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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魂牽夢引

  • 桃花依舊醉春風
  • 太子
  • 5343字
  • 2017-02-20 13:17:13

下了軒轅峰,玥棽歌心里只想著遠離這個地方,怕黎陽跟上來,特地隱了身形筑起結界讓他尋不到自己,也沒看方向卯足了勁兒飛。

玥棽歌心里五味雜陳,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站在云頭想了好久,卻是越想越煩心越亂,后來干脆不去想,迫使自己定下心來。

在云端飛了好一會兒玥棽歌才停下來,顯了身形四下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出了齊岳飛到了南海,再往前就是鹿吳山了。

玥棽歌正想著要不要直接回天啟宮,突然一聲如嬰孩啼哭的刺耳聲至腳下響起,海面上暮地涌起十丈來高的巨浪。

玥棽歌一個不穩,差點跌下云端,還好她反應極快地穩住了。

海面的巨浪慢慢散開,那啼叫聲也越來越大,只見一只樣子像雕頭上長著角,似鳥非鳥的怪獸從海里飛了出來。

“上古兇獸,蠱雕。”等看清了這掀起巨浪的是何物后,玥棽歌心里一緊,剛準備在心底念一個口訣隱身,就見那怪獸朝自己撲來。

蠱雕身形雖然龐大,動作卻十分敏捷,見玥棽歌避開,轉頭又向她撲來,動作迅速兇猛。

雖說蠱雕是上古兇獸,但是聽說它已經被南海水君收服了,玥棽歌想不明白自己又沒招惹他,他怎么會這么平白無故地對自己發起攻擊呢。

幾個閃避間,半空一道驚雷響起,玥棽歌已經祭出了滄旻劍,縱身一躍,接住蒼旻劍,有靈性的蒼旻劍瞬時散發出一陣紅光。

上次祭出滄旻劍那還是一萬年多年前的事了,也就是說玥棽歌已經有一萬多年不曾打架了,論法術修為,玥棽歌比不上她的四個師兄,即便如此,她的劍法卻是不容小覷,畢竟是義父和四位師兄從小手把手教導的。

陽光照射在她銀色的面具上透著一絲寒氣,裙袂翩翩。手里的滄旻劍散發著淡紅色的光,玥棽歌看著迫不及待撲向自己的蠱雕,一個飛身落到蠱雕的身后,長劍順著它的背脊劃下,卻被它靈敏地躲開。

蠱雕翻轉著身體,腦袋也跟著晃動起來,鋒利的犄角朝著玥棽歌的身子劃過,玥棽歌連忙躲開,開玩笑,要是被它的犄角劃傷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就這樣對歭了好一會兒,玥棽歌暗叫不好,好久不曾這般費力的戰斗,玥棽歌覺得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擠,再這么耗下去對自己不利,一咬牙,直面向蠱雕飛去,她要速戰速決。

只見玥棽歌以自身為誘餌,在身體距離蠱雕巨爪幾寸的地方身形極速一偏,長劍凌冽地從蠱雕舉起的左前爪下方刺去。

一聲刺耳的狂傲慘叫劃破長空,蠱雕巨爪一揮,玥棽歌因為距離實在太近沒能避開,手臂被撕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袖。

玥棽歌吃痛,看準時機準備一掌向蠱雕的命門拍去,抬起的卻手遲遲沒有落下,蠱雕得了空子鋒利的犄角一下就刺中了玥棽歌的胸口。

“嗚。”這一聲叫并不是因為被蠱雕刺中,玥棽歌緊皺眉頭,吐出一口鮮血。不知道為什么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剛剛那一掌怎么也打不出去,身體里好像有一股力氣在拉扯自己,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蜂擁出來,渾身像是火燒一樣難受,就連意識也有些恍惚了。

玥棽歌用力搖了搖唇,迫使自己清醒,手里的蒼旻劍橫空一掃,逼得蠱雕抽出犄角退后好幾步,然后她捂著胸口的傷飛身落到地面上。

玥棽歌長劍撐著地,又吐出一口血,剛才那一掃她已經用盡了全力,想站起來,奈何身體痛得不行,體內的那股力更加用力地拉扯著自己,頭痛得要裂開一樣。

半空中傳來一聲嘶叫,玥棽歌撐著身子抬頭望去,蠱雕已經向自己撲了過來,玥棽歌不及閃身躲過,一股外力將她抱住躲開,蠱雕爪子從她耳劃過,割斷了面具的束帶。

“棽兒!”

這一動作著實有些大,玥棽歌沒忍住又吐出一口血,燃滄抱著她,整個人渾身僵硬,似乎還有些顫抖,玥棽歌斜眼看見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面具,又抬眼看著把自己緊緊抱在懷里的人,他眼里滿是震驚和心痛,不知道是因為她滿身的傷還是因為看見了她臉上的傷痕,玥棽歌現在也沒心思想這些,渾身痛得要死,神思恍惚。

“棽兒。”燃滄又叫了她一聲,玥棽歌想應他一聲,奈何一開口吐出來的就是血,連一個字也說不出。

“棽兒,你還好嗎?”燃滄見她又吐了一口血,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玥棽歌聽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閉了眼,將臉埋進他的懷里,搖了搖頭,便昏了過去。

燃滄抬眼看著不遠處的蠱雕,臉上霎時陰霾密布,滿眼的怒火,剎那間天昏地暗,天空十道雷火憑空落下,一點余地也不留地劈在蠱雕身上,蠱雕發出一聲嘶啞的慘叫,想要逃,燃滄哪里會給它這個機會,手指都沒有動一下,嘴里念著咒文布下一道結界將蠱雕困在里面。

此時南海中又掀起一陣巨浪,南海水君領著一眾臣子從巨浪中跌跌撞撞地跑上岸,跪了一地。

“拜,拜,拜見神君。”

燃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大風將他的長袍吹地翻飛,眼里的怒火更加旺了,低頭看著懷里渾身是血的玥棽歌,然后轉身向九重天飛去。

玥棽歌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輕撫她的臉,手指冰冰涼的撫過她臉上每一寸傷疤,玥棽歌想避開,可是卻動彈不了,眼睛也睜不開,連呼吸胸口都疼得厲害,頭還是很痛,恍惚間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

“小桃花,小桃花,小桃花•;•;•;•;•;•;”

玥棽歌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里,周圍光線有些昏暗,隱約看見眼前是一扇高大的玄鐵黑門,透著一絲寒氣。

“小桃花,小桃花•;•;•;•;•;•;”聲音是從里面的門后面傳出來的,是個陌生的聲音。

自覺告訴她,她應該離開這里,玥棽歌看著眼前這扇門,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一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鬼使神差地走近幾步,玥棽歌疑遲了片刻,推開了大門。

門后的光線很強,玥棽歌下意識地伸手擋在了眼前,等適應了強光這才放下手臂。

“小桃花,小桃花•;•;•;•;•;•;”聲音又一次響起。

玥棽歌走進那扇門,門后是一條走廊,兩邊的石墻上鑲嵌著夜明珠,走廊的盡頭站著個人,紫衣黑發,對她輕輕招了招手,叫道:“小桃花,過來。”

等走近了,玥棽歌才看清,這個人眉眼清修,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溫文儒雅。

“小桃花,你可還記得我是誰?”那人問他,聲音極盡溫柔。

玥棽歌搖頭,小桃花這個稱呼,除了她幾位師兄以外玥棽歌還沒聽別人這么叫過她,眼前這個人很陌生,玥棽歌很肯定自己不認識他。

“那你還記得這里是哪里嗎?”那人又問。

玥棽歌看了看四周,這里像是一個大殿,大殿中央的地上有一個很大的坑,里面是熊熊烈火,不遠出的高臺上是一把椅子。

玥棽歌再次搖頭。

那人輕嘆一聲,抬手撫摸她的長發,像是自言自語道:“小桃花啊,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的身份,或許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丘曳當真是好本事,不愧是神尊親自調教出來的徒弟,竟然不惜自損修為封住了你體內的東西,將你救了出來,這么多年,我竟然沒有一點察覺。小桃花,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他的話玥棽歌聽得云里霧里地,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張了張嘴想問他是誰,那人卻將食指放在了她的唇上,搖搖頭,然后將她抱在懷里,道:“小桃花,我們會再見面的,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就算毀天滅地,我也必定護你周全。”

玥棽歌沒有掙開,聽著他說的話莫名的感到心安。

那人看著她臉上的面具,眼里閃過一絲睨氣,狠狠道:“小桃花,你放心,你當初受的苦,還有你這滿臉的傷,我必定會一一向他討回來。”

玥棽歌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誰,滿眼疑惑地看著他。

“小桃花,我好想你,這四千多年你過得好嗎?”那人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的長發,語氣柔和,“小桃花,你怎么那么傻啊,怎么就頭也不回的跳下去了呢?你知道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他帶你走的,他不配,小桃花,你等我,我們會再見面的,小桃花,你等我•;•;•;•;•;•;”

聽著他的低語,玥棽歌頭又開始疼了,有什么東西在腦海里閃過,越想看清就越看不清。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玥棽歌蜷縮著身子睜開眼,眼前是浩浩東海。

即使六萬多年過去了,玥棽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里,這是東海,是她當初幻化成人的地方。六萬多年前那時候他她還是一株桃花,沒有半點修為,就和這海邊的其他花草一樣,不知何為靈何為魄,更不知天地萬物玄妙。

玥棽歌記得,那天天氣很是明媚,東海之上萬里晴空,她迎著海風輕輕搖晃,突然就感到渾身熱熱的,渾渾噩噩間醒來,就看見身邊站了個鶴發童顏的神仙,他對自己笑,然后向自己伸出手。

東海之上霞光異彩,自遠處傳來十里笙歌,久久不絕于耳,神尊看著她,對她說:“天命如此竟讓我在此遇見你,也罷也罷,你既然受了我的仙氣那我就收你為義女,從今以后你就叫棽歌吧,玥棽歌。”

就是在這里,她受了義父一口仙氣;就是在這里,義父給她取了名字;同樣是在這里,義父告訴她,天啟宮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玥棽歌看著四周,她已經很多年很多年不曾來過東海了,凡人常說桑田滄海,可是這里幾萬年過去了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

“小桃花。”

聽見有人叫自己,玥棽歌回過頭去,丘曳站在她身后,嘴角含笑地看著她。

丘曳問他:“小桃花,還記得這里嗎?”

玥棽歌點了點頭。

“小桃花,你要記住,你是天啟宮的上神,是這四海八荒唯一一位上古尊神的義女,你是得了神尊一口仙氣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小桃花,你要記住,你是神•;•;•;•;•;•;”

“丘曳。”海上起了大霧,丘曳的聲音越來越遠,玥棽歌看不清他,在霧中找尋著丘曳。

霧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玥棽歌看不清腳下的路,不知道周圍的環境,一陣風吹過,夾雜著桃花的芬芳。

玥棽歌一怔,呆立在原地,心里莫名地感到恐懼,感覺好像有人靠近,一轉身,眼前銀光一現,一柄長劍穿破迷霧狠狠地刺進她的身體•;•;•;•;•;•;

玥棽歌猛地睜開眼,光線有些刺眼,剛想抬手擋住光線,手臂頓時傳來一陣刺痛,玥棽歌嗚咽一聲,喘氣間又牽動了胸口的傷,一時間痛得她冷汗直流。

“棽兒。”聽見動靜的燃滄從屏風后進來,見她醒來,忙坐到床邊問:“怎么樣,是不是還很痛?”

耳邊傳來燃滄輕聲的詢問聲,玥棽歌好半天才回過神,有些恍惚地盯著頭頂的輕紗幔帳,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這里不是自己的笙歌殿。腦海里全是夢里的片段,那個叫自己小桃花的人、東海邊上丘曳對她說的話,還有那一劍刺向自己的人,是誰?

這個夢境已經是第二次造訪自己了,玥棽歌清楚的記得那柄散發著寒光的銀劍,幾乎連她的呼吸都凍結了,這次在夢魘中自己依舊沒有看請持劍者是誰,玥棽歌又閉上眼回想了一下,頭卻疼地厲害,什么也想不起。

燃滄拿了錦帕輕輕擦拭著她額上的汗珠,見她不說話,又問:“棽兒,可還好?”

玥棽歌緩了緩,感受到溫熱的錦帕在自己臉上擦拭,身子一僵,轉過臉去看燃滄。

見她看著自己,嘴唇還是沒什么血色,眼里有些水汽,不知道是不是她傷口又疼了,正準備問,就見她將臉朝向里面,問:“燃滄,我的面具呢?”

燃滄沒想到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自己這個,心里泛起一陣痛楚。其實燃滄有想過她臉上的傷應該會很重,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那么重,整張臉除了下巴和額頭哪里還有一點完好,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出原有的肌膚。燃滄很難想象她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她以前的容貌是那么秀麗絕美,這四海八荒誰能比得上她的容貌,可是,如今•;•;•;•;•;•;

都毀了,毀在自己手上。

燃滄嘆口氣,從袋里拿出她的面具放到枕邊,道:“因為你一直昏睡著所以就沒幫你帶上。”

玥棽歌用沒有受傷的手拿過面具,戴在臉上后這才轉過臉來看他。

燃滄暗自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動作溫柔地幫她捏了捏被角,又問道:“棽兒,怎么樣,傷口還疼得厲害嗎?”

“還好。”除了傷口痛和頭暈以外其他都還好。

玥棽歌活了幾萬年,除去四千年前的那場天劫,她何曾受過什么傷,又何曾傷得這般狼狽過。上古兇獸蠱雕,雖說兇猛,但是玥棽歌覺得自己還是有能力制服他的,再不濟也不會被傷成這個樣子啊,這次真是陰溝里翻船。

玥棽歌哀嘆,要是棲年知道了,指不定要訓她一頓了。

玥棽歌正想著,燃滄拿著一顆丹藥放到她的唇邊,道:“來,把藥吃了。”

玥棽歌向來怕苦,皺著眉看著那粒丹藥,不情愿地將臉撇開。

“不苦的。”燃滄又將藥遞到她的唇邊。

玥棽歌半信半疑地看著燃滄,最后還是張嘴將它吞了下去,燃滄果然沒有騙她,甜甜的,真的不苦。

見她吃了藥,燃滄脫了鞋,揭開被角上了床。

玥棽歌一驚,還沒來得及問他干什么,身子就被燃滄攬進了懷里。

燃滄拉了被子將她裹住,在她耳邊輕道:“棽兒,再休息一會兒吧,我陪著你。”

這個,玥棽歌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望著燃滄不知道要不要推開他。

“不•;•;•;•;•;•;”玥棽歌想說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休息就好,這話才出口一個字,嘴唇就被燃滄低頭吻住了,很輕的一個吻,就像在吻一件至寶一樣。

燃滄側身將她抱在懷里,低低地在她耳邊說:“我陪著你,剛吃了藥再睡一會兒吧。”

玥棽歌還震驚在剛才那個吻中,看著燃滄的側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這么任由他抱著自己。也許是吃了藥的原因,傷口沒有之前那么痛了,但是頭還是暈沉沉的,沒多久就又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耳邊又響起了燃滄低沉的聲音:“棽兒,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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