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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上帝能否為感情設置一個暫停鍵

  • 誰為夜雨寫梧桐
  • 筆膽文心客
  • 5936字
  • 2016-11-29 11:31:10

楊柳岸霧鎖重樓,巷陌口煙雨如初。時光,用柔情凝綠了波濤。流年,總在八月中秋的渡口,揮灑著季節的風流。

陌上花紅已殘,署氣消退未盡。徐徐秋風清涼夜晚,一彎明月清冷的淚水,是否依然打濕了我的緇衣。滴在手背上的露珠,把季節的滄桑烙印在了心里。不知是時光的哀傷,還是歲月的凄涼?在人生情感的素箋上,為什么只有假設,而沒有肯定的意向。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讓人用一個如果去設定。而永遠沒有一個,真正的能夠容留短暫夢境的真情。一個沒有標點的雖然,曾經滋潤了人的心田。然而一個但是,卻讓淚水把夢幻的淚痕擦干。

我想執住你的手,不讓你的情感隨著涼爽的秋風漂游。心靈交叉的十字路口,一次一次的誤解,卻總讓人失之交臂,在人的心頭留下那淡淡的情愁。我本想扭轉我的頭,回顧一次你多情的雙眸。但是當我轉過身形,卻發現你眼中的清波,卻留意了天邊的白云。你一次漂亮的跳轉身形,卻沒有能夠讓我去觸摸到你的指尖,而讓一次邂垢的情意,從我的指縫溜走。

陌上長亭,笛聲悠悠。時而翻滾的落葉,似乎想在夢中讓你做一次短暫的停留。稍顯倦怠的荷花,把心跡隱匿在了水中。明月的光輝傾泄的一世情柔,讓我想執住你的手,讓心中的熱情不再隨波逐流。本想交付的初衷,隨著南歸雁陣的哀鳴,卻在字里行間寫下的盡是淚的酸楚,而沒有絲毫心的挽留。把感想印在花蕊,把思念溶于波濤,把牽絆寄托白云,把追悔拋向彎月。讓月光的清輝,照亮渾濁的淚水。讓飛逝的思緒,去把夢想追回。

誰在情感的巷口,讓群山眉黛低垂。誰在耶穌的十字架下,能夠讓一顆本不寧靜的心不再懺悔。誰能讓一顆久已枯萎的心,拭去追悔莫及的哀痛。誰能夠替上帝,為一次短暫的暫停,寧肯舍棄所有地抗爭。上帝如果真的能為情感設置一次暫停,我愿來世天天手捧圣經,無時無刻的都在祈禱,祈禱著情感的善始善終。為上帝設置的這一次暫停,綻放一次無悔的人生。

我想執住你的手,去捂住相思的傷口。我想執住你的手,讓我的心去慰藉你的心。讓那因為傷感而滲出的血,從此不在滴落,從此不再有無休止的悔恨滲透。只有平靜的心在跳動,跳動著穩定的傾心節奏。

我想執住你的手,用心韻去書寫一個傳奇。我想蘸取彩云的絢爛,我想采擷海市蜃樓的誘惑,我想捧起月光的情感,去書寫你不來我不老的誓言。我用時光等你,你是否能夠還我一個心愿。讓思戀的漫延,不在用無奈去渲染。讓竹韻流動著情感的風采,讓星光閃動著深夜的浪漫,讓花香氤氳著季節的輕柔,讓明月敘述著諾言的虛幻。

我想執住你的手,我愿用一生等你,你不來我不老。陌上笛聲,是否依然悠揚。漸失花香的晚風,是否仍在拂動著岸邊的煙柳。情感的巷口,是否有人在用心血撰寫著分別的離愁。橋頭紅傘下,是否仍然有人再辭別那難以駐留的心,而在吟唱著‘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我想執住你的手,用等待去續寫我的心愁。即便歲月不再回頭,即使時光不再停留。即使我心中非常明白,含著微笑離開的你,將已是他人心中的所有,但我仍然不愿松開我的手。淚在心中暗落,血在淚中訴求。我用真情等你,你是否可回報一個嫣然一笑,做一次深情的回眸。我不做長久的企盼,但愿你的淚光,能夠讓我讀到一點點的慰藉,一絲絲的彌留。

晨霧是否肯為風做一次企求,白云是否能夠為流水做一次短暫的停留。

我想執住你的手,讓夢不再有擔憂。我愿佛前許下一柱香,愿佛還我一個愿。千世修得同船渡,萬世修得共枕眠。即知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何不早早放棄塵緣,時時勤拂拭,日日掃塵埃。早在心中做一個了斷,早在心外拋棄一個枉然。明知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是誰的唯一,但又何必總會讓一個人迷失了自己。今天執住的手,明天還會不會把纏綿繼續。今天放棄了我的你,明天是不是還會有一個新的癡迷。凄凄慘慘戚戚,不知中秋的明月,心里是不是也在悵然著一種不忍的放棄。欲說還休,何時相看淚眼,眼中的愁悶方能少了幾許。

水墨寫江南的煙雨,工筆繪大漠的戈壁。江南的水鄉,那一縷裊裊的孤煙,是否仍在為細說著執意。大漠的長河,是否也還在把那落日染紅的余輝,繼續著神奇的壯觀和美麗。人世的深情,從心頭流出,由牽絆延續,由執手喚起了共鳴。如同中秋的植被,終將把湖水染綠。執了你的手,就想給緣份下一個結論,自此共白頭。執了你的手,就想有一個訴求。那就是待你長發及腰,待我胡子白了,我將親手將你的長發盤起,親手為你穿上嫁衣,在那神圣的紅地毯上,走過一個奇妙時刻的只有我和你。

你一個漂亮的身型跳轉,我沒能看見秋波流螢的回眸,卻也沒有看見你伸出的我在夢中都想拉住的那只手。只是在我淚眼模糊之際,你逐漸拉長的身影,飄飄搖搖的消失在巷陌的那一端。情感港灣小小的舢板,只能夠容下一顆孤獨的心,做著惆悵的慨嘆。不愿去回味夜的無眠,也不愿去欣賞遠景的燈火闌珊。閃著五顏六色光芒的霓虹燈,只是在為別人把晴朗的夜空裝點。

中秋午間的炎熱,是不是還想激起我對熱情的留戀。中秋略感涼爽的風,是不是想替我抹去那淡淡的傷感。中秋清晨的露珠,已有了驚人的涼意。不知是不是想喚醒我,讓我不要在怔愕中繼續沉淪和茫然。

十字架下,佛祖像前。我也在虔誠地再次許一個愿,我不想用來生做賭注,也不想用前生做救贖。就想在眼下,讓無論是耶穌還是佛祖,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為什么人的情感,只有平穩、快進和快退?為什么不為情感設置一個暫停鍵?那怕這個暫停只是短暫的一瞬間。也讓我有一次機會,去細細品味,細細鑒賞,細細咀嚼,細細的吞咽。以至使我的未來,不會再有更多的遺憾。也能夠讓我,把一切假設融進夢幻,讓痛苦的心從此不在痙攣。

人們總把美好長久的留在身邊,而對于遠端的痛苦,總不愿意去做彌久的留戀。對美好的向往,雖說讓人感到欣慰,但是,對于痛苦地回憶卻總激起人心中的波瀾。對門的兩口子終于離婚了,而且,是女的搬走了,把房子留給了男人。好像是男人勝利了,女人失敗了。據說,這個男人和前妻離婚的時候,也持續了一二年。和現在的妻子離婚的過程,也持續了三四年。一共才有了十一年的婚史,離婚就離了五六年,再加上不穩定的日子,基本上順心的時光也就三幾年,不如意的時間有八九年的光景。如此看來,雙方也就沒有什么失敗和勝利可言了。這樣的結局和這樣的過程,對于誰來說都不是一個理想的結局。無論任何人,面對這樣的事情,都只能是處于一個相對尷尬和無奈的心境來保留那份彷徨的心酸。而且,對門的男人從來好像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錯誤,而是把過多的情節都渲染到了別人的身上。當然,他和我說的時候比較少,和藍琳說感情上的事情的時候比較多。這天,藍琳我們倆個吃完晚飯,正在街上遛彎,恰巧迎面碰上了。我本想是客氣性地打個招呼,但誰知道這個招呼打的卻讓我頗為頭痛了。只見對門的哥兒們說起來沒有完沒了的,都說到口吐白沫了,還有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對門大哥說:“哎呀!你看,咱們是對門,我都不想和你們說呀!終于離了,離了也算是解解脫了。這幾年過的,這叫人過得日子嗎?你就說那個女人吧?也真他媽的天底下難找了。一天到晚的什么都不干,好像賭博就是她的職業似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泡在麻將館里,你們看見過這樣的女人嗎?”我淡淡地笑了笑說:“大哥呀!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不想對你們的事情發表見解。但是,我總認為離婚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離婚的雙方沒有勝利者,好像都是失敗者。先不管婚姻的雙方出于何種原因,何種目的,但是任何人不能否認,對于彼此雙方來說首先宣告的是一場愛情的失敗。因為,雙方除了帶走了各自的東西以外,畢竟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了一種憎恨和厭惡,你說對嗎?”對門大哥說:“王彬呀!你不懂,你沒有和這個女人過過日子。你如果過一天,你就知道了,她就她媽的不叫個人。”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大哥,你在婚姻上嘗到過幸福嗎?”對門大哥說:“如果說沒有,也是假的。如果說有,也真不多。你就說我的前任吧!”對門大哥一邊說著話,一邊呶了呶嘴,意思是指了指在路邊擺地攤的那一男一女中的女的。繼續說:“我還就是剛和她結婚的時候感受到了一段時間的幸福。因為,那時候剛結婚,我也沒有什么愛好。除了上班以外,就是想多掙點錢,冬天還承包一個樓群的鍋爐燒暖氣,因為我是個鍋爐工。夏天也不閑著,我不像你們文化人有本事,我就知道耍把子笨力氣。到工地打工,搬磚鏟泥的。雖說累點,但卻是很能掙錢的。那時候,雖說苦點累點,但心里到踏實,感覺挺幸福的。可是,后來我媳婦生了孩子。在帶孩子的那一陣兒,可能是時間緊點,顧不上我了,我也就迷上了麻將。結果,自從迷上了麻將,雖說我的生活不單調了,有了樂趣,但是,也就沒有時間照顧家了。誰知道麻將這個東西,怎么有這樣的魔力呢?剛一開始,覺得既然贏錢這么容易,誰他媽的還累死累活的上班呢!可是,麻將桌上沒有常用的將軍。后來輸錢了,就想法子借賬,糊弄媳婦。再后來就是偷媳婦的錢,一來二去,就開始吵架了。吵著吵著,就覺得在一起過著沒有意思了。就提出了離婚,人家就痛快地和我離了。孩子,也不愿意跟著我,可能是和我沒有感情。因為,我除了上班就是打麻將,回家的時候很少。孩子也讓人家帶走了。你看看人家兩口子現在過得日子,你再看看我們倆人過的日子。誰和這樣的娘們過也得不了!”我也用嘴呶了呶那兩個擺地攤的說:“你看人家那男的在干什么呢?人家在踏踏實實地過日子,你呢?你總在幻想著奇跡的出現。”對門大哥說:“哎呀!王彬兄弟,你太了解我我,我告訴你說,我在麻將桌上扔掉了近六萬了,我得撈回來呀!不然,我不死心呀!你想啊,六萬呀!我如果光靠上班什么時間能夠掙回來呢?打麻將快呀!我和不了幾把就回來了。”藍琳聽到這里笑了笑說:“大哥,你撈了幾年了,撈回來了嗎?”對門大哥聽了藍琳的話,說道:“前幾年,扔的少點,還容易撈。這幾年,不但沒有撈回來,也不知道怎么手氣這么不好,不但沒有撈回來,還扔進去了三萬多,還得多撈幾年。”

回到家里藍琳問我:“今天看到了擺地攤的,也聽到了對門大哥的話,有什么感想呢?”我說:“沒有什么感想,就是覺得上帝既然造了人,為什么不為情感設置一個暫停鍵呢?如果,上帝為情感設置了暫停鍵,在人覺得生活幸福的時候,啪地一下,暫停了,讓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會讓人少走多少彎路,讓人少多少遺憾呢?”藍琳笑了笑說:“你比對門大哥還會胡想呢!對門大哥總在幻想逢賭必贏,在麻將桌上去把錢贏回來了,在麻將桌上去尋找發財的機會,那是在走偏門兒。你呢!是在妄想。”藍琳拿起了茶杯,沏了杯茶,然后繼續說著:“其實,人如果想要追求幸福,并不是只有上帝為你的情感設置了暫停鍵,你才會有永久的幸福。你只要學會了在你感覺幸福的時候,體驗一下,回味一下,你為什么幸福。你因為怎么做了,你才會感覺到了幸福。在你感覺到了痛苦的時候,你要反省一下,你為什么會感覺到痛苦,痛苦的來源是什么?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才讓你感覺到了痛苦?你應該嘗試著去做讓你感覺到幸福的時刻你在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味的埋怨別人。如果,你認為你所有的痛苦都是別人帶給你的,那么你就錯了。就如同對門的大哥一樣,開始曾經有一段感覺到了幸福。而且,苦點累點,也覺得幸福。是因為,他的前妻也就是擺地攤的女人,本身是一個本分的人。而是由于后來他自己的惡習,給人家造成了痛苦,才讓人家離開他的。他已經應該反思了,可是,他沒有反思,而是和一個于自己有著相同惡習的人重新組合成了一個家庭,你想這個家族會幸福嗎?你看人家擺地攤的兩個人,白天,在我那里上一天的班。他們兩個人掙的可不少哇!人本分踏實,肯干,那個月兩個人加起來也得上萬。但是呢,你看人家,你疼我,我疼你的。大晚上,還得擺會地攤,能掙一個是一個,總比呆著強。人家為什么找累呢?因為,人家拖累了兩個孩子。但人家兩個人沒有互相的埋怨,而是都覺得自己應該為這個家付出,都爭著去為對方的孩子著想,你想人家能不幸福嗎?而對門兩口子呢?誰都覺得為這個家多付出一點都感覺的冤得很,所以,總認為對方欠自己太多,從而失去了那一個共同的基點,所以,幸福就會離他們越來越遠。你們看見對門大哥了嗎?現在,你想讓他干別的,他也沒有心思了。因為,在他的心目當中,他總認為,只有賭博才能把他的損失撈回來,其它的途徑都被他否認了。他不會去想在他感覺幸福的時候,正是他沒日沒夜地干活的時候。他如果想了,可能,繼任妻子也不會離他而去。因為,說不定他的行動能夠影響和感化了那個女人,而讓那個女人也能夠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可是,他沒有反思自己,那個女人也有點自私,兩個人誰都沒有回想自己的過失,而是一味地去想對方身上的錯誤。久而久之,只能使的兩個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大到有一天,再也沒有什么辦法來彌補和修正了,只好再次分手。”我聽到這里點了點頭說:“有道理,幸福和不幸都是個人造成的。”藍琳點了點頭繼續說:“幸福和不幸福都是自己心理上的感覺,有的人覺得為別人做了點事情就是幸福。有的人,覺得今天沾了別人點光就是幸福。有的人,會由于自己的付出看到了全家人的笑臉而感覺到了幸福,有的人會因為全家人都在為自己的幸福而奔波和苦惱著而感覺到幸福。幸福千差萬別,幸福的觀點也千變萬化。但是,有一點別忘了,追求幸福別傷害了別人的自尊和幸福。如果,你的幸福傷害了別人的自尊和幸福,那么你的幸福不會長久,這一點是一個永恒不變的真理。”藍琳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著:“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話,狗狗,你可以想想。小到一個家庭,就拿對門的來說吧,前任是他自己的幸福傷害到了別人的自尊和幸福,前任離開他了。而后任呢?是他們各自在傷害各自的自尊和幸福,所以,最后兩個人也得分道揚鑣。中到一個單位,就說你的老同學魏老板吧!當初和肖蘭為了追求幸福傷害了他的妻子,但是,他的幸福沒有長久了,結果肖蘭又離開了他。但是,你的老同學是個比較聰明的人,不像對門大哥。你的老同學知道自己反省,知道自己錯了,而且立刻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因此,他的行為即使感化不了他的妻子,最低可以感化他的孩子。只要有了孩子的牽扯,妻子遲早能夠原諒他的。大到一個國家,你看見隋煬帝了吧!為了追求個人的幸福,把天下人置于水深火熱之中,其結果怎么樣呢?堂堂的一代帝王,其最終的結果只能是眾叛親離,落得個身敗名裂,死有余辜。”

世界上沒有太多的如果,也沒有太多的假設,更沒有太多的比如。世界上最多的是太多的因為,必須用所以去解釋和闡述。人沒有必要去為自己的錯誤尋找任何的借口和理由,那樣,只能適得其反。也沒有必要把自己的錯誤,歸納到別人的節點,那樣只能在世上留下更多的笑談。

梧桐,也愿意讓月光有著霓虹的斑斕,但霓虹的色彩多了太多的夢幻。月光的清冷,雖說少了霓虹的斑斕,卻樸實地讓梧桐感覺到心安。只有讓心守住了能夠安定的底線,才能夠讓月輝的清冷,也通經過自己的心田變得溫暖。夜的靜安,即因為有了月光如水的恬淡,也因為有了梧桐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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