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頭被陶青開除的時候，坐在長途汽車站旁邊蘇媽的點心店里。李光頭眉飛色舞，一手拿著去上海的車票，一手拿著肉包子。他咬著熱氣騰騰的肉包子，瞇著眼睛美滋滋地嚼著咽著，得意洋洋地告訴蘇媽：從此以后他要為自己創(chuàng)業(yè)了。李光頭看著手里的車票，差不多一小時過后他就要跳上去上海的汽車了，他抬頭看著點心店墻上的掛鐘，滿臉莊重的表情，嘴里念念有詞，像是要發(fā)射火箭似的倒記時，從十?dāng)?shù)到了一，然后揮手對蘇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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