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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生苦難重重

清人王永彬在《圍爐夜話》中講:人面合眉眼鼻口,以成一字曰苦,知終身無安逸之時。他認為,兩眉之草,眼橫,鼻直,而下承口,乃“苦”也,這形象地揭示了人生中難免會有困苦憂患。的確,苦難是人生一種常態,是一種必然。只有勇敢地面對,我們的心智才會逐漸成熟。心智成熟之路就是一條接受苦難、直面苦難、解決苦難的荊棘之路。

苦難是人生的常態

人生必然苦難重重,這是事實,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真理之一。它的偉大,在于我們一旦真正理解并接受它,就再也不會對人生的苦難耿耿于懷,就能實現人生的超越。

的確,苦難是人生的常態,它往往是伴隨著我們的一生。幼兒時,苦難是我們學習走路時的點點滴滴;少年時,苦難是我們磨煉意志時的磕磕絆絆;青年時,苦難是我們打拼未來、實現夢想的曲曲折折;中年時,苦難是我們深陷困惑泥沼中的渾渾噩噩……

然而,大部分人卻不愿正視苦難。遇到苦難的時候,他們要么怨天尤人,要么抱怨自己生而不幸。他們總是抱怨為什么有這么多的麻煩、壓力、困難與自己為伴,并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命運偏偏讓他、他的家人、他的部落、他的階級、他的國家和民族吃苦受罪,而別的人卻安然無恙,活得自由而又幸福。其實,他們之所以會抱怨苦難,是因為他們還不曾明白苦難就是我們觀察與了解世界的方式,痛苦是生活對人的一種本質體驗。

苦難連接著生活與命運,是孕育靈魂和生命的土壤,缺乏苦難的人生便會失去深沉與光彩。苦難讓我們對生命的體驗不再浮于表面,而是觸到了本質,使我們體驗到更深邃的人生境界。

著名散文家林清玄寫過這樣一個故事:

上帝有一天心血來潮,來到他所創造的土地上散步。

一位農夫說:“仁慈的上帝,這50年來,我沒有一天停止過祈禱,祈禱年年不要有大風雨,不要有冰雹,不要有干旱,不要有蟲害,可是不論我怎么祈禱,總不能樣樣如愿。”

上帝回答:“我創造了世界,也創造了風雨、干旱、蝗蟲與鳥雀,創造了不能如你所愿的世界。”

農夫突然跪下來吻著上帝的腳:“全能的主呀,您可不可以明年允諾我的請求,只要一年的時間,不要大風雨,不要烈日干旱,不要有蟲害?”

上帝說:“好吧,明年不管別人如何,一定如你所愿。”

第二年,果然如農夫的所愿,他的田地結出許多的麥穗,農夫興奮不已。可等收割的時候,奇特的事情發生了,農夫的麥穗里竟是癟癟的,沒有什么籽粒。

農夫含著眼淚跪下來,向上帝問道:“仁慈的主,這是怎么一回事?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上帝說:“我沒有搞錯什么,因為你的麥子避開了所有的考驗,變得十分脆弱。對于一粒麥子而言,一些風雨、烈日是必要的,甚至蝗蟲也是必要的,因為它們可以喚醒麥子內在的靈魂。”

人的靈魂也和麥子的靈魂一樣,如果沒有任何苦難的考驗,人也只能是一個空殼而已。每一個人,出生后就開始面對各種考驗,并開始收獲——各種考驗所帶來的寶貴的人生特質。如果拒絕來自現實的一輪輪考驗,時時幻想溫煦的常態,那么他從一開始就輸給了生活。

人生的通道往往是穿越卑微、困境和風雨而形成的,平凡者可以憑借經驗,抓住機會,最先覺醒,最先錘煉,最先成熟,然后運用智慧的能力使自己變得偉大。那些普通的麥子尚能昭示不普通的生物延續哲學,一個人若能經受住苦難的考驗,經歷某些可貴的堅持,怎能不孕育出一些珍貴的人生積淀呢?

因此,只要我們敢于正視人生是由苦難構成的這一事實,并且以一種積極樂觀的態度面對它,就再不會被它困擾,反而會將它看成人生的瑰寶。

苦難,作為人生的消極面,人人唯恐躲之不及。然而它對人生的意義并不完全是消極的。苦難常常能夠喚醒我們的靈魂。在通常情況下,我們的靈魂是沉睡著的,一旦我們感到幸福或遭到苦難時,它便醒來了。如果說幸福是靈魂的吟詠和歌唱,那么苦難便是靈魂的呻吟和抗議,在兩者中凸現的都是對生命意義的強烈體驗。如果把幸福當做支付的生命體驗,那么苦難便是對它的積累。

多數時候,我們總是在為生活忙忙碌碌,無暇顧及生命的本質與內在的心靈。苦難能打斷我們所習慣的生活,使我們忙碌的身心暫時停下來,同時也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機會,迫使我們與外界事物拉開距離,回到了自己。只要我們善于利用這個機會,肯于思考,就會對人生獲得一種新眼光。因此,苦難中一定蘊含著人生的珍寶。

唯有痛苦才能帶來教益

生命是一次次的蛻變過程。唯有經歷各種各樣的苦難,才能拓展生命的寬度。通過一次又一次與各種苦難握手,歷經反反復復的較量,人生的閱歷就在這個過程中日積月累、不斷豐富。

蝴蝶的幼蟲時期是在一個洞口極其狹小的繭中度過的。當它的生命要發生質的飛躍時,這個天定的狹小的通道對它來講無疑成了“鬼門關”,蝴蝶那嬌嫩的身軀必須竭盡全力才可以破繭而出。許多幼蟲在往外沖殺的時候力竭身亡,不幸成了飛翔夢想的祭品。

有人懷了悲憫惻隱之心,企圖將那幼蟲的生命通道變得寬闊一些。他們用剪刀把繭的洞口剪大,這樣一來,所有受到幫助而見到天日的蝴蝶都不是真正的精靈——它們無論如何也飛不起來,只能拖著喪失了飛翔功能的雙翅在地上笨拙地爬行!原來,那“鬼門關”般的狹小繭洞恰恰是幫助蝴蝶幼蟲兩翼成長的關鍵所在。穿越狹小的繭洞的時候,通過對雙翅的用力擠壓,血液才能被順利輸送到蝶翼的組織中去;唯有兩翼充血,蝴蝶的雙翅才有力量,才能振翅飛翔。人為地將繭洞剪大,蝴蝶的雙翅就沒有了充血的機會,從這樣舒服的繭洞爬出來的蝴蝶便永遠與飛翔絕緣。

人成長的過程恰似蝴蝶的破繭過程,在痛苦的掙扎中,意志得到磨煉,力量得到加強,心智得到提高,生命在痛苦中得到升華。當你從痛苦中走出來時,就會發現,你已經擁有了飛翔的力量。如果你不曾經受挫折,也許你就會像那些受到幫助的蝴蝶一樣,萎縮了雙翼,平庸一生。

有個漁夫有著一流的捕魚技術,被人們尊稱為“漁王”。依靠捕魚所得的錢,漁王積累了一大筆財富。然而,年老的漁王一點兒也不快活,因為他3個兒子的捕魚技術都極其一般。

于是他經常向人傾訴心中的苦惱:“我真想不明白,我捕魚的技術這么好,我的兒子們為什么這么差?我從他們懂事起就傳授捕魚技術給他們,從最基本的東西教起,告訴他們怎樣織網最容易捕捉到魚,怎樣劃船最不會驚動魚,怎樣下網最容易‘請魚入甕’。他們長大了,我又教他們怎樣識潮汐、辨魚汛……凡是我多年辛辛苦苦總結出來的經驗,我都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他們,可是他們的捕魚技術竟然趕不上技術比我差的其他漁民的兒子!”

一位路人聽了他的訴說后,問:“你一直手把手地教他們嗎?”

“是的,為了讓他們學會一流的捕魚技術,我教得很仔細、很有耐心。”

“他們一直跟隨著你學習嗎?”

“是的,為了讓他們少走彎路,我一直讓他們跟著我學。”

路人說:“這樣說來,你的錯誤就很明顯了。你只是傳授給了他們技術,卻沒有傳授給他們教訓。對于才能來說,沒有教訓與沒有經驗一樣,都不能使人成大器。”

人們往往把苦難看做人生中純粹消極的、應該完全否定的東西。當然,苦難不同于主動冒險,冒險有一種挑戰的快感,而我們忍受苦難總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人生中的苦難總是完全消極的嗎?答案是否定的。

誠如美國開國先哲本杰明·富蘭克林所言:“唯有痛苦才會帶來教益。”一個成熟的人一定經歷過許許多多痛苦,沒承受過痛苦的人一定不會成熟。承受痛苦是走向成熟的必由之路,任何人都不能回避。如果一路都是坦途,那只能像漁夫的兒子那樣,淪為平庸之人。

你還在遭受工作的折磨嗎?

你還在遭受老板和上司的折磨嗎?

你還在遭受失戀的折磨嗎?

你還在遭受家人和師長的折磨嗎?

你還在遭受病痛的折磨嗎?

……

如果你現在還在遭受這樣那樣的折磨,你就該慶幸,因為命運給了你戰勝自我、升華自我的機會。換一種眼光來看待這些折磨吧,感謝那些在工作和生活上折磨你的人,你就能不斷提高自己,就會感到幸福。唯有以這種態度面對人生,我們才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成功。

積極的痛苦是人生必須承受的

我們承認人生苦難重重這一事實,鼓勵人們直面痛苦,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需要承受一切痛苦。痛苦按其性質和對人的意義,可以分為消極的痛苦和積極的痛苦兩種。積極的痛苦對人有所裨益,是人生必須努力承受的,而消極的痛苦則應該盡力擺脫。

那么我們應該如何定義積極和消極的痛苦呢?舉個簡單的例子,孩子長大后,他們要離開父母開始自己的生活,這時父母會覺得很痛苦。朝夕相處了十幾年,孩子突然離開,父母會感到寂寞、失落和難過。但作為父母,必須承受這些痛苦,不能因為不愿承受這樣的痛苦,而去阻礙孩子開始自己的人生,這就是積極的痛苦。人在一生中要承受許許多多這樣的痛苦,這種心靈之痛和肉體之痛一樣劇烈,有時甚至比肉體之痛更加令人難以承受,但我們卻必須面對它們,我們正是在經歷這些痛苦中逐漸走向了成熟。

消極的痛苦就是你為孩子離開家庭整日坐立不安,一會兒擔心他出門會出車禍,一會兒擔心會遭到歹徒的襲擊,甚至還為沒能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而自責。消極的痛苦不僅不能提升我們的生存狀態,還將影響我們的生存質量,甚至阻止心智的成熟。

如何辨別消極與積極的痛苦,以面對心靈和人生的災難呢?有一個簡單的方法可以幫助你辨別并清理痛苦,克服障礙。它包括3個步驟。

首先,無論何時,當你感到了心靈的痛苦,就可以自問:“我的痛苦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這一痛苦是幫助了我成長,還是限制了它?”在剛開始的時候,你可能無法分辨且難以回答。但只要堅持下去,答案就會非常清楚。例如,如果你要到某地參加會議,你就會為不知如何到達而心懷不安,于是這種不安便會促使你去看地圖或向朋友打聽。如果你不為此不安,也許會迷路,從而錯失一場有益于自身成長的講座。所以,我們需要一些不安,才能對事情給予足夠的關注,并將事情做好,從而更好地活著。

然而,如果你這么想:要是在去參加講座的途中遇到堵車,怎么辦?就算我到達了講座的舉辦地,卻找不到停車位怎么辦?很抱歉,這種不安不僅不會為你的生活帶來幫助,反而帶來妨礙和限制,這顯然是一種消極的痛苦。

逃避痛苦是人類的天性,但就像歡迎一切痛苦是很愚蠢的一件事,逃避所有痛苦也同樣是愚蠢的。我們在生命中需要做出一些基本抉擇,其中之一就是必須分辨積極性與消極性痛苦。

如果你確定自己正在經歷的痛苦屬于消極性的,并妨礙了你的正常生活,那么接下來就要自問:如果想要擺脫這些痛苦,我應該怎樣做呢?

接著,進入第二步:按照你的假設去行動。

我們接著上面的情景講下去。假如你已經按時到達講座的地點。主講者是一位心理學方面的著名教授。他的演講深入淺出,精彩無比,讓你受益匪淺。在演講結束后的自由提問時間,你想提一些問題,一些你正急需解決的問題,如果可以的話還想表達一些自己的觀點——不管是公開說,還是在演講后私下交流都行。但是,思考再三你還是決定不提問了,因為你太害羞了,你害怕被教授拒絕或擔心別人認為自己問的問題很傻。

你應該問自己:這樣顧前顧后,什么問題都不敢問,這會有助于自己的成長嗎?你本應該提問,但害羞讓你退縮了回來,害羞究竟是在幫助你,還是在限制你?一旦這樣自問,答案就一清二楚了,害羞限制了你的發展。接下來你問自己:如果不這么害羞的話,我應該怎么做呢?答案很清楚,即走向演講人說出你要說的話。

所以接下來的第三步就要按自己給出的答案去表現,像不害羞者那樣去行動。

也許這樣做會讓你膽怯,但這正是激發你的勇氣的必由之路。什么是勇氣?勇氣不是不害怕,而是盡管你感覺害怕,但仍能迎難而上;盡管你感覺痛苦,但仍能直接面對。當你這樣做的時候,會發現戰勝恐懼不僅使你變得強大,而且還讓你向成熟邁進了一大步。

真正的成熟不在于你是否西裝革履、談吐文雅,而在于你是否能分辨出該承受的積極的痛苦,并理智地面對。積極的痛苦總是能啟發我們的智慧,激發我們的勇氣,把成熟視為一種責任,把面對痛苦作為一個成長與成功的機會,勇敢地實現生活的目標。

每一次遭遇都是心靈成長的養分

《神圣》一書的作者唐納德·尼科爾在該書中有一句話:“如果明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每件事,都是上蒼設計好的,我們就會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的確,我們要想讓自己心甘情愿地面對人生的種種痛苦,并竭盡全力去克服它,就必須先改變對待痛苦的態度。一旦我們領悟到了我們所遭遇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助于心靈成長的精心設計,都是用來指導生命旅程的,就會成為人生中的贏家。

一群少年非常喜歡捕魚,他們常常結伴到河里魚。但是,每次忙活大半天,都只能捕到一些小魚。可他們卻看到集市上的一位中年漁夫天天賣大魚,于是很好奇地問:“你這些大魚是從哪里來的?”中年人說:“當然是從河里得來的!”

少年好奇地問:“我們也是經常在河里捕魚,為什么半天捕的魚加起來還沒有你的一條魚重呢。”漁夫神秘地說道:“那是,我有門道!不是每個人想弄到大魚就能夠弄到的!”

少年們央求中年人說,“那你教教我們吧!我們只是喜歡捕魚,保證不會在這集市上來賣魚搶你的生意!我們只是想感受一下捕到大魚的感覺。”在少年們的再三請求下,漁夫終于答應等集市散了,到河邊為少年們傳授秘訣。

集市散了,漁夫收拾好自己的魚簍,帶著少年們來到了河邊。

“你們一般都在哪里捕魚?”中年人問。少年們指一指河面比較平靜的那一段,說:“當然是那里了,水流比較緩,魚肯定比較多!”

漁夫哈哈大笑,說:“你知道我在哪里捕魚?”漁夫指一指向上游的河段,那是一個水流湍急的河段,雪白的浪花嘩嘩地翻卷著。

少年們都覺得這漁夫很可笑,在浪大又那么湍急的河段里,怎么會捕到魚呢?那些魚肯定會選擇水流比較緩和的地方棲息。

漁夫笑笑說:“你們選的河段風平浪靜,所以那些經不起大風大浪的小魚就自由自在地在那里游蕩,那里微薄的氧氣就足夠它們呼吸了。而這些大魚就不行了,它們需要水里有更多的氧氣,沒辦法,它們只有拼命游到有浪花的地方,浪越大,水里的氧氣就越多,大魚也越多。”漁夫又得意地說:“許多人都以為風大浪大的地方是不適合魚生存的,所以他們捕魚就選擇風平浪靜的河段。但他們恰恰想錯了,一條沒風沒浪的小河里是不會有大魚的,而大風大浪恰恰是魚長大長肥的唯一條件。大風大浪看似是魚兒們的苦難,但這些苦難卻是魚兒們的天然給氧器啊!”

水流平靜的河流是不會有大魚的,只有水急浪大的河流,才能夠養育出大魚。這就像一個人不經歷苦難,永遠成不了氣候,只有經歷一定的挫折和失敗,才能夠真正取得成功。所以,我們每個人在遇到人生中的挫折和挑戰時所需要做的,就是正視苦難,把每一次遭遇都當成是上蒼為我們的心靈成長所做的精彩設計。

李嘉誠說過:“苦難的生活,是我人生的最好鍛煉。”因為正視了苦難對自己的作用,所以,他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正視苦難,也就正視自己的人生。苦難是人生最好的老師,它會讓你逐漸由幼稚走向成熟,在不斷的拼搏中獲得成功。如果我們用積極的心態去面對苦難,苦難將是一筆價值不菲的財富。

痛苦是保護生命的有效設置

美國心理勵志作家派克在《心靈地圖》一書中這樣寫道:“病征和疾病其實是兩回事。沒有病征之先,疾病早已存在;疾病未形成以前,病征便是治療疾病的開始。它們不受歡迎的事實,愈發令它們成為非凡的恩典——上帝的禮物。倘若你愿意接受,這個從無意識而來的信息會令人主動進行自我檢視和修繕。”

世界上從未有過一篇贊頌痛苦的詩篇,我們也未曾見過表揚痛苦的塑像,痛苦往往被人們定義為討人厭的事物。然而,痛苦卻與我們密切相關,它不僅僅是我們每個人必須經歷的,更是我們應對不良刺激的一種生理本能。

人體痛楚機制的運作,就像我們的警覺系統。痛楚的知覺大聲地警告我們的身體有危險或身體正受傷害,從而迫使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到有問題的部位。

人體的皮膚是堅韌而富彈性的器官,它遮蓋著我們的整個身體,就如先頭部隊一樣,保護身軀免受外界的傷害。而數以億萬計的痛覺感應器散布于皮膚的表層,它們并非隨意地分布,而是按照身體各部分的需要精確地遍布全身。事實上,身體似乎并沒有任何專門的“痛楚細胞”,因為痛楚的知覺已經與遍布全身的精細感應網絡聯系起來,而這些網絡同樣可以向人傳遞其他信息:壓力、觸摸、寒冷和熾熱。

痛楚的感覺是令人討厭的。然而,它那神奇的特性卻保護我們不至于被外界傷害,因此,我們要善待痛苦,隨時聆聽痛苦帶給我們的警惕信號。隨著醫學的發達,當前人們對痛楚的典型反應,就是服用阿司匹林停止最輕微的痛楚。然而這個方法只能處理問題的外在癥狀,而沒有觸及問題的核心——我們不應該在沒聽到警報的情況下就關掉警報系統。

在美國職業籃球賽一場比賽上,鮑比·格羅斯雖然踝部受了重傷,卻仍然想上場比賽。籃球隊的醫生知道這場重要賽事需要格羅斯上陣,就在他腳上三個不同部位注射一種強力止痛藥。格羅斯便動身參賽,但過了幾分鐘,當他爭搶一個回球時,整個球場的人都聽到一下巨大的折斷聲。格羅斯全身倒地。雖然他完全不覺得痛楚,但踝部內的一根骨頭已經斷了。醫生本想用麻醉藥克制他的痛楚警報系統,卻引發他的腳永久損傷,終止了他的籃球職業生涯。

我們的痛楚不是上帝的過錯。痛楚的感覺是他送給人們的一份禮物——沒有人想要的禮物。無論怎樣,我們都應該把痛楚看作一個溝通途徑,它用遍布全身的痛覺感受器嚴密地保護我們,只為了一個目的——不叫我們受傷。

我們上面講的目的并不是說所有痛楚都是好的。有時痛楚突然發生,令人悲哀,對那些長期承受著巨大痛苦的人來說,一個無痛的世界,尤其像天堂一樣難以企及。但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痛覺系統每日都在履行它的護衛職責,在這個時刻充滿意外與危險的行星上,它是保存人們生命的有效設計。

為何人會迷戀痛苦

埃克哈特·托利在《當下的力量》一書中講道:“通常,當下所產生的痛苦都是對現狀的抗拒,也就是無意識地去抗拒本相的某種形式。從思維的層面來說,這種抗拒以批判的形式存在。從情緒的層面來說,它又以負面情緒的形式顯現。痛苦的程度取決于你對當下的抗拒程度以及對思維的認同程度。”

深夜時分,荒郊野嶺處,一個女子剛和丈夫吵完架,郁悶之余沖到馬路上來飆車。孰料,轎車突然熄火了,禍不單行的是,她還沒帶手機。幸好,她發現路邊不遠處的山中有一棟亮著燈的房子,于是走過去,想求借電話一用。

房子的主人是一個老人,他答應借電話給她用,但是,作為條件,她得回答他一個問題:你是誰?

這是作家張德芬在她的小說《遇見未知的自己》中一開始的情節。

對人們來說,這是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但也是一個最本質的問題。我們每個人都有意無意中在用生命回答這個問題,而對這個問題的不同的回答,也決定了我們生命的質量。

這部小說中,對這個問題,女主人公嘗試做了很多回答:

我是李若菱;

我是一家外企公司的經理;

我是一個童年不幸現在婚姻也不幸的女人;

我是一個身心靈的集合體。

但是,老人反駁說,這些回答都有局限,稍一質疑就會出現漏洞。你是你的名字嗎?你是你的職位嗎?你是你的經歷嗎?你是你的身體嗎?你是你的情緒嗎?你是你的心理結構嗎?……

最后,老人說,除了被說濫的“靈”之外,她說的“我”都是“小我”,都是可以變化、可以改造、可以消失的,而“真我”是不會改變、也不會消失的。如果用更哲學化的語言說,“小我”即幻覺,我們絕大多數人執著地將“我”認同為某些外在的或標簽性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隨時會破滅。

李若菱的回答顯示,“小我”可以有許多層面的內容。不過,“小我”的核心內容是一對矛盾:對痛苦的認同和對抗拒痛苦的武器的認同。

隨著閱歷的增長,我們會對這個看法越來越認同,因為我們在現實生活中很少發現有誰沒有體驗過任何痛苦。按照這種理論來說,大家都可能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問題,因為痛苦幾乎總是會催生一定程度的心理問題。

那么,人們有沒有可能終結這綿綿不絕的痛苦?

對此,佛祖指出了一條路:開悟。他說:“開悟就是痛苦的終結。”但是,能達到“痛苦的終結”的人極少,而我們不斷發現,人們對自己的痛苦都有一種“熱愛”。例如,團體治療中很容易出現“比慘”,參與者會在言談中要么暗示、要么公然宣稱:“我才是最悲慘者。”又如,在和人聊天的時候,我們常聽到有人略帶自豪地問:“你說,還有誰比我更加悲慘嗎?”

有一個機會可以讓我們看到我們是如何執著于苦難的輪回的。那就是奇跡發生了,某人的人生悲劇可以不繼續了,這時你就會發現這個人對此是何等惆悵。

在一個國家,有一個剪刀手家族。

所謂的剪刀手,就是每只手上只有兩個手指,是一種先天畸形。這個家族中的男人都是剪刀手,剪刀手的爺爺生了剪刀手的父親,剪刀手的父親又生了剪刀手的兒子……

這算是一種悲慘的輪回吧。不過,這個家族展示了人性的堅韌,他們沒有因此而自卑,反而以此謀生,一直利用這個先天的殘疾,在馬戲團里做小丑。

后來,這個家族生出了一個有5個手指的健康男孩,這個不幸的輪回可以部分終結了。但對此,他的父親非常失望,因為兒子不能繼承父業了。

這個故事顯示,人對曾經的苦難會戀戀不舍。

這是為什么呢?因為,在和苦難抗爭的過程中,我們形成了對抗苦難的武器。但是,如果沒有苦難了,武器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試著去問自己這個問題,你會發現,你很容易會愛上你發明的武器,你不愿意它被放下、封存甚至銷毀,你無意中渴望它一直發揮作用——這就意味著,它所針對的痛苦應一直存在下去,否則它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人們發明的對抗痛苦的武器本來是用來消滅痛苦的,最后卻出現了相反的結果:為了繼續使用對抗痛苦的武器而在潛意識里不希望痛苦消失——武器的存在需要以痛苦為食。

每個人的命運中都有一種似乎特定的、頻繁出現的痛苦,而它之所以不斷輪回,一個關鍵原因是我們的“小我”所創造的武器需要它。

找出痛苦背后的想法

多年以前,有一個女孩因為錯手傷了人而坐牢,盡管后來被釋放,她仍然很痛苦,就到教堂禱告,希望上帝能夠分擔她的痛苦。看到女孩一臉悲傷,一位牧師問她發生了什么事。這個女孩哭了,她泣不成聲地說:“我好慘啊,我多么不幸啊,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件事情了……”

聽罷她的陳述,牧師對她說:“這位小姐,你是你自愿坐牢的。”

這個女孩被牧師的這句話嚇了一跳,說:“你說什么?我怎么可能自愿坐牢?”

牧師對她說:“你盡管已經從監獄里出來了,但在你的心里,天天心甘情愿地被關在牢里,難道你不是自愿坐在心中的牢獄里嗎?”

“這是什么意思呢?”女孩不解地問。

“在你身邊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你好像看了一場不好的電影一樣,天天在回想,這不是很笨的事情嗎?這與重蹈覆轍有什么區別呢?你改變不了環境,但你可以改變自己;你改變不了事實,但你可以改變態度;你改變不了過去,但你可以改變現在;你不能控制他人,但你可以掌握自己;你不能預知明天,但你可以把握今天;你不可能樣樣順利,但你可以事事盡心;你不能延伸生命的長度,但你可以決定生命的寬度;你不能左右天氣,但你可以改變心情……”

從某個角度來講,痛苦是人們的一種選擇,每當我們感受到痛苦——從細微的不舒適感到強烈的悲傷、氣憤和絕望,必定是因為我們內心的某一個特定想法所引起來的,消除這些痛苦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審視痛苦背后的想法。如此,你會看到你認為的真相其實完全扭曲了事實。而當你選擇固執自己的想法而不去探看真相的時候,你就為自己選擇了痛苦。

痛苦是一種警訊,它提醒著我們正在執著于內心的某個想法——當你選擇正視這個警訊的時候,你就選擇了遠離痛苦,同時,這也將是你見證生命奇跡的時刻。不妨讓我們直面痛苦,認清痛苦背后的真相,那將焚化一切對你而言的不實之物,待煙霧盡散,你就會迎來等待你的事實真相。

以尊嚴的方式承受苦難

苦難是人格的試金石,面對苦難的態度最能表明一個人是否具有內在的尊嚴。苦難自身并沒有積極與消極之分,它可以激發生機,也可以扼殺生機;可以磨煉意志,也可以摧垮意志;可以啟迪智慧,也可以蒙蔽智慧;可以高揚人格,也可以貶抑人格——而它帶來的結果如何,全看受苦者對它的態度。

一個人,不論遭受怎樣的苦難,只要他始終相信自己擁有對苦難采取何種態度的自由,并勉勵自己以一種堅忍高貴的態度承受苦難,他就是在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有效地提高著自己的人格。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有一個名叫弗蘭克的人被關進了奧斯維辛集中營。凡是被關進這個集中營的人,幾乎都沒有活著出來的希望,等待著他們的是毒氣室和焚尸爐。弗蘭克的父母、妻子、哥哥都遭到了這種厄運。弗蘭克卻活了下來。他寫了一本非常感人的書,記述他在集中營里的經歷和思考。他之所以沒有被集中營里非人的苦難摧毀,是因為他從承受苦難的方式中找到了生活的意義。他說:以保持尊嚴的方式承受苦難,這是一項實實在在的內在成就,因為它證明了人在任何時候都擁有不可剝奪的精神自由。

雖說苦難是人生的一筆財富,但苦難畢竟不是幸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起并能從中重新站立起來的,更別說以尊嚴的方式來承受住所受的苦難了。

苦難使人深刻,但它并不是炫耀的資本。知道痛苦的價值的人,往往不會輕易向別人泄露和展示自己的痛苦,而喜歡談論痛苦的往往是“不識愁滋味”的少年。當人們為生活中的小挫折彼此爭論誰經歷的挫折更有意義之時,大苦難永遠藏在找不到意義的沉默的深淵里。

在一次聚會上,那些堪稱成功的實業家、明星談笑風生,其中就有著名的汽車商約翰·艾頓。艾頓向他的朋友、后來成為英國首相的丘吉爾回憶起他的過去——他出生在一個偏遠小鎮,父母早逝,是姐姐幫人洗衣服、干家務,辛苦掙錢將他撫育成人。姐姐出嫁后,姐夫將他攆到了舅舅家。舅媽很刻薄,在他讀書時,規定每天只能吃一頓飯,還得收拾馬廄、剪草坪。剛工作當學徒時,他根本租不起房子,有將近一年時間他只能躲在郊外一處廢舊的倉庫里睡覺……

丘吉爾驚訝地問:“以前怎么沒有聽你說過這些?”艾頓笑道:“有什么好說的呢,正在受苦或正在擺脫受苦的人是沒有權利訴苦的。”這位曾經在生活中失意、痛苦了很久的汽車商又說:“苦難變成財富是有條件的,這個條件就是,你戰勝了苦難并遠離苦難。只有在這時,苦難才是你值得驕傲的一筆人生財富,別人聽著你的苦難時,也不覺得你是在念苦經了,才覺得你意志堅強,值得敬重。但如果你還在苦難之中或沒有擺脫苦難的糾纏,你說什么呢?在別人聽來,無異于就是請求廉價的憐憫甚至乞討。這個時候你能說你正在享受苦難,在苦難中鍛煉了品質、學會了堅韌嗎?恐怕別人只會覺得你是在玩精神勝利、自我麻醉吧?”

艾頓的一席話,使丘吉爾重新修訂了他“熱愛苦難”的信條。他在自傳中這樣寫道:苦難,是財富還是屈辱?當你戰勝了苦難時,它就是你的財富;可當苦難戰勝了你時,它就是你的屈辱。

的確,讓苦難不再成為屈辱的前提是堅強地面對它,以維持尊嚴的方式承受苦難——這種方式本身就是人生的一項巨大成就,因為它所顯示的不只是一種個人品質,而且是整個人性的高貴和尊嚴。這證明了這種尊嚴比任何苦難更有力,是世間任何力量都不能將它剝奪的。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在人類歷史上,偉大的受難者才如同偉大的創造者一樣,受到了世世代代的敬仰。

人生中不可挽回的事太多,我們既然活著,還得繼續堅強地朝前走。經歷過巨大苦難的人有權利證明,創造幸福和承受苦難屬于同一種能力。沒有被苦難壓倒,這不是恥辱,而是光榮。

我們無需懼怕困難,更無需夸大它在生命中的價值。只需抱定一顆平常心,當苦難來臨時,不卑不亢、積極面對;當生活一帆風順時,也無需矯揉造作、故作悲情。認識到生命中的這種淡然,我們看待苦難的眼光才能寬容,才能不被喧鬧的表面現象所迷惑。

學會承受生命的考驗

著名作家三毛曾經這樣描述過生命價值的所在:“我們一步一步走下去,踏踏實實地去走,永不抗拒生命交給我們的重負,才是一個勇者。到了驀然回首的那一瞬間,生命必然給我們公平的答案和又一次乍喜的心情,那時的山和水,又回復了是山是水,而人生已然走過,是多么美好的一個秋天。生命就是一場考驗,人的一生當中總是會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不同的時期要承擔起不同的責任。”

一只少年雄雞守候在奄奄一息的父親身旁。

“孩子,我已經不行了,”老雄雞說,“從今以后,每天早晨呼喚太陽的職責,要由你來承擔了。”

少年雄雞點點頭,傷心地注視著慢慢閉上了眼睛的父親。

第二天一早,少年雄雞飛上谷倉的屋頂。它臉朝東方,高高地挺立著。

“我必須設法發出最大的啼叫聲。”它昂起頭來,放開喉嚨啼叫。但是,它發出來的卻是一種缺乏力量的、時斷時續的嘎嘎聲。

這天太陽沒有升起,烏云布滿天空,濕淋淋的毛毛細雨下個不停。飼養場上的所有動物都氣壞了,跑來責問少年雄雞。

“真是倒霉透了!”豬叫道。

“我們需要陽光!”羊也叫起來。

“雄雞,你必須啼叫得更響一些!”公牛說,“太陽離我們很遠,你的叫聲那么細小,它能聽得見嗎?”

過了一天,少年雄雞又一早就飛上谷倉的屋頂。它臉朝東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伸長脖子,放開喉嚨大聲啼叫。它這次發出的啼鳴聲非常洪亮,在雄雞啼鳴史上是空前的。

“吵死人了!”豬說。

“耳朵都要震破了!”羊叫道。

“頭都要聽炸了!”公牛抱怨說。

“對不起,”少年雄雞說,“但是我是在盡自己的職責。”這時它心里充滿了自豪感,因為它看見了,在那遙遠的東方,一輪紅日正從叢林后面冉冉升起。

承擔起生命的職責來,責任讓弱者變強,讓強者更強。當你明白人生是一場考驗時,你就會知道人生中沒有一件事是無關痛癢的。即使最微不足道的事件,對你品格的培養也可能至為重要。每一天都重要,每一刻都是你成長的機會,會讓你的品格繼續成長。有些考驗似乎勢不可擋,另有一些考驗你可能全然不覺,但這一切考驗對人生來說都有永恒的意義。

天剛破曉,朱友峰居士興沖沖地抱著一束鮮花及供果,趕到大佛寺參加寺院的早課。誰知才一踏進大殿,左側突然跑出一個人,正好與朱友峰撞個滿懷,將他捧著的水果撞翻在地。朱友峰看到滿地的水果,忍不住叫道:“你看!你這么粗莽,把我供佛的水果全部撞翻了,你怎么給我一個交代?”

這個名叫李南山的人,非常不滿地說道:“撞翻就撞翻了,頂多說一聲對不起就夠了,你干嗎那么兇?”

朱友峰非常生氣:“你這是什么態度?自己錯了還要怪人!”接著,彼此咒罵,互相指責的聲音此起彼落。

廣圄禪師正好從此經過,就將兩人帶到一旁,問明原委,開釋道:“莽撞的行走是不應該的,但是不肯接受別人的道歉也是不對的,這都是愚蠢不堪的行為。能坦誠地承認自己的過失及接受別人的道歉,才是智者的舉止。”

廣圄禪師接著又說道:“我們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必須協調的生活層面太多了,如:在社會上,如何與親族、朋友取得協調;在教養上,如何與師長們取得溝通;在經濟上,如何量入為出;在家庭上,如何培養夫妻、親子的感情;在健康上,如何使身體健全;在精神上,如何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各方面協調好了,才不會辜負我們可貴的生命。想想看,為了一點小事,一大早就破壞了一片虔誠的心境,值得嗎?”

李南山先說道:“禪師!我錯了,實在太冒失了!”說著便轉身向朱友峰道:“請接受我至誠的道歉!我實在太愚癡了!”朱友峰也由衷地說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為一點小事就發脾氣,實在太幼稚了!”

生命,對人們來說是一場考驗,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自動接受了生命的考驗,而且這種考驗將一直圍繞在我們身邊,直到死亡降臨。中國文化里面有一個詞叫“慎獨”,說的就是自己在別人不在場的情況下還能夠看守住自己,哪怕是自己的一言一行也是如此。這個故事告知我們的是,雖然生活中要協調的層面太廣太多,也有眾多的東西要我們去承擔,但是,如果能夠保持一顆平常心,我們就能對這些應對自如。

你能超越哀傷

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體驗,當明智地觀察自己痛苦的情形、心理上如何受到痛苦的影響、行動和思想如何受到扭曲的時候,我們才能更理智地看待與處理身體上和心理上的哀傷。擁有一顆超越哀傷、不被傷痛蒙蔽的心,人們才能擁抱生活、獲得快樂與幸福。

有一個人,他經歷了生活的種種磨難和痛苦,因此傷透了心,對生活失去了希望。他的一個當廚師的朋友得知他的境遇之后,就把他叫到廚房里。廚師同時燒開了三鍋水,然后將一個胡蘿卜、一個雞蛋、一些咖啡粉分別放入其中。再過了一些時間,廚師把煮好的胡蘿卜和雞蛋舀起來,把咖啡倒入杯子當中,讓他仔細觀察這些東西發生了什么變化。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廚師,摸不清朋友的用意。

廚師笑著說道:“這三樣東西都遭遇了相同的磨難——煮沸的開水,但是它們卻發生了不同的反應。胡蘿卜由硬變得軟巴巴的;雞蛋起初十分易碎,現在卻變得硬邦邦的;咖啡粉呢,是不是變得又濃又香?

這時他終于明白了,生活也是如此,無論我們遇到什么樣的磨難,生活最終的味道還是由自己決定的:面對磨難時,我們可以選擇哀傷,也可以選擇超越哀傷。

我們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體會:要超越哀傷是最困難的一件事情,因為哀傷總是以不同的形式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們。為什么我們難以抗拒哀傷的侵襲?原因之一就是我們缺少對生活的熱情,我們感受不到熱情。我們常常使自己“為了”某些事而有熱情,比如為了音樂、為了國家、為了戀人、為了成功……總之,它總是一種原因的結果。而真正的熱情并非只是針對某些特定的人或事才表現出來,而是對所有事情都充滿察覺與認識的興趣。遺憾的是,大多數人都看不清楚這其中的區別,因此才在熱情的謬論中沉迷,也就漸漸偏離了人生的正確方向。

當人們缺少了熱情,也就不能全心全意地去熱愛生活。而只要我們不能全心全意地去熱愛生活,哀傷就會一直都存在于生活當中,并源源不斷地制造痛苦和恐懼等消極因素,我們的身體會感到有壓力、焦慮不安,甚至可能遭受病痛的折磨;心理上要擔心各種各樣的事情,害怕失去工作、害怕買不到房子、害怕自己的車不夠豪華,更害怕未知的死亡。

為什么人們尋求新的生活會失敗?根源在于我們用錯了方法。我們都知道身體上的痛苦,例如感冒、發燒、高血壓、糖尿病、脊椎病等一些或大或小的疾病,可以用藥物或以其他的方式來處理。但心理上的痛苦,也就是那種藏在心中極為復雜的痛苦、憂傷和哀傷等,卻不是藥物能夠治愈的。

當我們越是想要忘記痛苦的時候,越會發現痛苦變得清晰和強烈。這是因為當你思考怎么超越悲痛的時候,你已經又陷入另一個了心理上的痛苦——你強烈要求自己想出辦法讓身體脫離折磨。所以,其實思想并不能解決哀傷的問題。對痛苦的分析也無法消除那些傷害,分析是一種麻痹和逃避的方式,它不能消除那些哀傷。

所以,不要試著去找出如何能夠超越的方法或答案,因為答案并不能解決問題。真正能完全解決問題的是,能夠在沒有意識到觀察者的情形下,觀察痛苦、悲傷、寂寞、孤獨這些令你感到哀傷的事,而不生其他的念頭,哀傷才能終結。也就是說,當我們能用一顆沒有偏頗的客觀之心來觀察痛苦和悲傷,用一顆可以觀察外在身體上的痛苦的態度來觀察它時,就能不再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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