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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東海文明是想象,還是事實?(3)

“災難發生在一天中午”,瑪雅《圣書》說,“剛剛還是艷陽高照,突然之間烏云蔽日,洪水伴著冰雹、黑雨、黑霧降臨人間”。然后,世界各地的遠古傳說一起含淚訴說道:與洪水一起到來的,還有火山爆發(有證據表明,威斯康星冰川消退期,火山活動十分活躍)、強烈地震(專家考證,數十億噸冰層擠壓到軟流圈,地殼隨消融的冰雪迅速抬升,從而引發了強烈地震)和劇烈海嘯(一般都由海底地震引發)……地球上的人類聚居區被突如其來的洪水包圍,近百米高的洪峰以雷霆萬鈞之勢咆哮而至,海水水位以20小時繞地球一周的海嘯速度猛增,高山在波濤中顫抖,陸地在巨變中呻吟……如天塌地陷一般,滔天巨浪根本不給人類哪怕一分鐘的逃命空間,就迅速灌滿了世界每個角落,覆蓋了全球除高山以外的所有區域,淹沒了70萬平方公里的東海平原、7.27萬平方公里的黑海平原(大量咸水灌入使黑海從此變咸)以及地中海沿岸1120平方公里的土地,習慣于傍水而居的99%以上的地球人口被無情吞噬。并且,這種極為惡劣的災變越來越嚴重地持續了40多個日夜,大洪水泛濫了150多天。據遺留在世界各地的水紋痕跡顯示,當時由洼地到山區,洪水與雨水達到了最低幾米、最高上千米。

通過大量的動物化石,我們才能想象出洪水到來時身裹獸皮的人們拼命奔跑的身影、撕心裂肺的哀嚎、驚恐無助的眼神,那可是比1912年泰坦尼克號傾覆、14世紀歐洲瘟疫、1976年唐山大地震還要黑暗、血腥、恐怖的慘象啊!世界各地的神話也都反復描述了人與動物一起向山上逃命的場景。問題是,許多山的高度根本不足以拯救這些遇難的生靈。今英格蘭丘陵地帶的冰裂縫里,堆積著鬣狗、河馬、象、大角鹿、洞熊、歐洲野牛、大種狼等史前動物的碎骨。法國中部一些孤立的山丘巖縫里塞滿了“骨狀角礫巖”,里面摻雜著猛犸、犀牛和其他動物的碎骨。就連高達435米的法國吉奈山巔,也覆蓋著含有猛犸、馴鹿、馬等動物遺骸的角礫巖。西西里島巴勒莫市周圍山上挖出的河馬骨骸多得出奇,簡直趕上古羅馬的“百牲祭”了。西伯利亞的利亞拉夫群島及其周邊淺灘上,覆蓋著厚厚一層長毛象的骨骼,以至于人們當初把這里稱為“骨群島”,紛紛到這個巨大的動物墓地中采集象牙。英國地質學家約瑟夫·普雷斯特維奇考證,歐洲中部、英倫三島、科西嘉島、撒丁島以及西西里島都曾被大洪水完全淹沒。

大洪水恰如一把巨型鋼刀,把人類社會的長鏈一刀兩斷,遮蔽了人類早期群體生活中那些精彩絕倫的場面。人類遠古文明史出現了巨大的空白,曾經展露出文明晨曦的史前史立時變得一團漆黑,災前人類歷經六七萬年所發展、營造、積存的一切成果,伴隨著人類的瀕臨滅絕被沖刷一空。

在這場空前的浩劫中,猛犸、巨角鹿、犀牛、獅子、駝羚等70多種美洲大型哺乳動物,19澳洲屬大型脊椎動物以及全世界數千萬頭史前動物被深深地卷入水底,埋進泥沙,板結進巖石。北極生物研究所的戴爾·格思里博士寫道:“在阿拉斯加的黑灰色的泥土中,有動物扭曲的殘骸,混雜著冰晶和一層層泥煤與青苔……美洲野牛、馬、狼、熊、獅……顯然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壓倒了它們,將整群整群的動物同時殺死……這一堆堆動物和人的尸骸,根本不可能是任何普通的力量能夠做到的。”

比飛禽走獸弱小得多的人類當然更無逃脫之途。不僅柏拉圖筆下的大西國葬身海底,成為一段凄美的洪水前記憶,而且詹姆士·丘吉沃德筆下的姆帝國同樣厄運難逃:“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洪水,毀滅了南太平洋上一個擁有繁榮文化的大陸,6700萬居民一起沉入了海底。復活節島是姆大陸的一部分,因為運氣好沒有沉入海底。現在島上殘留的巨大人頭石像和石板,估計都是姆大陸時代的遺物。”可能,詹姆士·丘吉沃德所說的6700萬居民消失稍顯夸大了,但當時地球上消失的人應該確實不下幾千萬。一向嚴謹的法國古人類學教授伊夫·科佩恩推測:“30萬年前非洲角落里生活著15萬人,20萬年前人類繁衍到幾百萬人,1萬年前已經發展到1000萬至2000萬人。”[10]

當時沉入水底的,還有大西洋水下比埃及金字塔還要高大的海底金字塔和規模宏大的建筑群、工程巨大的海底石頭道路,百慕大三角海域下的大金字塔、平原、縱橫的大道、街道、圓頂房、角斗場、寺院、河床,古巴島大陸架水域下約5萬平方米的水下石頭城,西斯班尼俄拉海底下的多幢大石屋,安德羅斯附近海下的寺廟殘址,地中海摩休奧灣深水下洞穴中的壁畫,以色列海法附近距離地中海海岸一公里的海底村莊。除此之外,到底水下或者黏土層下還沉埋著多少輝煌的史前遺跡,時至今日仍為考古學家們力所不逮。而人類勉強發掘出這些令人震驚的史前文明指紋,才不過70年時間。因為直到20世紀40年代末,配套水下呼吸器發明,深水潛水技術發達之后,人類才有能力沿著海岸線進行系統性的潛水考察。隨著現代考古的進程,今后將有更多的洪前水下文明遺址展現在世人面前。

1978至2006年持續發掘的甘肅秦安縣大地灣遺址,共發現了多個文化層。第1—3文化層,形成于距今6萬至2萬年,地層中僅發現了石英砸擊石片,這一文化層生活著以狩獵為生的晚期智人。第4文化層,距今2萬至1.3萬年,細石器技術產品和大地灣一期陶片開始出現。第5文化層,距今1.3萬至8000年左右,出土了中國最早的炭化稷標本、中國最早的彩陶和描繪在陶器上的十幾種彩繪符號,大地灣人已經在8000年前創造了輝煌的新石器文化。第6文化層,距今7000至5000年左右,主要出土物是半坡和仰韶文化陶片。問題是,第5層與第6層之間出現了數百年的空白期,這一空白期只能用大洪水加以解釋。

伴隨著世界各地越來越多的遠古遺址被發掘的消息,在那段被我們不屑一顧地稱為“史前時期”的時間斷層里隱藏著的,人類歷史上一段難以想象的史實逐漸浮出水面。

所謂“史前時期”,不就是被長期遺忘的、沒有留下記載的一段時間嗎?不就是我們祖先曾經歷過,但后人卻沒有留下清晰的記憶,今人仍不愿意承認的時代嗎?當現代地質學與考古學吹開歷史的迷霧將真相呈現給我們,當宏偉的水下古城、精密的航天器具、準確的天文歷法和其他遠古奇跡一下子堆積在我們面前,當我們的先人在最后的冰河期含辛茹苦積累起來的繁榮與進步展現在我們面前,我們有什么理由百般懷疑,一味否定甚至視而不見呢?

請不要忙著推測生活在那個冰川消融、洪水泛濫、危機四伏時代的人類的社會組織、宗教信仰、科技水平、文化狀況。因為人們一貫認為的他們住在山洞,屬舊石器時代原始人的觀念,可能是完全錯誤的。事實上,即便是不斷有海底城市、祭壇、陶器被發掘出來,我們對他們的了解仍少得可憐。我們能說出來的只有:無論在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他們已不是320萬年前腦容量只有400毫升的露西,也不是160萬年前腦容量900毫升的直立人,他們和我們一模一樣,都是兩條腿走路,都能生兒育女,同樣心靈手巧,腦容量也是1360毫升。

誰能僥幸生還

我曾經十分疑惑:面對連續7天的海嘯、40天的暴雨特別是鋪天蓋地的巨浪,一直濱海而居的遠古人類怎么可能躲過災難?如何才能躲過災難?躲過災難的能有幾人?

這或許是一個永遠不能最后結論的問題,就像真理永遠不可能被完全接近一樣。因為那是一個幾乎沒有文字的遠古,即便有文字也難以破解(如北辛文化遺址的刻畫符號,大汶口文化陶尊上的圖像文字,墨西哥阿爾班山上的象形文字),即使有人宣布破解了也難以服眾(如瑪雅歷、古巴比倫泥版、皮瑞·雷斯地圖、托勒密的“北方地圖”)。無奈之下,我們只有依靠遠古傳說透出的信息去推測歷史了。

透過傳說我們得知,幾乎所有民族的傳說都將洪災解讀為上帝、上天、造物主對人類罪惡的懲戒。興許在生產力并不發達的遠古,某些地區人滿為患,因而圍繞土地與食物的爭奪已經屢見不鮮(如大西國對古希臘的戰爭),人類對環境的破壞也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一如今天的我們),既然人們對天災無法從科學的角度解釋,那么就只能歸罪于人類自己了。至于個別人能夠僥幸生還,原因無非有三:一、生還者多數得到了“神”的警告。既然沒人真正見過神祇,遠古人也不具備預知未來的特異功能,那么“神”的警告,也許就是經驗豐富的成年人對大洪水到來之前極端天氣的預判。正是得益于這種極其寶貴的經驗,“諾亞們”才能在洪水到來前著手建造“方舟”。二、生還者多數是漁民。他們有屬于自己的船只和非同尋常的水性,有條件和能力在洪水到來時駕著大船逃生。三、個別生還者當時正在高山上砍柴、狩獵或采摘野果,因而有時間在洪水沒頂前攀上高高的山巔。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和機會逃離這場萬年不遇的世界性大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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