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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光彩

此時的竺阮修正在烠河組織分宮的永臻宮。宮內富麗堂皇,琉璃散發著奪目的光彩。寶玉珠簾,一切都顯示著主人身份的高貴。竺阮修背手而站,獨立窗前。背影略顯孤寂。樓玉宇敲門,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背影。

“主公,屬下無能為力,蕭然已死,復新戀沒有帶回來。”

“廢一層武功。”

“屬下明白。”

“把余影舟帶進來。”

“是。”樓玉宇低頭退身出去。竺阮修通常都是這樣,只要沒完成的事,便自廢一層武功。等到最后不能為竺阮修所用的時候,他便會是一個死人。

余影舟狼狽的身影映入眼簾。

“修兒......”余影舟喃喃自語,然后像是自嘲般,冷冷的大笑。

“我余影舟真是瞎了眼,竟會信你這卑鄙小人!”余影舟憤怒的大喊你,竺阮修緩緩走向余影舟。

“余影舟,想必無間是見過你了罷?”

“你,你怎會知道?”余影舟一臉驚訝!

“呵呵,他與那賤女人的茍且之事我又怎會不知曉,我又怎不會知道他身處何地。”

“什么?你竟然稱呼你娘為賤女人?你可是她兒子呀!”

“兒子?我是她兒子?真是笑話,我若是她兒子,她會棄我而去,棄我爹而去?”余影舟一時竟無言以對,他是知道當時的那個情況的。當時竺阮修只有四五歲,而無間卻要與司書【司書為竺阮修的娘親】亡命天涯。在竺界明追殺這對亡命鴛鴦之際,司書與無間還有一個兒子,他只比竺阮修小兩歲。余影舟暫時撫養這個小孩子,他就是滄北烈,這就是余影舟第一次見到滄北烈覺得像無間的原因。

“藏寶圖呢?”見余影舟未曾說話,竺阮修略顯不耐煩。

“什么藏寶圖?”

“余影舟,別裝傻充楞了,宰相的那副藏寶圖碎片在你手里,而另外兩幅在司馬,青玉家。這兩幅我已得到,你不乖然交出嗎?”

“原來前幾個月的驚天大案是你造成的!”

“是又怎樣?”

“我不會交出藏寶圖的。”

“不交,那你就想好了,你還有一個乖巧的徒兒。”

“你.......”

竺阮修臉上浮起狡黠的笑。

“呵呵,我已年過半百,又怎會茍延殘喘?”

“如是這般,藏寶圖一定不在你身上,那么,是在......”

“復新戀的身上。”

哈哈哈哈......

“真是謝謝你提醒了,節省我多大的力氣!”

竺阮修收起笑,,一股凜冽的氣息。蒼老的樹木掉下最后一片葉子,已入深秋。

余影舟突然解開了自己的穴道,然后又重新點了穴,加速毒素侵入心脈。

“你這么想死?”竺阮修轉過身,挑眉,看著眼前這個將死之人。

“你永遠也得不到那張藏寶圖的!戀兒,戀兒她也沒有!戀兒她是無辜的,你,你不要傷害她!”余影舟漸漸變得無力,眼前漸漸變得模糊。

竺阮修甩手,負氣走出。

“死后扔到地牢,讓那些怪物享受。”

“是,樓玉宇彎身回復道。

竺阮修說完徑直回到書房。

墻上掛著一些字畫,很簡陋的一個竹屋,窗外的人正在吹笛。

悠揚動聽。

復新戀穿上鞋,輕輕走出。

“你是?”銀發飛揚。

“南覺淵。”紫衣倜儻。

“我怎么會在這兒?”

“我救了你。”

“我餓了。”

“餓了?”南覺淵被這很直白的話語嚇到,一般姑娘說話不應當是很委婉的么?

不過南覺淵并沒有說什么,轉身進屋,打了個響指,一個黑衣人從竹林里蹦出,不一會兒,香噴噴飯菜便已上桌。

復新戀只顧狼吞虎咽,全然不覺南覺淵的驚愕表情。等復新戀覺得吃的差不多了,才注意到,人家南覺淵一口沒吃。復新戀不好意思的笑笑,撓著頭發。

“讓公子見笑了,戀兒就這身性,望公子不要介意。”

“你說什么你,要叫南三爺,公子哪是你叫的!”旁邊的黑衣人不滿的說。復新戀一臉尷尬的望著南覺淵。

“不妨事,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南覺淵微微一笑。

“戀兒也不知此刻身在何處,想請三爺送戀兒出去可否?”

“嗯。”南覺淵話極少,不過復新戀還是很高興,畢竟得到了別人的回答。

第二日起來梳頭的復新戀嚇了一大跳,自己的頭發為何是這般顏色?那滿頭烏發怎么消失了?復新戀急急忙忙的跑向南覺淵的房間。

“三爺!我的頭發為何是這般顏色,你知道可否?”

“你沒注意嗎?你的頭發一直是這個顏色。”

復新戀仔細回想。

“啊!腦袋好疼!我實在想不出我的頭發為何會這般?”

南覺淵看向復新戀的滿頭銀發。

悠悠開口。

“你這是走火入魔,看來...”

“什么?”

“可能還是可以恢復的,如果你不恢復,以這個姿態出現,會很危險。”

“危險,為什么?”

“高手會根據一個人的體貌特征來判斷其武功高低,而你的銀發,恰好暴露了你的走火入魔。”

“那怎么辦?”

復新戀聽了這番話,反倒安心了些,仿佛無比信任南覺淵。南覺淵從懷里掏出一個紫玉小瓶。說道:

“這瓶藥只能暫時抑制你體內的極陰極寒卻有極陽之氣,也能暫時恢復你的黑發,不過就是。”

“就是什么?”

“每月十五的時候,你的極陰之氣沖出體內,那是你武功最薄弱的時候,我也無能為力。”

復新戀接過紫玉小瓶,笑道:“看來我隨時都有危險咯?”

“是的。”

“好吧。”復新戀仰頭喝了一口藥ye.沒有想象中的苦澀,很甘甜。

吃過早飯,南覺淵送復新戀離開。

竹林中一片寂靜,人走葉落。

剛出竹林,復新戀就遇到了竺阮修,竺阮修冷著臉,望著南覺淵。

“夫君,你不知道,你離開后竟然有人想要謀害我的性命,辛虧這位南爺救了我。”

竺阮修依然不說話,看著南覺淵,仿佛在做眼神的斗爭,復新戀見著二人古怪,便問道:“夫君,莫非你認識南爺?”

竺阮修終于開了口,

“久聞幻術奇才南覺淵之名,南公子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公子可否到莊上一坐,吃頓便飯,以答謝公子就夫人性命之恩。”

南覺淵望了一眼復新戀答道“勞煩竺莊主了。”既然竺阮修都邀請了,何不去看看這天下第一山莊?只是南覺淵沒有想到,復新戀早已為人妻,更沒想到她的夫君竟然是竺阮修。

一日的舟車勞頓,竺阮修等人終于回到莊內。其實南覺淵完全可以用他的幻術,能夠縮短行程時間一半以上,但南覺淵并沒有這樣做,因為還有一些事情必須的想清楚。

例如據他所知,烠河組織在大多數人的觀念里,樓絕煜便是烠河組織的領導人。可是真正的領導人并不是樓絕煜,而是他竺阮修,但那天刺殺復新戀的人很明顯就是烠河組織的人。而復新戀是竺阮修個發妻,那這次的刺殺活動又是誰發動的呢?誰會有這個權利?又是為哪般?

吃過晚飯時,主人回到房了處理公務南覺淵獨自在涼亭里散步。

復新戀竺阮修送去提神的茶,一進門就見竺阮修緊皺的眉。復新戀把提神茶放在桌上,忍不住輕撫那濃眉。

竺阮修一下子拿掉復新戀的手,還不習慣這樣的親昵,竺阮修望著復新戀。

“夫君,你今天好像一直不怎么高興,怎么了?”

“沒什么,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為什么?你可以同戀兒講啊。”

“明日我要進宮。”

“進宮?”

“對,有要事。”

“哦。”

竺阮修拍拍復新戀的頭說道。

“不用擔心。”

盡管這個動作很僵硬,但復新戀感到無比溫暖。

也許,可以試著相愛也說不定呢,那三年之約,沒有什么的。

【相愛沒有那么容易,每個人都有他的脾氣,過來愛做夢的年紀,轟轟烈烈不如平靜......】

復新戀回房的路途中,看見了南覺淵。

“獨自一個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復新戀一步緩緩走了過去。

“呵,一個人品酒還是有滋味的。”

復新戀挑眉:“有什么滋味?”

“嗯,可以思考很多問題。”

“這就是酒的滋味?那我倒要好好嘗嘗了。”

南覺淵遞過一壺酒說道:“你喝不出這種滋味的。”

“你為何知我喝不出?”

“因為你不會思考。”

“你,你!”復新戀怒目盯著南覺淵,仰頭就灌了幾口酒。

“咳咳......咳。.”

“看吧,不信我。”

南覺淵突然停住逗笑的表情,一臉正色道。

“你要小心竺阮修,他可能不是單純的娶你。”

復新戀腦袋中閃過竺阮修拍她頭的畫面,那樣溫暖。不禁傻笑。

“我說正經事兒呢!你還笑!”一個爆栗砸到她的頭上。

“哎喲,輕點嘛!”想不到這南覺淵看起來ting斯文,實質還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

復新戀搖搖頭說:“也許他并不是單純的娶我,我知道,他是為了與樓絕煜休戰才娶的我,不過我可以試著愛他,”

“樓絕煜,總之你還是小心的好,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明日便要回去。”

“明日便走?那以后我有了麻煩怎么辦?

“我會助你的。”

“好吧。”

第二日,竺阮修進了宮,南覺淵回了燈死山。

傍晚時候,復新戀收到了復煥的飛鴿傳書。

“師父已被烠河組織擄走,現生死不明。速回。”

怎么又是烠河組織?她不是已經嫁過來了么?莫非她上輩子真與這烠河結下生死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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