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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舌戰(zhàn)左相

趙豐義將玉佩掛在腰間,倒是沒想溫惠真能幫他什么,只是有些拒絕不了這種求知欲的眼神,所以就打算去師傅面前說一說。

遠(yuǎn)處的樹后,溫柔的眉眼之中哪里還有平日里表現(xiàn)出來的柔弱,滿是狠厲之色,恨不得將溫柔給千刀萬剮了!

為什么?為什么她有整個元帥府護(hù)著?!為什么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和他說上話?!明明那樣如同謫仙一般的男子,是她先看中的!

溫惠絕對是敏感的,感覺被人盯著看了,就轉(zhuǎn)身看過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不應(yīng)該啊,別說她本身就敏感,學(xué)武之后這種敏感更是提升了很多倍。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宮中本就危機(jī)重重,何必過于糾結(jié)一點敵意?看向身邊的趙豐義,說道:“走吧,回宮殿里面吧?!?

“好。”趙豐義揚起一抹笑容。

兩人并肩而行在御花園的小路上,小路的兩邊是花團(tuán)錦簇,小橋流水,溫柔就這么看著兩個人一同離開。

重新回到宴席上,坐會自己的位置,而趙豐義也重新回到他的位置,倒是沒人注意他們兩個,都在看著舞娘跳舞。

好曼妙的身姿,跳的是祈福之舞,眉眼流轉(zhuǎn)之間風(fēng)情萬種,是個及有吸引力的人,溫惠一邊看舞一邊在心中給出了評價,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糕點,輕輕咬了一口。

卻傳來一句不合時宜的聲音,溫淑直接看著趙豐義問道:“趙國二皇子,你身上為何會有我五皇妹的玉佩?”

然后在看向溫惠,眼神里面藏不住的惡意,問道:“五皇妹,你的玉佩為何會在趙國二皇子的身上?你們兩人……”

溫惠的眸子依舊很平靜,只是看了溫柔一眼,一切都已經(jīng)了然于胸了。

為什么她知道了呢?溫柔看趙豐義的眼神就有所不同,而且剛剛溫淑根本不在場,根本不可能是剛剛躲在暗處看她的人,看向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的溫淑,語氣之中似乎帶著許多的關(guān)心,問道:“四皇姐剛剛才落水,已經(jīng)好了嘛?”

不提這個還好,提了反倒是激怒了溫淑,當(dāng)場溫淑就冷著臉說道:“你少引開人的注意力,不要臉的東西,小小年紀(jì)就知道勾引人?!?

如此猶如潑婦罵街的儀態(tài),讓在場之人都是皺了眉頭,隨后都看向了溫惠,眼神之中帶著打量。

而溫惠的態(tài)度根本沒有一點變化,依舊端莊穩(wěn)重的坐上。

趙豐義這另外一個主角也同樣是悠然自得的坐著,只是嘴角帶著笑意,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看好戲的意味。

“四皇姐此言何意?”溫惠的聲音依舊是很平靜,無悲無喜,卻十分平緩好聽。

“你送男子玉佩,那玉佩就在趙國二皇子身上呢,你還想狡辯嘛?”溫淑指著溫惠問道,完全被溫惠氣定神閑的樣子給激怒了。

可偏偏是這樣,溫惠就越是氣定神閑,語氣之中帶著一點笑意,說道:“真奇怪,不就是一塊玉佩嘛?怎么到四皇姐口中就好似變了味道,也不知道賢妃娘娘整日都教了你些什么?”

“你……”溫淑氣的一時語塞,然后氣呼呼的說道:“那你整日跟這個莽夫又學(xué)到了私相授受嘛?你個不要臉的……”

“住口!”周文帝的臉黑到了極點,這個溫淑今日根本就是在給她找麻煩的嘛!這么多人也不嫌棄丟人!

溫惠卻也站起身來,言辭之中卻帶了幾分嚴(yán)厲,問道:“莽夫?四皇姐可知道是你口中的莽夫,用鮮血甚至生命生生筑起城墻才維護(hù)了我周國的平安,才能讓你在宮中錦衣玉食,你不但不感恩,卻如此說他們?!是要叫千萬將士寒心嘛?!”

別看她說的十分嚴(yán)厲,甚至帶著怒氣,可是她現(xiàn)在帷帽上的臉,是十分平靜的。

而溫淑卻被溫惠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給嚇到,在被她一句句的問話給弄的臉色發(fā)白,一開始為什么找上溫惠都忘記了。

以為她黑一個溫淑就夠了?錯!遠(yuǎn)遠(yuǎn)不夠!

“溫淑她年紀(jì)小不懂事!”四皇子率先看不過去替自己妹妹開了口。

看吧!她等的就是這個,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卻是帶著冷嘲熱諷的說道:“是啊,年紀(jì)小不懂事,那就是旁人教的了,四皇姐經(jīng)常接觸的人,就是這么評價鎮(zhèn)國元帥?就是這么評價千萬將士?以及那戰(zhàn)死沙場的皚皚白骨?”

四皇姐接觸的人,不可謂不誅心啊,那是賢妃,那是左相。

此時的武官們一個個怒視著左相,同時也是有些驕傲的,因為溫惠的話中也是表揚了他們的。

“五皇妹言重了,何必給溫淑扣上這么一頂帽子引開眾人注意呢?”二皇子周云雨說道。

溫惠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說道:“陰險之人總是會覺得別人也同他們一般陰險,我對學(xué)醫(yī)感興趣,便拖了趙國二皇子引薦神醫(yī),而那玉佩代表著的是承諾,以后只要不違背道德之內(nèi),我都欠趙國二皇子一個人情,僅此而已?!?

“確實如此?!壁w豐義回答道,笑著拿起玉佩把玩在手中,說道:“本來五公主剛剛救人的手法,我就是會和家?guī)熖崞鸬?,所以這算是個順?biāo)饲椤!?

溫淑臉色難看的很,二皇子也沒好看到哪里去,誰被說陰險能夠開心起來?

溫惠看向溫淑說道:“四皇姐誤會我之事就不必道歉了,因為我已經(jīng)不是一次說過了,你們的身份也不配讓我計較什么,至于莽夫一事,四皇姐也同樣不用道歉了?!?

“因為鎮(zhèn)國元帥以及那千萬將士保護(hù)的是我周國,而你或者時常在你耳邊說莽夫的人,不過是沾光罷了,光明磊落之人自然也不屑和陰險狡詐之人多做計較了。”溫惠的話中充滿了諷刺。

左相的臉色這下也難看起來了,這個溫惠好伶牙俐齒,不僅解釋了她自己,還倒打一耙,這事之后那些武官誰會站在他們這邊?看向溫惠說道:“五公主這話說的可真是誅心,你如何就代表了這千萬將士?讓四公主不道歉?”

“誅心嘛?就算誅心,又干左相何事?”溫惠語氣依舊平靜的問道。

左相又是一噎,他剛剛還是慌亂了,才開開口。

溫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說道:“至于說我代表千萬將士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不過是接觸過那些正義凜然之人,深知他們根本不屑于和陰險狡詐之人計較,更加不會和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計較?!?

看著左相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溫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說道:“更何況四皇兄也說了這是童言無忌,我想應(yīng)該道歉的是那些教四皇姐的人,左相大人,你說呢?”

和她打嘴仗?這是太嫩了!就算你是巧言能辯的丞相又如何?她還精通談判更是在談判桌上談和了不少合同的部門經(jīng)理呢。

更何況匆忙之中說話,本就容易出錯呢?左相啊,你開口那刻就是落入這語言陷阱之中了。

此時啊,皇上和右相很是樂的看戲,能夠看到左相倒霉,吃癟,就開心的很,不過也都算是注意到了溫惠,小小年紀(jì)便伶牙俐齒到可以讓左相吃癟,還有那通身的氣勢,他們?nèi)绾文軌虿蛔⒁猓?

而其他人也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左相被逼了半天,也只能是說道:“確實,那些伺候四公主的人,當(dāng)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這么教公主,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簡直是要壞我左相府的聲譽,明日我必然送我府上的管教嬤嬤過去好好教公主?!?

“我皇家還不缺個管教嬤嬤,不至于向左相府借。”溫惠直接給噎了回去。

然后看向武烈笑道:“就聽外公說不能做個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娜?,?dāng)時我就想世間怎么還有這樣的人?現(xiàn)在算是見識到了?!?

“哈哈哈!”武烈大笑著,看左相吃癟他也開心啊!尤其是看溫惠那種氣度和成長,他是更加高興!說道:“溫惠說的對!我和將士們是不會和那些陰險狡詐的人介意的?!?

“那是,狗咬人一口,人還咬回去不成?”溫惠有些好笑的問道,語氣之中是滿滿的俏皮。

溫淑是忍無可忍了,指著溫惠罵道:“你說誰是狗?”

“四皇姐這話問的真奇怪,我又說誰是狗嘛?”溫惠笑著問道,然后看向高位上的皇上,笑道:“父皇,沒想到因為一塊玉佩鬧來了這許多的誤會,也更是牽扯出了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可沒掃了父皇的興趣吧?”

周文帝突然被點名,也清楚這個時候不能左相,那不然右相可就獨大了,便笑著轉(zhuǎn)移話題了,說道:“倒是沒想到溫惠會對學(xué)醫(yī)有興趣,你既然有興趣,剛剛趙國二皇子送來的醫(yī)書,你就多看看,能被神醫(yī)收徒自然是好,沒能被收也不要氣餒,可以去我們太醫(yī)院里面多學(xué)學(xué)嘛。”

現(xiàn)在的周文帝完全就是一個慈父的形象,在教導(dǎo)著女兒,而溫惠自然也樂意當(dāng)那個乖巧的女兒,欠身行禮道:“是!孩兒謝父皇教導(dǎo)?!?

這件事情也算是揭過去了,又恢復(fù)了一片歌舞升平,溫惠依舊是端坐著,渾身的氣度依舊是高貴的,也能夠感覺到眾人看過來的眼神,而她依舊是能夠在眾多的眼神之中平心靜氣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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