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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遺憾從報復開始

  • 雷礫瘋行
  • 霂梓
  • 4977字
  • 2016-06-02 09:48:50

曾幾何時,李礫一臉羨慕的看著劉君昊:“哇!你又來啦,做你女朋友真幸福。”

劉君昊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你也喜歡吃這個?”

李礫一愣:“恩?不喜歡。”

劉君昊又笑了笑,那笑容格外的明媚:“喜歡就是喜歡,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早就出賣了你,阿礫?”

回憶起那一年,李礫還是不愿多去想。后來會發(fā)生那些事,也許就是因為那個明媚的笑容,也許只是單純的因為一個簡單的稱呼。

阿礫,這個稱呼好久遠了……

第二天,李礫還沉浸在夢中,就被一通急切的電話鈴吵醒。

她極其不情愿的拿起手機,迷迷糊糊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看來收到我送的禮物心情很愉悅嘛,睡得這么香甜,有沒有很感動呀,前女友!”

“劉撿!”李礫被“前女友”三個字刺激得一下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的叫道。

電話那頭頓了頓,遲疑的問道:“那個,我能理解你接到我電話的激動心情,但是,劉撿是誰?”

“啊?哦,恩……”

“……前女友,不,前前女友,還是不對,前前前,反正就是很多任以前的前女友。”

“……”你到底想說什么?她不需要你大清早的來和她強調一遍關系。

“請問,你還會說人話嗎?除了啊,哦,恩,你還會其他的嗎?”

“恩?哦。”

“……”

對方突然沉默了,李礫準備掛掉,又傳來劉君昊的聲音:“你為什么要叫我劉撿?”

李礫立刻否認道:“沒有,我不是叫的你。”

劉君昊笑了笑:“李礫,除了我會叫你前女友,怎么可能還有別人?”

這話什么意思?聽著怎么這么不中聽呢?難道說除了你這么棵歪脖子樹,她就不能勾/搭上別人嗎?

李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多得去了,姐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只不過是個無意間落下來的爛菜葉子,別太看得起自己,不然你會失望的。”她以前就是太看重自己了,原來有很多時候,你并沒有你想得那么重要。

劉君昊怒極反笑:“呵呵呵,李礫,你個死女人,說實話會死嗎?”

“會。”

“……你夸我一句會死呀!”

“會。”

“你順應我一次,總不會死了吧!”

“會。”

“……”

“沒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等等,快說,為什么叫我劉撿?”

李礫遲疑了一下,語氣極其誠懇的說道:“特別稱呼,只有你一個獨享的喲,只此一人,別無他人。”她怎么會告訴你,撿j-i-an“撿”。

“真的?”劉君昊很懷疑的問道,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說的話,沒一句話可信。

“真的,比真金還真。”

“那還差不多。”可是,明知道她謊話連篇,還是不經意間相信了她。

“嗯嗯,差不多,差不多。”

劉君昊輕笑了一聲:“你還是繼續(xù)去睡吧,你個豬。”

怎么都說她是豬?算了,她懶得計較,還是繼續(xù)睡覺要緊。

剛睡得迷迷糊糊,又被一陣電話鈴聲弄醒。她只有一個念頭,她還真是個豬,怎么都不調靜音!

“喂!”李礫有些氣悶的說道。

“礫兒,你是不是太高興了,興奮得都睡不著覺了。”語氣輕松愉悅,似乎很高興。

“……”一定是沒睡醒,都出現幻覺了,誰是礫兒?他叫的礫兒是誰?

“礫兒,是不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沒聽錯,還是我,我就知道,你會興奮得睡不著覺,果然不出我所料。”語氣得意洋洋,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誰說我睡不著覺的?”她有什么好興奮的。

劉君昊理所當然道:“你這不就沒睡著嗎?”

“……”她現在是沒睡著,但是那是因為什么?那還不是因為你吵醒了她!

一直沒有聽到李礫說話,劉君昊疑惑的問道:“礫兒,說話呀!怎么,哥的聲音太好聽,一聽都入眠了嗎?”

李礫嘴角抽了抽,很無語的說道:“劉撿,你太能撿了。”

劉君昊默了默,笑著說道:“礫兒,就算你是在罵我,我也會當你在夸我。”

李礫無語了,還真是“撿”!

劉君昊繼續(xù)幽幽的說道:“畢竟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我們怎么相愛呢?”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李礫是不會再懷疑他有沒有臉皮了,那種東西他怎么可能有?

她嚴肅的說道:“不要叫我礫兒。”

劉君昊疑惑的問道:“那該叫什么?小石頭?阿礫?”

“……”她還能說什么呢?

“要不然叫你小心肝,小寶貝?合適嗎?”

“……”這段話似乎有些熟悉,在哪里聽過?

“總不能叫你同學吧!那和同志多像。”

李礫愣了愣,這下她知道在哪里聽過了。

“那叫小礫?還是礫兒?不然連阿礫也行?”

“難道要叫小心肝,小寶貝,親愛的?這也不合適呀?”

“不會一直同學同學的叫吧?那樣多見外,和同志差不多……”

和雷雨帆第一次見面時的對話……

李礫沉聲道:“我說劉君昊,你玩夠了嗎?一直模仿他有意思嗎?”

劉君昊默了默,不再以剛才的口氣說話,譏諷一笑道:“你不就喜歡那種調調嗎?怎么樣,是不是很心動?”

“恩,是很心動,更想行動。請問我可以打你嗎?”

電話那頭默了默,突然語氣充滿了憤恨:“我就知道你個沒良心的死女人,就只知道惦記他,還要為他打我是吧?你太狠心了,我才是你前男友好不好?”

等等,是她哪里沒理解到,還是他們溝通有問題嗎?什么時候她要為了雷雨帆打他了?

而且,李礫抱著不恥下問的心態(tài),疑惑的問道:“我為什么不能對前男友狠心?這和前男友有什么關聯(lián)嗎?前男友是個很值得驕傲的身份嗎?還是你沒睡醒,在說夢話?”

誰會顧及一個不相干的“撿”前男友的感受!而且,那語氣有一種不是“我才是你前男友”,而是“我才是你男人”的既視感。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然后只聽見劉君昊嘀咕著:“恩,我一定是沒睡醒,這種話不會是我說的。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現在好像是早上。

算了,終于能睡了,她還計較什么呢?放寬心,睡覺覺。

正準備繼續(xù)睡覺,愛湊熱鬧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李礫抱著被子哀嚎了一遍,然后默默的拿起手機。

“……”

“喂,李礫,你在嗎?”電話接通了,卻遲遲沒有聲音,劉君昊忍不住問了起來。

“不在。”李礫想也沒想,面無表情的回答到。

“……我有要緊事問你,別裝死。”

“不在。”

劉君昊忍不住吼道:“不在,那現在是什么鬼在說話!”

李礫不假思索道:“缺睡鬼。”你是缺德鬼。

“……別鬧了,哥問你正經的,我剛才沒給你打電話吧?”劉君昊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很怕說錯一個字,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李礫想也沒想立刻就回答道:“沒有。”鬼知道你又在玩什么。

劉君昊舒了口氣,又不放心的問道:“真的?”

“恩,真的。你剛剛做夢呢。”

“那就好。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做夢了?”

“哦,我剛剛也做夢了,和你的應該差不多,真是個噩夢,夢中竟然有你。”

“……”劉君昊沉默了片刻,然后咬牙切齒道:“李礫,你個死女人,對我好點你會死呀!”

“會。”對你好,就是對自己殘忍,會虐死自己的。而且,是她記錯了嗎?怎么感覺他好像問過這個問題……

“哼,睡你的覺去。”說完,毫不留情的掛掉了電話。

“……”只要你不再打擾她,她保證會好好的睡她的覺去。

想了想,還是繼續(xù)睡,誰再打擾她,她跟他拼命!

好巧不巧,剛睡一會兒,熟悉的鈴聲又想起了。叔可忍,嬸不可忍,嬸可忍,她不可忍!

李礫看也沒看,拿起手機就吼道:“劉君昊你有完沒完!”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響起了一個沉靜好聽的聲音:“我不是劉君昊。”

李礫愣了愣,頓時一絲睡意也沒了,不可置信道:“雷雨帆?”

雷雨帆聲音依舊淡淡的,聽不出有什么情緒:“嗯,是我。”

李礫干笑了兩聲:“嘿嘿,早呀!”既然是雷雨帆,她也不好打他了。沒辦法,她大度。

“不早了,都該上一節(jié)課了。”

“……”不要這么斤斤計較,那樣多不可愛。

面對李礫的沉默,雷雨帆絲毫不受影響,語氣仍舊淡淡的說道:“換身運動裝,到學校運動場來。”

“恩?哦,好。”轉移話題依舊很快。

“恩,那就這樣了。”

“等等等……”李礫急聲叫道,生怕滿了一點就被掛斷了。

“怎么了?”雷雨帆語氣依舊聽不出有什么情緒。

李礫笑了笑:“那個,你怎么知道我號碼的?”

雷雨帆也笑了笑:“李礫,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迷糊,我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不是嗎?”

“嘿嘿嘿,是,是,你說得對。”能不能別這么自戀。

“李礫,你真的越來越笨了。”

“……”今天運勢不佳,怎么都打電話來罵她。

“你對事迷糊,我可是認真的,請你記好你的承諾。”

李礫默了默,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會盡職盡力的為你彌補遺憾的,早死早投胎嘛。”

雷雨帆沉默了,然后淡淡的說道:“李礫,你重承諾很好,可是這話聽著可真讓我高興不起來。”什么叫做早死早投胎,和他相處有那么痛苦嗎?

“有嗎?我不覺得呀,我也是為你著想。唉,越想我越覺得自己善解人意,你說我這么優(yōu)秀,你怎么舍得罵我呢?嫉妒嗎?也不要嫉妒我,畢竟人與人是不同的……”

面對她的嘮嘮叨叨,雷雨帆再次沉默了,卻突然厲聲道:“叫你來你就來,哪來的這么多廢話!”

說完就掛了,李礫撇了撇嘴,這也太不懂禮貌了,還沒說再見呢。而且她哪里說廢話了?她話多嗎?不多呀,她說的話多有道理,多有營養(yǎng),真是不懂欣賞。一邊想著,一邊極不情愿的開始起床。

心深深的不愿意,但是李礫還是乖乖的到了運動場。

她到運動場時,雷雨帆正倚靠在樹下,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嬉鬧的幾個小孩。樹的陰影映在他的身上,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是,李礫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向往。

沒錯,就是向往、憧憬之情。

她不禁想到,要是他的遺憾是從回少年時代,那她可無能無力。難不成,他們要穿著小學生的校服,一起去扮嫩?她自己倒沒什么問題,畢竟她氣質在,穿什么像什么。

可是,雷雨帆穿一身小學生的校服……不得不說,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臥槽,多年不見,這少年的愛好這么獨特了?風格那么重口了?

雷雨帆回過神來,就看見李礫站在不遠處,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時而很認同的點點頭,時而又很糾結,似乎很難接受的樣子。

他眉頭微微一皺,不用問,他敢確定,她又開始神游物外了……

“怎么才來?動作太慢了,你是屬烏龜的嗎?”

李礫的思維被雷雨帆淡淡的話語聲拉了回來,她想了想,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不是,我是屬豬的。”

雷雨帆別扭的將眼光從她臉上撇開,看向一邊,小聲的嘀咕道:“真是個豬。”

“嗯?你說什么?”李礫偏著頭,滿臉疑惑的看著他,極其的想聽清他在說什么。

雷雨帆臉色一沉,語氣依舊淡淡的:“你平時也是這樣和其他人說話的?”難道和那個劉什么的也是這個樣子?此刻他腦海中只蹦出一句話:賣萌可恥!

李礫想也沒想,點了點頭:“是呀。”

聞言,雷雨帆神色凜冽的看了她一眼,讓李礫不禁打了個冷顫。

難道她不該這樣和他說話?難不成要禮貌的對他用敬語?

好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能屈能伸,能文能武,誒,這個詞似乎用得不對。反正就是,臉都沒有了,還在乎有沒有皮嗎?

于是,李礫露出了一個很討好的微笑,禮貌的問道:“請問您邀我來此所為何事?”

雷雨帆微微一頓,這又是在抽什么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會說人話了嗎?”

“……”她說的不是人話嗎?難道是她理解錯了?

李礫很謙虛,李礫很大度,李礫很會不恥下問:“難道你的意思不是要我對你用敬語?”

“……”雷雨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什么時候要你用敬語了?還有,你那半古半今的調調是怎么回事?

李礫沒有注意到他的別樣,看著略顯空蕩的運動場,疑惑的問道:“我們來這里做什么?難道你要跑步?”

雷雨帆看向她,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說道:“是要跑步,不過,不是我們,而是你。”

李礫本來明媚的笑容頓時僵了,一時氣急的手舞足蹈:“憑什么是我,憑什么就只有我,我憑什么要跑步?我最討厭運動了!”

雷雨帆走上前,將她手舞足蹈的手拉住,無奈道:“你冷靜點。”這么點事,總是會讓她抓狂。

李礫很聽話的安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他:“我冷靜了。”

雷雨帆放開她的手:“恩。”

恩什么?這是什么反應?李礫抬頭疑惑的看著他:“然后呢?”

雷雨帆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理所當然道:“然后你就可以開始跑步了。”

“……”李礫呆了,這是幾個意思?叫她冷靜下來,就是要她平靜的接受這個現實!

見李礫似乎還想反駁,雷雨帆突然垂下頭,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你知道的,我那時經常在這里跑步。”

李礫果然一改剛才無語又憤然的狀態(tài),頓時變成一幅回想的神情,然后乖乖的點了點頭:“恩,我知道,所以呢?”

雷雨帆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簾,神情落寞,語氣略帶憂傷:“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很遺憾……”

見狀,李礫先是一愣,然后在他還沒說完之前,連連擺手,急忙說道:“好了好了,我跑就是,我跑還不行嗎?”你這落寞又憂傷的的樣子,誰忍心拒絕?

雷雨帆似乎不相信她說的,抬眸看了她一眼,表情略帶可憐的試探性問道:“真的嗎?”

李礫連連點頭:“真的真的,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這可憐勁兒,她敢拒絕嗎?

轉而一想,又討好的問道:“您老看我跑多少比較滿意呢?”

雷雨帆抬眼看向他,變臉似的,絲毫不見先前的落寞與可憐,淡淡的說道:“800米吧,多了我也覺得挺殘忍的。哦,要在四分鐘之內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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