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裝病
- 繚歌一曲天下亂
- 惜雅
- 3017字
- 2017-01-22 17:09:17
穆洛廷這次到沒有冷言諷刺繚歌,他面上露出鮮有的笑意。
他伸手靠近繚歌,繚歌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了躲開,就任由穆洛廷捏到她的臉頰。
和想象中一般的觸感讓穆洛廷心曠神怡,他眼中的光芒似乎都是帶著笑意,讓繚歌覺得有些渾身不自然。
繚歌微微側頭,穆洛廷放手,“我答應你的自然記得,所以不用在這呢含辛茹苦的向我透露你的心思,我都看的明白。”
不知何時開始,穆洛廷說話居然開始放下姿態。
繚歌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您可是貴人多忘事,小女子自然是要多說幾句。”
“行了,別給我貧了,不是困了嗎?趕緊睡吧,明日可還有你的任務。”
穆洛廷說完揚手離去,留下繚歌再那里大叫辛苦。
翌日,天色昏沉,剛過五更繚歌“病情”加重,瑤夕閣再次雞飛狗跳。
直到天亮,瑤夕閣的才安靜起來。
然而不過半個時辰,尤玉涼領著裴謝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瑤夕閣。
此時繚歌還在睡覺,對眾人碧竹的借口美曰其名是歌瑤夫人還在昏睡。
尤玉涼縱然心有不喜,可也只能黯然離去。
然而此次尤玉涼讓繚歌意想不到的事,尤玉涼一日之間只是來瑤夕閣便來了三次,每次都被碧竹或者桃灼擋回。
與此同時,茂陵,風筑雪澈庭。
短短兩月而已易明胤就消瘦許多,這一切就連逸寒都有些不明白,“公子,既然如此不舍,當初何不回絕了淮東王?現在豈不是白白折磨了自己?”
逸寒跟在易明胤身旁這么多年,很少看到易明胤會出現如此頹廢的態度。
只是這次他都覺得易明胤做的不對,若是他有了心心想念的人,即使是粉身碎骨,也不愿心愛之人遠離自己半步之遙。
易明胤恍然的望著窗臺上的那盆君子蘭,“所以連你都覺得我做錯了?”
逸寒有些啞口無言,可他必須說出來,“公子并非做錯,而且您用的方式不被屬下所喜。”
其實易明胤完全可以不聽逸寒所說,只是二人相處了這么多年,他已經習慣聆聽逸寒的意見。
他望著窗外的燈火,“逸寒,你應該是最懂我的,我要的是權利,是江山,我固然喜愛繚歌,只是她比不上我心中的地位,所以我才會義無反顧的舍棄她。”
逸寒問言神色有些暗淡,是啊,他應該是最懂公子的人。
“或許我同她注定有這么一步路要走。”
“那公子就不擔心有一日放飛的金絲雀成了野鷹,再也回不到曾經的籠中了嗎?”
逸寒說完許久易明胤都沒有回答,他略微痛苦的閉上眼眸,他不愿意去想若是有一日,他該將如何。
像是察覺自己說的有些不妥,逸寒抱劍單膝下跪,“請公子贖罪,屬下該死。”
易明胤也不會真的因此責怪于他,“行了,下去吧。”
逸寒心有不甘,他試圖勸慰易明胤放下繚歌,可是總是一無所獲,眼看著易明胤一日比一日滄桑,他只能冒死覲見。
瑤夕閣。
穆洛廷已經是第二次因為繚歌“生病”一事大發雷霆,外室跪倒一片下人,首當其手的便是碧竹同桃灼。
好歹碧竹她們也算是知情人士,除了剛開始的求饒之后,便默默的跪在一旁,無論其他的下人怎么暗示,她們都不在多說一句。
一時間,眾人還真以為自己必定會遭受懲罰。
穆洛廷也不會真的責罰他們,他發了一通脾氣就轉身離開,走時隨便讓她們起身。
只是盡管如此,仍有幾個膽小的被嚇得腿軟。
碧竹和桃灼就是在這片環境之中觀察眾人,她們勢必要找出那些埋藏在瑤夕閣的眼線。
當桃灼看向霓兒之時,她覺得霓兒似乎同其他人不同。
旁人眼中多多少少有些驚恐,然而霓兒卻是一片鎮定之色,她真不知道霓兒是心里素質太好,還是真的是不擔心穆洛廷會因此處罰她們。
讓這些下人各回各的房間,碧竹和桃灼向內室走去。
繚歌這兩日在床上一直躺著,睡得都有些日夜不分。她剛剛醒來,還沒有清醒就看到碧竹和桃灼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你們兩個去哪里了?”
繚歌說完剛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暗啞,桃灼便體貼的去了一旁,倒了杯水才走到床前交給繚歌,“剛剛王爺來了瑤夕閣,發了一頓脾氣,這不剛剛離開,奴婢們便認真瞧了幾眼瑤夕閣的下人。”
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可有什么發現?”
碧竹隨手接過空杯放到一旁,二人異口同聲道:“霓兒……”
桃灼瞟了眼碧竹,眼中露出笑意,“是啊,奴婢也覺得那個霓兒有些奇怪。”
“霓兒?”繚歌認真思索著這個名字,試圖將一張臉同這個名字對號入座,“可是那日裴謝二人來時的那個丫鬟?那日就覺得她這個人有些古怪,我也沒放在心上。”
“奴婢現在也只是懷疑階段,日后仔細留意定會有所發現。”
繚歌并非不相信桃灼所說,而是她覺得這種觀察變動太大,指不定哪日她們有什么疏忽,就被霓兒給抓住了把柄,“我覺得還是將此事交給王爺比較好,他調查起來可比我們方便太多了。”
“行,奴婢等會兒就去王爺那里,但夫人也需要進食,不然身體會垮下去的。”桃灼覺得這兩日繚歌都開始清瘦起來,因為裝病,所以瑤夕閣的飯菜都特別平淡,繚歌也是時常沒有胃口。
吩咐給她們二人的都有事情,待她們離開,繚歌頗為頭疼的躺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結束這種日子?”
大概是繚歌最近實在是過于墮落,結果剛剛躺下沒多久,就已經開始昏昏欲睡。
尤玉涼就是這個時候帶人闖進瑤夕閣內室的。
一陣巨響使繚歌猛然驚醒,她迷茫的眼神從床幔頂部轉向內室砰然倒地的屏風之上。
來人不多,也就僅有三人。
尤玉涼為首,其次便是裴柔和謝眉芷。
越過尤玉涼,繚歌看向裴柔,裴柔目光帶著擔憂,繚歌對她淡笑,像是在安慰她的心情。
然而繚歌這種笑意卻被怒火中燒的尤玉涼看成是挑釁,“歌瑤夫人最近可還好?”
繚歌淺笑不答,正好她今日睡得太多身子骨實在懶惰,也就不起身行禮,“王妃眼睛挺大,怎么就是不收光,還是說王妃見過躺在床上的病人會比得過始作俑者?”
或許只是因為繚歌將一切都不放在心上,所以總能輕而易舉的挑起尤玉涼的怒火。
只是,尤玉涼還沒有講話,謝眉芷就跳出來說:“你好大的膽子!當著王妃的面居然還敢胡言亂語!”
繚歌并沒有正眼看向謝眉芷,她笑道:“王妃身旁的狗怎么總愛狂吠,說出去總會讓人覺得有失王妃身份吶。”
“你罵誰是狗?”謝眉芷受不起激將法,繚歌輕輕一句她就跳到尤玉涼面前,指著繚歌痛罵。
繚歌被人驚醒,現在覺得頭疼,她闔上眼睛,“我可沒有出口成贓,這明明就是謝妹妹你對號入座。”
謝眉芷這下可是吃了個啞巴虧,她回頭看著尤玉涼,希望尤玉涼給她出頭。可是尤玉涼狠狠瞪她一眼,“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
謝眉芷對于尤玉涼的話可是當成圣旨開聽,當下屁也不敢放一個就躲在裴柔身后。
尤玉涼這才看向繚歌,幾日不見好像消瘦不少,“沒想到妹妹生了病,居然還有如此的口才,若是讓樓中的先生聽聞,恐怕是要羞愧的投江自盡才是。”
樓中的先生,不就是茶樓中的說書先生。
尤玉涼這般諷刺繚歌,無非就是在暗中貶低繚歌出身低下,只是這一切繚歌并沒有放在眼中。“那妾身是否又多了一門手藝?將來若是凄慘離去,看來也能奪取先生的職位呢。”
這個先生,和尤玉涼口中的先生卻是不太相同。
尤玉涼聽出繚歌的畫外音,她不怒反笑,“看來歌瑤夫人連自己的后路都給找好了,如此一來本妃也不用在同歌瑤夫人客氣才是。”
“王妃這話可就不對了,王妃您何時同妾身客氣過?”
繚歌這句話說的未免有些不給尤玉涼面子,使得尤玉涼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妹妹好本事!”尤玉涼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繚歌就當做不知情,她望著尤玉涼道:“這不是入了王府,王妃姐姐您教導的好?”
她說完覺得有些口渴,“酒臥病床有些無力,不知王妃姐姐能否賞妾身一杯水喝?”
尤玉涼雖然看著繚歌極其的不順眼,可是此刻她還真不敢對繚歌下手。她面色有這么難看,身后卻沒有一個人動彈,她不禁面色又冷了幾分,難道還需要她這個王妃去伺候一個側妃?
繚歌瞇著眼睛望著她們,這時候尤玉涼冷然道:“裴氏!還愣著干嘛?”
裴柔問言一副不情愿的意思,她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倒了杯水,然后慢吞吞的走到床榻旁遞給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