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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說
我究竟用了多少“錢”?

慈善救濟本來就是佛教徒的責任,
社會需要寂寞的慈悲。

僧這一生的歲月究竟是有錢呢,還是沒有錢呢?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談內心的財富,就是談世間的金錢吧,貧僧口袋里一向沒有放過錢財,銀行里也沒有存款,也沒有私產,所以佛光山只有傳法、傳位給弟子,歷任住持從心平、心定、心培,到現任的心保和尚已經是第九任了,沒有錢財的傳承。這一生真正追究起來,就算是過路財神,也有一些錢財經過我的名下。不幸的是,貧僧不好財富,卻在名義上有很多財富上的關系。仔細一算,應該也不止在百千億以上。

興辦大學 動輒數十億元

現在社會大眾都叫人要公開賬目,貧僧個人的私賬沒有,但公有的財富卻有不少。為了向社會大眾報告,將它列表如下:

第一先說慈惠法師幫我辦的教育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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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蘭佛光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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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南華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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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南天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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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西來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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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光明大學

一、南華大學。二十年來,在“教育部”登錄有案的花費就有四十多億。

二、佛光大學。在“教育部”登錄已使用的也有六十多億。

三、西來大學。雖然在國外,大多由國外的信徒分擔,若把美金換成臺幣,二十五年來,也約在二十二億左右。

四、南天大學。土地由政府以一塊錢贈送,占地一百英畝以上。澳大利亞的信徒,光是建一棟大樓和一座南天大橋,包括南天寺,開支也在三十六億多。臺灣的建筑費高于大陸一倍,澳大利亞又高于臺灣三倍以上,在澳大利亞的建設之難,建筑經費之昂貴,說來實在讓人膽戰心驚。

五、光明大學。二十年前,由菲律賓的信徒,幫忙買下前蘇聯位于馬尼拉的大使館,改建成十層樓的“萬年寺”。現在,又為光明大學買了十五公頃的土地,價碼應該也在近十五億以上。

六、普門中學。至今已經超過四十年。別人辦學都是賺錢,但普門中學每年都要靠佛光山補助,再加上購買土地、遷建新校舍,四十年下來,總計也在新臺幣二十多億左右。

七、在南投埔里承蒙靈巖山向臺糖公司租賃土地,后來妙蓮長老轉讓給我接收,要我辦理“均頭中小學”。因為空間不敷使用,又買下學校相鄰的土地,預計開辦高中。總計也花了大約七億多元。

八、在臺東建設的“均一中小學”,也是跟臺糖公司租借土地辦學,但光建筑費就花了三億多元。因為路途遙遠,照顧不周,剛好碰到嚴長壽先生對原住民教育有理想,我就把均一中小學交由他來接辦。這一個學校的財務深坑,除了我最初投入的三億多建筑經費以外,今后只好委由嚴長壽先生來負擔了。

九、宜蘭的慈愛幼稚園、新營的小天星幼兒園、善化的慧慈幼兒園、臺南的慈航托兒所,甚至包括佛光山普門幼稚園,以及當初在高雄開辦的普門幼稚園等,因為有學雜費收入,還可以維持日常開支,但土地和建筑費,也將近花費了六七億元。

十、由政府主辦、佛光山承辦的社區大學全省有近二十所,現在由慈容法師擔任總校長。雖然不買土地,不建校舍,利用各縣市別分院的道場殿堂,當作教室使用,每個學期給予教師的鐘點費,十年下來大概也花了五億元左右了。

十一、在世界五大洲,三十余所的中華學校、幼稚園、托兒所等,甚至包括馬來西亞、澳大利亞、印度、香港、菲律賓、南非等各地的佛學院、孤兒院,三十年來,除了完全供應學生免費就讀,師資、三餐供應,應該也花了十五億以上。所幸,在印度新德里由慧顯法師領導的沙彌學園,有近百位來自印度各省的沙彌,非常用功勤學,將來印度佛教的復興,還怕沒有希望嗎?

十二、佛光山叢林學院已有五十多年的歷史,每年有數百人免費就讀,食宿衣單都供應。細賬已難以計算,如果男眾女眾學部每年每人五萬元,加上教師的鐘點費,五十年下來,應該不止有十億以上。

善財辦報 15年補貼20億

其他,也曾經辦過“西來獎學金”、“佛光獎學金”等,幾十年來,在世界各地鼓勵青年學子的獎學金也就不去計算了。

匯總上面的教育部門,貧僧自己雖然沒有錢,感謝十方,為了貧僧的因緣,大家護持的教育經費,也用了二百三十億以上了。我們沒有大功德主,但是“百萬人興學”倡議每人每月新臺幣一百元,為期三年,讓大家有辦教育的理念,同時提升自己的道德水準。

佛光山是一個教團,不是以慈善救濟為主,而是以文化教育為重。大量的經費除了用于教育之外,第二大部分就是文化了。

說起文化,貧僧從小雖不好錢財,但喜歡舞文弄墨,六十七年前在大陸時,就曾經辦過《怒濤》月刊,承蒙家師志開上人捐獻補助紙張,蔭云和尚負責印刷費,一共辦了二十期。時逢法幣和金圓券不斷貶值,也難以去算它用了多少錢了。

到了臺灣以后,貧僧除了供應過去的《自由青年》、《覺生》月刊、《菩提樹》雜志稿件以外,自己也主編過《人生》、《今日佛教》雜志,尤其是發行四十年的《覺世》旬刊。到現在《人間福報》每天都有“覺世版”,至今十五年不輟。“覺世”這個名稱隨著我,應該也有五十五年的歷史了。

之所以會辦《人間福報》,是貧僧青少年時候的理想,一定要為佛教辦一所大學、辦一個電臺、辦一份報紙。雖然面臨平面媒體發展不景氣的時代,但我特地選擇在二〇〇〇年四月一日“智人節”創刊。我籌備了一億元給心定和尚做發行人、依空法師做社長,我和他們說,這一億元來之不易,你們要是把報紙辦到三年才倒閉,我就不怪你們;如果在三年內停刊,你們就辜負我的苦心了。

貧僧的話還算有力量,先后歷經依空、永蕓、柴松林、妙開、符芝瑛、金蜀卿等社長,到現在已整整十五年了。十五年來,常住大約也有二十多億元的補貼。辦報紙到底有沒有賺進分文,歷任社長都可以見證,如實知道實際的情況。

重編藏經 逾千套贈大學

另外,十五年來的人間衛視電視臺,那更是一個無底深坑了。因為這是一個公益電視臺,完全不收廣告費。最初,光是付給二十六個國家系統業者上衛星的費用,每個月就要數千萬元;還要做節目,每天二十四小時播出,從來沒有過一分鐘的空檔,每個月花費億元以上。后來,實在是經營不起,只有慢慢節省預算,將一百多名員工裁減到七十多名。十五年來,好在有幾位衛視的護法,如賴維正、李美秀、羅李阿昭、陳鄭秀子、薛政芳等人補貼,也應該花費了三十億以上的新臺幣。目前就由覺念法師承擔負責了。

為了編印《佛光大辭典》,日本龍谷大學博士出身的慈怡法師為我主持編務,花了十年的時間,在一九八八年完成。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長者,就希望我們能把大陸的出版權贈送給中國佛教協會去發行。雖然這十年開支了一億元以上的費用,也在自己歡喜舍得的性格下,就轉贈給他們在大陸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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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大藏經·禪藏》

后來,聽說在亞洲其他國家如越南、韓國,把這十大冊、三萬二千多則詞條、約三千幀圖表、近千萬言的辭典,都翻譯成當地語言出版。為了佛法的流傳,我也就不去顧慮什么版權的問題了。現在隨著電腦、網絡的快速發展,也花了不少費用,由慈惠、永本法師將《佛光大辭典》重新增修,并且制作成電子佛學辭典發行,以利大眾使用。

《佛光大辭典》編輯完成后的三十多年來,佛光山大藏經編修委員會不斷進行《佛光大藏經》的編修工作,將經典重新分段、標點、校對。陸續完成的有:《阿含藏》十七冊、《禪藏》五十一冊、《般若藏》四十二冊、《凈土藏》三十三冊、《法華藏》五十五冊等。這許多大藏經,光是送教育主管部門代為轉贈給各大學就有三百部,還有贈予聯合國圖書館,紐約大學、哈佛大學、俄國圣彼得堡大學、英國劍橋大學、牛津大學等海內外各大學圖書館等,已不止千套以上了。

目前由依恒負責《聲聞藏》,依空負責《藝文藏》,永本、妙書負責《本緣藏》,滿紀負責《唯識藏》等,他們各自帶領無以計數的義工,同步進行編纂藏經的工作。集數十人的力量、三十余年的時間,除了佛光山供應食宿之外,加上編輯義工的車馬費、印刷、出版、運費等,也應該在五億元以上了。

佛教圖典 花費不止10億

耗費十余年編輯的《世界佛教美術圖說大辭典》出版之后,可以說,不但震動了佛教界,也震撼了文藝界、建筑界。這套由如常法師主持編修的二十巨冊圖典,收錄有四百多萬字,一萬余張圖片,九千多條詞目。沒有編入已出版圖書中的圖片,在佛光山檔案里還存有五萬多張。除了中文版之外,有恒法師負責的英文版也即將印行。這當中誰又知道,為了這套佛教美術圖典,包括資料的收集、專業人士的撰寫稿費、翻譯、印行、出版等,佛光山花了不止十億元以上。

從六十年前,慈莊法師負責的三重佛教文化服務處開始,到今日由滿濟等負責的佛光出版社,由永均、蔡孟樺、妙蘊前后負責的香海文化,在上海,有滿觀、符芝瑛先后負責的大覺文化等文化公司,以及依潤、永均、覺念先后負責的如是我聞文化公司,雖然出版品也有訂價買賣,但佛教著作仍然以贈送為多,其他印贈的小叢書、各類書籍、《佛光學報》、《普門學報》等,也實在無法一一細算,這幾十年下來,開支應該也在三十億元以上了。

此外,由依空、滿濟、永應、吉廣輿負責,邀請兩岸學者專家共同編撰的《中國佛教經典寶藏精選白話版》一百三十二冊,和永明、永進、滿耕以及南京大學程恭讓教授共同收錄編輯的兩岸碩博士論文《法藏文庫·中國佛教學術論典》一百一十冊等,所投入的經費,也在一億元左右。加上貧僧個人的出版物,著作二千萬字以上,以一本一本的書計算,應該有三百多本。這些投入到文化事業的經費,我們又要向誰去化緣呢?

以上的開支,總計新臺幣一百多億元以上。所幸,貧僧的書籍已上了大陸十大暢銷書排行榜,他們贈予的稿費、版稅,也給了我一些幫助。

建圖書館 復興中華文化

至于捐建的圖書館,像臺灣“八八風災”后,在高雄市我們協助整建九曲小學圖書館、溪埔小學圖書館、水寮小學圖書館、普門中學圖書館,重建那瑪夏鄉圖書館、桃源鄉圖書館;在屏東、臺東,分別重建霧臺鄉圖書館、長治鄉向日葵圖書館等。在大陸,除了揚州鑒真圖書館外,也贊助了南京大學中華文化研究院、岳麓書院、中國書院博物館等,希望為中華文化的復興貢獻些許力量。

其實,光是佛光山系統下設立的圖書館,如:西來大學、佛光大學、南華大學、南天大學、光明大學等各級學校,加上新竹無量壽圖書館,以及設在各別分院大大小小規模不等的圖書室,就不止三十間以上了。

這許多圖書館的書籍,當然很多是善心人士的捐贈,除了向萬千護持文教的信徒們,深深地表達感謝以外,也沒有什么別的表示了。可憐的貧僧,當初四五十年前省吃儉用,甚至把午餐的錢省下來,就為了買一本書,誰又知道貧僧對文化教育的熱愛呢?

除了文化、教育以外,慈善也是佛光山的四大宗旨之一。只是我們認為,慈善救濟本來就是佛教徒的責任,社會固然需要熱鬧的慈悲,但更需要寂寞的慈悲。因此,數十年來,佛光人默默關懷被社會遺忘的苦難者,或窮鄉僻壤的居民,或不幸家庭、弱勢團體等,也就少予對外宣傳了。

救災濟貧 六十年逾千百億

在急難救助方面,往例不說,光是近幾年來天災人禍,像臺灣“九二一大地震”、莫拉克“八八風災”等,除了初期的積極救災,物資捐獻、祈福超薦外,事后的家園、校園重建,持續的心靈加油站,用佛法紓解受難民眾恐懼等等,佛光會的慈容、慧傳、永富、覺培和慈善院的依來、妙僧等法師,以及吳伯雄、陳淼勝、趙麗云總會長,也帶領所有佛光信眾無不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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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山為臺中東勢鎮中科小學重建工程完成后,全校師生特別撰寫感言感謝大師。2000.4.30

例如,“九二一大地震”之后,佛光會為無家可歸的居民興建永平佛光村,提供臨時住所二百余間,認養三所小學重建校園費用(東勢中科小學、中寮爽文小學、草屯平林小學)、提供十七所學校營養午餐、數十所學校設備、九所學校午餐炊具、臨時教室二十余所等。

像大陸汶川大地震,我們協助重建木魚中學、彰明中學,捐建醫院,重建三昧禪林等佛教道場六十一間,捐贈救護車七十二輛、輪椅兩千臺。若要再加上與曹仲植基金會共同在全球贈送的輪椅,那就不止幾萬臺了。

國際方面,南亞海嘯、伊朗大地震、新西蘭大地震、日本東北亞大地震、菲律賓臺風、馬來西亞水災等,全球佛光人也本著四大菩薩慈悲的精神,及時出現在他們需要的地方,給予適當的救助捐贈。

慈善之外,教育是必須同時并進的。為了讓貧困失學的兒童,得到適當教育,佛光會與香港嚴寬祜長者、鄺美云會長等,一起于大陸興建兩百多所佛光希望小學,助學、蓋校舍、建醫院三百多所,領養孤兒六百余人等。

另外,啟動“云水書車——行動圖書館”,讓圖書館能夠像行云流水一樣,開往各地學校、偏遠社區及村落,縮短城鄉差距,讓孩子們喜歡閱讀。目前,全臺灣已有五十部云水書車穿梭窮鄉僻壤、偏遠山區,設立了五百個服務點,嘉惠的兒童豈止上萬人。以上這些慈善救災捐贈的費用,也花了上百億元以上。

至于,五十年來的大慈育幼院,也照顧近千名幼童,供應他們讀書、升學、成家立業;而數十年來,仁愛之家和佛光精舍近千名的老人,也都是照顧的常住眾了。

如上所述,教育、文化、慈善、各地建寺費用,還有五六十年來的相關經費等,總和也應該有千百億元以上了。

監獄贈書 花費超過千萬

貧僧除了最初帶了師父給的十二塊銀圓到臺灣之外,以上千百億的銀錢未經過我的手,但總是經過我的因緣名下去發心、發展。假如有剩余的錢,應該要向大家報告,但這種“日日難過日日過”、入不敷出的情況下,貧僧不跑政府,不走信徒之家,不對外募緣,我們要向誰去報賬呢?又可以向誰去呼救?又要向誰去報告呢?在臺灣居住的各位仁者們,貧僧有跟你們開口募捐嗎?

若不說以上情況,光是佛光山四十多年來,送給“外交部”帶來海外貴賓們的紀念品,“國防部”希望我們提供給前線官兵的念珠、護身佛像,全省各監獄布教時贈送的書籍、結緣品等,也不止花了千萬元以上。我們也不要政府知道,也不要領獎,只希望佛光山的信徒,你們要知道你們的功德啊!

二〇一六年就是佛光山開山五十周年了,此時,臺灣社會對宗教財務問題議論紛紛,我覺得也很好,趁此向我的信徒老板們有一個報告的機會,讓徒眾們和所有的佛光人,在辛苦、辛勞為大眾服務之后,也知道他們做了什么、自己的成績在哪里。

同時,也希望讓弟子們知道,貧僧并不完全沒有個人的錢財,但總是化私為公,奉獻全部。之所以能大、能多、能有,除了文化教育以外,通過弘法建寺等等途徑,才能把佛法弘揚到五大洲。想來,多少也與貧僧的這種性格以及心量的大小有關吧!

現在貧僧更老了,沒有著作出版,漸漸不能寫一筆字,也不收紅包,社會和我仿佛更絕緣了。對于錢財問題,我生未帶來,死也不會帶走,社會再要如何批評,也只有向各位懺悔告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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