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勝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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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暗藏殺戮
僅以此書獻給我親愛的父親。
有那么一條路,
沿降生到死亡,
有那么一條路,
連天堂向地獄,
有那么一條路,
捆綁命運和生存,
在路上,
押運獵物的氣息,
路兩邊,
蹲守著獵人和狼群,
時時守候著到來的獵物……
這條路,
布滿了死亡的枯骨。
一條看不到頭的山脈,橫跨在原野的盡頭,毫不留情的隔斷了原野的延伸。高高的山脈,一邊是原野,另一邊卻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連接原野與森林的唯一通道,只有一條狹小的山谷,就像用刀把山脈砍成兩段一樣。
狹小的山谷,自然也就縱深到了茂密的原始森林里,可這條唯一的要道,卻無處不充滿著死亡的氣息,橫尸遍野,靜靜的峽谷深處,時不時正傳來獵物的悲慘哀嚎,仿佛死亡對罪惡的召喚,蒼涼得如此的冰冷和陰霾。
狂風爆雪中,一只獵槍埋在白雪里,只露出一只黑色的槍口,死死的對著山谷,等著落入視野里的獵物,槍柄被一個老練的獵人緊緊的握著。
從山谷里伸向原野的死亡路上,被雪覆蓋得依稀可見,一直以來這條路上,不知道演繹了多少死亡與生存的搏殺,今天也不列外。
一位老獵人,靜靜的臥在半山腰上,幾乎與山體融為一體,加上草芥的掩蓋,如果不特意去看,誰又知道落滿雪花的單薄橡膠下有個人,旁邊還蹲著兩只訓練老練的獵狗,露出的三個頭排成一排。
經過歲月的洗禮和磨練,兩只獵狗在沒有老獵人的指示前,是永遠不會動的,絕對的忠誠才使他們如此的默契,只有配合,他們才能生存。
兩只獵狗加上獵人,三對眼睛死死的盯著遠方,獵人手里的槍握得緊緊的,獵狗的耳朵也直直的樹立,當飄落的雪花接觸到它的耳朵時,輕輕一抖,就被被彈開了,目光毫不改變,直直的注視著前方,此時獵狗眼里除了獵物,什么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這樣等了多久,天已經暗淡了下來,伸手剛好還能看見五指,落下的雪花都成了“保護”他們的堡壘,獵人的手都幾乎被凍僵了,兩只獵狗也在不斷的顫抖,要不是由于體溫,他們所在的地方早被雪花抹平了吧。這就是獵人的生活,用體溫去溫暖寒冰一樣的生活。
寒冬的黑夜漸漸逼近,雪花也越下越大,雪白的世界,寒光在天邊透射發亮,突然,山谷深處傳來朦朧的樹木斷裂音,“咵……咵……”,接著就是樹上冰凌落地的聲音,接觸地面后,一聲聲亮相的聲響,沿著山谷回蕩在森林與原野之間,聲源迅速從山谷深處向原野逼近,越來越劇烈,越來越清晰,到哪哪樹上的雪花就被紛紛搖落。
此時在山谷對面,除了勉強看見對面的樹木急劇抖動外,黑夜和森林的原因將一切都朦朧化了。
老獵人從聲音來判斷,也不知道是什么強大的東西,能如此壯觀的快速朝他們逼近。此時兩只獵狗也坐立不安起來,尾巴使勁的搖擺,無比的興奮起來,擁有那靈敏的嗅覺,自然比獵人知道很多。只見兩只獵狗興奮的用腳趾在地上狂抓,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它們還是能在這樣誘惑的環境也一聲不吭,雖然恨不得馬上撲上去,可是沒有獵人的指示,它們依然只是在原地望而卻步,對于野性十足的它們,確實是對耐性的挑戰。
突然,由于獵狗的抖動,把本來平整的雪掃開了一片空地,看到這情況,獵人有點氣憤起來,才剛剛看到獵物的蹤跡,他的野性也剛剛興奮十足,而如果動靜被獵物聽到,今天很可能就空手而歸,可是獵人有又不忍心虐待愛犬,畢竟他和獵狗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就當一切將要揭曉,獵人從沒有見過的獵物將要走完森林,一列列成型的抖動的樹,就要走完森林的掩蓋,進入雪白的原野,出現在眼前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卻好像蒸發了似的,靜靜的什么都沒有了,對面山谷的樹也突然停止了抖動,只留下寒光下沙沙的下雪聲。
當顫抖消失的瞬間,獵人心如刀絞,一直瞪大著眼睛注視了好久,等了半刻就等結果了,可是就在這瞬間消失了,不免得極度的失望和心痛,眼神也隨之暗淡了下來。此時的他心急如焚,恨不能沖進森林,把屬于他的獵物一只不少的屠殺、撕碎,要知道對于一個職業獵手,看著就要到手的獵物,眼睜睜的卻不見了,這是莫大的打擊,更是一種希望的破滅。突然失去了獵殺的機會,不免使得有點沖動。
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沖進去,雖然等了好久才等到這樣的機會,瞬間消失的了心痛不已,甚至忍無可忍,可是如果那樣魯莽的沖進去,也許不但不能達到自己的獵殺欲望,更有可能的是自己會變成獵物的獵殺對象,對于未知的獵物,雖然看起來可觀,可是也存在著致命的風險。這就是獵人,他們在滿是殺戮的世界里城池,可每一場獵殺都有唯一的贏家,他也有可能瞬間成為別人的獵物。
就在獵人糾結的時候,旁邊的兩只獵狗卻依然亢奮,有著極強的嗅覺,自然能感知人類不能察覺的動靜,果不其然。
在獵人失望的等待了幾秒,沒有半點前兆的,突然對面的山谷邊源,雪花像爆炸似的四處飛散,接著就是一竄沖進原野的黑影,經過的地方在雪地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跡,只有黃昏的寒光,距離也比較遠,具體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那是一群飛奔的獵物。
獵人還沒有從失落中回過神來,情景就來了180的大轉彎,被突如其來的場景震驚和激動,只見他手臂一揮,蓋在身上的塑料橡膠隨風一飄,四肢并用利索的爬起來,身上的獵性也徹底的再次迸發出來,忘命似的連滾帶爬朝著山谷急速跑去,哼!一個獵人見到獵物,連命都不要了,欲望驅使下的靈魂,還有什么值得他猶豫的。
兩只獵狗在他掀開身上掩蓋的物瞬間,早槍到了他的前面,更是奮不顧身的往山谷下追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獵人的視野里,獵人著急了,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獵物,他的愛犬就追了上去,萬一有什么閃失真的得不償失,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拼命的跟上夠和獵物,還有就是今天的情景實在奇怪,打這么多年的獵,像這樣的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當獵人幾乎費勁所有的力氣,才到達那稱之為死的山谷時,才發現他好像闖入了另一世界一般,更加不可思議起來,比起剛剛的突然消失,更讓人不可思議,如果說剛剛的消失給獵人帶來了失望,那么接下來的就是膽寒。
當他踏在山谷時,才發現自己好像突然從另一個世界來,踏在了完全不認識的地方,此時除了下雪聲之外,安靜得異常,除了雪地上一連串紊亂的腳印外,什么都沒有,剛剛那副壯麗的激動情景,猶如煙霧般蕩然無存,留在他前面的是無盡的芒野,身后是幽暗雪白的森林。除了沙沙的下雪聲,白茫茫的森林與原野邊緣,只站著他一個人,剛剛的獵物哪去了?他的愛犬哪去了?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變化得如此之快?老練的獵人不知道經過多少次屠殺,可是見到此景也不由得哆嗦,直覺告訴他,能瞬間變化得如此寧靜,這里一定發生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剛剛拼命往下跑的獵性變成了現在絲絲的害怕,手里的兩把獵槍也握得緊了緊,一切都太反常了,寧靜得就好像有千萬只眼睛正在盯著他一樣,即使獵人是老練的奪命人,也不竟的冷汗直冒。
果然,獵人特有的直覺沒錯,“咔……”突然身后傳來一聲細微的斷裂聲,寂靜的黑夜里顯得特洪亮,在這樣反常的特殊環境,加上獵人極其敏感的直覺和天生的野性,他能感覺得出這就是獵殺的聲音。于是他快速的轉身,只見一個低矮的黑色身影,在見獵人轉身后,放棄了攻擊他的意思,慌忙的四肢趴地,往獵物奔來的路回跑,借助森林的掩蓋,躲避獵人的視線,看著三分不像人,慌張的獵人來不及考慮,一個接著一個在挑戰他的恐懼,舉起手里的獵槍,可是根本瞄準不了正在奔命的黑影,似乎那黑影很熟悉這地形,三下五除二的就避開了獵人的視線,逃的特別快,一會兒這一晃,一不留神又在那一晃,雖然出現了反常的亮光,山谷明顯比山腰更顯得更亮些,可是畢竟是黑夜,獵人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怪物,也不知道正在晃動的黑影是一只還是多只,急忙的對著其中不斷晃來晃去的身影放了一槍。
“蹦……”一聲巨響震落了樹上的雪花,搖曳的冰凌也紛紛落下。
震落雪花和冰凌的瞬間,聽到了沉悶的低吼,接著就是更多的黑影從天而絳一般,圍在獵人的周圍,然后又像個魔術師玩弄彩帶般幻影,又快速一點點的退向了山谷,最后消失在了幽靈般的森林深處。
追丟獵物就算了,還遇到了這樣的“怪事”,怎能讓人安心。眼看那些黑影退去后,老練的獵人此時也手腳蹣跚的急忙向原野跑去,空地上總比在森林里好,就算遇到什么意外自己也好有空間來應付。
獵人邊沿著“獵物”留下腳印追去,邊注意身后有沒有什么動靜。
終于離開夢幻般可怕的森林后,來到了原野上,獵人邊呼喚著愛犬,邊在風雪中艱難行走。一直跟蹤的腳印也漸漸被落下雪覆蓋,變得不再那么清晰了,獵人不竟加快了跟蹤的腳步。
突然前面的腳印分叉了,獵人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才認出他愛犬的腳印,不過看著幾乎被覆蓋的腳印,獵狗走的這條就只有幾對腳印而已,獵人也撓了撓頭,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才使得分成了兩條如此不均勻的兩條。
腳印越走越淺,終于在快看不見了的時候,借助風雪中的寒光,獵人看見了前面出現兩只黑影,在不斷的左右擺動著,想起剛剛的那個場景,手里的獵槍握得緊了緊,小心的點前走去,突然在他離黑影不到幾米時,才看清原來是他的兩只愛犬向他跑來,終于獵人放心了,愛犬找到了,在他還弄不清森林里的黑影之前,還一直擔心著,因為如果沒有這兩只一公一母的愛犬,獵人就猶如沒有了眼睛,森林里獵狗用靈敏的嗅覺,才是發現獵物的保障,當然,對于一個打獵為生的人,沒有獵狗,就意味著生活沒有了著落。
當獵人手摸到愛犬時,出現的一幕嚇了他一大跳,怎么碰到愛犬的兩只手都有紅紅的血跡呢!仔細看才知道狗身上布滿了傷口,而且還在不停的往下滴著,有的血由于太冷,已經凝結了。看著手上紅紅的血,獵人慌張得不知所措,手更是顫抖得厲害,一個屠殺的人倒不是害怕血,而是獵人知道,失去獵狗對他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