此可見,資本的魅力,并不容人小覷。

喝光一杯清水,溫行之閉目靠進椅子里準備休息時,忽然聽見抽屜里傳來的嗡嗡聲,是他的私人手機在響。溫行之頓了下,將手機取了出來。號碼顯示是從家里打過來的,想必又是老爺子知道他不回去,打過來問罪的。

微一挑眉頭,他按下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有些沉默,等了幾秒,才有一道軟糯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叔,是我,溫遠。”

接到溫遠的電話,溫行之稍有些意外,靜了一瞬才開口:“有事?”

那道柔軟的聲音繼續說道:“小叔,您最近有空嗎?”

“怎么?”

“您還記得上次送我回家的時候給了我張名片嗎?您說,上面有您的私人號碼”“嗯,我是這么說的。”他的聲音淡淡的,讓溫遠沒了開口的勇氣。兩廂僵持了大約十幾秒,最終還是溫行之打破了沉默:“那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有事?”

“是有一點點。”

盡管溫遠說的很含蓄,可溫行之也明白,若非不是遇到不能解決的事,她定然是不會來找自己。倒也是個聰明孩子,知道他給她那種名片的用意。溫行之重新靠回椅子里,姿態閑適地問:“什么事?”

“叫,叫家長。”

“什么時候?”

“周一。”這是班主任老方規定的最后期限。

“什么原因?”

“……”

這個問題讓溫遠猶豫了一下。也就是在她遲疑的當口,溫行之明白了這個原因是難以啟齒的,于是他說:“那好,周五中午。”

“嗯?”

“在校門口等我,我們見一面。”

“見一面?!”

這三個字終于成功讓電話那頭的溫遠傻了眼,當面談這種事,那她怎么說得出口?

“不方便?”

偏偏溫行之這三個字問得格外有力度,溫遠只得硬著頭皮說:“沒,沒有。”

“那就先這樣。”

溫行之率先掛斷了電話,盯著手機屏幕上那一串電話號碼,他忽然勾了勾唇角。

叫家長?倒是有意思。

給溫行之打過電話之后,溫遠隱約有種不真實感。她用這種理由請他來學校,分明是把他當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沒想到他還真答應了?還要當面談?溫遠的心情頗有些復雜。不過既然有求于人,還是要按照他的要求做。

周五中午,溫遠背著書包匆忙地跑到了校門口,在停在校門口的一群車子里找遍了也沒發現溫行之那輛黑色的賓利座駕,翻出手機撥了一下,結果他掛掉之后發過來一條短信:“開會,晚點到。學校附近找個地方等我。”

看著這條短信,溫遠同學長吁一口氣。因為全市要利用周末時間進行會考工作,所以他們上午早早的就放學了。不過因為會考要占用他們教室做考場,溫遠不幸地被班主任方老師留下來布置考場。

這是方老師獨特的教育方式,你犯了錯,就要有接受“勞改”的心里準備。一同留下來的還有一個女生,據說是上課時看小說被逮住了。兩個女生相對無語凝噎,只有認命地開始布置考場。等到打掃結束已經十二點半了,溫遠二話不說扔下掃把就往校門口跑。幸好他還沒來。

合上手機蓋,溫遠左右張望了一下,決定去距離學校兩百米的一家奶茶店等他。B市這幾天的天氣有些多變,溫遠走進奶茶店沒多久,就聽見外面轟隆一聲響起了雷,頃刻間,大雨便瓢潑而至。

來發短信給溫行之報告自己的地理位置后,溫遠頗為慶幸地點了一杯奶茶,小口小口地嘬著,等到奶茶里的珍珠都被她一個一個嚼進肚里去了的時候,溫行之還沒到。

溫遠感到有些無聊,便取出練習冊準備溫習功課,不料同時翻出了另外一本書。封面看著有些陌生,溫遠翻開一看,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這本書不是她的,怕是剛剛走得急把東西跟另外一位一起留下來打掃衛生的女同學拿混了。

又翻了幾頁,溫遠的臉更紅了。她終于明白那個女同學為什么會被方老師留下了,她手里這本根本就是小黃書嘛!溫遠老古板地搖搖頭,手指卻控制不住地繼續往下翻了,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有一道身影悄悄地向她走來。

等她終于看到最臉紅心跳的部分的時候,溫遠啪地一下合上書:“不看了不看了,不能再看了!”

溫遠拼命的用手給自己扇風。

“看的什么?”

溫遠立刻捂住書,嚯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睜大眼睛看著不知何時站到她身邊的人。待她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后,簡直有種就地挖坑埋了自己的沖動——是溫行之!

“小,小叔。您來了?”溫遠有些磕巴地跟他打著招呼。

溫行之瞧了眼她那紅透的臉頰,直接拿過被她捂的緊緊的書,放在手里一頁一頁地翻閱著。溫遠微抬頭,看著他的動作,也顧不得感嘆他的手指有多修長多好看了,腦子里只有三個大字:完蛋了。

單看這花里胡哨的書名溫行之就知道這大體是一本什么性質的書了,可他依舊堅持翻了三頁,三頁過后,他合上書,看著溫遠,開口道:“先坐下。”

忐忑了半天就等著頭頂上的刀落下,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這么兩個字,一時間溫遠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看見溫行之在剛剛她坐的位置對面落座,才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服務生掐著時間走了過來。

從溫行之一進來她就注意到他了。這家奶茶店臨近高中,平時光顧的都是一撥又一撥的高中生。好不容易走進來了一個成年男人,身材削瘦挺拔,容貌儒雅英俊,怎能不吸引人眼球?

她將單子往溫行之面前一放:“先生您要點什么?”

聲音溫柔到溫遠都感到有些不適應了,而溫行之依舊面色不改地用清冷的聲音回答道:“兩杯溫水。”

服務生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勉力地維持著嘴角的微笑說:“請稍等。”

溫水很快端了上來,溫遠低著頭,靠聽力分辨對面那人的一舉一動。只聽他喝得一口水,放下水杯,敲了敲桌子。不得已,溫遠唯有抬起頭。

“說吧,是怎么回事。”

他平靜地問著,溫遠卻忽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我,我可以不說嗎?”

溫行之看著她的小動作,也沒說話,視線就直直落在桌子上攤開的那本小說上。溫遠更加不自在了,咬了咬唇,終于還是老實交代。

溫行之一直默默地聽著,面上雖看不出情緒起伏,但心里卻是對溫遠又多了幾分認識。叫家長倒也算了,沒想到理由還竟然是——早戀。

抬眼看了看溫遠低垂著的腦袋,他問道:“信是不是你寫的?”

“當然不是!”溫遠激動地否認,“我跟唯一只是朋友。”

溫行之似是信了她的說辭,轉而問:“那你可知是誰寫的?”

“知道,倒是知道——”溫遠有些苦惱,“但我沒有證據,所以沒法向老肥證明我的清白。”

“老肥是誰?”

說溜了嘴的溫遠有些尷尬地低聲囁嚅:“是,是我的班主任。”

上學期間,學生的一大樂趣之一就是給老師起外號。雖然這些外號都是同學們之間內部流傳的,但大多數老師也都清楚,不過就是不點破而已。溫遠的班主任實則姓方,但因為體型過于肥胖,性格過于暴戾,同學們就贈了一個外號:老肥。

溫行之也沒過多追究,沉吟了片刻,點點桌子說:“好了,收拾你的東西,我們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

“書店。”

書店?溫遠茫然了。

溫行之帶她去的是距離十一中最近的那家書店。溫遠小步跟在后頭,看著他步伐穩健地拐了幾道彎,最后停在了一個專柜前面。抬頭一看,竟然是社會學以及心理學類的圖書。

溫遠臉色微窘,她看向溫行之。剛才只顧低頭走著,不知何時他已經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臂彎,里面只穿了一件淺色法式襯衣,襯得整個人都修長挺拔起來。溫遠盯著他那一絲不茍的裝扮,一時間有些愣怔。

溫行之掃了她一眼,“看我做什么?選書。”

溫遠回神,捂著有些發燙的臉,小聲說道:“小叔,我們今天說的不是叫家長的事么,來書店做什么?”

“見家長是你老師的事,至于你——”溫行之隨手抽了一本書遞到她的手中,“也有你要做的事。”

“我?”溫遠一愣。

“你現在處于一個敏感的年紀。”他一邊翻閱著一本書一邊說道,并且刻意壓低了聲音,“對很多事情好奇卻又不解,多讀一些書,可以避免你犯錯誤。”

這是他今天中午對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可溫遠卻郁悶了:“小叔,那封情書不是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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