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注定了得不到祝福的。這就是我們的命!”清秋哽咽,上揚的下顎與喉嚨形成的弧線一動一動,然后一頭深深地埋進鄭飛的懷里,狠狠的咬著帶著血印的嘴唇硬是沒發出一聲哭泣。
鄭飛的眼眶太陽核般燃燒著,大理石僵硬的臉就像能把眼前的湖砸得粉碎,就那么停了好幾分鐘。鄭飛抬起手,撫著微微抬起上顎,整了整被清秋揪亂的肩頭。
“今生沒能牽你的手走過,愿來世我們能不這么痛苦。永遠的在一起。松手吧!”
清秋不敢回頭,身后傳來巨大的落水聲,清秋知道,她的心被這個漩渦不余遺力的吸進去,這個聲音震得自己聽不見這個世界的任何聲音,只有鄭飛的氣息一直在淺淺地低唱。
現在什么都是靜的,清秋的眼睛空洞,視網膜上都是鄭飛氣息留下的影像,她依靠著石頭坐下,將頭埋進雙腿里,想象自己仍然在鄭飛的懷里,生命也沒有完結。酸脹的眼睛卻毫不留情的用淚水沖開了鄭飛留在他視網膜上所有的氣息,似乎要流走所有的回憶。
繁星睡過的地方留下的體香就是這湖中生起的月亮島。每個人心目中向往的人間仙境讓人們無數次的找尋。就在靈山圣水之間,月光灑下了一滴眼淚,化成了這座美麗的月亮島。無盡的想念化成這湖中的水,在這島嶼上獨自留戀。早晨你能夠從女人的肌膚里感受月亮島的溫度,你能從一個揮著汗水的男人身上感受到月亮島的氣息。在一次次的感動中讓這一切變成美麗的神話。
早上,清秋在島上客棧淋浴完后。故作優雅的穿上補了又補穿了三年的小號內衣。鏡子前能有時間欣賞自己的身體,核桃般大小的兩乳上加拿大地圖般的傷痕無規律的排列著。雙手懷抱著自己。映襯著滿地的百合花還是那么相得益彰。她最愛的就是百合花了。這是唯一給自己的一個貴族奢侈的享受。
“秋。快點的。我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幻想著一個貴族的少女,被這一聲無比抖擻的聲音給打回了原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好花朵,放在窗前的透明玻璃器皿里。直接把藏青的棉麻裙套上來。
“來了。馬上出來?!?
開門,老人一臉憤怒像是上攢了千年的怨恨。每一層褶皺上都擠滿了憤怒的因子。清秋驚住了,一看又晚了一步。嫻熟的曲腿直接跪在硬硬的地板上為奶奶擦褲管里掉在地上的糞便。
“奶奶,來趴在我后背上。”清秋蝦米一樣背著體重是自己兩倍的奶奶,壓得腰咯吱咯吱直響。奶奶粘著滿滿糞便的褲子就貼在清秋的眼前,清秋脫掉奶奶的褲子,拿著手紙細細的擦著大腿之間。此時,奶奶舉起手朝清秋后背掄圓了鑿了過來。
“我就說你不是我的兒媳婦。你給我滾!你個賤女人!害人精!”邊打邊喊著。一把上來推倒清秋。哐的一聲磕到浴缸的邊緣處,清秋的嘴角硬咬著,頭皮揪在一起。撫著浴缸邊緣站了起來“啊,啊。對,你兒媳婦我不是好人?!边@樣的回答每天會重復五十遍。順手還要應付著往自己身上打兩下。
清理了糞便,把奶奶推到客棧外面的搖椅上曬太陽。就像是每一處陽光都有魔力瞬間奶奶安靜下來。奶奶的精神時好時壞,但這也是清秋唯一的寄托。就這么搖著,搖著,搖著。搖椅旁邊是飄著鮮李子花朵的樹。平靜的小鎮這樣的畫面那么唯美。
擦了擦汗水,望著搖椅上的奶奶收拾完這一切,清秋安心的回到實驗室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